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诚意吗?分明就不把我们水族放在眼里,哼,尽管你手下很强大,但我们水族也不是软脚虾。”紫月西氏陛下面如笼霜,冰冰道,此时却有些冰山美人的味道。
古兰月看已成僵局,这样下去对谁也没好处,想开口说和。
只是恶少此时笑脸一变,似贼的眸子里已成了寒光,似那破甲鬼灵箭般,冰嗖嗖地把在场的人都扫了一遍。暖样样的身体却从心底里透出来一股恶寒,意志稍稍弱的居然低下了头。古兰月也有些暗惊,这年轻人端地利害,不可小视,生生地吞下了要说的话。
这是一种杀伐之气,是一种王者之气,也是恶少心道小成,心神之力。
“本少难道没诚意吗,单身置此为大家请和,设下此酒席,还不算诚意吗?如果在场诸位没有诚意的话,嘿嘿,别怪老子不客气,前面那位就是下场,不过我相信下一位会比上一位更难看。哼,我的射手们可是看好大家哟,说不定你早就是他们心中最理想的靶子,可先说了,我的射手们最喜欢射乱动的东西,特别是暴力的家伙,不动他们是看不到的。”恶少说罢依然又笑了起来,再次恬静地端起杯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般,一边酌着,一边看着风景。其实此时他的心也提的挺紧,要不他也不会拿个杯子做道具,其实他是不嗜酒的,******,这是在装逼。
不过他是幸运的,这次装逼没得遭雷劈,老天也有闭眼的时侯。
所有的人听得都是一震(被女王称做智者的老龟例外),不由得向着那刚才大出风头的古怪骑兵望去。他们只知道那些骑士的坐骑妖气凛然,却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因为鼠骑的装甲是经过特殊加工的,有抗魔属性,所以这些家伙们尽管修为都很牛,只是能看出是妖,再具体些,就茫然了。这一看,无不吸了口冷气,只见这五百箭手已是箭在弦上,弓如满月,箭如枪矛。黑幽幽的箭在阳光下闪着鳞光,就像毒蛇的信般,此时却瞄着宴会上的诸位。
没有人没看到刚才那箭手的威风,没有人没感到那强烈的杀气。所以此时没有人轻举妄动,可以有人装逼,但不能装成****,谁喜欢拿自已的生命开玩笑呢!
不过这也太叫水族没自尊了,这些水族都如被甩出了岸的泛着鳞光的鱼般,脸一时都苍白了起来,胸脯像发情般,剧烈地膨湃着,那不单单是害怕,更有着愤怒,高高在上的贵族怎受过如此的挑畔玩弄。
恶少迷着眼,冷冷道:“如果哪位想动手,不介意的话,我会把他像烤鱼般用枪穿起来,晒成鱼干,反正这个地方是个不产粮食的地方,我的兽族朋友们正没有口粮。”
“呕……”,是谁在破坏这严肃的场面,也只有我们的虎行风殿下,当他听到恶少的意思,明显是要把鱼族弄成鱼干给自已当口粮,鱼是可以来吃的,可这些鱼人毕竟是带个人呀,尽管兽人很残酷,但吃人还没成一种风气,也只有一些残酷的狼人才有这种恶习,在兽族的上层是十分鄙视这种丑陋的行为,每个高层都要伪装道义,兽族也不例外。所以吃喝的正在兴头,且看着恶少精彩表演的虎行风,听得恶少这句话,如吃饭到了最后,却发现碗底都是蛹蛆,怎能不吐。吐了两口,却从心头生出个古怪的年头,不由得看了眼那美人鱼王,如果把这鱼王,把这些美人鱼族弄成美人鱼干,是不是味道和姿色成正比呀,想着就不敢想了,真是一种罪恶,什么时侯自已竟是开始变态了,难道就是自从跟着这个少帅兄开始的不成吗?
“你,你……”,紫月西氏陛下气的话也说不利索了,她毕竟是女王,尽管这事弄得她没面子,但毕竟自已这伙人都在人家的箭下,如果自已下了进攻令,毫无疑问,这眼前恶人会把自已带来的这些人射成海胆鱼的。(不好意思,我也不知海胆鱼是什么,也没见过,不过我想应是那种像刺猥般,可以猛地涨大的那种鱼,非常好玩,这种鱼我是看过,但不知是海胆鱼不,是在倒霉熊的电影上看到的,哈哈,大家就这么理解吧)自已死了也没什么,可是要是自已这一族的美人鱼全被射死了,自已就是整个西氏王族的罪人,所以她虽然有些暴怒(做为帝王,没有一个不会暴怒的,暴怒是君主的特权,但他们的自控力更好),但紫月西氏陛下并没有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尽管其他的水族的怒火不比紫月小,但他们恪守着臣子的本份,无论什么时侯,臣子的火气都不能比皇帝大。所以他们握着刀剑的手都要握出血了,可见用力度,那是一种可以把心烧熟的怒火,但没有人动手,如果动手,万一那恶人真的把女王射死了,自已可就是水族的千古罪人。水族的这些人不仅是在陛下的淫威下,更是这绝色陛下的粉丝,可以为之生,可以为之死,所以他们和女王保持一致,虽怒但没有暴走。
“我尊敬的女王陛下,你近日操劳过度,有些身心疲惫,还是坐下来,看,这杯最上乘的虎骨酒可是你最需要的,这种酒可是喝了一杯就少了一杯。我说过了,女王陛下,不要轻易动怒,那样会过早地衰老,为了你那帝王贵颜,坐下吧!我想信这位尊贵的阁下是有诚意的,即然邀请我们来,又摆出如此珍贵的酒,就足以显示出其诚意。只是格林西氏阁下见了好酒,说起话来一时失了份寸,误解了这位阁下的好意,你想陛下,一个有诚意精心布下如此好的宴席的人会被这样误解,能会不伤心吗,如果是我,我会更加暴怒的。我的陛下,不是吗,这位阁下,不是吗?”
