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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二套敌战计(3)

卫殇公六年(公元前553年),卫献公高兴地得知:宁殖得了重病,临终前对他的儿子宁喜说:“我得罪了国君,后悔莫及。我和孙文子赶走国君的事,已被记在诸侯的简册上。国君倘能回国,你要掩盖这件事,这才是我的儿子。要是做不到,我宁可死后挨饿也不要你的祭品。”宁喜见他父亲如此恳切,便答应了。宁殖很感安慰,闭目离开了人世。

这个消息对卫献公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因为他从中嗅出了这样的信息:宁喜大可利用!于是,卫献公不失时机地开始了对宁喜的争取和对孙、宁的离间,蓄意挑起他们之间的争斗。

卫殇公十一年(公元前548年),卫献公派人回国,密向宁喜谈及复国之事。宁喜因为曾在父亲临终前许诺过,便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次年春,卫献公又派他的弟弟子鲜去向宁喜游说。子鲜不肯前往,理由是“君无信,臣惧不免”(《左传·襄公二十六年》)。后来,在他们的母亲敬姒的说服下,子鲜才同意了。子鲜见到宁喜,用卫献公的命令对宁喜说:“苟反,政由宁氏,祭则寡人”(引文同上)。这个条件对宁喜来说是很优厚的:政事由宁氏主持,卫献公只管祭祀。宁喜并没有考虑到卫献公是否言出由衷,当即表示愿意帮助卫献公回国。事后,宁喜与蓬伯玉和石宰谷等亲近大臣商议此事,二人都感到不宜让卫献公回国,但宁喜则认为他父亲的遗嘱不可违背。石宰谷又提出去到卫献公流亡地去看看动静,宁喜同意了。石宰谷回来报告说:“国君流亡在外十二年,毫无忧愁的样子,也没有宽容的话,还是那样一个人。如果帮他回国,我们就离死不远了。”(引文同上)但宁喜主意已定,坚持说:即使是这样,也只好照做了。

这样,宁喜彻底地倒向卫献公一边,成为卫献公复辟的工具。宁喜之所以甘愿为卫献公所用,一是囿于一个“孝”字认为父亲临终的嘱咐不可违背,二是没有看清卫献公的真面目,识破他的计谋,这样,导致引狼入室,自食其果也就不足为怪了。

卫献公争取了宁喜,便示意他攻打孙家,杀死殇公。周灵王二十五年二月庚寅(公元前547年1月6日),宁喜在卫国都城发动政变,率兵攻打孙氏。当时,孙文子正在他的食邑戚地,他的儿子孙嘉去齐国聘问,家中只有另一个儿子孙襄留守,孙家的力量比较薄弱,但孙襄拼力拒敌,使宁喜初攻不克。不过,此战孙襄受了伤,而且伤势很重,当晚就死了。宁喜利用孙家办丧事的机会又发起了第二次进攻,终于攻占了孙府。二月辛卯(公历1月7日),宁喜杀死了卫殇公和他的太子角。在戚地的孙文子得知这一情况,很是惊慌,逃到了晋国。

二月甲午(公历1月10日),卫献公以敌借敌之计获得了成功,趾高气扬地回到了他阔别十二年的卫国都城帝丘,重新登上了国君的宝座。

紧接着,卫献公又向孙文子的食邑戚地发起进攻,孙文子向晋国人求救,晋国派兵戍守在卫都帝丘东北的茅氏,卫献公派投奔卫国的齐国勇士殖绰攻打晋军,晋军戍守在茅氏的三百人被杀死,孙文子派他的儿子孙蒯攻打殖绰,孙蒯先是不敢与殖绰交战,后在孙文子的激励和胁迫下,在圉(今河南濮阳县东)打败了卫军,殖绰被孙文子的家臣雍鉏活捉,戚地这才保存下来。

宁喜在卫献公复辟中充当了一个得力工具,自然也就成了不容置疑的功臣。但卫献公并不能容纳他。因为他的使命已经完成,留之无益。一年后,公元前546年,大臣公孙勉迎合卫献公的心理,提出要杀死把持朝政的宁喜。卫献公假惺惺地说:“微宁子,不及此。吾与之言矣。祗成恶名,止也。”这个公孙勉也很会办事,说:“臣杀之,君勿与知。”那意思很清楚:国君你不是怕落个忘恩负义和不讲信用的恶名吗?我把你开脱出去就是了。于是,在卫献公的默许下,公孙勉等人攻杀了宁喜和石宰谷,并把他们的尸体暴露在朝廷上。

