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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弃

由于一出生就遭到母亲的遗弃,所以他父亲给他取名为弃!他的父亲自弃小的时候就每天沉醉于酒精之中,更加可怜的是,他的父亲在他五岁那年也莫名死去,弃成了一名孤儿。从那以后,周围的邻居你一顿我一顿让他又度过了三年,可是随着他长大他的饭量也越来越大,渐渐的邻居的热心也冷却下来。虽然他只有八岁,看起来却像十多岁的少年。弃受不了邻居们的冷眼,在一个漫天繁星的美丽夜晚离开了小山村,穿着破鞋,沿着崎岖山路走了一夜,脚早已麻木,终于在太阳升起之时,看到一个小镇。

等他走进小镇,赶集的人们和叫卖的吆喝声瞬间把他淹没,此时的他肚子饿得呱呱叫,可他身上一分钱也没有。看着近在眼前的包子铺,弃有些发干的喉咙不由得动了动,随后鬼使神差的走向那笼包子,趁着老板收钱的空档,抢了几个热腾腾的包子抱在怀中,拔腿就跑,边跑边吃,全然不顾已经被烫的通红的胸口!

“哪家的小兔崽子,看我替你父母好好教育你!”长得有点肥胖的包子铺老板,一边叫骂着,一边抖着肥肉追了过去。

弃毕竟还只是个孩子,眼看就快要被胖老板追上了。弃慌不择路,走进一个死胡同中。正当弃焦急万分之时,一米多高的围墙上伸出一只手来,随后露出一张风轻云淡的笑脸。

他叫高星,也是一个孤儿,只不过他受不了孤儿院的生活,一心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总是跟弃说‘不管生活怎么样,一定要自由自在,没有拘束’。

从那以后,他们两个一起流浪,辗转于个个城市中,我们一起给路人表演节目,一起在垃圾筒里找食物,一起睡在天桥、公园,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吃冰淇淋……

他真是教会了弃很多,他一直保护着弃,有时候他们还会被一些小流氓欺负,他总是顶在前面。弃的饭量很大,所以我们总是饥一顿饱一顿,有时弃会问他,‘为什么我们不去乞讨,那样我们就能吃饱了’。我记得他当时很愤怒,他跟我说‘我们是来旅游的,不是来讨饭的,如果真要去祈求别人的怜悯,我们就真的成了小乞丐,以后就是大乞丐!你想一辈子当个乞丐吗?’就这样他们一直流浪了三年,直到两年前。

然而有一天,他们被一群利用小孩乞讨的人渣盯住了,人渣数次逼他们去乞讨,他们都没有同意,最后,十多个人渣围住了他们。阿星挡在弃前面被他们暴打,当弃看到他满脸是血时,一股怒火从心底爆发……

正在讲述故事的少年忽然低下头,浑身颤抖起来,双手更是抖得厉害,仿佛痉挛一般。然后又募得抬起头来,眼角泛着泪光。

“弃当时突然感到一阵意识模糊,然后、然后当弃清醒过来时,发现、发现周围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中,而、而弃、弃的手插在他、他的胸口上!弃的手上占满了鲜血,永远也洗不干净了!”

啪嗒,一滴泪珠划过他的眼角、脸颊滴在地上的草丛中,如同露珠一样晶莹。

“他、他倒在我的肩膀上,从怀里摸出这个他最珍视的短笛递给我。这是他哥哥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这也是他哥哥留给他的唯一遗物。跟我说‘弃,不要伤心,我知道你身体里面藏着一个怪物,但是、但是,你永远都是、都是我最好、最好的、伙伴!你要、要好好活下去,打败、那个怪物。’”

我心里一震,不用问也知道高星的哥哥死于恶性肿瘤,由于2073地球磁场的消失,地球失去了一个天然保护层,宇宙射线肆无忌惮的肆虐着地球,使得癌症的发病率增加了500%以上,几乎是所以病人总和的两三倍。即使是有钱人得了恶性肿瘤也未必治得好,更何况是孤儿院的孩子。我的母亲也是死于宇宙射线引发的恶性肿瘤。

弃早已泣不成声,晓琳过去抱着他。

“是我、是我亲手杀死了他,杀死了我最好的伙伴,他倒在我身上时依然保持着笑容。在这之后,我曾几次自杀,都没有成功,我知道是体内的怪物在作怪,我尝试着主动去撞车,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好了,我割手腕,好得更快!”

“异种!”我们五人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是异种。

“你们说的异种就是我体内的怪物吧!后来我决定听阿星的话好好活下去,打败那怪物,我开始下意识的远离人群,不久之后,来到这里,每天吃着不知名的野果、树叶,直到有一天,我看到有两个人拿着枪,他们杀死了小黑的妈妈!我乘他们不备偷走小黑,从那以后我又有了新伙伴。”

“小黑就是那只大黑熊吧!”

“是的,他现在正在山洞里睡觉。”

我们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少年有这么复杂的故事。

“弃,这不是你的错!高星也没有怪你。”

“我知道,但我永远无法原谅我自己。”

“你知道吗,在你体内的怪物出现时,高星本可以跑,但是他没有,他想唤醒你,他希望你能打败那怪物!所以你一定要听他的话好好活下去!”

“我知道,我还要照顾小黑呢!”弃看着我说道。

“你白天为什么叫大黑熊袭击我们?”

“没有袭击你们,只是想赶跑你们,你们离我住的洞穴太近!”弃又转过头看着何光祺。

“嗨,弃,要不要我给你弄个发型!”一直没说话的吴强拿着一把刀笑着说道。

“嗯,谢谢你们,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强子,你还会理发!”

“你小子别小看我,想到年我在孤儿院的时候都是我给理的发。”

我终于明白了吴强刚才为什么一直没有说话,原来他也是一孤儿,只有他能理解弃的心情。弃也睁大眼睛看着他,吴强则始终保持着微笑。

“祺子,你拿一件衣给他吧,他的衣都破得不成样了。”

“哎,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别唉声叹气了,刚才唯一一条烤鱼都被你吃了,我又没带衣,强子的衣需要定做,比较麻烦,就只有你喽!”

“晚上我和小雪睡一个帐篷,把我的给他吧!”

“可惜了我们的盛宴,现在只能吃些面条了!”

“可惜你妹啊,你不是吃了一条鱼吗,还在那里拉仇恨!”

就在我们聊天之际,吴强已经帮他理好了发型。

“哇,小鲜肉!”赵晓琳惊叫一声。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长得比他还帅!”

“是吗,怎么我没看出来。”

……

他(她)们都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我决定把这个问题解决掉。

“小雪,强子,你们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们说!”

我们三个人来到离营地两、三里远的地方,随便找了一块草地坐下。

“肖哥,能不能不要抓他,他已经够可怜的了!”

“大滨,你要抓他,我决不同意!”

我笑了笑,没有看他(她)们,只是盯着夜空。

“谁说我要抓他了!虽然他是异种,但他在这里根本不可能伤害到其它人,我为什么要抓他!”

“那你叫我们来干什么?”

“虽然我不会抓他,但是如果让队长知道了,他一定会把他送进实验室的!”

“可是队长怎么会知道?”

“别忘了,我们都带了通讯器,所以的数据都会被储存起来,谁知道那一天队长心血来潮……”

“那我们把它删了不就行了!”

“强子,你想得太简单,你只能删掉我们通讯器上的数据,却删不掉云端数据库的数据!”

“肖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们走吧,别让他(她)们等太久!”

“肖哥,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和异种接触,但我知道异种其实和我们人类一样,也是有情感的,我们加入炎黄局真是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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