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274200000621

第617章 权知杭州军州事60

不能不说,秦桧说的又很公允,让人找不出道道,连谭世绩也没有反对,李纲回朝的方向早就注定,他想阻拦也不可能,反正他要么出枢密院进入尚书六部,要么继续留任,枢密院不是没有过两正一副,正副使历来都是轮流掌印,并不是正使统辖副使,大宋朝廷没这个规定。

孙傅目光复杂,他感觉不到秦桧有恶意,犹豫地道:“李大人回朝,何人担任宣抚使?”

唐格不言不语,他多少察觉秦桧的用意,在大义凛然下的龌龊。是想,李纲联合张叔夜让枢密院做大,压迫他和孙傅,但此一时彼一时,张叔夜的病故,张李体系的瓦解,枢密院顷刻间沦为王秀掌中物,是他绝不允许的,竭力支持李纲重回枢密院,是当前最佳选择。

但是,李纲回到枢密院岂能沦为他的枪头,必然会抓住枢密院权柄,来全力制衡都事堂。如此,就行了三团政治力量,他必然委曲求全,向李刚靠拢,秦桧作为王秀的盟友,得到的利益将会更大。

“沿河五路关系重大,兼护北侍军都司,非重臣不能担当重任。”朱琏态度很暧昧,她也倾向李纲回朝,但宣抚司人选不能草率,那些刺头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动。

新军制实行第二年,南侍军司形同虚设,部分执掌由侍卫水军司承担,殿前司也承担了部分职责。

西、北两大侍军司也就是设副都指挥使,都指挥由宣抚司宣抚副使担任,这也是必须要走的过程,朝廷不可能给武官一下放权,就算朱琏那么信任王秀,也不能全部任由他。

“宣抚司副使,龙图阁侍制张所颇有谋略,军中威望也高,可以担当方面大任,臣认为宣抚判官张大人才智过人,有张侍制辅佐,五路可保无恙。”

秦桧继续来了句,语不惊人不罢休,让孙傅一阵切牙,这厮是怎么了,难道和王秀起了间隙?

唐格也是一脸的玩味,秦会之这厮可真是卑鄙无耻,玩起了利益最大化游戏。把五路宣抚司给了张启元,那绝对是培养王秀的对头,然张启元积累雄厚的政治资本。

不过,他在体味秦桧心思时,态度颇为玩味,想必王秀知道了,脸色会很精彩吧!

朱琏认真考虑片刻,犹豫地道:“张所交通河北义士,是不可多得之人才,诸位卿家看杭州由哪位接任才好?”她把正副使臣暂时放下,先去解决杭州的问题。

秦桧撇撇嘴,朱琏依旧对王秀恩宠有加,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目光变的稍有游离,双目闪过一丝不甘。

孙傅、唐格心情复杂,不能否认王秀推动改良的正确性,短短两年多,整个杭州发展迅速,带动两浙路的发展,方腊叛乱的痕迹正被磨平。

王秀这厮以稳健、低调地手段,改良的阻力几乎微乎其微,但他们不敢肯定,全国范围内实施的反应,还是那点为了天子的执念,让他们不能拒绝王秀。

正各有心思时,张泉尖声喊道:“官家驾到。”

却见赵谌快步进来,见孙傅、唐格、秦桧等人都在,眼睑闪过一道精光,走到朱琏前轻声道:“娘娘。”

“臣告退。”既然赵谌来了,他们也知道该退下了。

待众人退下,朱琏微笑看着赵谌,温和地道:“官家有事?”

