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扯断了你的秀发,你却扯断了我的鸟毛,请说个理由”?恶少恶狠狠道。
“鸟太大了,我只好扯根鸟毛”,雨师妾红着脸,低着头,期期艾艾道。
扯谈……
“孩子,这不大好吧!赶明爸爸给你做个大链子,锁住这帝师,你以后牵着他,说不定他还能做条好狗哩,废物再次利用呀!”,恶少抱起小龙妹哄道。
“爸爸,那大狗狗呢?”
“它呀,这好说,你龙生叔叔厨艺好,这两天手指直痒痒,想烤一只全狗,找不到材料,这瘪三就送上门了。乖女儿,你可是吃过了沙漠人的烤全羊,相信这烤全狗会更好些”,恶少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大狗,这厮把主人出卖了不说,还想吞噬主人的魂,可见有多狠,留不得。
噬魂犬吓得不敢抬头,装做可怜惜人的样子,眼角还挂着泪。
“真的有哪么好吃吗?”小龙妹抽着口水。
噬魂犬真的有些害怕了,探着爪拉了拉小龙妹,希望她还能替自已说句话。可它那知道女孩见了吃的什么都忘了,要不怎能长那么丰满。
恶少抬起脚,就把噬魂犬踢飞了。
关羽取出条赤火连,把噬魂犬捆了起来,赤火连不断涌着火焰,烧得噬魂犬的皮毛滋滋做响。
噬魂犬咧着嘴,两眼竟都是怨恨。
小龙妹看了一眼,竟有些害怕。
“如果再用这样的眼神,当心我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恶少狠狠道。
噬魂犬摇了摇头,又装出迷人的狗样子,装得还真有卖像。
“玄令,给老子爬过来”,恶少恨恨道,玄令这条喂不熟的狗,有些让他生气。
玄令看看龙生和关羽如恶魔般,又看看恶少凶狠的目光,再看看帝师如死尸的身体,又看了看雨师妾,竟是不自主地向着恶少爬来,他现在从心底害怕恶少这个恶魔了。
“沙漠的主人欢迎远道的客人”,那狮身人面的家伙虽看着粗笨,却是见风使舵。
“请问沙漠的主人,你对沙漠的所有地方都知道吗?”,霜凌问道。
“尊敬的客人,只要是在齐齐拉尔大沙漠中,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因为我能和每颗沙子都能沟通”,这家伙得意地说道。
众人听得都是一愣,都没想到这人一个大老粗,居然有这种能力。
“不管你们是谁,我只要求你们把我的弟弟还给我”,雨师妾冷冷道。
龙生提着血人帝师跑到恶少身后,关羽捡起帝师的骨鞭,敲打着被缚着的噬魂犬,也站在恶少后面,他们知道自已的主子最喜欢和女人打交道,千万不能挡了他的风头。
噬魂犬可怜巴巴的,现在它才认识到新主人有可能比老主人更惨酷,可是已晚了,尊颜的代价,往往超过它本身的价值。
“尊敬的雨师妾,你没看你弟弟是自已爬过来的吗,我可没有强求他。你高高站在老虎身上,不显得站得高吗,站得高的女人往往很孤独,不如俺们一起交流下人生的理想。”恶少侃侃而谈。
雨师妾有些受不了,不明白这家伙谈什么。
“可怜的龙呀,你也该有龙生的理想,只是这个世界能匹配的龙不多呀,要不你去和九眼妖虎谈谈龙生理想”,说着,恶少对着碧玉壁虎,不,现在叫九天神龙,踢了一脚。
“靠,白吃,泡码子就泡马子,还美化成谈人生理想。还叫你的宠物也去谈,两个都是公的,谈个鸟,难道两家伙对着玩鸟”,龙生有些小不满,白着眼小声嘀咕。
恶少不由得老脸一红,哪知道那九眼妖虎也是公的,权当做没听见。
“雨师妾阁下,你能接受一个绅士的邀请吗?”,恶少总是装的像个人。
“爸爸,俺家妈妈已够多了,平均一天三次流血战争,难道你还往家再娶吗?”小龙妹眨着星星般的眼睛,她可是天天在家看着一大群妈妈,总有几个看对方不顺眼,向着暴力方向发展。
雨师妾一脸的嘲讽,飘下了九眼妖虎。
九天神龙和九眼妖虎两个也呆到一边相互瞪眼了。
雨师妾来到恶少跟前,嘲弄道:“尊贵的绅士阁下,你要和我谈人生理想吗,好吧,让我们好好谈谈,让我看看你的绅士风度能超过企鹅绅士吗?”
“咳,咳……人生嘛,总是有……”,恶少走出了人群,随着雨师妾向旁边走去。
是呀,谈人生总不能这么多人面前谈呀!
