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说的入心,听的底下那些小兵无心打仗,领头的操起大刀当众砍了几个,依然不能抵挡住那五十两银子的诱惑。老皇帝是站在秦素德他们对立面,在其它的皇子眼里就是等同站在大皇子一边的。
李琰这个皇帝私生子没有话语权,但是先前那澜水诸侯拥带的三皇子,蜀中诸侯拥带的五皇子,可是有的话说。
“父皇,大哥独断专横你为何要来维护他?二哥和六弟死了,我们又皆不是母后所出也无太子封号,这皇位难道不是有能者居之?”
五皇子也站出来,言之凿凿“大哥狼子野心,父皇难道以为你帮他打赢了这场仗,他登基上位还能尊你为太上皇不成?”
夏武侯让李琰出声,李琰本是皇帝当年出宫游历和一农家女生下的,他母亲难产早死是吴老神婆扶养他长大,皇帝本就从没在意过他如今刀剑相对他又能说出什么?
“皇上,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天下一统,却是多事之秋,内部槽乱,外围邻国虎视眈眈,皇上不如传位于我,夏武侯勇猛善战,周丞相足智多谋,必定能稳固这江山。”
三皇子五皇子本就不喜有人来跟他们争皇位,而且很看不起李琰那身小家子味,李琰话没完就开始骂他祖宗先人没个消停,皇帝看见又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出来对着他说话,按理说他们几个老爷们说话,都是自家人别人也不该这么理所当然的跟他说传位给他啊?三皇子五皇子又那么骂他,这到底是谁啊?
“你是谁?”
“皇上可否还记得十几年前汉中吴听音?”
“吴听音?”说老实话他不记得。每年宫里李听音,夏听音,或者陈听音多了去了。他记不得。
不过汉中他到是还清楚,曾经去游历路遇险途有一户人家曾救了他,就是那家?“记得。不过你不该来。”
“这些本就有属于我的一份,为什么不能来?这天下不能说该不该来,只要有能力的都能来。就凭我能走到此处,就证明我能力该是不差,皇上不如把皇位就此传给我?我登基后你依然还能风光无限的做太上皇。”
“你这个下人生的野狗,也配让父皇传位给你你是什么东西?你有多大脸?”五皇子简直听不下去了看着李琰破口大骂,“我呸!”
“你给我闭嘴!”秦素德在一边呵斥。
那五皇子本来是跟着蜀中诸侯的后才兵力合并到夏武侯一起,本来还觉得他身份尊贵怎么也比那不知那来的野狗好太多了,夏武侯怎么也得把他供起来吧,可是那李琰非但没有危险,还一如既往的在夏武侯这一方军营里畅行无阻。
只因夏武侯要的是个能听话的傀儡,而不是能作的大爷。五皇子不服气又去和投靠了秦素德的三皇子混,三皇子为人自私非有利益叫不动他,对于这个异想天开的异母弟弟,从来都把他当枪使,傻头傻脑的来了理所当然的收下还献给了秦素德,让秦素德也把这呆瓜放阵前头冲锋。
五皇子本是该站在夏武侯一对,但是如今跟着三皇子这还在秦素德手底下讨生活的人,站在秦素德一军队里高不成低不就,又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说话简直让秦素德大跌形象。秦素德气的恨不得当场宰了他!
五皇子静下来了,老皇帝看着这些不中用又没志气的东西,心痛难当。不说他现在受限不自由不能帮他们就是能帮他也不帮了。这些东西把他们生下来简直是浪费了他当初的时间!
“有能者居之我并不反对。你们大哥在出战前请动了我,不就说明他的能力?”
底下小兵随着他们说话动摇的越来越多了,三皇子真怕就要这么轻易的死在这了,突然对着将士大喊“他皇帝又怎么了,还不是今天要站在这和我们两军对垒?我们拼了看他皇帝的脖子是不是就是刀枪不入?”
他当先上马冲锋,后头兵将也就下意识跟上,像是风一样的速度疾驰,三皇子在飞奔的马上又说“如果今天我们胜利了,每人发一百两银子!”
身后将士立马就热血沸腾的飞奔追随大呼“三皇子万岁!三皇子万岁!”
本来今天没有那么积极要打仗的,但是有了老皇帝在他是非要让刘春喜和韩临他们有来无回不可!
大皇子此时也不在只让老皇帝说话“三皇子和五皇子身为皇室之人公然藐视王法和皇帝,无仁无德之人,又怎能当个好皇帝?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将士们,冲啊!”
厮声如海,飞马过处,杂草泥沙乱扬,兵刃刀戈相击火花迸溅,厮杀搏斗皮肉翻飞血流不止,聚河漂杵。那一场大战他们打了三天三夜,从最初秦素德与夏武侯以人数力压他们,到皇帝言语煽动让他们势头渐居上风。他们那边本来就因为老皇帝的言语而稍稍丧气,后来又因为三皇子和五皇子的做法让他们心里的信仰动摇,分心又怎么能打的好这仗,慢慢就让刘春喜他们占据了主导地位。秦素德他们频频后退,这边穷追不舍,急马直追,秦素德和夏武侯到底是沙场老将,几经顽抗到底让他们杀出一条血路。
秦素德心里有点不爽,他怎么就觉得三皇子煽动了人心而觉得适合冲锋呢?他还是太心急了。
他恨不得看着刘春喜立马就头断血流的到在他面前,可是总是事与愿违怎么也不能成功。反倒导致他心态越来越不平静,失了许多分寸。
他不能死,他还要做上皇位。
他的大刀随手扔在地上,抬手狠狠搽了搽脸上的血痕,努力让自己焦急的心态清醒过来。他要杀了老皇帝,杀了韩临,最主要杀了刘春喜,还有出使的白齐,这天下才才能让他做的安稳。脚步声较近,他条件反射全身紧绷手下意识搭上大刀一双厉眼盯视前方,钱青捧着青青的树叶子掬了水让他喝,“爷,喝点水吧。”
他放松下来“嗯。”然后接过来渴极了的胡子头发黏嘴皮里都不管牛饮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