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47700000088

第88章

我在许多人家的鸡圈里、土楼上寻找簸箕虫,就是寻不到。簸箕虫是小甲虫,黑丑黑丑的,像屎扒牛,喜欢在潮湿的地方待。又到几家的红苕窖里寻找,但仍是寻找不到。我对赵宏声建议:能不能不要簸箕虫,或者换一种别的虫?赵宏声说:“不行。没有簸箕虫这药就没用。”我说:“你开的中药里带有虎骨,你还不是用狗骨替代吗?”赵宏声说:“谁给你说的,你看见啦?我用的是真虎骨!”我说:“国家总共就那几十个虎,你哪儿弄虎骨,虎在你床下养着的?!”他就笑了,说:“算你赢!但跌打损伤的药不能没有簸箕虫,你在红苕窖里找过没有?”我说:“去过了,找不着。”赵宏声说:“如果谁家的红苕窖里放过草木灰,绝对能生簸箕虫的。”我把赵宏声的话说给夏天义,四婶正好也在夏天义家,四婶说她家红苕窖里草木灰没放过,但种土豆时剩下了一笼土豆种存放在窖里,这些土豆种切了块,曾经用草木灰拌搅过。夏天义说:“你快跟你四婶到窖里看看。”我就去了夏天智家。

自白雪嫁给了夏风后,我这是第一次去的夏天智家。我一进院门,那架牡丹就晃悠,一半的月季开着花给我笑。就是在这一天,我突然觉得月季为什么要开花,花是月季的什么?我认为花是月季的生殖器官,月季的生殖器官是月季最漂亮的部位,所以月季把它顶在了头上。院子里,从西北角到东南角斜着拴了一道铁丝,晾着三件白被单,白雪抱着孩子就站在白被单前,逗孩子看痒痒树上的鸟。鸟长尾巴,白着嘴。白雪说:“瞧,瞧见了吗,花喜鹊!”我说:“不是花喜鹊,是野扑鸽!”白雪掉过头来,看见了我,抱着孩子就回堂屋,一块尿布掉下来,她蹲下去捡了,头没再回,进了堂屋。堂屋门里黑洞洞的,一声咳嗽,堂屋东间的那个揭窗里坐着夏天智,戴着眼镜,眼光从镜片上沿看我。夏天智一看我,我就钉在院子里了,他从堂屋出来,端着水烟袋,对我说:“你怎么来了?”我说:“四叔!”他没有应声。他的脸板着,我腿就发软,开始摇。

我暗里说:“甭摇,甭摇。”腿摇得很厉害。夏天智很鄙视地说:“瞧你这站相,摇啥的?!”我说:“是痒痒树在摇。”野扑鸽飞走后痒痒树真的也在摇。四婶就说:“他是去红苕窖里给二哥寻簸箕虫的。”夏天智在屋台阶上的椅子里坐下来,他吸他的水烟袋,包谷胡须拧成的火绳有二尺长。红苕窖在厨房里,揭了窖盖我下去,窖壁湿滑湿滑,一个壁窝子没蹬住,咚地掉了下去。窖拐洞里是有一笼拌搅了草木灰的土豆种,我翻了翻,果然有几个簸箕虫四处爬动,立即捉了往带着的一个小布袋里装。一只,两只,三只……捉到第八只,我想,真是怪事,书正从塄跌下来怎么就断了腿,而需要簸箕虫竟偏偏夏天智家的红苕窖里有,这不是天设地造的要我见白雪吗?白雪,白雪。我在窖里轻轻地唤白雪,我希望白雪有感觉。你想谁,谁就会打喷嚏的。