只是两人走得没多远。
突然,在两人的脚下,沙地裂了开来,从里面冒出股力量强劲地吸着两人。
两人也是不防,有些意外,忙想腾起身。谁知从四面八方滚来沙流,卷着两人,卷进了裂缝里。
“哈哈,难道我沙漠之主就是白来的嘛,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自古谁轻视了沙漠的主人,谁就会得到应有的报应”,那狮身人面兽狂叫道。
这时整个大沙漠的万里黄沙都如活了过来般,滚着沙涛,发出滔滔的巨鸣。
那狮身人面巨像嗡然倒地,散成一团散沙,已散失得没影。
九天神龙和九眼妖虎都仰天怒号。
众人忙飞到天上,以防被沙卷了进去。
关羽轮开骨鞭,对着恶少消失的地方砸了下去,却是砸开了道百十米的裂缝,那还有恶少的影子。
小龙妹骑在霜凌肩上也吓呆了。
“不可能找到了,这沙漠流沙,已不知把两人卷到哪了”,九尾狐雨蝶说道,她经常来沙漠。
大家一时也找不到沙漠之主的踪影,也不知如何是好……
一片黑暗,有风的声音,更有滋滋的声音,特是醒耳。
两个人不着地方,一个劲地向下跌落。
女人本能对黑暗的害怕,雨师妾向着恶少靠来。
滋滋声大起,向着两人流窜过来。
风不是一般的风,如风刃般,想把两人如切豆腐般分尸。
那风刃中滋滋声,却是数不清的双翼飞蛇,也不知多少只,对着两人没头没脑地袭来,似乎这双翼飞蛇没有眼睛,它们只是本能地对生命体进行袭击。
两人只能背靠着背做战了,恶少的五灵鬼阵已是不全了,只能把另外的四大凶灵罩在外面,不过这也是足了。以恶少的道行,这东西还威胁不了他。
雨师妾把笛子一划,却是枝枝叶叶的竹林叶雨,竹杆似枪叶似镖,漫天飞的都是竹叶镖,就把这双翼飞蛇打的血肉开花。
不过随着下落,那风刃就变得更加有力,再不可忽视了,比飞蛇更有攻击力,可谓是无空不入。
那风刃竟是卷着雨师妾的竹枪叶镖,回逆了过来,对着雨师妾涮来。
雨师妾不得已化手为掌,封出一道翠绿护屏。
突然,一股危险的气息强烈地袭击着两人的心头。
“砰“,一声巨响,已不知从哪里出现了只六翼双头巨蛇,身上长着鳞甲,如龙般,有着七八十丈大小,一只头已是硬撞上了雨师妾的翠绿护屏。
竟是把雨师妾的护屏一下撞碎了,双头蛇的另一只头忽然张口,喷出三片强大的风刃,向着雨师妾袭去。
来的有些突然,雨师妾下意识地用翠笛挡了上去,那笛子变得成一根巨大的竹子。
风刃不是一般的强,居然把雨师妾的翠笛化成的竹子消成了四段。两片风刃变了方向,一片迎着雨师妾的额头削去。
雨师妾忙低头,却是感到额头一凉。
那风刃闪了过去,打在恶少金蟾凶灵的背上,撞出片火花来。
雨师妾心中一片冰凉,借着撞出的那片火花,看得见自已额头一缕刘海已漂了起来,那片风刃居然把自已的流海削了下来,能不心惊吗?
那略有苍桑的脸有些苍白,她有些失神,死神又一次离得自已这么近。
她有些慌然失措,在黑夜中希望抓住一个可以依靠的东西,真的,她抓住了。
正如虎行风所说,这女人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山,特别在此时,孤独中,黑暗中,男人就是女人的一座山。
她抓住了,有些温度。
不用她操心,四个凶灵虽然失去了大凶灵九天神龙这个老大,但不失凶猛,叫鸣的公鸡化成的凤凰喷着冥火,这时的冥火大多了,颜色黑的发蓝,直径有半米的火团沾在双头蛇身上不仅不会熄灭,且不会掉下来,如狗皮膏药般,滋滋的焦肉香味弥漫着。
蛇凶灵比这双头蛇小多了,但却凶悍的很,咬在双头蛇的蛇子上,死死不放,扯出一个大口子,喷着血。
风卷着蛇血,化成了血雾,散落两人身上,有些腥。
小麒麟始终是个暴力的主,抱着双头蛇身,就赤着牙,在双头蛇身上撕下了块肉,不知其味就吞了进去。
金蟾抱着修好的仿品番天印,没头没脸的照着双头蛇那个喷风刃的头砸去,一刻之间,也不知砸了多少下。
竟是砸得这个蛇头血肉糊乎,看来也是废了。
小麒麟终是弄对地方了,把双头蛇的羽翼连肉扯了下来。
双头蛇吃痛地滋滋乱叫着也向下落去,它拼命地挣扎翻腾,身上已不知被四个凶灵开了多少个口子。
雨师妾抓着那一段温度,有一些安全感,但看着四个凶灵这样的凶猛,想起帝师的下场,心里总是生出一种感觉——寒,这个男人有种危险的气息。
自已不算是个好女人,如果是个好女人,早没命了,可是遇见的这个人,绝对是个比双头蛇更可恶的家伙。她有些发呆,没想到在这个危险的关头,她竟是会出神。
终于两人落在地上。
雨师妾这才醒过来,才感觉到自已抓的不是地方,她已不是chu女了,当然知道那是哪个地方了。
怪不得有种温暖的感觉,感觉有些怪怪的,只是那东西像铁棍一样有力,难道……雨师妾见过多少男人,但没见过这么利害的家伙。
松开那一段温暖,伸手到眼前,竟然发现自已的手指沾着几根很粗的黑毛,不很长,有些倦曲,比自已几根头发合起来还粗。
看看那个人的裆部,衣服已破了开来,竟是被自已抓破了,看来自已用的力气真不小。那个人咧着嘴,抽着凉气。
“风扯断了你的秀发,你却扯断了我的鸟毛,请你说个理由”?恶少恶狠狠道。
“鸟太大了,我只好扯根鸟毛”,雨师妾红着脸,低着头,期期艾艾道,她轻轻地吹了口气在手上,吐气若兰。
三两根鸟毛,飘零着落了下去。
毛断鸟受伤,花落两不知。
恶少先前高度贫血,现在****是他的原罪,所以此时他的脸特别的苍白,有种无血的感觉,想犯罪,不仅需要勇气,还要有铁打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