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面色苍白的回到了长忆阁,听雪有些奇怪的道:“公子,你为什么不想听结果,他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你想看看他的结果也为自己出口气吗?”
云非淡淡一笑,有些无奈的道:“雪儿,你再不给公子我找药,就不是你家公子看别人的结果了,而是你要看我的尸体了。”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公子,你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看你脸色苍白,我还以为你是气的,原来是犯病了。”听雪一边唠叨着一边翻着医用箱,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让云非笑出了声,“雪儿,你太可爱了,放心,我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公子,你怎么就说些让人心疼的话?你明知道自己是我们大家的主心骨,偏要说这些话来惹人伤心!”听雪眼睛红红的道,忙从一个白玉瓶中倒出了两粒药丸来交到了云非的手上,又从茶壶中倒了杯水递给了他。
“呵呵,我错了,小雪儿,别伤心了,放心,你家公子福大命大。”云非心上有些难过,说实话,自己也不知道这副身体还能撑多久,当年师父拼着老命把自己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不过他老人家也知道他的毒已经侵入心脉,想要彻底治好怕是不可能了,只能靠药物维持着生命,不过如果有一天连这些药都无法控制了,是不是就到了他生命的尽头了?
听雪抬手抹了抹眼泪,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一件白羽衣披在了云非的身上,她家公子天生操心的命,别看他整天没个正形,其实心里面装的事情太多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心事,可是所有人也都不想逼问他以前的事,有时她都在想,宁愿公子一时伤心,也要把他的过去给掏出来不可,可是当看到他盯着某处发呆的时候又于心不忍了,“公子,再不许说这些话来伤我们的心了,你现在什么事情都别操心了,就把自己的身体给调养好吧,宫里的其它事情就让他们那些老男人去处理好了。”
云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如果归隐桥几个人知道听雪说他们是老男人还不被气死啊,“小雪儿,你笑死我了,老男人,你还真敢说,如果让你子风大哥听见还不气死,你想想自己的功夫是谁教的,现在反倒嫌人家老了,哈哈哈,你太可爱了。”
听雪也笑了起来,自己一时情急都口不择言了,呵呵,如果真让子风大哥听见还不把她的头敲破啊,“公子,你又笑我,不许打小报告哦!”
“放心,我一向是站在我家小雪儿这边的,一定不会和你子风大哥去讲的。”云非忽然脸色一红,眼睛转了转道:“雪儿,你去帮我拿些葡萄来,我想吃了。”
听雪不疑有他的转身去拿葡萄,云非待她出去之后猛的一口血吐了出来,神色有些黯然,看来又要调理好一段时间了,师父曾说过,每吐一次血,心脏便会耗损一部分元气,如果有一天元气枯竭便是他的大限之日了,支开听雪,是不想让听雪看见自己吐血,一来是怕她担心,二来也是怕宫里的其它人知道,只能多让人为他操心。
听雪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转了回来,看到云非已经躺在了床上,只是脸色更加苍白了,神色有些慌张的问道:“公子,你是不是还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苍白的?”
云非强睁开眼睛,淡笑道:“小雪儿莫惊,我只是有些疲倦了,对了,我的葡萄呢?”
听雪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下去了一点,不过怎么都感觉有些不对,不过要说哪里不对又不太能说得出来,听见他要葡萄忙将洗净的葡萄放在了他的手里,“公子,你确定你没事情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有事的样子?”
云非支起身子靠在床头,拿过一颗葡萄放在了嘴里,轻声道:“小雪儿,你怎么成了老妈子了,什么时候这么婆妈了?”
听雪转了转眼睛,仍是有些不放心,看他似乎很吃力的样子,又将葡萄拿了过来,将皮去掉一颗一颗的喂着他,“公子,不是我婆妈,只是太担心你了,要不找百里笑给你瞧瞧吧。”
云非知道一旦经了百里笑的手就穿帮了,那老头的医术除了师父大概没有人能比得上了,“小雪儿,你这是在怀疑本公子的医术吗?”