卫献公除去了心腹之患,又当了四年国君,于公元前544年死去。

一句话短评:

借助于别人的力量,实现自己的企图,实为一种巧妙的官场生存之道。

2.隔岸观火,曹阿瞒夺权二袁

曹操在平定了乌桓之乱后,将投降的胡人和汉人收编在一起,共计有二十多万人。而投奔乌桓的袁尚和袁熙只好带着几千人马急忙逃到辽东。将士们都主张紧追不舍,曹操反而下令退兵。他还说:“辽东太守自然会把他们的人头送来,你们等着吧!”真奇怪得很!辽东太守素来害怕袁氏,怎么会杀他们呐?曹操又怎么会知道呐?

曹操回到柳城,要封田畴为柳亭侯,并命他镇守柳城。可是,田畴坚决推辞,并说官职爵位都不想要,但愿回乡,一方面教书,一方面种地,以了有生之年。还说打退了乌桓,可算是了结我郁郁不安的心思。曹操不便勉强,就把他表扬一番,拜为议郎。另外指定一部分兵马驻扎柳城,自己带领大军到了易城。

这次出征,将士死伤不多,可惜谋士郭嘉因为水土不服,带病从军,回到易城医治无效,三十八岁就与世长辞了。曹操亲自祭奠,哭得很伤心。荀攸等人竭力劝慰。曹操对他们说:“诸君年龄与我差不多,只有奉孝(郭嘉,字奉孝)最年轻。我正想以后多依靠他,没想到他的命如此短促。真使我太痛心啦!”这时,他闷闷不乐地把军队驻扎在易城。

夏侯惇和张辽对曹操说:“既不打辽东,又不回许都,驻扎在这里按兵不动,干什么呐?”曹操说:“等袁熙、袁尚的人头一到,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大家听到后,不禁暗暗发笑。哪知道没过几天,辽东果然派使者把袁熙、袁尚兄弟的人头送来了。大家不由得感到惊奇!为何如此?

辽东太守公孙康是公孙度的儿子。公孙度原是辽东襄平人,由董卓推荐为辽东太守。他趁着中原混乱的机会,自称为辽东侯,向东向西扩张了一些地盘,又由海道到青州,占领东莱和邻近的几个县,势力越来越大,就独霸一方。曹操因为辽东太远,有意笼络公孙度,拜为武威将军,封永宁乡侯。公孙度不但不接受这些封号,还说:“实际上我已经在辽东自立为‘王’了,还要什么‘侯’?”就把许都送来的印绶藏在武库里了。公孙度死后,儿子公孙康继承了父亲的地位,把藏在武库里的印绶取出,转送给他的兄弟公孙恭。袁绍占领冀州的时候,一直想吞并辽东,未能得手,此刻袁熙、袁尚被曹操打得走投无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逃到了辽东。

袁尚、袁熙兄弟俩在路上商议,袁尚自称力气大,说:“我们到了辽东,公孙康必然出来迎接。我们乘其没有提防,当场把他打死。得到辽东后,再想办法收复四州。”袁熙表示完全同意,但没有想到,公孙康比他们想得更周到,一探听到袁尚、袁熙兄弟前来投靠,就料到他们的来意是来夺取、占领地盘的。公孙恭说:“袁绍活着的时候,哪一天不想并吞辽东?现在,袁尚、袁熙无路可走,不是来夺取我们的辽东才怪呐!”公孙康说:“如果曹操发兵打过来,我们就收留袁家的儿子作为帮手;如果曹军不来,就把他们杀了,可以作为结交曹操的一件礼物。没过几日,探子回来报告说:“曹军已经退到易城去了。袁熙、袁尚带着几千骑兵顺利地到达了辽东。他们先安排军队驻扎,然后派使者求见公孙康。公孙康当时就允许进去相见,袁熙、袁尚随身携带宝剑,准备乘见面时刺死公孙康,哪知他们刚到了中门,暗藏的武士突然跳了出来把他俩促住,他们连拔刀的工夫都来不及,就被绑上,拉出搁在露天里。