我立在窖里听地面上的动静,果然有一声喷嚏,是白雪在说:“娘,谁想我了?”四婶说:“是夏风吧,他怕是天天等你们去的。”白雪说:“上善今日去县上,我已托他买票了。”又是一声喷嚏,还有一声喷嚏。四婶说:“打一个喷嚏是被人想,打两个喷嚏是遭人骂,连打三个喷嚏就是感冒了。你要感冒了吗?”白雪说:“是不是?”我在窖里轻声说:“白雪你没事,那是我想你想得厉害了才打了三个喷嚏!”我想白雪而能让白雪连打喷嚏,使我有些得意,于是我大胆了,从怀里掏出了那件小手帕,贴在脸上,我就又恍恍惚惚了。我是看见白雪抱着孩子进了厨房,她看见了红苕窖口往外冒白气,就把孩子放在灶火口的麦草上,然后顺着窖壁的蹬窝子下来了。下来的先是一双脚,左脚踩在蹬窝里,右脚在空中悬着,那是一只红色的皮鞋。我把皮鞋握住了,脚却收了上去,皮鞋就在我手里。

这时候我噔地清白了,因为孩子大声哭,四婶在说:“你收拾去,我来哄娃!”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是四婶抱了孩子进了厨房,喊:“引生,寻到了没有,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我看着怀里的红皮鞋,红皮鞋变成了簸箕虫钻进小布袋里。我从红苕窖里爬出来,四婶抱着孩子就在灶台边,四婶说:“寻到了没?”我说:“寻到了。”四婶说:“书正就会折磨你二叔!”我说:“书正是属牛的,他就像个牛牴二叔!”四婶说:“书正是属牛的?你二叔一辈子和牛不卯,不是他见了牛就打,就是牛见了他便牴!”我说:“这是为啥?”四婶说:“谁知道为啥!”我看着孩子,孩子也看着我,我就不说夏天义和书正了,孩子是白雪身上的一疙瘩肉,孩子就是小白雪,我说:“乖,乖!”伸过了嘴去亲孩子的脸。我亲孩子的脸是我想起了巢里老鸟给小鸟喂食的样子,而我听到了扑哧一声,以为是她在笑,但她是屙下了。四婶在听到了响声立即紧张,说:“你快,娃屙下了,我得给娃收拾呀!”我只好从厨房出来往院门口走。四婶并没有端了孩子让屙屎,院子里没有白雪的人。我说:“那我走啦!”白雪还是没出堂屋。我说:“我走了呀!”我走了。

书正开始熬喝有着簸箕虫中药的那天,夏天智和白雪抱着孩子去了省城。清风街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个时候去省城,反倒取笑夏天智是千里送儿媳。我夜夜做梦去夏天智家的院子,夏天智家的院子是从东街牌楼下的巷子斜进去再拐三个弯儿才能到的,但梦里每一次去那个院子却都是从东街牌楼下进巷子,拐一个弯儿就到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当我再去夏天义家时,路过夏天智家院门口就心里是说不出的一种滋味,人走院空,白雪还会回来吗?我在院门口寻找白雪的脚印,终于寻找到了一个,是雨天踩在泥上的,泥干了,鞋印就硬着,我把我的脚踏上去。书正的媳妇偏巧从巷子里过,说:“引生,你咋啦,这冷的天你光着脚?”我说:“鞋壳里钻了个石子。”书正的媳妇是要去找夏天义的。

书正不能去乡政府做饭,乡政府物色了新炊事员,也知道了清风街把荒芜的土地承包给个人又转租于外乡人的事。乡长紧急阻止了转租外乡人的做法,但丁霸槽就不愿承包了,而君亭又以相当多的人反对搁置了重新分地的建议。夏天义白忙活了一阵,鼓鼓的劲就泄了。可恶的是书正的媳妇又不停地索要误工赔偿,夏天义烦得没去刮胡子,下巴上的胡子乱哄哄的,人也瘦了一截。书正媳妇再去生事,夏天义说:“你说说,你要多少?”书正媳妇说:“书正每月工资四百元,还管一天三顿饭,乡政府灶上的泔水稠,担回来喂猪,猪是一头母猪十头小猪,得空还种地,再是我在市场上还有个摊位,一日再不卖也是落个五元十元的吧,现在在家伺候人,不赚钱了还得出摊位费和各种税,你算算,伤筋动骨一百天……”

