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亲去迎来众人,齐入了清沙帮驻地,也不管众人惊诧,对着周氏兄妹道:“你两人现已跟了我,我自是为你们做主,为你二人报仇,我趁早来收伏了清沙帮,那清沙帮帮主洪道济已是莫名身亡,就是新帮主法海以及一干无法无天,不伏教化之辈,都被我就地解诀了。余下这些,我们也不能全部绞杀。你两人意下如何,本少帅如此做,可否得当?”这恶少之所以早早来安慰二人,一方面这是周家刚和清沙帮成了仇家,自已现在可是收了清沙帮,怕两下不和;二方面,这周世昌还有机会接手周公城,也是为自已先占下立足之地。
周氏兄妹听了恶少言语,又拿眼看了周沙帮众,虽说与清沙帮有不共载天之仇,但也不能说把这清沙帮众一干帮众全杀光,二人也是受其父教诲,为人心善。两人又是伤心,又是对恶少感恩,都是两眼挂泪,齐跪到恶少跟前,周世昌对恶少道:“前日蒙少帅所救,今少帅又替吾兄妹报此血海深仇,此等大恩德,无以为报,就大恩不言谢了,今后从老父之遗愿,为少帅鞍前马后,效犬马之老,当得尽其所能。”
前番这周世昌可是不曾想着要跟了恶少,虽说落了难,也是不曾自弱了身份,也是受其父指引,见恶少身有异像,知恶少不是凡人,今恶少又不辞劳苦,为他强出头,收伏了清沙帮,报了天大的仇来,自是心中万般感动,跟了这样个主子,如此体贴,端地少见,也是死心踏地要跟了恶少。
恶少忙扶起两人,看着周如烟大家闺秀,一身书气诗味,自是与自已身围其她女子大不同,真想摸上一把,只是其兄以及众人都在,自已不敢造次,只好忍着,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然后对周世昌道:“这周公城是你周家封地,现在你堂兄已远去,正是无人接管,你也是周氏子弟,正好前去接管,亮无人有言。”
那清沙帮竟是见这个新主人不仅收了自已帮众,且还接收了这周公城,以后这周公城不是再也不会和自家为难了嘛,都一时放了心,同时也对这主人有了新的认识。像自家前帮主伙同秦相国的人马也不曾灭得周公城周家,却叫这新帮主得了去,且又收了单枪匹马收了自已一帮,真是手段非同凡人,看来自家这伙人可算是跟对人了。他们哪知恶少却是拾了个便宜,不曾花大力气。
周世昌已知恶少有帝王仪相,定不甘寂寞,自个父亲已让自已跟了他,这梦楚帝国气数已是将尽,自已正是要接了周公城,以此为基业,随恶少闯天下。这周世昌虽说与周郎相比,修为见识相差甚远,但也算个人材,从小受其父及堂兄叔父教育影响,于带兵治理地方上也是略有心得,在这周公城也有权力,有很大影响,不仅是地方人能接受他接管周公城,就是那梦楚帝国对此事也不能有异议,可谓名正言顺。
恶少又暗下对周世昌交待,要积极备军,招贤纳慧,让他和清沙帮余众,明暗各招兵买马,为自个筹备人手。
一时恶少不仅得了清沙帮,且更是得了周公城,虽说大高手不曾有得,但加上自个先前人手,也算是一股不弱的力量,心中也是得意,安排众人忙去。
那史记吻雪的人在这周公城建下了分史记别园分社;周世昌和他妹子一起接管了周公城,两人对周公城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在恶少授意下,把恶少的几个护卫鼠骑士也大小提了干,把重要职位都掌握在自个手中。百花仙子和儒鼠又在这清沙帮里定了规矩,清了财政;清沙帮众也是忙里忙外,申成一干人也是兴奋地忙着要造那太冲战舰来。
