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断袖的是他,说不断袖的也是他,他怎就这般对我,我不断袖时,他说断袖有何不可,我断袖后,他说他始终不是个断袖,好一个始终不是断袖,好啊,很好·····”
秦风流悲痛得说着,语气万千凄凉,那双明亮的少爷眼透出水气,款款留泪,那模样疲惫不堪,满是倦容。
白雪琦一直都在认真练剑,练得正是痴迷时,身后就来了一个人,她的长剑下意识就挥出来,抵住来人的胸膛偏心脏的地方,转头看到是秦风流时,眼底暗了下来,收回长剑后,就听到秦风流自顾自的说着。
呵···
白雪琦要冷不冷得笑了两声,拿起一旁石桌上的剑鞘,套好剑,抬脚就往阁楼方向走,视秦风流为空气,视秦风流为空物,就在经过秦风流身边时,她的脚被人用力的抱住,使她迈不开脚步。
“那晚兰青生辰,我许是喝多了,误打误撞得跟兰峰同床共枕,醒来就迷迷糊糊见到自己衣衫不整得抱着兰峰,那时他跟我说,断袖有何不可,我思绪有些混乱,出了兰家鬼使神差得去了青倌楼,后来见到你,怕你嘲笑我去找小倌,我才那样说的。”
秦风流抓住白雪琦的一角衣袍,醉醉醺醺得倒在地上,抱着她的一只脚,款款对白雪琦说着,像解释,像求原谅,像述说,那清秀的眉目充满愁云。
白雪琦依旧不理会,狠狠用力踹开秦风流,素手拿着长剑,踏着白色锦鞋,脚步继续向前。
“老白,对不起,是我不该···可···可你也没去阻止我,你也有错,你也错啊···你口口声声说是把我当致友,可你眼见我越陷越深···你··你却没有拦我·”
秦风流见白雪琦要走,连忙往前一扑,继续抱回白雪琦的脚,越发用力,说话时还不忘紧紧抱住。
“秦风流,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可笑吗?”白雪琦淡淡低下头,看着地上这个模样狼狈不堪的男人,昔日那般风流倜傥,今日却这般模样,不知道为何,心中就荡起丝丝不舒坦,随之就叹出一口气。
“秦风流,你明明知道秦家跟兰家是世仇,明明知道兰峰的父亲当年喜欢你母亲,因为得不到你母亲抑郁寡欢,不过四十就进棺入土,明明知道这些,可你依旧和兰青称兄道弟,依旧为了兰峰断了袖,结下此等断子绝孙的癖好,当时初遇兰青,我就不只一次两次告诉过你,和他结为朋友可以,但不可致命深交,你一次两次敷衍了事!你为兰峰断袖这事,还没开始前我就已经在青倌楼门前警告过你,而你不以为然,转身继续进了青倌楼。”
白雪琦越说语气越重,带着无奈和惋惜,她依旧是放不下秦风流这个致友的,毕竟是真朋友,他一句对不起,就让她忘记以前的不愉快,毕竟她也有过错,如果那晚她死活都要把秦风流带回去,怕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吧。
“老秦啊老秦,兰峰是为了报复你们秦家,是为了他的弟弟,才特意在兰青生辰那晚给你下药,故意接近你,给你下套,这些种种你不是不知道,是你自己让自己越陷越深,是你自己给兰峰机会,让兰峰伤害你,是你自己走下兰峰的圈套,自始自终都是你自原的,你怪得辽谁,怨得辽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