夏天义说:“你慢慢说,不要急,把眼角屎先擦了。”书正媳妇就擦眼睛。夏天义说:“你说总共多少钱?”书正媳妇说:“你还不给五千元?”夏天义说:“才五千元?应该给五万!”站起身就走了。

夏天义再不去书正家送好吃好喝,三天一换的膏药让哑巴去送,哑巴到了书正家院门口,把院门拍得哐啷啷响,书正的媳妇开了门,只见门外放了膏药不见人影,就破口大骂。此后,这婆娘上门耍泼,夏天义在七里沟,她便对瞎眼的二婶说难听话,见二婶吃什么她吃什么,二婶喝什么她也喝什么,还睡在了炕上不走,哭喊:“我日子过不下去了,我把书正就抬到你家来啊!”二婶口拙,眼睛又看不见,先是好说好劝,那婆娘越发张狂,一边哭喊一边将鼻涕眼泪抹在炕沿上、桌子上,二婶摸了一手,也趴在炕上只是个哭。左邻右舍的人都来劝阻,才把书正的媳妇拉走。到了晚上,几个儿媳才知道了书正媳妇来闹腾的事,便来找夏天义。夏天义说:“是这样吧,咱给那泼妇出些钱吧。

”淑贞说:“爹有多少钱?”夏天义说:“我哪儿有钱?”淑贞说:“你没钱那还给她啥钱呀!让她闹吧,看她能闹到什么样?”竹青说:“那娘还活不活?舍财图安宁,咱每家出二百元,打发了算了。”淑贞说:“你有钱出,我可没钱。再说,起事的还不是哑巴,送膏药就是送膏药么,你放到人家门口像个啥?”庆满的媳妇说:“你要这样说话,这钱我也不出啦,就让人家天天来哭来骂,只要老大不嫌丢人,我们怕什么了!”屁股一拍走了。庆满的媳妇一走,淑贞也走了,留下竹青和瞎瞎的媳妇。夏天义一直抱着个头蹴在凳子上,这下摆了摆手,说:“你们都走吧,都走吧。”夏天义从来没有说过这么软的话,竹青就说:“爹,你不要急,我找书正说去,咱就是有错也不至于让她来家闹呀?该硬的地方还要硬!至于最后怎处理,有你几个儿哩,你甭生她们的气。”夏天义苦愁着脸,突然泪流下来,说:“我咋遇到这事么,唵,这到底是咋啦,弄啥事啥事都瞎?!”他脸上皱纹纵横,泪就翻着皱纹,竖着流,横着也流。两个儿媳忙劝了一番,动手去厨房做饭。

竹青拿了一包纸烟,去书正家和书正谈了一次话,纸烟一根接着一根,说你书正是从塄上自己跌下来的,给你看病吃药已经可以了,你还狮子大张口要五千元,又让你媳妇去闹,天地良心过得去过不去?书正说,你给我吃根纸烟。竹青说我的纸烟为啥给你吃,吃可以,一根五元。书正不吃纸烟了,说天义叔不来让我签字,狗不咬我,我能从塄上跌下去?这腿一断,疼痛我忍了,可做饭的差事没了,地里活干不成了,我为啥不要赔偿?竹青说要赔偿,当然要赔偿,你不要赔偿还不行哩。书正说咋个赔偿?竹青就把一根纸烟塞到书正的嘴上,说你不胡搅蛮缠了咱就好说。整整一个下午,竹青软硬兼施,最后说:“做饭的差事,让君亭去乡政府争取,腿一好你就去上班,这我给你保证。