那时正是初冬季节,塞外天冷,袁尚坐在地下,屁股都冻木了。他要求监视他的武士给他一个坐的垫子。袁熙愁眉苦脸地说:“脑袋都保不住,还管什么屁股呐。”

公孙康吩咐武士把他兄弟俩的头砍下,派人送到易城。曹操封公孙康为襄平侯,拜为左将军。

众将向曹操请教其中的奥妙。曹操回答说:“公孙康素来害怕袁熙、袁尚吞并他,今日二袁兄弟上门,他必然猜疑。如果我们用兵急攻,他们必然会合力抗拒,所以我们要故意放松,让他们自相火并,公孙康杀了二袁,向朝廷送个人情。这是情理上应有的事,只是诸君没仔细想想罢了。”众将一听才明白这是用的“隔岸观火”计谋,莫不对曹操心悦诚服。

一句话短评:

坐山观虎斗,据情况而定何时渔利,是争权夺利之人须铭记的。

3.以臣驭臣,皇帝随处有亲信

清代的雍正皇帝执政时,让手下的人互相监督,以此来驾驭群臣。他还暗中安插密探,四处巡访,即使是巷尾街头的民间琐事,他都能马上知道。

有一次,雍正让广东巡抚傅泰暗中察访广东布政使王士俊。傅泰认为皇上十分信任自己,便尽力察访,并向雍正密报说:“王士俊很能干,办事勤勉快捷,担任藩司的职务十分称职。但是,从他的言行来看,似乎有得意骄横的迹象。”

不料,雍正又暗中叫王士俊监视傅泰。有一次,他在王士俊送来的报告上批道;“傅泰的看法自以为是,你认为是这样吗?他这个人的品行怎么样?心里面有什么志向?办事的才干怎么样?领导下属是不是公私分明?你要秉公如实地向我报告。”

这些批语是叫王士俊悄悄观察傅泰的为人。王士俊并不知道自己也受到傅泰的监视,他在给雍正的报告中说:“傅泰心里没有主见,对事情不置可否。偶尔发表意见,也是平平常常。据说他在办理广东海关陈炳文、范九锡、潘栋、高维新和柳大本五人的事时,向每人收取了三百两白银。我不敢说傅泰的品行是廉洁的。”

有个叫王云锦的状元,一次上早朝回来,同他的亲戚朋友玩纸牌,发现有一张纸牌不见了。

第二天上朝时,雍正问王云锦昨天干了什么事,王云锦如实说了。雍正笑着说:“不说谎话,是真正的状元。”说完,他从袖子中抽出那张纸牌交给王云锦。雍正甚至还知道一个被引见的官员刚买了一顶帽子。

雍正的这些做法,使他手下的人个个都以自己是皇上的亲信,但却知道人人又都处在皇上的监视之下。大臣们的一举一动,全在雍正的掌握之中,因此,满朝文武官员都担心祸及自身,为人处事都格外小心谨慎。

一句话短评:

驭臣之法,重在平衡大臣间的力量,使其互为钳制之势。

第十计笑里藏刀

原文:

信而安之,阴以图之;备而后动,勿使有变。刚中柔外也。

译文:

表现出十分友好、充满诚意的样子,使对方信以为真,从而对我方不加戒备;我方暗中策划,积极准备,待机而动,不要让对方有所觉察而采取应变的措施。这是外示友好、内藏杀机的谋略。

智慧解析:

笑里藏刀,原意是指表面和气,内心阴险狡诈的两面之派。玩弄此计之人,往往是口甜如峰蜜,心毒如蛇蝎,表现上笑口常开,暗地里磨刀霍霍。“笑里有刀潜杀人”,“口里喊哥哥,手里掏家伙”,等都是政客奸人们运用此计的生动写照。

需要说明的是此计不为奸人所有,善良之人不妨一试,为消灭敌人,可以不择手段,何况笑一笑呢!对方少量相对强大,我方力量相对较弱,敌我双方的矛盾尚未明朗之际,宜用此计。“笑”要笑得自然真实,刀要藏得隐藏锋利,出刀要迅速果断,要一刀中的。

