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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八兄弟随军出征

上回书说到阎张问对,张潜从容回答说:“我看傅宜生部无事,全军静待阎伯父‘言和’。自然言和并非真和,先稳住张作霖,等待局势变化。”阎锡山深谙中庸之道,对张潜之言大为赞许,与阎锡山所想暗合。阎锡山说:“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今天没白来,认识了张潜,我心里也有底了。爱源,张潜你要好好栽培。这段时间忙,等过一阵,我要好好与张潜一谈,必有重用。张潜,你先在此处,委曲你了,你若有事找我,我随时接待。”张潜说:“多谢阎伯父,阎伯父慢走。”将阎锡山送出门。阎锡山又对二人嘱咐几句,带领警卫人员回去了。

杨爱源对张潜说:“你真是个人才,我必重用。没其他事,你先去吧,对你的处罚也撤销了。”张潜谢过,告退。刚转过一个弯,只听得有人大叫“站住”,将张潜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正是小姐杨凤莲。张潜自言道:“怎么又是你呀?”杨凤莲摆出不高兴之色说:“看见我不舒服吗?”

张潜赔笑说:“哪里哪里,看见你很舒服。”杨凤莲一笑,说:“这还差不多,适才你又找我叔父了?又有什么“公事”啊?”张潜得意地说:“我遇见你的阎伯父了。”“嗯?是阎锡山伯父?”“当然,阎伯父对我真不错,?是慈爱。”“你是没见过阎伯父发脾气,凶极了,对待敌人是绝不手下留情的。哪天你要欺负我,我就告诉阎伯父,定要将你抓起来,严加惩治。”

“杨大小姐,我哪儿敢欺负你,只有被你欺负的份儿。”杨凤莲扑哧一笑,却也不语了。

傅作义部困于涿州两月,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城中士兵无食充饥,浮肿者比比皆是。傅作义奉阎锡山之命,经北京各慈善团体、红十字会及山西旅京同乡会调解,与奉方代表于1928年2月4日谈判罢战。2月7日,涿州开城,傅作义部撤出城外。双方对峙不战,以待时局之变。

1928年3月20日,阎锡山宣布就任弟三集团总司令,国民革命军北方总司令名义取消。国民党内部分歧也大体解决,继续北伐重新提上议事日程。4月初,蒋介石令弟一、二、三集团军于7日发起总攻。阎锡山率徐永昌部及杨爱源部于19日先至娘子关,张潜等人亦随部前往。

井陉驻扎奉军为张作相所部弟四团,团长为汤望年。杨爱源部属先锋团八个连将全部投入战斗,弟七连张潜等人兴喜过望,暗想:大显身手的机会到了。19日半夜,张潜被何武叫醒,何武说:“兄弟,别睡了,上面下达指令,意夜袭奉军,该着咱兄弟几人露脸,快,准备准备。”张潜听说,翻身再起,抓起枕头便往外去,何武一把拉住张潜胳膊问:“进峰,你抱个枕头何处去?”张潜低头一看,笑着说:“你看我兴奋劲儿,竟将枕头当成了机枪。”全军整装待发,后悄悄驶向敌营。

将近敌营,阎军指挥下令“冲”,一时间枪声大作,奉军慌忙起身,匆匆应战,在毫无防范之下,一片慌乱,团长汤望年大喝:“不许乱,赶快应战,谁再乱,我打死他。”语毕,拔出枪向身旁一个乱蹿士兵便是一枪,那士兵应声倒地,霎时,无人敢动一步。汤望年大声说:“大家不要慌,敌军不过虚张声势,给他们放点儿血,他们就吓晕了,给我往死里打!”奉军重整精神,加入战斗。

张潜对何武等人说:“咱兄弟几个比比枪法,如何?”何文笑问:“怎么比法?”张潜说:“以奉军为靶,看谁枪法准,命中高。”华英说:“这个容易,兄弟们看我的。”将手中枪一举,向着前方奉军士兵便是一枪,那士兵惨叫一声,栽倒在地。张潜众人拍手说:“好枪法。”众人纷纷举枪,枪声响处,奉军倒地。白乘山突然大叫:“兄弟们,活抓奉军主帅,快冲哪!”阎军有如潮水一般,在火力掩护下杀向奉军,两军士兵以肉体相搏,杀声震天。张潜众兄弟一路杀向敌营内,奉军未有敌者,团长汤望年见此情形,问左右:“你们可知这几人是谁?如此勇猛。”军兵无人知晓,皆说不识。汤望年叹气说:“罢了,敌军尽是这等猛将,难怪我军屡败。”汤望年拔出佩刀,拦住张潜等人,张潜见此人装束与一般士兵不同,问:“你是何人?”汤望年冷笑说:“小娃娃,我乃安****驻井陉军团部团长汤望年。你又是谁?”

张潜说:“我一介无名小卒,名叫张潜。”汤望年说:“张潜,是没听说过。我倒挺欣赏你的勇武,你若肯归降,我将你荐于张大帅,包你日后吃尽穿绝,不知你意下如何?”张潜慨然说:“做你的黄粱美梦。****北伐成功指日可待,你等少些垂死挣扎。你若识相,速速伏首投降,可免一死,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汤望年手指张潜,骂道:“一派胡言,看我取你狗命。”举刀直砍向张潜。张潜心想:“擒贼先擒王,这可是你自寻死路,怨不得我。”张潜提刀相还。

交上手,张潜发现这汤望年也是个炼家,功夫也不错,可与张潜相比,可谓小巫见大巫。不上六个回合,张潜闪过汤望年一刀,抬腿正蹬中汤望年手腕,汤望年手中军刀落地,张潜上前一刀将汤望年人头斩下,汤望年尸首倒地,一命呜呼。张潜将汤望年人头提在手中,四周喊道:“奉军士兵听着,你们团长汤望年人头在此,莫作无谓牺牲。降者不杀,顽抗者下场与汤望年不二。”奉军本就士气低落,团长一死,谁肯再卖命。一时间刀枪落地之声不断,奉军士兵将手举过头顶,全部投降。

战斗结束时,天光渐亮,不到一日光景,阎军攻占井陉,消灭奉军整编一大团兵力,剿获胜利品无数,师长杨爱源对张潜等人大为加赏,将其重编为弟九连,授予“虎英连”称号,张潜任连长,华英任副连长。杨爱源令全军整顿三日,兵发高邑。

高邑城依平山而建,地势极险,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为战略要地,如阎军攻占此地,刚可直取石家庄,乘胜北上与冯玉祥部会师,奉军最终决战。此一役事关北伐成败之关键,双方皆积极备战。

先锋团先抵高邑,团长陈义瑞令一、三、四、七、八连驻平山之上,二、五、九连距平山二十里扎营。张潜所在弟九连亦属陈义瑞直接管辖,一听说团长陈义瑞之令,连长张潜大惊失色,直往先锋团指挥部而来。

陈义瑞见张潜来见,满脸不屑,轻视地说:“我当是谁,原是新任弟九连连长,你不依令而行,找我作甚?”张潜急说:“我以为团长如此布局,大为不妥。”陈义瑞脸一沉,道:“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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