地里有什么活,夏家五个儿子帮你,这我也给你保证。我说话如果不算数,你要多少我们就给你多少,还可以把唾沫吐在我脸上。但是,我给你保证了,你媳妇再去闹,那我们就管不了哑巴,他要把你媳妇腿打断了,你两口子就睡在一个硬板床上养伤吧。”书正说:“你甭吓我。”竹青说:“我不吓你,哑巴现在就在院门外坐着的。哑巴——”哑巴在外边听到了,提起一只猪崽的后腿,猪崽曳了长声叫。书正蔫了下来,却说:“五千元不给,两千元给不给?”竹青说:“两千元能从天上掉下来呀?”书正说:“那给一千元,少了一千我就不和你说了!”竹青说:“你好歹不知,那你就去索要吧!”竹青把纸烟收起来就走。书正说:“竹青,你是来威胁我么,我知道你夏家人多势众,可我书正也是有三个儿子的,我儿子会长大的!”

竹青把情况反馈给了夏家的五个儿子,只说男人家有主意,没想庆玉先躁了,骂道:“一个子儿都不给他!”庆金嘟嘟囔囔,一会儿说爹爱管闲事,现在出了事啦两委会没一个人来过问,一会儿又怨恨狗,如果不是狗去咬,哪儿会有这事。庆满和瞎瞎也骂狗,说爹把狗惯得没个样了,在爹眼里,狗倒比儿子强。正恨着狗,来运就进了门,来运是和夏天义去七里沟的,已经走到半路,夏天义发现忘了带吃卷烟的火柴,让来运回家去取。来运先跑到夏天义家,院门锁了,二婶是害怕书正媳妇再来而到俊奇娘那儿,来运就跑到了庆满家。

来运一进庆满家,见屋里坐了夏家五个儿子,尾巴摇了摇,从厨房灶台上叼了一盒火柴要走。庆玉说:“瞧瞧,这狗真是成精了!”瞎瞎就一下子先过去关了院门,逮住了来运就打。可怜来运被夏家的五个儿子按在地上用脚乱踢乱踩。夏天义在路上等了一个时辰,不见来运,担心来运没听懂他的话,就反身自己回家来取火柴,在巷中忽听得庆满家有响动,顺脚进来,才发现来运被打得趴在地上,口鼻里往外喷血。夏天义气得浑身哆嗦,吼道:“这是打狗哩还是打你爹哩?!要打就来打我吧!”五个儿子都松了手,呆在那里。夏天义还在吼:“打呀,来打我呀,你们不打,我自己打!”举了手打自己的脸。儿子们吓得一哄散了,来运才呜呜呜地哭起来。

庆金跑出门,赶忙往四叔家去,庆金着实是慌了,他要搬夏天智来劝爹,但到了夏天智家门口,才醒悟夏天智去省城了,没有在家。那日的天上黑云密布,秦安的媳妇在伏牛梁上的地堰上割酸枣刺回来当柴火,听见了老贫协和我爹又在吵鬼架,吓得跑回来,把镰刀都丢失了。染坊里的大叫驴莫名其妙的不吃不喝,腹胀如鼓。而放在刘新生家的楼顶上的牛皮鼓却自鸣起来。

同类推荐
  • 太子妃升职记(全集)

    太子妃升职记(全集)

    【全网独家】雷萌神剧原著小说。为了弥补工作失误,司命星君将现代男人陈然的灵魂偷偷从地府带出,附身到“落水身亡”的南夏太子妃张芃芃身上。这天上掉下来的是馅饼还是陷阱?丈夫不喜,婆婆不爱,男人心女人身的张芃芃如何才能从“太子妃”一路顺利地升职为“太后”?这是一个“女人”在后宫的奋斗史……同时,也是一个“男人”在后宫的苦难史……痴情太子兜售真心假一赔命,好色太子妃性别错位笑料迭出……
  • 脂粉有灵(上)

    脂粉有灵(上)

