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鸭蛋脸的公子哥脸色呆痴,如中了花痴,虽是恨意地望着黄群山,却是恨意中透着幽怨,如同怨妇般,失了神,没有理会那圆脸的示意。
恶少多看了眼此位呆子,心中也是莫明,看来此中定有隐情,来的两位定是和黄氏兄妹相识,若不然,他们定会看热闹,又怎会低头装做与已无关。恶少一时也想不明白,不过位置就这样被人这样混去了,也是没面子,见那位正在走神,不顾坐,就装做没看见圆脸示意,一脸装出的茫然,挨着那圆脸就要和黄群山坐个对脸。
圆脸见状自是不情愿,暗中捏诀,使出灵术,要让恶少坐不下去,他倒没把恶少看成修道之人,也是恶少身着的绿羽异宝妙用无穷。
恶少也装做没看见,只是暗中运功,来个蹲龙式,就坐了下去,觉那椅上有阻力,却是不能挡得自个。待恶少坐下,再看那圆脸公子哥,那圆脸竟是累的满脸通红,双唇紧咬。
不由得恶少醒然,原来这小子修为有限,定是其和自已一样,身上有隐灵符,故自个看不出他的修为,也是放了心,且看这怪小子玩什么把戏,自个也无事,就陪他玩一把。
圆脸公子见恶少这样若无事地就坐了下来,视自个全力施为如无物,才知自个走了眼,方知恶少也是有道之人,只是心中不爽,对着恶少就是一顿白眼。
恶少看着怎么有点熟悉,真是怪事,自已在这里可是不曾有熟人来,也没细想,只把把这人的白眼当做不见,接着又做无事人般,对这圆脸问道:“公子先前不是说有事要指教不才,不知是何事来,望请见告。”说着又展开阴阳浮生扇自顾摇起来,一边向着窗外看去,却是暗中用扇子拘了那圆脸身上的气味来一嗅,却是大喜,竟闻出有异香,再把鸭蛋脸的体味拘来一闻,也是如此。心中大乐,知这两人定是雌鸟,怪不得见那圆脸的白眼却是十分熟悉,原来这些行为以及“掐拧咬扯耳根”都是小女子的招牌动做,自个也是在女人堆中滚爬出来的,对这种小女子姿态十分熟知。也明白为何那鸭形脸如同花痴般,看来是爱上了这位黄鸟人,只是不知为何不得那黄鸟人青睐。居然有女人来自已面前撒泼,不是色狼面前******吗?若是再不显男人本色,不是有负天意。
圆脸的妮子听了恶少的问话,显是不喜,不热不冷地道:“没事了,已忘了,我这人一向好忘。”
恶少听了也不以为意,心思也转的快,就计上心头,脸上坏笑堆的十分浓厚,两贼眼转得极快,要是熟知的人看了定知他又有什么馊言意来,一定会小心访备来。
只是这圆脸妮子又怎知,看得也只是心中莫明。
恶少早打定主意,就装做窗外有玄妙奇境,把眼看个直,慢慢地又伸直了脖子,似那样子还是看不真切,忙又探起身子,要把脖子伸出窗外去看。
就是那鸭形脸妮子以及黄氏兄妹也是茫然,不知恶少头伸的老长要干什么,都也好奇地向窗外看去,却是没看到什么奇妙地方。
只是这样一来,恶少身子离那圆脸的妮子就不远了,似要相触。
圆脸本是女儿身,又怎忍恶少这般靠近,忙侧身子给恶少让位,只是还让不开,无奈就起了身站到一旁,把坐位腾了出来。
恶少见状,也不说什么,忙站到圆脸刚坐的位上,要把身子探到窗外去看,似有无限胜景引他着迷。
圆脸妮子见恶少把脚蹬到自个坐的位子,想定是恶少报复自已夺坐,也是心中大怒,见恶少要把身子探出窗外去,心生歹意,双手一顿成掌,向前推去,却是两个黄色灵力掌奔着恶少后心而去,嘴上却说:“兄台真有雅兴,着意天地,不如出去观看更是好。”显是想趁恶少不备,攻其不备,把他打出窗外,就是恶少修行高,吃自已这一推,不受伤,也得出了窗去,也是失了面子,经此来出自已恶气。
