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客套的说着很遗憾之类的颂词,当天。凌岚迟到了。
大门哗的被推开,凌岚站在逆光处,穿上了她平日不穿的艳丽红衣服。她手里拿这召唤笛,另一只手捧着一件衣服。
如果是精灵族的人,一定会惊讶,因为她拿着精灵族最高级的女皇服。这是她召唤附近的精灵为自己的妹妹赶制的。
“什么啊,自己妹妹的葬礼都迟到了。”尤尼斯嘲笑着。然而凌岚没去看在座的任何人,她走到棺木前,将衣服盖在了西格莉德的身上。
“西格莉德,我以精灵女王的身份向你献上至高的祝福。你将葬入我精灵圣地,永远铭记于精灵的歌谣中。”
随后,她回过头,在所有人面前扯下了最后的变形石。终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变回了精灵女王的样子。
那一刻,不论是他们哈瓦德家的男人,亦或者是在座的所有宾客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同女神降临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所有人,水一般透彻的双眸闪动着泪光,她绝美的容貌上流着泪水。
“西格莉德,你看,这是为你做的第一场凭吊!”她将召唤笛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起来。可是笛声里却包含了深深的恨意!
“杀光他们。”冰冷无情的话语后,红色的恶魔出现在了人间。他们手持黑叉,眼里和身上都散发着血红。无数的冰原狼冲出,开始撕咬在座的贵族。
学院里自视过高的魔法师们召唤着魔法,一声龙鸣打断了所有人,精灵女王的头顶,彩绘的玻璃被震碎,黄金龙出现在这葬礼上。所有魔法都在他的怒吼里化作了硝烟。
再也没有谁能阻止这场杀戮。只有哈瓦德家的人没有受伤,他们惊骇的看着这一幕,仿佛置身于梦境里。
“到底怎么回事!”休林流着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凌岚用最后的力气解释道:“我是个精灵。混血精灵。因为我,西格莉德死了……都是人类的错,人类掠夺我的子民,肆意伤害我的家人,摧毁我的土地!现在,我来复仇了!”
一字一句,她的声音都透着悲愤。她望着自己的哥哥拉斐尔,她最爱的男人,正用一种痛苦,迷惘,以及愤怒的表情在看自己。
无所谓了,凌岚麻木的心感觉不到他的心情。她只想复仇。
血红色沐燃了整个教堂,凌岚浑身都被染红。那漫天的血雨,是她为妹妹的做的第一场祭奠,之后,还会有更多……
离开了人类时间,凌岚吹奏了她的召唤笛,将方圆万里的精灵都召唤到了身前。
无需言语,众精灵在见到她的一瞬间就明白,她是女王。
“女王有何吩咐?”
“我们精灵……受人类压迫太久了!现在,是我们讨回这一切的时刻了!”
凌岚高声宣布着,底下的精灵们听到如此振奋人心的消息,全部雀跃欢呼着!
“但是,精灵族的人太少了。”凌岚让他们缝制西格莉德的衣服时就发现了这件事,就凭这寥寥几个精灵,很难推翻人类世界:“因此!我让你们带我去暗夜精灵的地盘!我要统一精灵界!”
这片大陆最后的森林里,传来了非常喧闹的仪式声。
无数的精灵们跟随在一个轿子之后,露天的轿子上,凌岚正穿着她的死灵法师的礼袍。
精灵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已经无法考证,经过了上千的时间,一部分的精灵放弃了和平与自然,改而信奉黑暗之后。
黑暗精灵,由于肤色深黑所以被称为黑暗精灵。由于他们四处烧杀导致其他种族联合起来反抗他们。最终他们不得不撤到幽暗的地下生活。地下的辐射使他们有着许多特殊的力量。他们的社会是母系社会,而且内部互相争权夺利,纷争不断。黑色的精灵,居住在地底洞穴或森林深处的神秘种族,信仰着某种以蜘蛛图腾为标记的邪神罗丝,并获得暗黑力量的保护。有着黑色或深紫色的皮肤和银白色的头发,对魔法有相当强的抗力,也不怕毒素的侵袭,但是对火焰和寒冷的抵抗力很差。
精灵和黑夜精灵双方都无法说服对方改信自己的神,终于爆发了战争。信仰自然女神的正统精灵占了大部分,在经过了一场场艰苦的战斗,终于打败了背叛女神的异教者。他们将那些信仰黑暗的背叛称为黑暗精灵,将他们永远赶出了精灵的国度。
在无数日夜的漂泊中,残存的黑暗精灵,无法再在陆地上找到安全的聚集地,而进入了幽暗的地下世界。从此以后,无数的城市和聚集地如雨后春笋似的出现在黑暗世界的各处。
比起温和的精灵,黑暗精灵更加凶狠。虽然他们失去了对魔法的灵性,但武斗方面非常强悍。
而且他们那还种植着对死灵法师非常好的药草,她这次去不仅是为了联合黑暗精灵,也是为了得到那种药草,这样自己的力量就能无限扩大!
“快退下!黑暗的走狗!我们的女王要见你们的女王!”
“放肆!你们这群自然之母的走狗!居然胆敢到我们幽暗地域,我们的圣地来捣乱!罪该万死!”
黑皮肤的精灵们拔出了长刀,暗处的弓箭手们架起了弓箭。反观这边,精灵们各个手无武器,身无铠甲,一副人人宰杀的模样。
“住手!风之壁!”
就见自然的风贯穿了黑暗的地底世界,他们从天上来,形成了巨大的保护罩,所有精灵都被保护在了风之壁之下。
“叫你们的主母出来见我!我有话说。”
“精灵女王?”
为首的黑色精灵耳朵一动,他们没有想到,绝迹百年的精灵女王竟然出现了!
“让他们进来!”
声如洪钟的邀请从黑暗的地底传来,黑精灵听闻后不敢乱动,只能低头暗骂:“主母让你们进去,算你们好运。”
凌岚冷哼一声,只不过是个传音魔法,这个黑暗精灵的主母还会一点魔法就嚣张成这样,真是可笑。
她从轿子上站了起来,振臂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