“蔡卿家事过了旬月,外面谣言四起,不少谏官上书新军制乱将帅之心,还请暂缓行之。”赵谌心情很不爽快。

“官家怎样看?”朱琏淡淡地道,她很希望儿子拿个真确主意。

“才开始没多久,就造成将帅行刺杀直学士,不如缓缓再说。”赵谌有点犹豫,他真的拿不定主意。

朱琏看了眼儿子,眸子里闪过一抹失望,但自己的儿子,大宋的天子,又不得不耐心去教导,淡淡地道:“自古改制哪有一帆风顺,无论是禁军组编,还是相公在杭州的施政,莫不是为了官家的天下。那些迂腐人死抱前人文章,不过是卖弄自己,侥幸声誉,可曾见两府和那些重要职事官议论?”

赵谌想了半天,摇了摇头,道:“总归是清流议论,娘娘不要计较才是。”

朱琏再次失望,自己说了那么多,怎么儿子就是不开窍?难怪王秀曾忧虑赵谌没有大才,甚至连守成之主也难以做到,她还埋怨过王秀,认为王秀对自己的儿子认识不够,要求的实在太高了,却失望地发现,儿子亲政后的表现很差,连她都很失望,何况才富八斗的王秀。

“查应该查下去,决不能轻易放过,风气一旦形成,对后世的危害极大。”

“罢黜将帅太多,一时间千头万绪无法分出真凶,又怕牵连过多,最终不好收拾。”赵谌也有自己的担忧,北方没有大战,但年年小规模冲突不断,一旦有了乱子会迎娶大麻烦,天下是他的,他不可能不认真点。

“是不能这样查下去,应当想想别的法子。”朱琏也认真思考过,能不引起将帅恐慌最好。

“娘娘认为当如何?”

“哀家已经归政,非军国重事,不便干预外朝。”朱琏淡淡地回绝,已经奉还了大政,她也不想让那些谏官说话,落下皇太后干涉政务的恶名。

“娘娘,召见诸位卿家何事?”赵谌倒底是少年心性,肚子里压不住事情,说白了就是城府不够。

朱琏黛眉微蹙,淡淡地道:“蔡易在家,枢密院机速司和新军改良不能无人主持,他们是曾经的辅政,来拿个主意。”她用曾经的辅政,很明确告诉赵谌,不是我要干政,而是涉及改良事务,属于军国大事。最重要的是提醒赵谌,但曾经的辅政个个都是重臣,辅政制度是取消了,但这些人的影响力是无以伦比的,你应该尊重这些老臣的意见。

赵谌脸色很不好看,并没有再说话,他却对这些重臣很乏味,一个个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是为了权柄斗来斗去,他从小就目睹两府的争斗,对这些重臣颇为不屑。

同类推荐
  • 总有奸人想害朕

    总有奸人想害朕

    明君苦,明君累,明君简直活受罪。谁说穿越就要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么辛苦?朕就是要当暴君、昏君,贪恋美色,宠信奸佞,疏远贤臣,捉拿奸人,玩转上下五千年。本文是系统流、无限流,欢迎支持。
  • 郭奉孝

    郭奉孝

    鬼才郭嘉,如果让他久活下去那三国局势是否又不一样呢.....
  • 霸汉铁骑

    霸汉铁骑

    看!鲜卑人正在屠杀着我们的兄弟!看!一个个美丽的姐妹正在被羌人奸淫!看!一个乌丸人的枪上挑着一个幼小的婴儿!英雄的大汉男儿们!拿起你们的刀枪,用锋利的刀锋、锐利的枪尖告诉他们: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出征的军号吹响了......
  • 世间七态

    世间七态

    “殿下!您怎么又脱离队伍提前入京啊!回头皇上知道了又要怪罪。”京城外的北山山路上,三匹黑色骏马向皇城的方向飞驰着。......
  • 三国之点将台

    三国之点将台

    这是一个穿越者的故事,一个黄巾小兵,在无奈的生存挣扎中越陷越深,洗不掉黄巾的烙印。他身为黄巾,没有名臣猛将来投,没有美女投怀送抱。有的只是那一个伴随他穿越时空的点将台。看他是如何在士族遍地的世界中杀透重围。终究还是一个从一名黄巾小兵成长为暗夜行走,最后统帅天下的故事。
热门推荐
  • 恶魔校草,你永远都是我的

