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西龙珠的魔力,啊紫的修为进步很快,玉竹苑里潜在的危险,让她像在跟时间赛跑似的努力修炼,因为她不知道,那个躲在暗处的东西,什么时候会对她不利,灵觉越敏锐,她就越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她现在唯一能肯定的一点,就是对方根本就不是人,因为她再集中精神,也完全感觉不到对方的呼吸频率和心跳波动。
天刚亮,啊紫就起床了,她总是睡不安稳,没有安全感,一入夜就不敢放松警惕,只有天边的微光,能让她感觉踏实。简单的梳洗过后,她拉着牙线清洁了下口腔,这古代真麻烦,牙膏没有也就罢了,用根线都快能把牙拽下来了,改天得研究研究,发明个简易牙刷什么的。
以前看古装剧吧,一看到剧里的男女主角深情拥吻,她就会很煞风景的想:这一二十年不刷牙,能亲得下去么!尤其那些行走江湖的,很久都没条件洗个澡换身衣服,也没有香水什么的,头发就愣是不会油腻,抱一堆了,还叨咕着“你那迷人的体香……”什么的,嗅觉有问题啊!
冷玉竹烙下的饼已经吃完了,啊紫只好到厨房去研究冷玉竹留下的食材。在现代,有电饭锅、电磁炉、微波炉、榨汁机、烤箱、液化灶等等,做顿饭很简单,而现在,她面前只有一座冰冷的灶和一堆柴火。
没有米,只有面粉,看来也只能做点馒头吃吃了。啊紫舀了些面粉放进盆里,突然发现,没有酵母粉,对哦,古代哪来的酵母粉啊,那该怎么发面呀,这冷玉竹也是的,丢下堆食材就跑,也不问问人家会不会弄,总不能倒碗水,将就着咽几口面粉充饥吧,或者煮一锅面糊糊,也太悲催了点吧。
不对,冷玉竹明明给她做过馒头吃的。她想起小的时候,奶奶蒸馒头似乎也没有用酵母,只是在每次蒸的时候留一小团发好的面,下次蒸的时候和进面里去,应该就是起酵母的作用吧。
她仔细地翻找了一番,果然在橱柜里的陶碗里扣着一小团发过的面。她凑到鼻前嗅了嗅,没有变馊,应该还可以用。旁边还有几块泥土一样的东西,应该是土碱吧。
天有点冷,用温水发面应该比较好,啊紫拿着火折子折腾了好一会才把灶火生上了,看水温差不多,就打了加入盆里和面,古代的土碱她可没用过,掰了点弄碎用水调化搁一边备用。
揉到胳膊发酸,面团揉好了,啊紫用盆扣了搁桌上醒着,这才顾得去找蒸馒头用的蒸笼。竟然没找着,难不成冷玉竹做馒头是直接用内力催熟的?
唉,行动能力强的人伤不起啊,啊紫只能自己现做个蒸盘了。她拎了柴刀到竹林里砍了棵小竹子,劈成篾条,自己动手编了个蒸盘,下面十字交叉地绑了两根竹条,让蒸盘可以卡住铁锅,不落入水里。
老方法发面,比较费时,等了许久,面还没有发好,她闲得发慌,走到竹林里继续研究西龙珠。
经过这几天的修炼,加上西龙珠的帮助,啊紫已经逐渐适应了体内真气运行的规律,这一次,没用多少时间,她便使西龙珠运转了起来,影像显现后,啊紫在西龙珠里看见了卡非。
卡非在一个略嫌清冷的集市上,身上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村妇的衣裙,在那里摆摊,摊位上摆着她从现代穿来的衣物,她正在向一个大婶展示着手里的钱夹……
这老卡,跑到古代还不忘老本行,不过也是,总得要吃饭的嘛,看来老卡来古代的日子混得不怎样嘛,搞得连随身物品也要贩卖了。
“卡非,卡非。”啊紫喊了两声,卡非根本就听不到,似乎啊紫面对的只是在看电影。卡非似乎又瘦了一些了,下巴都更尖起来了。啊紫有些难过,不知道卡非在古代能不能吃饱肚子,她好歹还有冷玉竹的收留,至少厨房里还有食物,而卡非,也不知道有个住的地方没!
正想着,突然跑出来一群人,拨开人群,把卡非强行拉上了一辆马车,卡非挣扎着,又踢又咬,不知道在喊什么,鞋子都掉落了一只。
啊紫一着急,气息不稳,画面顿时凌乱起来,然后散乱消失。啊紫捧着变回原样的西龙珠,努力想看到卡非到底出什么事了,却再也运转不了。看那群人,似乎很有来头,围观的人都不敢上前制止,看他们的动作,很像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
卡非一个弱女子,大老远跑到古代来,无依无靠的,怎么会得罪了这些人呢?他们到底要把卡非带去哪里?想对她做什么?啊紫一无所知,只能干着急,甚至都无法得知卡非究竟在什么地方。
可偏偏内力却无法持续稳定地发挥,试了多次,仍然没有办法看到卡非的身影,啊紫只好沮丧地把西龙珠藏回原处。耗费了太多的内力,感觉肚子饿了起来,也不知道面发得怎样了。
回到厨房一看,应该勉强可以使用了,她把土碱水倒进去揉匀了,闻不到发酵的酸味了,才扯成一小段一小段地放在蒸盘上下锅蒸。
碱放多了一些,出锅的馒头有点发黄,加上发酵时间不足,馒头并没有预期的蓬松感,管它了,有得吃就不错了。第二个馒头才咬了两口,啊紫突然发现馒头里有东西,她仔细一看,是林子里的竹叶,整个成了竹叶馅的包子。
啊紫一惊,扔掉了手里的竹叶包,那是她亲手和面做的馒头,怎么会塞满了竹叶呢?
一阵阴冷的笑在耳边响起,渐渐飘远,啊紫猛地回头,依旧什么也没有,心头一紧,似乎有人在胸口打了一掌的感觉,又旋即消失。他是要向她宣告他的强大吗?宣告他可以来去自如地出现在她的世界里,而她一无所知。
他这次可以把竹叶塞进馒头,而下次就能把毒药塞进去,只是,以他的能力,估计不需要用到毒药。豆大的汗珠布满了啊紫的额头,她就像别人掌心的猎物,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