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董，我从五岁开始踢足球，一直踢到三十五岁，再后来就当了十年教练。”
“我想问你，如果你带球进攻，突然有人半道堵截你，你会怎么做？”
郝海东不假思索：“绕开他。”
季恩琳追问：“那要是绕不开呢？”
“那就想办法避开对方。把球传给旁边的队友。足球就是一个团队合作的运动。”
“其实球场和职场是大同小异的。一个好的总教练，不仅要在球场上运筹帷幄，还要学会在团队中游刃有余。否则你在哪里都会被人排挤。”
“你想让我巴结那些股东吗？”
“不是巴结，是要学会把自己的需要和别人的需要结合起来考虑，找到一个平衡点，这样你能受益，别人也能受益，自然大家就能开心和你合作下去。”
“季董，那些青少年球员是我花了好几年心血到全国各地选出来的好苗子。如果俱乐部不能继续，他们就得放弃他们的梦想。”
“你要明白，能成为球星的人毕竟是少数。”
“其实，在选拔中，有些孩子比这里的孩子还优秀，但孩子的家人不愿让孩子走踢球之路，一是这路太难走，二是怕孩子踢球占用过多的学习时间，长大后没有一技之长，会成为废人。”
“你有好的办法吗？”
“如果能为这些孩子解决后顾之忧。我想我们还能找到更多的好苗子。”
季恩琳又请郝海东动筷子：“这事一时也解决不了。但我向你保证，可以为球队现役的球员和那批孩子找到一个好的东家。”
“季董，你慢慢吃吧。我还有事情要做。”郝海东没有胃口吃饭，直接走人。
“钟亚森！进来！”
钟亚森进包房，问道：“琳姐，什么事？”
“坐下吃饭。”
“琳姐，这不可行。我的职责就是在外面守着。”
“以后没有外人在场，你就可以和我同桌吃饭。以前我也是这么要求陈德烈和于浩仁的。”
“谢谢，琳姐。”
季恩琳请钟亚森动筷子：“和我吃饭，不用太拘束。你为我忙来忙去，一定要多吃点。”
“谢谢琳姐。”钟亚森拿起筷子，夹菜，大口吃起来。
季恩琳和钟亚森将饭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钟亚森为季恩琳倒茶。
“还是国内的饭菜好吃。”
“我也这么认为。”
“亚森，你喜欢看足球吗？”
“喜欢。”钟亚森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起来。
“你喜欢哪个球队?”
“我喜欢德国队。德国队有德国战车之称。实力非常强。”
“国内有没有喜欢的球队？”
钟亚森笑而不语。季恩琳已经明白国内的足球水平。
“除了德国，你还喜欢哪个球队？”
“喜欢荷兰和西班牙的勇猛，喜欢巴西的脚法。”
“你觉得国外足球队强大的秘诀是什么？”
“人家国民喜欢足球。有人愿意花大价钱长期去投资球队。球队就有丰厚的资金去奖励球员。你看那些国外的球员转会费都是上千万美金，人家能不拼命踢吗？我听说国内很多俱乐部连球员的工资都发不出来。球员都急着谋生路，谁还愿意去好好练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