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天飞快地跑上前去,拥入了老人的怀中,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接连不断的滚落而下。
“孩子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老人安慰道。
剑南天在老人的怀中依偎了好半晌的时间才平复下来,水灵灵的大眼望着老人,似乎在诉讼着他的委屈与坚强。
然后剑南天又将老人拉到了破旧牌匾前,告诉了老人这块牌匾的奇异。
而老人只是静静地望着那块破旧的牌匾,神色显得无比的虔诚。
这块牌匾原本属于大陆上的一个超然的大势力——云雾山庄,在那时,他们王家只是云雾山庄的一个附属。
只有在云雾山庄的庇护下才能够繁衍下来,从而保留血脉。
千年前,云雾山庄这个庞然大物突然在一夜之间彻底的消失,就连其遗址之地也都化为了一片废墟。
一个耸立在大陆的绝巅势力,悄然隐灭,神魔都没有留下,想不到,如今竟能见到其残留下来的一块牌匾。
这一则消息若是传出,一定会有诸多的大势力为其争破头颅。
不因其他,只因他是云雾山庄遗留下来的东西。
就算是在千年前,云雾山庄也是一个超然的存在,能够与其相比的也只有那些从远古传承下来的那些荒古势力能够与其并肩。
那时,只要云雾山庄谕旨一下,天下诸雄莫敢不从。
这也就注定了云雾山庄的强大。
也因此,凡是与云雾山庄扯上关系的东西,都会得到天下的疯抢,哪怕只是一页废纸,也会有诸多的强者为其争破头。
这些从云雾山庄流出的东西,多多少少都会带有一些云雾山庄所残留的气息,甚至是功法传承。
两者不论是谁,都会远超其原本的价值。
一切有关于云雾山庄的记载,都是老人从一部古籍上得到的。
然而,那部古籍之上也只是寥寥的提了几笔,并没有过多的深入记载。
记载虽然简洁,但却是震撼人心,据载,云雾山庄庄主曾徒手裂天,口声便可震碎苍宇。
如今,老人见到云雾山庄的牌匾,有的并不是将其占为己有,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膜拜,就犹如千年前的王家一般。
而剑南天则将小脸望向那有混沌光芒形成能的一扇古老的殿门。
相比于之前,这扇古们已经变得无比的虚幻了,仿佛下一瞬间就要消失了一般。
剑南天的双目死死的盯着古们,一丝的口水从其嘴角划出,但在下一瞬间又被其擦掉。
虽然很想进去将灵鼠抓出来,但是经过了之前的教训,剑南天没敢妄动。
而且又有老人的指点,剑南天一咬牙,便是硬生生的将头转向一旁,不再去看。
心中想着,眼不见,心不烦。
剑南天也徒步来到了破旧牌匾前,将其粉雕玉琢的小手扶在了牌匾上,有摸有样的摸索着。
老人毕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了,自然是知道一些大势力会布置大阵来拱卫山门,虽然古门只是一道幻影,但是云雾山庄也不是普通的大势力,所以为了确保剑南天的安全,他宁可让其错过机缘。
“啊!”
剑南天一声痛叫,一滴滴鲜血从其手掌之上滴落,没入破旧牌匾之中,消失不见。
原来,剑南天一不小心将自己的手掌划破。
老人赶忙从身上撕下一块干净的布,为剑南天包扎了伤口。
两人都没有注意,剑南天滴落的那些血迹全部被破旧牌匾给吸收了。
在剑南天的眉心处,一座烟云缭绕的山岳犹如画卷一般浮现而出,就与云雾山一般无二,但是那道印记只是浮现了一瞬间便是消失不见了。
没有人发觉。
“坚守本心,勿造杀孽!”
一声犹如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在剑南天的脑海中响起。
剑南天的意志都被冲的险些崩溃,脸上浮现一阵惨白。
“爷爷,你听到了吗?”剑南天疑惑的问道。
“听到什么?”老人也是面露古怪之色。
“我刚才听到了一个老人说“坚守本心,勿造杀孽!””剑南天答道。
“那声音非常的大,震得我脑袋都发晕。”
“没有啊!”老人道。
“或许是无听错了吧!”剑南天挠了挠头,一脸的无辜。
此时天色已经逐渐的暗淡了下来,透过云雾,可以见到一丝丝的红色余晖在天际之边。
老人带着剑南天按照原路返回,在途中找到了遗失的竹篓,见到满满一竹篓的草药,老人终于是露出了一丝笑颜。
就在二人离开云雾山之后,原本破旧的牌匾处一片寂静。
某一刻,破旧牌匾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一道白光从牌匾中冲出,悬浮在空中。
白光化为一道白衣老人,老人仙风道骨,不染尘世,就犹如仙人一般超脱凡俗。
白衣老者的身上散发出一道道柔和的白色光芒,将其身体包裹,显得有些虚幻。
白衣老者凝视着山下,其眼睛仿佛能够透过重重雾霭直视剑南天一般。
半晌之后,白衣老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魔兵再现于世间,虽已被我封印但并不是长久之计。”
“兴在这魔兵只是在初级觉醒阶段,若是其完全觉醒,就算是庄主都不敌,希望这个小子能够控制己身吧!”
老者垂下头,凝望着这块历经了沧桑的牌匾,又是叹了一口气。
昔日的云雾山庄已经不复存在了!
想到这里,白衣老者便是一片蓦然,好半晌后,老者再度化为一道流光钻进了牌匾中。
一切都恢复如初,云雾山上一声声兽吼传荡而出,在幽深的山谷中游荡。
老人与剑南天又回到了石屋之中,此时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点点星光透过万里长空照射在地面之上,朦胧而又美丽。
在石屋之中,一盏蜡烛在坚强的燃烧着,火苗忽亮忽暗,很不稳定。
剑南天大眼一眨不眨的望着火苗,陷入了沉思之中。
剑南天在尽力的回想自己的过去,可是不论他怎样的思索,都只能够回想到老人救助他的时刻,再之前,边都是空白。
就仿佛有人将他的这段记忆给切掉了一般。
剑南天静静地想了很长时间,不知不觉间,剑南天双手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老人见状,将其抱到床榻上,为其褪掉衣衫,盖上了被子。
将蜡烛吹灭,老人也回到了被窝中,进入了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