那位一直在桌前贪杯没有起来的龟智者已经趁着别人在动嘴动手的时侯,飞快地把桌面上的一壶珍贵的壮骨酒喝掉了一半。其实也是有人注意他的,一个就是虎行风,他有些看呆了。再个就是虎行风的老子虎威德,尽管这样的暴饮,有些遭踏美物的嫌疑,但他没有阻止,尽管他很心痛,因为这样的酒在世上已不多了,但被这样的知酒伯乐遭贱了,也比恶少这样的暴发户如牛嚼牡丹般地装斯文地喝了强。老龟的贪杯,也只能说明自已的酒好,好酒当与识者饮,好歌当唱与知心人,老虎王正是性情中之人,就任得这老龟偷喝了。
龟智者这时才贪禁地放下酒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口中叹着酒气,肚中咕咕地热响。也难怪,龟智者一向都是优雅的,这时贪了杯,有些失态,就像偷吃糖果的孩子被捉住了般。不得不说这龟智者十分搞笑,在说了那一通,把所有的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后,还没转过脸来,反而又掂起酒壶,比划了几下,见是不能装进袖子里,这才有些不甘地放下酒壶,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对着美人鱼王眨着禅说着无尽智慧的小眼睛,怎么看怎么就像个偷嘴且贪心的孩子。
一边眨着眼,一边上前两步,轻轻地拉着紫月陛下,像妈妈拉着个小孩般,让紫月陛下坐了下来。
“大家不都坐下吗,哈哈,站客难找发呀,不要叫主人为难,大家都是有诚意的。”龟智者眨着小眼睛,对着其他水族道。
这些水族大佬们相互看了眼,都不言地坐了下来,虽然又回复到刚才的样子,只是少了一位水族贵族,留下了水族那比兽族还粗重的呼吸。
待大家一坐下,龟智者又开始什么也不管了,只关心那壶没喝的酒,不待乌达上前倒,他就抢着把酒壶弄到自已身前,倒了两杯,递给了女王陛下一杯,然后也不看女王喝不,忙也端起自已的一杯,在鼻子前陶醉地嗅了一通,然后,然后,唉,这个喝酒动做不可模仿,只能琢磨。只见得龟智者把个酒杯往嘴上一扣,连酒杯也装进嘴里,他不是把酒一吞而尽,如果是那样,也太煞风景了,而是如漱口般,鼓着腮帮,任意把嘴改变着形状,居然他的脸上都蒙着胧胧的酒气,向外散落着浓郁的酒香,和饮进的虎骨酒大为不同,仿佛入了他的嘴,这酒就经过了又一道加工程序般。
水族仿佛见惯了这样子,也不以为然,可是人族和兽族就呆鸟了。
兽族的大佬们这时什么也顾不得了,忙也抢着要喝酒,可是明显老龟的那半壶是要独吞了,这桌上也就放着两壶,那么另一壶就成了兽族的抢品,兽族的酒风也盛,尽管此时不能“老虎,鸡,杠子,虫”的尽情吆喝,但还是透着酒席上不分尊贵的风气,抢着就把这壶酒倒个精光,待恶少掂起酒壶的时侯,里面已是空空了。兽王的那坛子酒打开封盖时,由于年代久远,就只有三分之一了,不过坛子大,倒出了四壶,当时就喝了一壶,要不是兽王陛下感恩恶少,怎能舍得把如此珍贵的酒送给恶少两壶,虎王也只留得一壶。
可是现在这两壶都有了主子,能抢喝的都在得意。兽五陛下也是看酒快没了,才是急啦。
恶少才知道这酒的珍贵,才知道自已实在是太浪费了,这种酒实是不该拿出来,拿出来也只能是炫耀地让这些家伙们闻闻就是了。想着就有些生气,不由得睁着眼,盯着龟智者桌前的那壶。不过盯着这壶的不光是恶少,没喝到的都盯着这壶。
龟智者一脸的得意,满眼的都是笑的春光。
恶少有些恼,有些不爽,伸了手,快如闪电,快的已让有些人没看清。
可是龟智者却看清了,因为这老家伙一直得意地鼓着腮子,蔑斜地扫着自已桌前的酒壶,现在它可是自已嘴中的肉,怎能松口,向来乌龟有个习性,一但伸出头咬住什么东西,除非你把他的头割掉,要不他是不会松口的,可是有名的死不松口,老乌龟虽是智者,但仍是没改了物种特有的习性,正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难听点,是狗改不了****,那怕他身份变得最尊贵,就是成了狗王也亦然,因为他脱离不了一个狗字。
恶少修为尽然大有长进,但真的来说,离这个大陆的高手还远着,就是那凤凰书院的两长老也要比恶少高个层次,不过对战却是两码事。显然这龟智者比那些长老的修为还要高个等次。恶少居然用蓝牙也看不出,不知这家伙用什么法宝掩藏着自身的修为。
恶少尽管伸手已够快了,但还是没捞到什么,只是手中沾着酒香。
原来龟智者已伸了手,把酒壶抢在自已手中,并且在抢到手之前,用沾着酒的手顺势在恶少的手上摸了一把,在恶少的手上留下了余香。如果刚才这老龟有歹意的话,估记刚才就能一招把恶少擒拿住。
恶少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唉,姜还是老的辣,自已精心筹划的一切,叫老乌龟一笑一闹中就弄没了,真正的胜者是老龟。恶少在心中叹气,自已还是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