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
火红的花丛中一位白衣少女挥舞着,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美丽,让人移不开眼睛。
“快点啊,到底有没有啊!”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奇怪,分身都没有看见过,那慕言的爹去那了?不行,我得下去好好找找,我就不信我惜儿找不着!”
……
走在路上的惜儿越来越感觉自己背后凉飕飕的,冷风无形的刮着,惜儿不自觉的抱紧双臂。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拍打着惜儿的肩,转过头去的惜儿“啊!”的一声,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哎我说,牛头马面,你俩真的是够了,每次都这样。”
看着气呼呼的惜儿,牛头马面很是无奈。
“惜儿啊,我们的出场方式没啥不对,倒是你,穿这么白,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唉,你师兄也是这样,是不是最近流行这么穿啊,改天我也试试。”
牛头听马面这么一说,捅了捅马面说道,“你还穿一身白,出去估计连鬼都要吓个半死,再说了,咱们当差当得好好的,干嘛去抢白无常的饭碗。”
马面想了想,说道“说的也是哦,对了,惜儿,你来这里干嘛?”
惜儿听马面这么一说,急忙说着,“没,没什么,我只是出来散散步而已。”
“散步?前面可是十八层地狱!你去那儿散步,果然好魄力!”牛头打趣道。
惜儿尴尬的挠了挠头。
“惜儿,怎么散步散到这里来了,不是叫你别走远吗?快,跟我回去吧!”
惜儿转头,一位年迈的老婆婆拄着拐杖朝着惜儿招手。
“是啊惜儿,快回去吧,前面不好玩的”马面劝道。
接着惜儿不再言语,和牛头马面招呼一声就跟着孟婆回去了。
“孟婆,你不是有很多工作要忙吗?为什么……”
“不急惜儿。”说着孟婆的速度放慢了下来,“惜儿去十八层地狱,恐怕不只是散步这么简单吧!”
惜儿吐了一口气说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您,孟婆既然知道了,那就帮惜儿一个小忙吧,孟婆你很疼爱惜儿的对吧!”
孟婆笑了笑,拿着拐杖朝地上重重的锤了三下,“前世、今生、来世,命格早已天定,岂是常人所能更改,若执意扭转,后果将不再是我们所能预料的了,前世今生,因果轮回,前世的慕言本就有恩于其养父,今生的恩情早已算清,一碗孟婆汤就已经斩断了所有的红尘。”
惜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孟婆衣袖一挥,一碗孟婆汤就已经在手上,“这是绒儿的,绒儿的寿命本已结束,是你强行更改了,要知道这可并不是在帮她,反而是害了她。”说完孟婆转身,带着孟婆汤缓缓的离开,“既然是自己的选择,未来的路,那便走吧!”
孟婆的话落入惜儿的耳中,不知讲的是楚黛还是自己,总之,惜儿似乎懂了些什么。
客栈内……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两人倒在床上,慕言呈大字形张开,而楚黛似乎习惯了做一只猫,依偎在慕言的怀里,两人姿势别提多暧昧了。
回来的惜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扶额啊,好在她没喝,不然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子宫……
“欢馨,你所言可属实?”转过身来的上官孜墨比起几年前更显稳健。
“三哥,我所言句句属实,手链上的灵珠千真万确的亮了。”
“哈哈哈,真的是天助我也!”屏风后走出一黑衣男子,偌大的斗篷附在他的身上,遮住了大半张脸。
“既然已经找到了,那下一步该怎么做?”上官孜墨问道。
男子微笑的表情渐渐放下,望向上官孜墨说道,“你只需要召太子妃来,问她要一样东西即可。”
“什么东西?”上官欢馨问道,上官子墨赞同的点点头,疑惑道。
“蛊,你可知道为何当初圣上将楚秋柔赐婚与你时我没有阻止吗?”
上官子墨摇了摇头。
“在荒芜的边疆,世代居住着一类人,他们居住的地方极为隐蔽,他们擅长于蛊术,总是挑地方与外界做交易,蛊虫便是他们所卖的,不少王公贵族私底下也与他们有所往来,可楚氏一族的祖先早已立下规定,凡楚氏族人一生不得入仕途,而楚秋柔的父亲便是楚氏一族的旁系,五年前带着妻女叛出了楚氏一族,入朝为官,楚秋柔也只是五年前才随父到达京城的,在此之前和他的族人在一起,必然也会蛊术!”
上官孜墨听黑衣男子如此一说,就全然明白了,就是上官欢馨还不是很明白,“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去和楚氏一族的人做交易呢?”
黑衣男子的脸被遮住大半,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什么也没说,而上官孜墨看在上官欢馨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的份上,才耐着性子和她解释起来,“你我皆为皇族,公然去找他们,恐怕有所不妥吧,但若交与旁人办起事来,又怎能安心,而楚秋柔就不一样了,我们能牢牢地操控她,她父亲能为了仕途而叛出家族,可见是个爱慕权势之人。”
上官欢馨听完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好了,既然已经知晓,欢馨,那容器到底是谁?”黑衣人不耐烦的问道。
“是惜儿。”
惜儿!闻之上官孜墨的身体一紧,脑海里蓦然浮现出那一张绝美的面孔,他本不是好色之人,可面对惜儿的时候总不免要多看几眼,但一想到惜儿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容器,嘴角不自觉地弯成了一个弧度。
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讨论声交杂在一起,惜儿无聊走在街上,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旋律,虽然在街上显得格外微弱,惜儿望向一旁楼上的雅间,心里既激动又紧张。
指尖一勾,在嘈杂的集市,一抹白色弹奏着仙曲般美妙的调子,房门缓缓被打开,调子也停了下来,四目相对。
惜儿往里面走去,看着那熟悉的面孔,洛染澈也停止了弹奏,站起来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人儿。
“澈…你…还好吗?”或许,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句平淡无奇的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