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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车窗，阵阵凉风飘了进来，毛思又精神了不少。
夜间街景别有一番风味，绚丽多彩的灯光闪烁着，美仑美奂，尽显城市繁华。
秦丹知道顾旧水的身份，当然知道泉水广告公司是顾旧水开的。只是听口气好像毛思不知道，不过顾旧水不说，毛思也没问，她也就不主动提了。
顾旧水开车很平稳，秋水路离风华别院也不太远，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天风商厦总共有三十二层，顾旧水的泉水广告公司在第十九层。
此刻已经是九点多钟，大厦上只有零星的几个房间灯光还是亮着的，十九楼灯光黯淡，并没有熄灭，想来是姚权刻意开着的。三人乘着电梯上去，上到十九层。
刚出电梯，走道上的灯光扑的一下熄灭。接着开始忽明忽暗，闪烁起来。
秦丹稍稍有点紧张，趁机抓住了顾旧水的收。见顾旧水只是抖了抖，并没有脱开，偷偷一笑，握的更紧了。
顾旧水就是在没有一丝光线的空间也能看清一切，秦丹脸上的笑容他自然也看见了。可明知如此下去并不妥，却依然狠不下心掰开。
“呜哈哈……呜哈哈……”一阵怪笑伴着明灭不定的灯光，颇有几分森寒之意。
秦丹心中也有微微心惊，索性将顾旧水胳膊抱在了怀中。感受着秦丹柔软的身体，以及淡淡沁人心脾的香气，顾旧水也有些心旷神怡。不过只是片刻，顾旧水就恢复了正常。
成了玄尸的这许多年，顾旧水反而较当龙虎山掌教的时候更像一个正常人。
毛思缓缓戴上特制的眼镜，四处寻找着。顾旧水眼睛一抬就看到了飘在半空之中的那只鬼。
那是个小鬼。看样子十三四岁就死了。脸上满是戏谑之态，此刻正捂着嘴偷笑。
毛思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对顾旧水冷笑一声，道：“姓顾的，这就是在你们公司胡闹的脏东西？”随即怒喝一声，“哼，现身吧。别逼的我出手，不然打得你魂飞魄散。”
那小鬼见毛思和顾旧水都盯着他看，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毛思，吐了吐舌头，忽地指着自己，开口说道：“姐姐你能看到我？”
毛思道：“你说呢？哼，是你现形还是我帮你现行？”
那小鬼忽然很高兴，飞身落下，立刻显出原形，一双大眼睛盯着毛思，说道：“姐姐，你陪我玩好不好。终于有能够看得到我的漂亮姐姐了。”
秦丹笑道：“好可爱的小鬼。”
那小鬼对着秦丹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
对这么个可爱的小鬼，毛思也下不了手，看了顾旧水一眼，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顾旧水开口问道：“你怎么出现在这的。好像还是昨天才过来的。”
那小鬼捏着鼻子，吐了吐舌头，哼道：“我不和你说。我和这个漂亮姐姐说。嘻嘻。我好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说着鼻子狠狠的吸了吸起，似乎很是享受。
毛思道：“那你和姐姐说说，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啊？”
那小鬼摸了摸脑袋，苦思半晌，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昨天看到一个小孩和他爸爸在玩，我看的有趣，就跟着他来这儿了。可之后他们走了，我却不知道回去的路了。再说了我也不想回去，就打算变成那小孩的样子，和他爸爸一起玩。可是我昨天正准备和他爸爸玩，他爸爸就吓跑了……我看很多人都很怕我，就偷偷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惊慌大叫的样子，嘻嘻，很有趣……”
顾旧水恍然，原来是这么一个小捣蛋鬼在闹事。难怪没有闹出什么人命。
“那你原来的模样呢？”毛思问道。
“我不知道原来什么模样了。好像有很多个模样呢。”小鬼回答道。
毛思心想，看来你是变化别人模样变得太多了。
“那你的爸爸妈妈呢？”
“爸爸妈妈？我也不知道我的爸爸妈妈是谁，不过我脑子里好像有很多爸爸妈妈。”
顾旧水笑道：“原来是个白痴小鬼。我们帮忙把他送回去好了。明天我到公司问问，看是谁把他带来的，明天把它送回去。”
那小鬼忽地脸色一变，道：“我不要回原来地方，不要回去，那里可怕……”
毛思脸色一整，见这嘻嘻哈哈的小鬼这么怕，忙问道：“你怎么一直不去投胎？你原来的地方很多人欺负你？”
“我投不了胎，我们都投不了胎。他们一直欺负我小，总是欺负我，我不要回去。”小鬼焦急的说道，“姐姐，我跟你走吧。我不要回到原来的地方。”
顾旧水问道：“你们那里共有多少鬼？”
小鬼哼道：“说了不告诉你。姐姐你问吧，你问我就告诉你。”
秦丹扑哧一笑，说道：“旧水，看来你还是没有思思魅力大。”
毛思也笑了笑，被这个小鬼逗乐了，“好，我问你，你们那有多少鬼啊？”
小鬼道：“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不过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不少鬼加进来。起码也有十多万吧。我们的老大也马上要成形了。他要是成行，又不知道要吃多少鬼。”
“吃鬼？”毛思倒抽一口凉气，说道：“你们老大也和你们一样是鬼吗？”
“是啊，这是很正常的。我们那没有东西吃，只能互相吃对方了。我们老大最厉害，他吃的鬼最多，我们都怕他。”那小鬼似乎颇为崇拜他们老大。
秦丹插嘴问道：“那你吃鬼吗？”
“我才不吃自己同类呢。不过别人要吃我，我就和他们拼命。”小鬼说到这，颇有些洋洋自得。
顾旧水、毛思、秦丹三人看他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要知道一个小鬼在数以万记的鬼窝之中，能够存活下来，怎么可能没有真材实料。
顾旧水似乎感到了事态的严重，问道：“你们做鬼多少时间了？”
小鬼摆了摆头，一脸不屑，毛思又问了一遍，小鬼才说道：“我也记得不清楚了，有两三千年了吧。”
毛思也似乎有了危机感，要是这么多的饿鬼冒了出来，那会是什么样的灾难？
顾旧水暗想：“难道是六道之中的饿鬼道的饿鬼涌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