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九大探路高手在黑水沼泽中,大战白骨凶魔和无头玄鬼,战的正热乎时,却又飞出一只超然的存在,吸血蝙蝠天王。
这天王披着只红披风,展着血翅,四只尺来长的缭牙如红玉般,还顺着这红玉牙滴着臭血,整个一片火似的。其实最引人的倒不是那缭牙,而是如红宝石般的红眼睛,向外涨着烟花般的赤艳。
待这厮一出来,大伙都知不妙了,就这家伙的实力,绝不低于玄风道长,元机子诸人深知。所以也不搭话,都放出第二元神。这四个小昆仑的道人的第二元神都是清衣道士,有的拿宝剑,有的持铜铃,有的拿拂尘,有的掂一铁卷“黄庭经”。五个胖和尚的元神却是半丈金佛,各持不同手印,身上散发着强烈的降魔神光。
只是势力等次差的也太远了,那吸血蝙蝠天王见状自是不惊,冷笑一声,张开大口,对着这群后起之秀,一声超级巨吼,这可是蝙蝠一族最拿手的时空超声波,在这个变态天王嘴中,更是历害,就这一吼,可是苦了这群人。
一时头涨脑裂,脑中如开了个水陆道场,又如同世界未日般,鸡鸣狗叫没完了。手中的法器都从手中脱落了去。但见得九人加上九个元神一十八尊,个个七窃出血,血色苍白,却是无反手之力,如中了定身术般。
那天王嘿嘿一笑,血翅一招,那腾在半空的九尊元神已是身不由已地到了天王的眼前。天王对着这些元神,向着每个的脖子上都咬了一口。也不见这些元神脖子上的伤口滴血,只是留下一个黑乎乎的血洞,甚是吓人。
这些元神很快就痛苦得在空中乱翻腾起来,也只有茶盏工夫,九尊强大的元神已是失去人气,变得周身血红,竟是成了血尸。
这九位高手也是随着痛苦结束,发现元神已失去了连系,只能喷血了。不过此时也算醒了过来,净寂和尚再也顾不得什么,忙托出只灯幢来,弹指一道金色佛光打入这灯幢。
一时那有三寸来高的灯幢变得三丈来高,通身佛光,把众人笼在其中。这时才看得明白,这灯幢却是有好多层,每层上都盘膝跌坐着好多金佛,最顶层却是一大尊如来,如来头顶莲叶,并有无数珠宝,手中还托着只柔和白光的佛舍利。却是从每尊金佛的眼中透发出灯光来,无数眼睛,闪出无数灯光,这灯光也不强,却是非常柔和地把众人罩住了,。
“千佛灯幢”,元机子失声道。这千佛灯幢可是小孤山禅院的镇山之宝,已有上千年不曾面世。
正是“千佛灯幢千佛光”。
净寂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吸血蝙蝠天王见状,也是变了脸色,脸情怪异,似是思索一阵,怪啸了一声。
刚收的九大血尸应声而起,没死没活地向着那千佛灯幢扑去。
一时如松枝燃烧,吱吱冒油般。只见得那九个血尸通身血光,连法宝也不拿了,以自身为武器,向着这灯幢撞去。只是这灯幢也是利害,只要有血尸撞进灯光里,就吱吱地,把那血尸化成血水,甚至连血水也化成烟。血尸们嘴中吱吱磨牙作响,但却依然不顾地向灯幢撞去。
处在灯幢里的人却是惊心,明明看得这血尸要么是道友,要么是自已,这时却不仅是陌路人,且是成了死敌,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脸,有谁不惊心呢!