恶少神识通灵,早知此况,再说他只所以要伸着头去看,正是此计,要惹得此女动手,若是她不动手,可是叫自个有点为难,若是再有人问自个专心在窗外看什么来子的,将不知做何解,却是怎生回答的好。
今见这丫头中了计,竟是推了双掌来,正中下怀,心中大乐,早探知那掌力软弱,伤不了自个,就暗中运力护身,却不使灵力外泄,还如平常样,待那黄掌击在自个身上,故装做身子一振,若同触电般,又趁机偷偷地咬破了自个的舌尖,喷出口血来,只是却没有出得窗外,反扭转得身子,面向着那圆脸。
一时众人都惊呼起来,都没想到那圆脸竟会暗袭恶少来。
恶少暗中却把自已的帝王灵力中紫黄二气中的黄气逼了出来,使那圆脸丫头的灵掌国不能散去,却如同那灵力掌吸着他般。恶少再暗中调动五灵大阵灵力,避开其他人,单罩着圆脸的妮子笼去,把这妮子定了身。
恶少心中狂笑,但表面上却是两手挣扎,面色苍白,神情气愤,且是十分慌张,似有不甘,却抗不住黄色灵力掌相引,从椅子上向着圆脸妮子倒去。
圆脸妮子先是见恶少吃自已一推,虽是喷血,却不曾被推出窗外,且自已的灵力掌没有散去,心生怪异,可是看着恶少转了身,向着自已倒来,忙要闪身,却是不知什么时侯已不能动了,脸色大变,花容失色,知是遭了恶少的暗算。
周围三人都是愕然,只是那黄群山修为要高些,多少看出一些猫腻来,也是暗中摇头。
恶少两手在胸前挣扎着,扑向圆脸女,扑个正着,若饿虎扑食般,胸对着胸,且恶少把手在胸前比划,自是有深意。一下子就把圆脸扑到在地,两人就叠在一起。
恶少的两手早就瞄了又瞄,此时正抓在妙处,一手一团柔韧,虽说稍小了点,却是手感极好,两手抓着尤物不放,又装出呆鸟无知样,傻傻地用力把两团软物捏了把,却明知故问圆脸女道:“贤兄,你这是做何,怎地如此怪异。咦,这是何物,你怎地在胸前弄出这两团软物,却是手感好,让我摸一下,一辈子忘不了,可否告知小弟,在哪里能卖得如此妙物,我也在胸前装两个,闲来也摸摸。”一副智商没发育全,于世无知更是无害的样子,直显得恶少不知这世上还有女性般。
这一下把这圆脸燥的刹那俏脸红了又紫,如同猪肝般,且不管她如何挣扎,就是挣脱不了恶少的魔手,直气得她全身发颤,嘴唇发抖道:“你,你,你……”只是说不出话来。
那鸭蛋脸的女子见了也是俏脸一红,忙上前要拉恶少,对恶少也是无奈,一边劝道:“兄台快快起身,莫摔坏了。”
恶少又捏了一把,这才起了身,一边傻笑着,就差嘴中流出口水,一边用手摸着头道:“这位小哥在哪弄的如此神妙之物,如此好玩,我还想玩呀,余味无穷。”如同个小孩得了个称心的玩具,不想放手来。
恶少说过后,又傻笑着对鸭蛋形脸的女子道:“这位小哥,你是否胸前也有这样的玩意,叫我也摸把,看是否一样的感觉,经这一摸,说不定我一生就会记得你的。”这恶少一旦无耻起来,可是天下少有,此时又借着装疯卖傻,更是什么事都做得出。
黄华彩见状,也是忍受不得,低低地冷哼道:“无耻”,只是对恶少也是无奈。黄群山见了也是苦笑,只想着恶少非凡人,却没有想到恶少竟有这样的举动,也是苦笑,不知如何是好。
那鸭蛋脸的少女听得此话,面色一时成了桃花,又回头看了黄群山一眼,才对恶少道:“兄台说笑了,我却不曾有,你且坐下先休息吧!”她是不敢再惹恶少了,隐隐中也感觉到先前定是恶少做手脚,让那黄手掌不散去,只是无凭据,对上恶少这混蛋,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礼说不清”,反是越争越要吃亏。
