程元有些困惑的看奄奄一息的如玉,他不明白这个从小就爱在柔儿面前撒娇的小丫头,现在怎么了?当初孟氏没少在她面前挑唆让她防着白小天和自己的话,那时她竟当着孟氏的面对程元说:“师父,我爹让你管着的那些金银珠宝是我爹挣下的吗?”
程元边看孟氏边笑着回如玉:“你想自己保管吗?”
如玉撅嘴摇头:“小天叔好穷,老让我们吃不饱,你分点给他呗。”
程元看着如玉,沉了面色:“该给的东西,当初你爹就已经给过白小天了。”
如玉有些怕着程元,缩了缩脖子很认真的说:“没事,我们会共渡难关的。”
可此时,她应是很痛苦也很想哭的,却开始在问很多人都在关心的问题。为什么呢?
如玉看着程元审视的目光,嘴角噙着一丝丝自嘲:“你不会想把它们都留给柔儿吧?她虽长倾国倾城的好看,但如今也算年老色衰了吧,那些东西于她而言只是催命符。看看她现在,竟不知廉耻的勾引那个有那么多老婆的皇上,她真的还是你的那个好姑娘吗?她可不再是我心里的师娘了!这样的女人,你还想用那些东西把她留下来?”
柔儿这些天一直为程元的事愁着心,困在那高高的宫墙里惶恐不安的过着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日子,从来只想着她要跟程元一起,她要见到如玉这个丫头。此时,听到如玉那淡淡的如刀切般的话语,舌头一下子打了结,泪裹在眼球周围,苦苦的转动却没有滴下。她是做了天大的错事,但真的如此的不堪了吗?
程元从来都见不得柔儿真的受委屈,一时怒急攻心,伸手就掐住了如玉的脖子:“这是你该说的话?我看你是活腻了!”
如玉边用手抓程元的手臂,边哭得更凄凉:“凭什么?你们白家的事把我搅进来,我已经够冤了,还要让我为你们做这做那的,我为什么都要听你们的。你现在才想要杀死我,不觉得晚了吗?”
柔儿白着脸,慢慢的起身,不安的看着挣扎的如玉,她在演什么戏?不由伸手按住程元的肩头,用力掐着:“你是天意?!你怎么会是天意?!”
柔儿过于凄厉的叫声引来了屋外的人。程元一时似乎也急红了眼,嘴里更是愤恨起来:“你们如家把如玉弄哪去了?”
随着程元手上力道的猛然增强,如玉连呼吸都停止似的了,只顾张着嘴大口的呼吸,可怜那刚刚停歇的血水又顺着嘴角往下流。
程元心里一疼,柔儿却在一旁大叫:“爷,你杀了她,她不是咱们的如玉!”
身后有人惊叫,有一阵急风忽来,有人用剑从程元后背直捅而入,血沫四溅!
柔儿心头一时清明,顾不得旁的,直扑到程元身后的长剑上,死死抱着,任自己的血和程元的血融到一起,不让那剑身再入分毫。
刺程元一剑的人是容格,几个玄字辈的鬼差静静的站在一边失措的看着。
容格深深的看着被程元推开的如玉瘫倒在一旁,才转头对五鬼玄青说:“你守着她。你们几个先守在外面,我去面见皇上。”
玄龙担忧的说:“程元一来就死了,皇上一定会为难的。我找医倌来守着表小姐,让玄青陪你进宫见皇上。”
容格冷笑着又回视如玉:“该秋后算帐时,谁也不能赖掉。他昨天为小玉主子的事就想治我了。无碍,备好热汤等我就好。还有,医倌若说他们死了,就全丢到乱葬岗去。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命到底有多大!”
玄青把如玉整理好,有些不安的说:“可表小姐肯定不想他们这样子。刚才他们还在说,他们要想法子逃走呢。只是后来说到劫贡品的事就翻脸了,他们还说表小姐叫天意来着。”
容格盯着玄青,让她不得不低下头,才笑着说:“玄青,故弄玄虚,这个故事,等会让玄冰讲给你听。”
容格瞟了一眼玄虎,回身离开。
玄虎不解的靠近玄龙:“大哥,公子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