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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乡情记忆(2)

哭累了,一个个倒在台子上睡着了。等到妈妈真的回来,我们从睡梦中惊醒,猛见妈妈,又哭得放不下。及至长大后,村里的这位老人见了我们,还一边捋着白胡子,一边取笑:“我妈妈来了吗?”那神情,那语调,俨然当年的我们。

邻家有一胖孩子,名叫明太的,大人上工时,往往送到我家,和我们一起被锁在家里。有他在,我们玩得也许要更痛快,更开心,还可能因为有他而屡屡犯规。

开始时,我们都很遵守纪律,只在家里玩,不敢有出门去的想法。在家里,玩法也很多,比如,先是大家一起把秫秫(高粱)杆外面的一层皮剥下来,然后用刃子破成细篾,编成眼镜,编成带方、圆耳朵的戏帽,再把废纸或塑料撕成条编成胡子,戴上这些玩意,手里操起家伙,就在院里唱大戏。等玩够了,感觉院子太小,似乎装不下我们,这时,野心便“膨”的一下,飞了起来。邻家的胖子提议:“走,咱到端路上耍走!”大家便很麻利地取下各自的行头,眼镜、戏帽、胡子等这些刚才的宝贝,撇得满院都是。院墙太高,是翻不过去的,就想从水穿眼(墙脚的出水口)

钻出去。他太胖,常常被卡在水穿眼的中间,前不能出,后不能退,先出去的在外面拉,院子里的在里面推,要把邻家胖子弄出去,往往要费很大的工夫。到了外面,在门场处一般是不停留的,而是撒开脚丫子,直奔端路而去。不是在端路上玩打仗,就是捉迷藏、跳房、打沙包,或沿端路去河滩玩水。到外面玩,痛快是痛快,但玩的工夫不能太长,要时时留心,掌握时间,必须赶在大人下工前,再从水穿眼钻到院子里来。

其实,从家里出来,就是端路的路口,路口处有一个大大的涝坝。那时候,故乡的雨水很广,并不像现在一年四季干旱。一旦下雨,院里的、门场上的水,都会汇集在涝坝里,水满得常常和地相平,上面漂满了柴草、羊粪及其他杂物。涝坝旁边有几棵大柳树、大槐树,还有一棵大杏树,它们的树冠都很大,树荫铺展到地上,不仅门场的空地全部成了阴凉,就连大半个院子都在它们的笼罩之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把点点金光洒在地上,一阵风吹来,树枝摇摆,金光就飘动起来,有乱花迷眼的感觉。午饭后,大人、小孩经常在树荫下做活、乘凉。男人们要么在那里对火抽烟、拿出磨石磨镰,要么在一起织口袋;女人们一边吱吱呀呀地拧绳子,一边叨叨着拉家常;孩子们则无所事事,不是爬树摘杏子,就是在涝坝边上玩水。麦黄六月,杏子熟了,它们等不及人摘似的,一个个从树上落下来,不是掉在地上,就是扑入涝坝。只听“咕咚”一声,又一颗杏子因为性急而跳入水中。一次,邻居家的儿子站在涝坝边,用竹竿拨着落入水中的杏子,越拨杏子离岸越远。只听“扑通”一声,杏子没有捞着,他却一头扎入池中。等他母亲闻讯拿着一把掏灰锄跑出家门时,儿子已被乘凉的人拉出了涝坝。看着他浑身滴着水,像个落水的母鸡,我们站在边上“哈哈”大笑,开心极了。等到日之夕矣,队长一声吆喝“上工了”!涝坝边、树荫下纳凉的人们,就起身拍掉屁股上的土,一边骂骂咧咧地撵孩子们进门,一边拿起农具,跟着队长,顺着端路上地去了。

当然,端路留给我们的,不仅是这些美好的东西,还有让我们心悸和心酸的记忆。邻家的大黄狗,见了生人、熟人都咬,我们这些孩子,喜欢用土块奖励它。我们几个,轮番上阵,越战胆子越大,与狗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几乎到了狗的鼻子跟前。可想而知,狗并不是软骨头,扑上来,我们转身向端路急速撤退。这时的端路,俨然是一个可以帮助逃脱的生命线。逃走是经常的,但也有与狗亲密接触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又往往是屁股开花的时候居多。这些事似乎还不必说,但“老妈妈”的事就不能不提一提了。“老妈妈”是故乡对讨饭的流浪人的一种叫法。那时节,“老妈妈”特别多,经常见衣着破烂、蓬头垢面的人,背着个褡裢,手里提一根要饭棍,从端路走来,嘴里没有气力地说着“老妈妈,给些馍馍煞”!大概“老妈妈”的称谓就是这么来的。谁家孩子不听话,哭着闹着整大人,大人会说:“再哭,老妈妈就来了!”小孩子便马上停止哭声。那时,我们年纪太小,还不能理解“老妈妈”的可怜,只知道他(她)们害怕。一天下午,我们照例被锁在家里,“老妈妈”来了,我们透过门上的缝隙,看到他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坐在门洞里再也不走了,只一个劲地说着:“老妈妈,给上些馍馍!”大门虽然锁着,但我们很害怕他能用什么东西把门打开,得想办法让他尽快离开。于是,我们就在大门一侧,一个个四肢着地,嘴里学着狗叫声,一边学,一边对着门说:“你走吧!再不走,我们要放狗了!”自以为学狗叫学得很逼真,几乎到了可以乱真的地步,但他似乎一点也不怕,还在那里一声接一声地说着“老妈妈”。我们便很纳闷:狗叫得这么凶,他咋不害怕?直到大人来了,给了他一个糜面馍馍,他才提着褡裢从端路上走了。其实,家里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故乡的人都很善良,见不得比自己还可怜的人,只要碰上“老妈妈”,总要想办法给他们一点吃的。