    大唐盛世,一个因具有异能而被称为妖孽的小乞丐方沫儿,为救善良的麻花店掌柜被迫卖身闻香榭。身份神秘的闻香榭老板婉娘集温婉善良、精明能干、贪财小气于一身,以非凡的香粉制作技术在洛阳独树一帜。蛇吻果、血莲、曼珠华沙、龙吐珠、因果树、出血菌等,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配置成各种具有灵异功效的胭脂水粉:可以救人的腐云香,使人清醒的三魂香,吸引心上人的迎蝶粉,恶行尽显的焚心香,眼儿媚、美人霜、仙人粉等,既有豪门妻妾之间的恩怨情仇,又有市井手足之间的尔虞我诈;有纯洁唯美的爱情故事,也有人妖之间令人唏嘘的悲情单恋,一种香粉一个故事,人性的善恶美丑尽显其中。
  • 雍正与年羹尧

    雍正与年羹尧

    王度庐作品大系武侠卷第二辑之一,清朝康熙年间,第四皇子广结天下豪杰为自己效力,终于在众豪杰的帮助下,登上了皇位。之后,便将其兄弟及众豪杰一一剪除,并大兴文字狱。大儒吕留良被灭九族,其孙女吕四娘武艺超群,夜入皇帝深宫,欲报血海报仇。
  • 石田衣良作品9:龙泪

    石田衣良作品9:龙泪

    邂逅,一般都会发生在最糟的地方。石田衣良“池袋西口公园”系列第九弹热烈上市!池袋,街头故事的汇聚点,这里有温暖邂逅,有无情欺骗,还充斥着暴力的因子。水果店的看店人兼街头杂志撰稿人真岛诚,这次又遇上了什么样的邂逅呢?利用可以当模特儿的梦想骗光女孩们积蓄的诈骗团体,该如何从他们手里夺回被诈骗的金钱呢?在人们忽略的公园地带,徘徊的流浪汉数量锐减,背后似乎有看不见的手在操控。活到二十八岁从未有过恋爱史的胖职员,在“交友房间”邂逅的女孩,究竟是放荡还是纯情?看似简单的一纸合同,却牵系着上百人及其家人的命运,众人寻找的失踪中国女研修生,她有没有可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呢?面对这一系列扑朔迷离的事件,真岛诚作为池袋的麻烦终结者,再度发挥他独特的正义感和判断力。
  • 科幻世界·译文版(2020年4月)

    科幻世界·译文版(2020年4月)

    本期看点:主打长篇:《虎狼之市》(下)【英】理查德·摩根。本期译文版引进了英国著名科幻作家理查德·摩根的长篇《虎狼之市》。说起这个作者,你肯定会想起他那本精彩纷呈的《副本》(同样由科幻世界引进,早几年就出书啦),目前由Netflix改编的同名电视剧已经出到了第二季。这位擅长写赛博朋克的作家,在本书中又给我们展示了一副脑洞大开的未来图景。为了钱,各路人马不惜制造混乱,不惜丢弃道德标准——甚至连晋升的机会,都是在赛车跑道上以命相搏才能得到——整个世界透露着一种野性的残忍。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为了自由和良知,我们的主角最终会选择随波逐流还是奋起反抗?翻开本期译文版,一起探寻真相吧!
热门推荐
  • 诡娇娘

    诡娇娘

    双胞胎哥哥突然暴毙,荒唐父母竟逼迫我伪装成哥哥,娶了他未过门的媳妇,而在洞房当晚,我却……
  • 汉末风云之独霸三国

    汉末风云之独霸三国

    东汉末年,群雄并起,天下大乱,这虽是一个英雄激荡的时代,但也是个悲情苦难的时代,百年战乱致使天下百姓十不存一,更让天下英豪损伤殆尽,给北方蛮夷可乘之机而有了后来的五胡乱华。一个未来之人,踏上了穿越之路,他能给这个时代怎样的改变?
  • 关外人家

    关外人家

    穿到关外小农户。广袤良田上千倾,不是咱的;大宅深院美园林,都别人的。还好还好,咱有农家小院热坑头。还有两个青葱年少小帅哥,就等着咱这童养媳成年后二选一。啥?极品亲戚又闹腾?去去去,咱忙着发家致富还嫌时间少呢!你们再敢冲着咱家乱伸手,小心一个两个的,通通剁掉你们的狗爪子。【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快穿攻略之宿主是个金手指

