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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破晓

房间里没有灯光,皎洁的月光柔和的散布在两个人的身体上。

魅玲慵懒的依偎在虹碧轩的身边,而虹碧轩轻轻的抚摸着魅玲柔滑的头发。

她们很像一对要好的姐妹,经过几天的相处,魅玲流露出的善良、感性、以及那疯狂的求知欲让虹碧轩既好奇,又不免心生怜悯和喜爱。

魅玲看着窗子外面群星璀璨的夜空小声的问道:“姐姐为什么要选择做一名警察?”

虹碧轩轻轻叹着气说道:“因为我想表达我的正义。”

“我觉得警察是没有意义的。”魅玲干脆的说着。

虹碧轩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警察是不应该存在,正如奴隶不应当存在一样。”

“那是想象中的乌托邦,那应该是一个无法继续延伸的世界。社会只要向前走就一定有这样那样的麻烦。”虹碧轩坚定的说着。

“但那并不是必然,只是没有人能够整合人类这个群体。我们本应是一个群体,用群体来代表1,而不是作为1去代表整个群体。所以我需要做的是进化这个世界。”

“好吧我现在相信了,你一定是某个曾经疯掉了的天才哲学家。”虹碧轩说道

魅玲俏皮的说着:“姐姐有没有想过宇宙只是假象,只是禁锢我们存在一个薄膜。”

虹碧轩也笑了:“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虽然不能说你的是天方夜谈。但是现在人们已经登陆了月球,已经有无人驾驶的飞船开上了火星,那些都是多么遥远的存在啊。”

魅玲没有在辩解,而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小声的赞叹道:“人类还真实伟大啊。只要时间还存在,即使经历无数的毁灭死亡依坚持着曾经的脚步。”

虹碧轩也把思想放飞进无尽的洪荒,跟随着魅玲的想象世界不禁点头赞同。

魅玲呢喃着:“早晚有一天这里的人也会知道这个秘密。可能是几千万几千亿年。人类从来没有服输过那。那让人遐想的夜晚星辰无非是一个幻象。”

虹碧轩说道:“你说的这些东西可能我都理解不了,不过和你接触的这些日子,我总是想为你做点什么,你有什么想要实现梦想吗?或者说有没有目的地?

魅玲浅笑着说:“目的地吗?我只是······我只是世界上的最后一颗种子,就像飘落到沙漠的蒲公英,让整个沙漠变成蒲公英的海洋。”

虹碧轩“哦”了一声,温柔的看着陷入思索的魅玲,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不仅能够吸引男人,也同样吸引着同是女人的她。那是一种爱、溺爱中的宠爱。

魅玲轻轻摇动着头:“我还需要甚多资源,我需要很多的钱,很多很多。”

虹碧轩戏虐的问道:“很多到底是多少那?”

魅玲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用极其轻微的声音含糊不清的说道:“应该是全部吧,这个世界的全部。

当晨曦的第一缕光线照射在韩天行的脸上,他艰难的睁开眼睛,身体的痛苦已经无法抑制,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药物,他实在不应该吃下去的。

他吃过很多很多药物,但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痛苦着。

他看了一眼床边的电子钟,2024年xx他已经不知不觉昏睡了1天2夜,而明天、明天就是自己的24岁生日,也很可能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个生日。

他艰难的翻了个身,苦笑着看着空无一物的屋顶,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

其实他到底是谁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如果一个人死去他的记忆也随风而逝,那是人类的悲凉却不是他韩天行的悲凉,他的悲凉是没有爱没有未来。所以记忆这种东西对他来说何用之有。

现在的自己才是韩天行,是卧薪尝胆了10年的韩天行,而不是那个回忆不起来的过去的影子。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那?只是单纯的为了活下去而活吗?

爸爸!妈妈!我不知道你们的名字也不知道你们的样子,但是!你们的儿子可不是任人欺凌的杂碎!

韩天行猛的站起身来。

他有节奏的敲击着自己卧室里雪白的墙壁,不缓不急。好像那一下一下的‘咚咚’声是一首歌曲的伴奏。

雪白的墙壁缓慢的在内部被掀开一角,那是一个严丝合缝的暗门,里面的空间并不是很大,勉强可以放的下一个足球。

一个生物安静的蜷伏在里面,那是一只血红色身上布满细小尖刺的蜘蛛,头部的两排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看到韩天行的它把自己的前肢高高举起,韩天行伸出自己的手和蜘蛛交织在一起,很像是一种游戏一种感情的表达。

“波波,好像要开始了那,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没想到10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遇见你的时候你也是个小孩子,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希望我们都能活着回来。”

韩天行说话间脸上泛起潮红,那是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是的、在自己不能掌控的生活中,没有人知道他的手中有这样一张王牌。

‘啵啵啵’蜘蛛低声的鸣叫着,像是在和韩天行做着某种交流。

韩天行温柔的和这只丑陋骇人的生物嬉戏着,它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伙伴,是他在失去记忆以后唯一的帮手,他们之间有长达10年时间的牵绊。

不论是那个秃子叔叔还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库利斯,不管他们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在他们眼里他韩天行不过是任人宰割放置在案板上的存在。

那些小看我的人,欺辱我的人、忽视我存在的人、他们没有人经历过我的痛苦。

我宁愿和一只蜘蛛做朋友,也不会对他们敞开心扉!

一股寒气从韩天行的肚子里就快要涌溢了出来,那种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自己的痛楚。

他的手臂忽然疼痛了一下,鲜红色的蜘蛛一口咬在他波动着的动脉上。

蜘蛛并没有吸食韩天行的鲜血,而是分泌出一种物质,随着他的血管流变全身,它每颤动一下韩天行就变的舒服一点,直到蜘蛛的整个身体变成灰黑色,韩天行也脱离了体内的痛苦。

韩天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身体变的清爽和安定。

变成灰黑色的蜘蛛蜷伏着不再有任何动作。

他轻轻抚摸着蜘蛛的脊背,看着它的身体上一点一点涌动着的暗红色光丝,那光丝好像在吞噬着灰黑的颜色,逐渐的把颜色全部剔除,一丝一丝越来越快的旋动着,一直到它全身上下回复成原本血红的鲜艳。

波波每一次都吸收光自己身体里的毒,每一次都让韩天行脱离痛苦。

如果没有它,韩天行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今天。

“波波谢谢你。”韩天行真诚的说道。

蜘蛛的前肢轻轻碰触着韩天行的手指,一下又一下。

韩天行用手指回应着,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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