后来,家乡变迁,端路被开垦了,连两边的庄稼地一起变成了一片一片紧密相连的苹果园。作为路,端路昔日的模样已掩映在了苹果园春天的花海和秋天的累累果实里,虽然,它的形体也许不存在了,但它的生命却仍然活着!它留给我们的,有安慰,有亲情,有惊喜,有乐趣,有怜悯,有神秘……因为端路是我童年的路!

2007.04.22

永远的鹅坡

——故乡地名琐忆(二)

相传,这里的阳山根下,曾经坐北向南住满了殷实人家。故乡的小河玉带一样从门前绕过。出门,面对的是河阴的村子,庄后,紧靠着高高耸立的阳山。庄前屋后,桃红柳绿,日头一从东山冒出脸来,这里就已是阳光满院,即使日落西山,晚霞也要让这里蒙上一层瑰丽的色彩。不用说,这确是一处适宜的人居之所。说也奇怪,这里的人家都有养鹅的习惯。鹅迈着绅士步,有一声没一声地“吭吭”叫着,在院里院外自由来去,白天护院,晚上入栏,时光在这种平静中流走。一天傍晚,鹅们突然起盘了,集体拆掉木栅栏,像被什么刺激了似的,呼喊着从院子里疯跑出来,拦也拦不住。它们一出院门,直灌河滩,不知去向。人们不解,只隐隐感到好像要发生点什么。过了几天,熟睡中的人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地下先是轻微地一抖,紧接着便是“轰隆隆”的响声传向天际,前后也就那么一瞬间的工夫,随后,一切归于平静。第二天,河阴的人们出门一看,咦,河阳的人家怎么全都不在了?人们这才慌慌张张地提着铁锹,直奔河阳而来。但到跟前一看,只是白茫茫平地一片,哪里还有人家的影子?原来,昨晚走山,阳山的一角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后,前坡整体下滑,这里住的几十户人家全部被深埋地下。先前的山根,也就向南伸展了几百米,仿佛伸出口外的长长的舌头,家乡人形象地称这种地形为“牛吃水”。原先直直东流的门前小河,也因此而绕了一个大弯。这时,人们才似乎明白了鹅们在黄昏起盘出走的原因,它们是想告诉人们,这个时候有天难降临。因为它们的灵性,先人们一步而保全了性命。比起人来,鹅们毕竟低级得多,低级,也就意味着距离大地的层级越近。正是这个贴近大地的低级动物,有着感应来自地心深处微妙气息的灵性和判断力,也有着破解大地语言的自然密码,当它们的趾爪第一时间接收到大地传达到地面的微弱信息时,强烈的本能促使它们有了那些义无反顾的举动。但是作为高级动物的人,面对鹅们的异常行为,在关键时候痛失判断力,丧失了逃过一劫的唯一时机。

于是,故乡的地名里,就新增了两个成员:人们把走山以后展出的这段“牛吃水”,叫“鹅坡”,阳山撕开的口子,形成了一条长长的沟,后来取名“烧人沟”

——那是因为故乡地处穷乡僻壤,受条件限制,过去所增人丁,多有夭折,凡少亡了的人,由村民用谷杆一裹,在沟里火化,便有了这个听起来很不是味儿的名字。

小时候听到鹅坡的故事,感觉很凄美——为先人们的迟钝和被埋而凄,为鹅们的警觉和灵性而美。每年老秋将尽、浓霜飞下,鸪鸬雁排成“人”字雁阵,在往南方的长途飞翔中,一路鸣叫着飞临故乡上空。常常有鸬雁落在鹅坡,稍事休整后,又整队追赶雁群去了,仿佛来看望、纪念当年集体起盘的鹅,我们认为很是神奇。