1.******笑里藏刀扳倒结义兄弟

1926年8月,******同李宗仁结为兄弟,在给李宗仁的兰谱上有******撰写的四句誓词:谊属同志,情切同胞,同心同德,生死系之。

李宗仁并不愿同******结为弟兄,但他必须应付一番,只得依样画葫芦,将******给他贴子上的四言誓句,照抄上去,下署“李宗仁,妻郭德洁”应付了事。

******看到贴子,笑容可掬,郑重地说,我们从今以后更加上一层亲切的关系,誓必同生共死,为完成国民革命而奋斗。

事实如何呢?李宗仁先生在回忆录中说:“蒋先生给我的兰谱,后来在民国十八年(1929)他向武汉进兵,我身陷沪上,因军中无主,致全军瓦解,边我的行李也一道遗失了,兰谱中,所谓亲如兄弟,同生共死的话,转瞬间,竟变成兵戎相见,你死我活了。毋怪有深见的人曾说,政治是最污浊的东西啊!”

1928年2月,******在开封同冯玉祥结为兄弟,他写给冯玉祥的贴子是:“安危共仗,甘苦共尝,海枯石烂,死生不渝。敬奉焕章如胞兄惠存,谱弟蒋中正谨订,年岁四十二岁,生于丁亥年九月十五日。”

冯玉祥写给******的贴子写的是:“结盟真意,是为主义,碎尸万段,在所不计。敬奉介石如胞弟惠存,谱兄冯玉祥谨订。年岁四十七岁生于壬午年九月二十六日。”

1930年,******在收拾了李宗仁的桂系后,转而收拾冯玉祥的西北军,双方在中原大战,真成了“碎尸万段”的“死生”对头。冯玉祥几十万大军被蒋一一瓦解击败,冯玉祥成了光杆司令。

张学良将军也是******的结拜弟兄,******能统治中国与张学良关系很大,1930年蒋、冯、阎、桂大战时,******和冯玉祥、阎锡山双方都拉拢张学良,张学良帮谁谁就能获胜,张学良率兵入关帮了******,******获得胜利。

“九·一八”事变后,张学良听从******的命令没有抵抗,蒙上了“不抵抗将军”的罪名。在这种情况下,******一改亲如胞兄的面孔,逼张学良辞职,后来西安事变后,张学良讲究信义把******送回南京,******却翻脸无情,把张学良推上军事法庭,后来又长期监禁。

一句话短评:

笑里藏刀被******“发扬光大”,成功地当作政治阴谋使用,他善于迎合对手,面带笑容,而背后却用尽手腕,磨刀霍霍。

2.外谦内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战国时期,秦国为了对外扩张,必须夺取地势险要的黄河崤山一带,派公孙鞅为大将,率兵攻打魏国。公孙鞅大军直抵魏国吴城城下。这吴城原是魏国名将吴起苦心经营之地,地势险要,工事坚固,正面进攻恐难奏效。公孙鞅苦苦思索攻城之计。他探到魏国守将是与自己曾经有过交往的公子印,心中大喜。他马上修书一封,主动与公子印套近乎,还建议约定时间会谈议和大事。信送出后,公孙鞅还摆出主动撤兵的姿态,命令秦军前锋立即撤回。公子印看罢来信,又见秦军退兵,非常高兴,马上回信约定会谈日期。公孙鞅见公子印已钻入了圈套,暗地里在会谈之地设下埋伏。会谈那天,公子印带了300名随从到达约定地点,见公孙鞅带的随从更少,而且全部没带兵器,更加相信对方的诚意。会谈气氛十分融洽,两人重叙昔日友情,表达双方交好的诚意。公孙鞅还摆宴款待公子印。公子印兴冲冲入席,还未坐定,忽听一声号令,伏兵从四面包围过来,公子印和300随从反应不及,全部被擒。公孙鞅利用被俘的随从,骗开吴城城门,占领吴城。魏国只得割让西河一带,向秦求和。

战国时期的郑袖也用“笑里藏刀”除掉了“情敌”。

郑袖是楚怀王的夫人,漂亮又聪明,很得楚怀王宠爱。魏王赠送楚王一位美人,这位美人把楚怀王给迷住了。

郑袖眼见大有被打入冷宫之险,但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发半句牢骚,并且对那位美丽的新夫人特别好。新夫人喜好什么,郑袖一定送到,真是无微不至,还在楚王面前大赞新夫人的长处。

美丽贤淑的新夫人也对这位老大姐感激非常,凡事都同郑袖商量,而且以姐妹相称。新夫人还主动与郑袖商量怎样增加楚怀王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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