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纤羽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热醒的。
只感觉身上出了很多的汗,密密匝匝的腻着她的额头,让她难受得要死要活。
越纤羽定了定神,才发现这并不是她的小公寓,灯光那么明亮,还有加湿器……再一转神,吓得她顿时向后缩了缩身子。
此时,骆景修正趴在她的床边。
越纤羽条件反射般的检查着自己的衣服,怎么不是睡衣呢?衣服谁帮她换的?骆景修吗?
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趴在床边?他在这里趴了一夜啊?胳膊不麻吗?
自己又为什么会跑到骆景修的公寓里来啊?
越纤羽怯懦的动了动身子,不太明显的一个小动作却不偏不倚的惊动了床上沉睡着的男人。
“醒了?”骆景修伸出手来,想要探一探越纤羽的额头,却不料床上的丫头猛地一躲,避开了他的触碰。
男人幽暗的眸子似是因为越纤羽的动作而愈发深沉厚重,他猛地收回僵硬在空气中的大掌,狠狠的逼视着越纤羽的眼眸。
“过来!”
越纤羽拉着被子又缩了缩,望着骆景修的眼神中尽是惊恐。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骆景修狠厉的声音还未落定,他便猛地扑了过去拉住了越纤羽的身子。
额头已经不烫了,还好,没有继续烧下去。本来就不聪明的脑子,现在似乎烧得更傻了。
骆景修面无表情的起身帮越纤羽拿药,倒水,送到她的嘴边。
“把药吃了!”
“我为什么会在你家?”
一问一答,完全毫无关联。
有的时候,骆景修总觉得和越纤羽交流起来格外的费劲,一点儿不像和元熙说话时那么顺畅。和越纤羽交流,你说东她偏要问西,这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养成的奇怪习惯?
“我要走了!我还有事。”越纤羽猛地将骆景修递过来的药送进嘴里,仰头吞下,连水都不打算喝。
硬生生的将药丸咽下去,噎得她重重的锤着自己的胸口。
不喝水就喝药,真是尼玛太太太难受了。
越纤羽重重的锤了锤自己的胸口,便想要起身离开……头脑一瞬间的发麻,她又迷迷糊糊的跌坐了回去。
而骆景修,便旁若无人的欣赏着越纤羽自讨苦吃的行为。
为什么她就永远都学不会聪明,永远都学不乖呢?
“妈的,头疼死了。”越纤羽低咒了一声,如小野猫般狠狠的瞪着骆景修,“你不会在药里给我下了什么东西吧?”
“有那个必要吗?”骆景修猛地俯下身子,双手支在了越纤羽的身侧,“我当然不会在药里给你下东西了……如果把你弄死了就没意思了……玩物当然是要留着慢慢逗弄才有趣,不是吗?”
“骆景修!你特么现在不仅是混蛋了,你还是个变态,死变态!”越纤羽猛地推开那个男人的肩膀,踉跄着站起身。
就在越纤羽迷迷糊糊扶着椅背想要站稳的时候,骆景修猛地将她拦在怀里,俯下身,浮在她的耳边低喃道,“去找你的父亲吧,他应该有话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