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兵对着她的腿弯就是一脚,她不受控制的就跪在了叶含章面前。叶含章手里的茶杯一下子朝着她的额头砸了过来!
一下就在她脑袋上啃出了一个血花。茶杯飞到了地上粉身碎骨,大块的还在打转。
“刘春喜枉我那样看的起你,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
叶含章看着怒不可遏。
“你说说看,你为什么对那几个村里的人那么憎恨?要下毒害死他们,还有你的毒又是那来的?”
“我没下过毒害人,也不憎恨他们。”
“你不要狡辩,那几个村子你难道敢说没去过?”
“去过。”
那其中有个村子就是那懒汉所在的村子,她虽然对于她母亲活着不抱希望,也知道如果真的是有人不知的真一起傲娇,事情发生过后必定就是把所以刻意的东西收了起来。但是她还是不甘心想知道那里还有什么猫腻,杀人案件凶手没抓到,两起凶案就成了悬案,可是又只有这么两起所以上头也没有派人来,于是大多数人除了提起的时候心有余悸也没有谁特意的去关注了,她就趁着去那村里卖饼的时候,偷空看着没人,悄悄爬进了那懒汉家。
那懒汉本就是个坐吃山空的人,早年就没了寡妇娘,最近娶的媳妇又死了,没人来约束他,整天混混糊糊的过日子。
家里衣服裤子,吃食用具,屋里屋外扔的到处都是,甚至于他自己是个嗜酒如命的酒鬼可他自个的宝贝葫芦依旧躺在院子里。她去没发现任何的异常。屋里所有的物品积灰一指厚看起来邋遢的不的了。
别说发现什么一丝可疑的布置凶案的人的线索,就是那家里连个再多余出来的干净布片的没有,
“那不就得了。那些死了村民的家属都说是吃了他们没见过的馕馍才死的,我着人调查过了这十里八村的就只有你卖那什么馕馍!”
“那敢问夫人,这最近死的人是什么时候?”
“三天前。”
“妇人七天以前我就没有去卖馕馍了。我手伤了,揉面用不上力,就上山去打猎去了。又怎么可能是你说的去卖馕馍毒死了人?”
“这谁知道呢,你能有什么人给你证明的?”
刘春喜想了想,“没有。”
叶含章尽在掌握般嗤笑她死到临头还垂死挣扎,“这不就结了。”她心情不错的挑了挑眉,“我看你是因为,你二婶家的桃花不清白的嫁了出去,心又不甘司机报复。”
桃花当年救过刘春喜是值到被这样怀疑的。
“不过夫人……”
“想问你为什么不用你拿手的弓箭,那是你杀的人我怎么知道呢?不过这事实就是确实有人来指控你,是你去卖的馕馍。”
“这两者没有联系。没有人看见我下毒。”
“但那些人偏偏吃了你卖的馕馍死了。”
刘春喜没有话说了,她确实无从辩驳了。存留那个疑点又怎么样,权势面前可忽略不计。她静默的被按着跪在叶含章下方。按理说这么就算是给她查清楚了,要可以立罪了,她要被往上移交到市承那里,害死了十人以上,扒皮楦草。
叶含章却并不急的坐在上首喝茶。优哉游哉的。姿态摆的很高。
想着叶含章先前把她请来之后的种种,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再明白不过。她要亲自折断她的傲骨,要亲自抹掉她的自尊让她去求她,要让她只能像狗一样匍匐听话。
外在的傲骨折断什么的并不可怕,只要心中的傲骨永存就可以。
她想着她自己洗脱罪名的可能。
然后她真心的不再挣扎,贴着地匍匐,声音淡淡,
“夫人,民妇冤枉,这件事民妇从来都没有参与,夫人宅心仁厚求夫人彻查。”
叶含章把她手边滚烫的茶杯泼了下来,滚烫的茶水全部浇在她的身上,“哎呀,什么,本妇人没听清啊。”
她依旧恭敬的跪着稍稍提高一点声音,“夫人,民妇冤枉,这件事民妇从来都没有参与,夫人宅心仁厚,求夫人彻查。”
叶含章巧笑倩兮,看着她自己的艳红丹蔻指甲,“百姓含怨,我做为当朝丞相夫人理应义不容辞,但是本夫人每天也还是有许多事情做的,可没那个时间来替你好好彻查命案了。”
“夫人,民妇略有愚智,愿向夫人尽绵薄之力,只恳求妇人替民妇彻查。”
“哦,倒是个有心的,不过你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妇,又如何能帮到我?你还是随着押解的官兵一起到市里,好好和市丞申申冤,指不定能平反呢?”叶含章站起来要走,
“夫人!你周家在朝岌岌可危,上有皇帝,下有众臣,既不能前行也不能后退,狼虎夹击,左右为难。妇人难道就不忧心吗?”
叶含章停了下来,看着她。声肃力竭“你大胆!你可知随意斥责当朝丞相讥讽朝廷,是什么罪?”
刘春喜继续说,
“夫人,你周家附于旁人,迟早覆灭在所难免,到时逆党气候已成恐妄自尊大,民妇虽是生于小家小户,但对于庙堂,也稍有愚智,朝廷蠹敝不除国将不国也,愿妇人能让农妇为国效忠,鞠躬尽瘁。否则民妇将长跪不起。”
她磕下头去,含着所有诚心全力以赴。
“随意妄言朝廷命官,拉下去!”
刘春喜被钱姜和那个小兵拉着拖下去。她一路都为叶含章尽心尽力似的,“夫人!你就忍心将来百姓过的水深火热吗?夫人你就忍心当南国罪人吗!”
“快点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大胆民妇拉到暗房!”
刘春喜伸长了手,祈求让她留下
“夫人——”
但她快速的被拉了下去。
……
某个楼上窗前,一袭白衣,青丝如墨,淡红的唇轻启悄声吐字,“我不知道是该感叹岁月的强大,还是该感叹人心的易变。叶梦得,真想不到,你也有向仇人匍匐的一天。”
……
在拉着她的途中,钱姜看着她嘲讽,“戏演的不错嘛。”
“那是,我是谁呀。”刘春喜看着有点得意洋洋。
钱姜轻笑,极是不以为然。
她几不可见的皱起了眉,
所以呢?那个样子是对农妇这个小人得志的样子习以为常还是对她的身份门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