“那倒不是,不过……”听雪话还没有说完就让云非接了过去,“这不就结了,你呀,别总是这样担心过来担心过去的,小心提前变成老太婆,到时候嫁不出去可别怪公子我哦。”云非调笑道,并且成功将话题转移了。
听雪脸红红的道:“公子,你怎么总这样,我才不要嫁人呢,到时候谁来服侍公子?别人我可不放心,把我们家如花似玉的公子交给其它女人,我还怕她们生吞了你呢。”
“小雪儿,你要真不嫁人左大哥还不要急死了?小心他冲过来把你抢去成亲。”云非戏谑的道。
“公子,不和你说了,你总是笑话人家。”听雪脸更红了,不过心里可是甜蜜的紧,左子风和她之间那种朦胧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醉了。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了,时间很晚了,快下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云非不再调笑她,一方面自己也的确没有精力去逗她了,另一方面也怕她太过认真,反倒让她和子风之间产生不良后果,呵呵,有些事情还是要慢慢来的。
听雪听话的出了房间,临走之前嘱咐道:“那公子你有事情就叫我哦,我就在隔壁。”
“知道了,快去睡吧,你看你的黑眼圈都出来了。”云非挥挥手让她放心离开,自己也窝在被子里面睡了。
这厢先不说,单说密室这边,自云非走后,宫里其它人都忙着处理杨慕风的事情,归隐桥看着几近疯狂的杨慕风,寒声道:“杨慕风,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天残教目前还有什么行动?”
杨慕风再次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狂笑,“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有种来杀了老子。”
梅翎凡拨开众人来到了他的面前,冷笑道:“杀你?太便宜你了,你也知道我折磨人的手段多的是,想一一试试吗?”对这种人不能心慈手软,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杨慕风打了个寒颤,梅翎凡的手段他是见过的,所有犯了他的人哪个都别想得到好下场,痛痛快快的死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想自己受罪最好的办法就是配合他,他有些惧怕的盯着有如黑煞神一般的梅翎凡,腿都有些发软,“哼,用你那些手段来折磨人你也做得出?你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就不怕江湖人耻笑?”
“哈哈哈,谁不知道我是个魔头?我要江湖上的那些虚名有什么用?别人在乎,我可不在乎,你说你是配合我呢,还是和我作对?你自己选择吧,如果你配合我我可以让你痛快的死,如果和我作对,哼,后果你比谁都清楚。”梅翎凡阴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般。
“好,算你狠,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杨慕风咬牙切齿的道,这宫里他谁都不怕,就是怕这个有如阎王一般的梅翎凡,他折磨人的手段会让所有人都头皮发麻,落在他的手里就是生不如死。
“算你识相,天残教的老窝在哪里?”梅翎凡不屑的问道,在他面前还要装骨气,人的骨头在他这里都是软的。
“青莲山脚下,穿过一个隐蔽的山洞,里面就是。”杨慕风面无表情的道。
“你们的教主经常在教里吗?”梅翎凡继续问道。
“他行踪不定,说不上来什么时候在教里,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应该都在教里,因为他正准备对付云非。”杨慕风目光如炬的死盯着梅翎凡,他真希望现在的情形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他真不想面对这个冷情冷心的男人。
“教里除了杀手还有些什么样的人?会毒的会医的会阵的一个不许落下,都给我详细道来。”梅翎凡心里盘算着打天残教的老窝有几分胜算。
“天残教下设八个分门,天毒门、天医门、天绝门、天财门、天伤门、天攻门、天刑门、天色门,天毒就是研制各类毒药的一个分门,天医门就是专门给出任务受伤的人医治的一个分门,天绝门是所有杀手的分门,天财门是教里的财源,天伤门是演练布阵的一个分门,天攻门是专门负责保护教主的一个分门,天刑门是处罚犯教规的弟子的一个分门,天色门就是专门供教主玩乐和收集情报的一个分门。”杨慕天一一解释着。
“很好,我今天饶你一命,不过你这身武功是不能留了,我废了你的武功,把你赶出宫去,以后的路你自己走吧。”梅翎凡阴冷的道。
杨慕风凄惨的一笑,“你是想让天残教来杀了我?既摆脱了自己杀人的坏名声,又能永绝后患,梅翎凡,你好不狠毒。”
“废话少说,这是你自己种下的因,就要自己去尝苦果。”梅翎凡说话间剑尖连挑了他的几处大穴,只听见杨慕风几声闷哼,手筋脚筋便全被挑断了,同时一身的武功也全废了。
“将他拖出去扔在大街上,对了,龙腾,别忘了通知他们教主来接人。”梅翎凡眼神冷冷的道。
“放心,跑腿送信的事情我在行,一定会将消息传出去的。”龙腾慢悠悠的又喝了一口酒不紧不慢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