那圆脸本想着待起了身,再给恶少好看,但见恶少却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竟是如此厚脸,怕若是给他脸色,再让他寻计摸上自个哪地方,不是又吃大亏,只得咬紧玉牙,忍了去。
那鸭脸见有恶少此等人在场,知恶少已知自已两人女子本体来,若是再呆下去,定是无趣,不如去了,就不再言语,又看了一眼黄群山,上前拉着那圆脸的女子就去了。
圆脸的女子本是火辣,只是这次遇见恶少这个无赖,却是大大失了面子,难以再呆下去,只得任着鸭蛋脸女子拉去了,在即将离去时,无尽怨恨地盯了恶少一眼。
恶少只当没看见般,这样的眼光见的多了,那龙女当时的眼光不知比这女子的眼光要歹毒多少倍来,已是磨练得视任何眼光若无物了,只顾自个轻轻摇动浮生扇,又如前般。
待两女子去远了,黄群山苦笑道:“真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像,少兄竟有如此惊世绝艳之才,愚弟是拍马也赶不上,佩服,佩服。”
恶少却是面色不改,反叹了口气道:“黄兄万莫如此,在下也只是下里巴人,常是弄瓦,怎比得你黄钟大律,为得雅人,若是有黄兄风范,自是不会有凰做凤来欺我,反会求我做合。”原来那凤凰,凤为雄,凰为雌,古有异曲凤求凰。恶少正是以此暗指来人为女子,皆是由那黄群山所引,显是说自个不如他在勾引女子上手段高,引得女子自投罗网。
黄群山也是聪慧,怎能不解恶少言下之意,也是叹了口气,显是极多的烦恼,又不得说,只得道:“不管如何,今少兄逼得那两人走去,却实帮了小弟一个忙,要不不知又是多少麻烦来。在此我先谢过了,以后自有相报。小弟先在此告别,少兄保重。”
恶少也只是点头,不再言语。
黄群山又道:“少兄且要注意,到了京城,更要小心。”
那黄群山显是不想再和恶少深交,知恶少人品,本以为恶少是高人,来此巴结,要知儒者常是结与高士,不成想恶少却是这样的人来,远出自个想像,就拉着自已的妹妹,下楼去,一边走着,又一边吟道:“似花非花,似雾非雾,却是迷情,情乱今生,断了柔肠,怨恨绵绵。多情总被无情恼,无情常是寂寞苦,愁情烦事锁心头,古今往来皆依然……”这黄群山长吟而去。
恶少却听不明白,反倒听得心烦意乱的,也是心中不爽,这黄鸟人说得好听,可他又怎能脱得了这****关,却是沽名钓誉,道貌岸然,怪自个行事唐突,这黄鸟人定是认为就是不喜佳人,也不能唐突佳人。“哈哈,我可不是唐突佳人,而是男人”,自言此话,也不由得自觉好笑,一时又开怀来,且再饮上两怀来。
男子汉,活得洒脱,由心而行,又何必在意他人做何看法,尊自心,行其事,若做何事都得视别人看法,那怎能是为自个活的,不是为了他人活了吗?反是着相了,累了人生,只要莫让他人都因自已而活不成就行了,要让得所有人都对自个满意,是不可能的,只要自已满意就足了,这才是真自我,不掺得假的。
想至此,那心道意境中的混浊洪荒又清明了些,强者之心,帝王之心又强悍了些。心中的不快没了影,摇着浮生扇,只是无事,只好坐定了,在意识海中任意地演化起洪荒来。恶少虽没得了禅道,却是悟出了入道之法,闲来就坐禅定身般,在意识海中磨砺起来,却是大有好处,心境渐以开明。自从悟了心道,他才知道,修道心道最为重,才真正理解一句话来,那就是“有什么样的灵魂,就有什么样的修道人生。”这灵魂自是指的心道意境了,往往你的心境高低就决定了你的修道怒力方向,且还定了你的成就。所谓见微知著,正是由此说的。
万道心由先,心道重在悟。恶少正是得了大道真味,悟了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