只有恶少身无他事,恶少自是不理这些事,一方面是事太多,要是自个接了,那还有闲空,自是要交给其他人忙去,再者这些事自已也不一定能干得,自已也只是个混混,无所事实,还是快点来提高实力才是正道,一方面也好保护自已的女人,二方面也好自个保命。
恶少让那申成给自个找了个练功的地方,先布下五灵大阵,就把这阵子收下的东西都弄了出来,光飞剑就有几十把,几具尸体,七彩龙珠,小佛舍利等。恶少本也自修得个类似舍利的小精神珠子,只是为了试验做龙头人,把那精神力全部打入了龙头人身内,让那龙头人代自个坐关苦修。看着这个舍利,心中也是得意,那修佛的专求精神长存,不修肉身,才好不容易修得这精神舍利,实为不易,且是大有妙用。恶少看了会,运起帝王炎火,把这舍利罩住。那帝王紫黄炎火是恶少自身修得,要比凶灵的冥火要用得得心应手多了,这火也是歹毒,除了透发着帝王神威,更是灼热生辉,不知蕴藏了多少热量,昔日用冥火不知烧了多少时侯,才化茧抽丝地把个冤魂精神力化成自个的,而今也只是片刻功夫,那紫黄炎中传来劈啪声不断,舍利中法海的无数冤念意识都随他魂散而去,成为灰灰,一时真正无主的舍利也小了好多,比枣大些。
恶少知这物来之不易,实为好东西,痴痴一笑,用手一指这无比精纯的舍利。那舍利在恶少所引下,飘浮在空中,来到恶少眉中央。恶少先前就把精神力聚在此,此时也是轻车熟路。恶少从眉中探出一股神念,进了舍利,如抽丝般,那舍利化成缕缕米白烟雾,涌入了恶少眉间。好一会儿,才把这个舍利融进体内。恶少忙聚起自已所有精神力,来占用这无主且无比精淳的舍利。这下快多了,不一会儿,恶少就把这舍利之力化成自个的,在眉中央也结下了自已的舍利,一时只觉耳目更胜从前。
恶少借这前所未有的强大精神力,催动额头上的阴阳鱼,虽说还是不能凑效,但却叫他十分兴奋,因为随着精神力增强,他可以催动更大一部分巫力,就是佛性金光也能催动一些。不由得心花怒放,又借着精神力催动那莫名yin经,居然打出一碗大的由无数如小蜜蜂般大小的迎春花组成的粉红色花碗,随着意念一散,那迎春花化成满天花雨。恶少又转神念,又把这花雨聚成了一团,才收回体内。
恶少知道随着自个修为加深,特别是精神力增进,将会有可能控制身上那些乌七糟八的东西。就是最差,至少也能把它们赶出体内。一时心中又稍安了些,思索一番,想起那天使功,回想一会,又调动精神力,把眉间的小舍利化成一白色小人,和自个面貌相仿,且生有双翅。
恶少也是别出心裁,本是从修佛之人法海体中抢来的佛舍利,吸入自个体内,想着自个体内练了帝王道,却是顾不得练天使功法,就想个法来,把那舍利借着修天使的法子,转化成舍利天使来。
这舍利天使一成,却是出恶少的意外,妙用无穷,其盘足如佛家入定般,坐在恶少眉中,接着恶少身上修得的天使洁白精气竟是在这天使舍利引动下,以小天使舍利为中心,自主运转起来。天使舍利妙用若同yin经般,只是那淫经不由恶少的心,而这天使舍利却是恶少自身修得的。也是恶少福至心灵,虽无名师指导,却自创门径,摆脱了一般修道的旧法。
那帝王灵力无上威严,能诱逼一切灵气,但也只是在恶少体外,而恶少体内的阴阳鱼,天使灵力,淫经灵力,都不受帝王气影响,却是各行其道,自有脉络。
恶少任着天使功法转了一个轮回,才让那天使住了下来。想了一阵,自个要是凭着巫法神通修得鬼眼不知得要到何年月了,还不如借这天使舍利,融会贯通佛家,天使,巫家三法于一体,开个法眼,不是大为神妙。想至此,恶少忙尽力运起巫灵力,此时和先前比,已是大不同,有天使舍利相助恶少,从恶少额头上的阴阳鱼中涌出了股股巫灵力,不知比先前强大了多少来。那黑灵力在恶少控制下,都聚结在天使舍利身旁。