    快穿攻略之宿主是个金手指

    甜宠向×反差萌直锤女主×小天使属性男主子衿是只柠檬精,不是酸,是真的妖精,游走于世间已经有百来年,小日子过得好不潇洒,直到某一天,她遇到了一个自称系统的小可怜……【系统空间】:“宿主……上个世界又差点崩塌了……”某统可怜巴巴地控诉,然而某人只是托着腮,出神般地点头“这几个世界出现的,都是你家小少爷?”“哦……那个”“什么那个,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可以跪安了。”子衿不耐烦挥挥手,佯装假寐。“我……”【清贵柿子】:梨花树下一抹修长身影,却予一人温润一笑:“夫人”“谁是你夫人?”“你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非我家夫人,是想红杏出墙?”【雅痞学霸】:“小可爱,我手疼写不了作业吃不了饭,不如我放学去你家?或者你来我家也行啊。”某人唇畔勾起好看的弧度,顺便扶了扶金丝镜框,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正经。看似乖巧的女生直直看向他“你手疼为什么要找我?我又不是医生。”【暗夜血族】:“吾以尊贵血统起誓,予外来侵犯者……”宣誓大礼没几个月的血族之王红宝石般的瞳孔含浅浅笑意:“衿,你会一直陪着我吗?”某女漫不经心摸了摸吸血鬼微笑时露出的獠牙,没什么语气地回答“这是你第三千五百次问这个问题了……”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快穿之琵琶精的寻夫记

    快穿之琵琶精的寻夫记

    玉颜是一个(划掉),一把千年的用玉石塑成的琵琶,吸收日月精华,或是吸收千年内她遇到的人类的意志,反正就成了精但她知道她活着的主要意义就是找到自己的主人,在无聊的日日夜夜里绑定了一个系统,开始寻主(划掉)夫之路
  • 鬼身之路

    鬼身之路

    以鬼身证道,以重建轮回为道路,逆仙、战鬼间、弑神......
  • 霍少,你夫人又有了

    霍少,你夫人又有了

    【全本免费】【苏爽甜宠1V1】矜贵优雅、高冷禁欲的千亿霸总霍沉被一个超级无敌可爱的小萌宝抱住大腿了。小萌宝仰着白白胖胖的小脸蛋,奶声奶气的问,“爹地,你是来接我和妈咪的吗?”霍.钻石级单身贵族.沉:小朋友,不能乱认爹地。后来,千亿豪门霍家人全都成了朋友圈的炫娃狂魔。霍老太太:给闪闪买的金矿!霍爷爷:给闪闪买一幢楼!霍奶奶:给闪闪挑的未婚夫!因为太受欢迎而感到苦恼的闪闪连忙给哥哥打电话:哥哥,救命鸭~谢璀璨瑟瑟发抖的收拾东西跑路,却被某个超级霸道的男人堵在机场的VIP通道。“老婆,我错了,我们回家吧。”谢璀璨心虚的反驳,“谁是你老婆?”霍沉一左一右拎起一对龙凤胎萌宝,“孩子都有了,还不想负责?”闪闪和曜曜抱住霍沉的两条大长腿,齐声对着谢璀璨道:“妈咪,快跑鸭!大魔王来啦!!!”
  • 网游之绝代风华

    网游之绝代风华

    这是一个混乱的年代,烈火、美女、神怪、死亡相并立的时代。他本是一名不起眼的少年,然而‘菜鸟屌丝’与‘极品女神’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当现实与幻想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之时,当那一点星光闪耀在夜空中之时。于是,他的命运开始悄然逆转。他从无名小卒到绝世强者,从默默无闻到纵横天下。巅峰争霸,我为王者;美人如玉,绝代风华。
  • 一意独行

    一意独行

    谁人知,一路沉浮,春风难度月难明凭他问,几许往复,一意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