    恶魔校草,你永远都是我的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她,只不过是平凡普通的少女。他们有个约定,相守终生。开学第一天,她居然被他吻了……
  • 傀驭苍穹

    傀驭苍穹

    地球华夏国超级学霸魂穿到了异界飘渺大陆,得到顶级大能的超级传承,开启了他在以武为尊的异界超级学霸之路,炼丹!炼器!阵法!炼魂!锻造!符文!我统统都要学,而学这些都是为了更好的掌控驭傀术!单打独斗我有战傀!群殴我有战傀!神魔大战我有战傀!和科技文明对战!我还是有战傀!
  • 谁偷走了你的幸福

    谁偷走了你的幸福

    我知道,讨论幸福就像讨论美一样,常常是毫无结果的。托尔斯泰耗费毕生精力去研究美,结果毫无所得,只好丧气地说,美是一个谜。他断言,谁要想给美下定义,那只能自讨没趣。我们研究幸福也一样,幸福随时可以感觉得到,亦如美随时可见一样。但一当问及什么是幸福,则吾辈每每口讷无词。
  • 绝代废材倾天下

    绝代废材倾天下

    一个杀手被自己的亲人背叛,然后穿越重生到了古代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
  • 巨额继承人

    巨额继承人

    沉睡万年的势力,再次复苏,被人继承。整个世界再起波澜。陈力站在高处,看向下方:“世界都是我的……”
  • 探索未知-世界名都风采

    探索未知-世界名都风采

    探索未知,追求新知,创造未来。本丛书包括:奇特的地理现象、遗传简介、生活物理现象解读、奥妙无穷的海洋、认识微生物、数学经典题、垃圾与环境、湛蓝浩瀚四大洋、生物的行为、漫谈电化学、数学古堡探险、中国的世界文化遗产、中国古代物理知识、中国三大三角洲、中国的地理风情、多姿的中国地形、认识少数民族医学、悠悠的中国河流等书籍。
  • 火影之最强水神

    火影之最强水神

    某21世界少年穿越火影世界,本想着自己会所有属性查克拉俱全,秒天秒地秒空气,结果发现自己脑海中除了各种结印方式外,自己也只有水属性查克拉,既然如此,我便成为水神!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不会真有人觉得我是咸鱼吧

    不会真有人觉得我是咸鱼吧

    北海有鱼,其名为咸。咸鱼者,碌碌无为、虚度年华的庸者是也……纯情少年李破晓,本是一个默默无闻、混吃等死的咸鱼主播,已经二十好几,依然一事无成。直到某一天,他得到了一块神秘的罗盘。从此穿梭于诸天万界,开启了惊心动魄的逆天改命之路……这一次,要大声的对全世界说:我真的不是咸鱼!本书又名:《从三国开始逆天改命》、《快穿之穿梭万界找老婆》《我真的不是咸鱼》、《不会真有人觉得作者是咸鱼吧》……PS:“做人如果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呢?”“所以,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 珠云香

    珠云香

    从小到大我只做一个梦,很奇怪。当我第一次告诉娘亲时,她不以为意没有放在心上,笑着说我年纪小,思虑太过,才会做梦。“会早生华发的。”娘亲掐了下我的鼻尖,整了整我的衣襟,牵着我去给祖母请安。祖母的院子很大,也很远,要穿过府里的花园的长廊,从西厢这头走到东厢这头。在我的记忆里,每天天还未亮透,娘亲抱着我,母亲的大丫鬟流苏打着灯笼在前面,寂静的长廊里只有嗒嗒嗒走着的声音。清晨在我的印象里朦朦胧胧,用泛黄的纸扎的灯笼在眼前晃啊晃,忽明忽灭。长廊上的柱子沾着水汽,散发着奇怪又好闻的味道,我以为是一种木头的味道。娘亲告诉我,“那是被水汽侵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