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身行头不错吧。”叶子说。
“你的脚怎么了?”
“工伤,可是现在没办法申请工伤了。”叶子皱着眉头。
“小心点。”威廉拍拍叶子的肩膀,叶子愣住了,她看着威廉的眼睛,他的眼中流露出的关切像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我也想,没办法的事。”叶子无奈地说,威廉回过神挥挥手走了,尼娜不说话,等着叶子,叶子瞪圆眼睛看着她,“你病了?”
“别跟个神经病一样看着我。”尼娜嘟囔着。
“我把杜金送回去,这卧底,你自己看着办吧。”叶子说,郑重地看着尼娜,没有张嘴,“我的理由就是他能让我活着,当然还不是现在。”
尼娜点点头,叶子带走杜金,卧底男孩就没那么幸运了,尼娜把他关进了协会的地牢,这下,谁也救不了他了,除非尼娜法外开恩,或者叶子开口,不过叶子,暂时还不会开口,她脑子里正策划着怎么给杜金洗脑。
另一方面,杨柳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他走到叶子面前,杜金猛地像小工见了克扣的老板顿时打起精神,对杨柳悄悄说了什么,杨柳就回去了。
“你跟他说什么了?”叶子在杨柳走后明知故问。
“他伤了你的脚,我得把你扶回去吧。”杜金笑着,“虽然我们总是对立,但是你是个好人,来,我背你吧。”
“你再说下去我就后悔要那么大个面子把你弄出来了。”叶子没好气地说,“你年纪轻轻不去上学不找份工作整天这样跑有意思么。”
“我也想,可是我是被选中的。”杜金想要扶叶子一把,叶子躲开了,“你的脚可以么?”
“我是练过的,没事。”叶子说,“我懒得知道你们怎么被选中就死心塌地地残害吸血鬼,还想着杀大猎人,现在都被通缉了还有奇思妙想,反正我是理解不了。”
“我们是朋友吗?”
“不,不是。”叶子果断地说。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不。”
“我觉得你总是对的,你跟我说人也杀人,我从来没有杀过吸血鬼。”杜金坦诚地说。
“可是我亲眼看见一个吸血鬼死在季风的手里。”
“季风是要解开诅咒。”为了给季风辩解的杜金脱口而出,他发现自己说漏了,赶紧捂住嘴,看着叶子是不是要追问。
“别老跟防贼一样看着我,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你就回家去。”叶子拦下车租车,坐进去,“罗曼酒吧。”
“我送你。”杜金跟着坐进去。
“杨柳会跟你没完的。”叶子说,保持着跟杜金既不生疏也不熟络的语气。
“你们这个年纪去酒吧?”司机问。
“我们成年了。”杜金说。
赶回家的威廉看见房子忽明忽暗地,他闻见烟熏味以为房子着火了,进了门才知道是云霄和晓慧又在摆弄蜡烛,加上靳涛,三个人手拉手围着一本厚书坐着,威廉站在旁边看,晓慧说:“我感觉到了。”
瞬间,蜡烛和灯全部熄灭了。
“这里也停电了?”靳涛小声说,看着周围。
“你们触碰到了什么。”威廉感觉到一股来路不明地力量朝他们飘来,带着滚烫的热浪。
“她姥姥留下来召唤力量的咒语。”云霄说。
“你们胡闹。”威廉站在最前面,可是那股力量不动了,像被挡在门口一样,“在这里待着,都别过来。”
威廉走到门口,打开门,力量消失了,但是碰见了花杰。
“刚才有一个东西朝这边飞来,是我看错了还是你要告诉我看错了?”花杰往漆黑的屋子里望。
“你看见什么了?”威廉愣了片刻。
花杰笑了笑,掉头走了,威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打电话给叶子,但是他还是按下尼娜的号码,犹豫的片刻,他打给了叶子。
“喂。”叶子接起来。
“你在哪呢?”
“酒吧。”
“一会儿过来一趟吧。”
“好的。”叶子挂了电话,继续给杜金实施林氏洗脑法,说,“来,我说过要请你喝一杯的,说话算数。”
杜金说:“随便来点啤酒就行了。”
“我还没到那个地步。”叶子说,“手工制作,尝尝,红葡萄酒。”
两杯下肚,叶子说:“没事干点这个年龄该干的事情吧,我认识你那年你是十六岁吧。”
“那时候整天还为解不开一道数学题发愁,我现在就想着,哪天这个世界上没有斗争了,我就去好好把大学上完。”
“可别,你会咒语吧,去巫师驻扎的地方赚点钱给自己找个好姑娘多好。”
“咒语?咒语是得不到女孩心的。”杜金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咒语能青春永驻,要是能换来和平就好了。”
“没了大猎人,你们也就不会再存在了,大家同生则生,他们要都死了,你们也就活完了。”
“那可不一定,有办法让巫师活着的。”杜金觉得自己说漏了,又喝了一杯。
“行了,别喝了,你喝多了。”叶子说,“好好想想吧,人生美好,何必把自己困在血腥里又不让自己动手呢,跟被人扔进嗜血女伯爵的牢笼里等着血被榨干有什么区别。”叶子说着,拦了一辆出租把杜金送进去,自己拐进街道,消失了。
叶子出现在她的老房子前,威廉打开门,叶子说:“我就光脚进来了。”她说着,停在门口没动,感觉到一股来路不明的力量,热浪袭来,让她觉得自己快要燃烧了。
“怎么了?”
“关上门。”叶子说,威廉照做了。
“你是谁?”叶子找着门口神秘力量的源头。
“你是谁。”叶子看见一只燃烧的鸟飞到她对面,“奇珍异兽?”
火焰鸟点点头,叶子想了想,说:“不死火焰鸟?他们把你召来的?”
火焰鸟点点头。
“那你要怎样才肯回去?”叶子问。
火焰鸟回头望了望关着门的房子,低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