“阿弥陀佛”,这几个和尚齐道了一声佛号,面色悲苦。
四个道友也是面色不好,虽说心境已是修得很稳固了,但见此情况,也不能说不心痛。
蝙蝠天王见状,也知这法宝端是利害,专克自已这等阴暗势力的,自是不敢试禁,但也是不甘心,脖子一伸,却是吐出只血球。
这血球一出,就从血球中奔出无数的血尸来。原来这蝙蝠天王进化后,只要经他吸血的生命,就会变成了血尸,所以他就收了一些势力强大的血尸,这也不知收藏了多少来。
一时天上飞的,地上爬的,都成了红光血尸,还有几只飞龙哩,地上的什么古怪物种都有。
这些血尸十分强悍,都是不顾死活地向着灯幢撞去,若飞蛾扑火。
虽说那千佛灯幢非常利害,但也挡不得这多么血尸,血尸也只能化成血水,再也化不成血烟了,一会工夫,这儿就成了血潭,腥臭异常。
血球看似不大,却是如同个小世界般,不知藏了多少血尸,尽管已是死了不少,但源源不断的向外爬出的血尸竟是超过了被杀死的速度。
很快的这灯幢外面就叠起了血尸,竟是把这灯幢包了住。
净寂已见得头上大汗淋漓,显是不支,净慧忙上前接替了师兄净寂。
元机子见状,也知情况不好,取出只香帛来,这香帛上绣着九条乾火腾龙,化成一罩,把众人又加上一个保护层。这罩却是“九龙乾火罩”,却只是个赝品,如果真的是九条天火神龙,估记把这蝙蝠天王烧死也不是问题。也不知从哪儿弄几条大蛇,用小昆仑的灵药妙丹把它们喂得长出了爪子,来冒充龙哩!所以这赝品九龙乾火罩也只能自救了。这罩上紫电闪动,腾出紫色烈炎,透过那千佛灯幢,烧在血尸身上。
“净寂兄,看来这也不是常法,我们今天能否回去也要看命了。只是我们死不足惜,这探路的重任交给谁哩,也是出师不捷。大师兄还在等着俺们回信哩,你看这如何是好。”元机子寻思道。
“元机子师兄说的极是,唉,大师兄前辈也是再三交代,怕俺们节外生枝,也是怪我,滋生出此等事来,这倒是如何是好。大师兄把这等重任交给俺们,死是小事,只是要坏了师门名誉。也不知元机子师兄有何良策。”
“能有什么良策,想来也只有我们拼力,送出去一位去给大师兄送信。”元机子道。
“元机子道兄说的极是,只是我等就是冲出去,能逃走吗,以这外面的妖蝙蝠的修为,我们是逃不走的,我也这样想过了,只是没有良计。”净寂苦声道。
“想叫俺们都逃出去是难了,我们拼力只送出一个,说不定机会多些。”
“只是出去一个能逃走吗,就是能冲出这么多血尸,也未能逃出那妖蝙蝠的追杀。”
“没事,我们小昆仑有个法宝,速度是相当的快,用这东西,是可以让那妖蝙蝠追不上的。”这元机子却是拿出只蒲团来。
一般修道人,或是和尚,日常功课都要打坐修养的,就需要这蒲团来。小昆仑这个蒲团却是采摘小昆仑上的万年古腾编来的,这蒲团也不知用了多少年,上面已磨得精光了,也有些陈破了。
不过说起这个蒲团,也是个笑谈。修道之人,特别是小昆仑这一道派最讲究吞纳天日月精华,叫做吐故纳新。吐故也不一定要从嘴中吐出,其实放屁打嗝也算是吐故了,把体内费气排出就是吐故。只是修道之人,大多都可由体表把旧气吐出,所以大多是不放屁的。可是小昆仑却有一位得道高人,已修成仙了却是赖在人间不上天,他去是如老返童般,不讲究什么面子,好玩成性,做恶做剧。
一次他重返小昆仑,徒子徒孙们可是特别激动,像过节般,就连他坐的蒲团也是新特制的。大家都齐聚一堂,围着这个怪仙,想听听他讲道,也好受益。
可是他坐在这为他特制的蒲团上,看着这么多徒子徒孙那么期待的眼神,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但也不笑出声,一个劲憋着。等的好一会儿,大家等的也十分辛苦,也不见他言语。待他憋了一会,却是一连打了三个臭屁,把徒子徒孙们都薰得捂着嘴,想笑也不敢笑。
“修道就像放屁,大胆地放,放的顺意就好了。”这位怪仙抿着嘴说了一句,就去了。
他这一去,倒使得昆仑弟子研究个没完,但是也没研究个明白,谁知这屁道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是屁放的有学问呀,还是一下连放三个屁,才是道哩,一时徒子徒孙们也争不个明白。
不过倒是留下了一件法器,怪异的很,经得他这三个屁,这蒲团就有了灵性,灵力充盈起来,倒有些仙家之物的样子,也真是神仙放屁,仙里仙气。
以后小昆仑的弟子都以能坐上这个蒲团为荣,好给自已修道带来些启发,只是掌门也是小气,常藏了自已坐,又进尔把这个蒲团改造一番,常做放屁垫来用,想来体验下屁道,万一哪天自已灵性大开,破解了师祖的屁道,也是大幸。没想到这样传承下来好多年,经无数掌门屁薰,使得这个蒲团有个特性,那就是可以把它做为一个飞行的法器,跑的屁快屁快的,也算是意外收获吧!正是处处留心皆是道呀!
拿着这东西,自是逃身来用的,这次小昆仑弟子下山,却是非同寻常,要是小事,也不值得下山了,所以掌门大为破费,自是每位弟子都送上几件得意的法器来。其实小孤山禅院的也是如此,要不怎么能把千佛灯幢这样的宝物拿出来哩!要说家大业大,恶少只是个暴发户,与人家两院相比,他连个屁也不是了。人家藏在库里的法宝可是按库来计量的,而恶少则是按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