虽说恶少精神力大长,能催动更多的巫灵力,可想要开鬼眼,那还差的远,恶少只有拼命摧来,只觉额头的阴阳鱼已是颤动不已,显是那金黑二色灵力不再平衡。恶少觉得头疼的利害,痛汗若雨,但也是咬着牙,挺着。
待到那阴阳鱼失衡到无以复加,恶少头痛的忍无可忍时,那天使舍利周围也屯聚了浓的不可开交的巫灵力。恶少也是心志万般坚定,为了成道,抗天命,也是不得不舍生忘死地证道,以求修为上进。那帝王道虽说已有小成,可是却修得太快了,想再有所突破,也是不易,除了精神力,还得有境界,所谓修道,无非是修元神和身体,这元神也是巧妙,除了灵力外就是精神力,有了精神力,还得有相应的精神境界。精神力和灵力再强,没有境界也是不行。这境界修练谈何容易,不经世事磨难,是修不得的。可是自已要做的事太多了,很快就要到梦楚帝都了,不知要遇到多少奇人异士,就是那容先生,及小周郎,自已都远不是对手,更不要说还有什么高手来,自个除了要查杀害爷爷的凶手,还要寻兰灵儿,还要从周郎手中夺回象女,还要……事情太多了,要是慢慢修练来,也是太晚了,时不待人,因此恶少只好另辟蹊径,冒险试法。
恶少不再摧动阴阳鱼,而是忍着如群蚁噬脑般的痛苦,把黑色巫灵力拥在天使舍利周围,把天使舍利包成个茧般,恶少运起巫功,暴喝道:“巫眼开通,天地无遮”。
随着恶少暴喝,恶少一身气劲都朝眉间涌来,恶少只觉得眉间嗡的一声,接着先是眉间一轻,似是有物从眉间破出,后来整个身子一振,那阴阳鱼一时失了平衡,过多的金光从那阴阳鱼中暴了出来,一时体内灵务涌动。身体失了控制,借着身体内的神识如同死了般,再无反应。
恶少不由得大惊,这肉身如同别人的般,竟是不听了自个使唤般,且也没了神识反应,可是为何自个没有死,还能真实地感受到自个的存在呀!不由得细看来,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个已是开巫眼成功,自个的元神正在那天使舍利中,而天使舍利已是破眉而出。
此时天使舍利脚踏着滚滚天使灵力形成的白云,展着小翅膀,在空中悬浮着,而周身却缠绕着浓浓的黑色巫灵力,却是无比怪异。恶少元神在这天使舍利内,这天使舍利就成了自已的本体,无意间竟是修得了元神出窃,这可是不同于其他人的元神出窃。恶少正是好奇,在空中飞了一会儿,却觉有物吸引着自个的天使舍利真身,不由得顺着打去神识,却是法海的破钵盂。就飞了过去,此时恶少这个身体也小的可怜,飞进了破钵盂,也是觉得好玩,就如老僧般端坐在破钵中。
不成想这一坐,那破钵却生出异像,漫出灿烂金光,在漫漫金光中,竟又幻出无数端坐佛陀,在那佛陀周边更是无数八部天龙,绕着恶少天使舍利身,组成个无相大阵。这破钵此时如同个小佛国世界般,恶少呆了,想起身,可是已是晚了,竟是被那越来越浓的金光如沾住了的苍蝇般,再也不能动弹。接着禅声梵音大做,那些无数佛陀都如同活过来般,纷纷轻唱浅诵,那些八部天龙也是涌动起来,接着天花纷落,金光万道。
正在恶少茫然无顾之时,却传来一声大喝道:“何方妖人,胆敢闯我玲珑玄佛界,见你妖气腾然,定是不良之人,拿命来。”恶少听得心惊,忙地运起神识向发声的人打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