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半,宾客们才逐渐离场。
莫洝害怕盛柒柒累着,在宾客走的差不多时,就和安思思商量了下,提前带着她回了莫家。
有安思思和莫勋留下处理剩下的事情,薄暮凉和姗瑚得以偷闲,便也相继离开。
薄暮凉清楚的知道姗瑚和凌仁之间发生的一切,但碍于是盛柒柒和莫洝的婚礼,他没有做声。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婚礼散了场,他自然不会放过和姗瑚沟通的机会。
一坐上车,还没有来得及发动油门,薄暮凉就小声的开口轻唤着姗瑚:“姗姗,你今天的行为,有些过了。”
姗瑚还沉浸在盛柒柒婚礼带给她的喜悦和感动之中,听着薄暮凉十分不合状况的话,微微蹙眉:“什么?”
薄暮凉此时已经发动车子,驶离四季大厦的停车场,闻得姗瑚的‘什么’两个字,他的脸色一下子的难看下去。
然而这个时候薄暮凉并没有直接开口和姗瑚说话,而是平稳的开车着,直到车连续过了两个红绿灯后,薄暮凉才将车停靠在路边,侧过身认认真真的看着姗瑚:
“姗姗,你是不是觉得凌仁和柒柒离婚,他就一定是个坏人,所以活该被侮辱?”
“哈?”姗瑚对薄暮凉的话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微蹙着眉:“你说什么?”
姗瑚的这个模样,薄暮凉自然而然的当成了姗瑚并不觉得自己对凌仁的态度有什么不对,然后,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姗瑚从来没有见过的疏离。
看到那抹疏离,姗瑚有些怔愣,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好一阵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薄暮凉,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薄暮凉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冷冷的应着姗瑚:“我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姗瑚,我是爱你,但你要知道,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我心中最初的,最善良的那个人。”
姗瑚晃动了两下眼珠子,声音微显错愕:“我现在不善良,不是你心中最初的那个人了吗?”
薄暮凉冷笑:“你觉得你还是吗?”
姗瑚抿了抿唇:“我怎么不是?”
越是深爱一个人,越是害怕那个人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薄暮凉越是觉得无法开口,去指责。
但姗瑚的声音只要一传入他的耳膜,他又会难以自控的想到姗瑚对凌仁那咄咄逼人,毫不留情的态度。
天知道,那么大一瓶高浓度的酒下肚,别说是凌仁那样极少喝酒的人,即便经常混迹酒吧等地的人,也怕是难以招架,所以可想而知凌仁喝完那一瓶酒回家后会是什么样子。
深深地吁了一口气,薄暮凉一把拽过姗瑚的手腕,声音虽然经过刻意的压低,但还是宛若野兽的低吼,充满了声嘶力竭。
他问她:“你是吗?姗瑚,你对凌仁那般不留情面,你还是当初的那个你吗?”
凌仁?
薄暮凉说来说去,原来都是为了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