但很显然,雁、鹅不属同类,它们是否性灵相通,就不得而知了。稍大一点,自以为能想事了,就觉得大人讲的故事不真实,首先是一直以为像鹅呀、鸭呀等,属于南方禽,陇东高原上哪来的鹅?后来,到其他村子下乡,才知村民养鹅并不鲜见,它们一个个昂首挺胸,身体肥硕,“吭吭”有声,遇生人便会主动进攻,确有武士风范、护院品质。故乡民谣:“野鹊子(喜鹊)喳喳喳,舅舅来了做啥咔?做白面,舍不得;做黑面,有人呢;杀鸡公,叫鸣呢;杀鸡婆,下蛋呢;杀鸭鹅,看圈呢;杀狗哩,吓得舅舅就跑呢!”——民谣作证,鸭、鹅不仅养过,还确实用来看家护院。另外,某年治河,人们从鹅坡塌陷的崖面上,挖出了很多陶罐、瓦当,甚至有人拾到罐装的古钱币,但不知是哪朝哪代的,才对这个故事开始相信!

从我记事起,鹅坡就已是人们熟耕熟作的庄稼地。麦子、玉米、糜子、谷子、秫秫、洋芋、甜菜、萝卜、扁豆、黑豆……凡故乡种植的庄稼,都在鹅坡种过。迈出家门,抬头北望,鹅坡全貌尽收眼底,过河不到几分钟,就可到鹅坡。因为有那个故事及“烧人沟”的先入为主,小时候对鹅坡有畏惧感。一年深秋,队上在鹅坡种的萝卜丰收了,人们整整挖了一天,到天黑才把满地的萝卜分到各家各户。父亲和哥哥拾第一担萝卜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穿上哥哥长袍马褂般的棉衣,被父亲留下来看守萝卜。他们走后,天籁在此一瞬仿佛全被黑夜吸了去一般,鹅坡周围顿时静悄悄的,偶尔从对面村子里传出一两声狗叫,更增添了夜的恐怖。我坐在萝卜堆旁,眼望着远方的黑山,背对着似有冷风浮上的“烧人沟”,心里怕得真想把命主动丢掉。他们走时,我什么姿势,他们来时,我还是什么姿势。即使身上奇痒,也只有龇牙咧嘴地忍着,而不敢动手去搔哪怕一下,怕一回头或身子一动,后面会有什么异物来要人的魂。就在害怕得不知藏身于何处时,我转动着眼珠子(心里说:

千万不敢转头!),发现鹅坡东一头、西一头,散蹲着几个小黑影,定眼一瞅,原来满地都是看萝卜的小不点儿,只是他们也和我一样,怕得不敢出声,怕得不敢乱动,定定地坐着而已。这让我攥紧的心有了些许放松。只有当父亲和哥哥来时,我才能站起来,动动腿脚,搔搔痒痒。他们走后,我又恢复原状,因为实在怕得不行。从此以后,夜色里的鹅坡撒到我心上的,便只有恐怖的种子了。

一次,我们去偷拔队上的苜蓿,鹅坡的恐怖再次袭击了我。那时,队上的苜蓿在白天看守是很严的,为了填补家里粮食的不足,村民们大多在晚上结伙去偷苜蓿。

那天晚上,天晴得很亮,月亮老早就照到了当顶,在这样的夜晚,是不宜出门的。

但没办法,我们一帮孩子只好跟了一位大人去了鹅坡的苜蓿地。怕被发现,我们还把白天穿的白衬衣换成了深色衣服。快到苜蓿地时,借着月光,看到地头上有一个人正在担两大捆庄稼。听一起去的大人说,那是在担两捆糜子,她让我们贴着地皮爬下,不要出声,等担糜的人走后再动手。但等了好一会儿,那人只是一闪一闪的,两大捆庄稼摇过来、摇过去,就是担不起来。不知谁悄悄说,那不是人担庄稼,而是两棵树在摇摆。定睛一看,嗨,可不是吗?悬在空中的心似乎踏实了,但经此一惊,加上心虚,汗早已将衣服湿透。及至真的触到苜蓿,手竟颤抖着不能偷拔了。

“鹅坡拔苜蓿的!还不快跑!”苜蓿地的另一头突兀地升起一声吆喝,划破夜空,直刺耳膜。紧接着“沙沙沙”的追赶声已至跟前。大家慌忙起身奔逃。我慌不择路,竟跑到了“烧人沟”边。那时最怕柳条筐被人夺走,为护柳条筐,我两眼一闭,“忽”,的一下,就从沟边飘到了沟底。还好,人小体轻,只是跌了个马爬,翻身就向沟口跑。这时,迷离的月光游荡在沟里,光线似明似暗。几个黑洞,好像半蹲的人形,身后是“刷啦啦”的声音,仿佛那些被烧的“人”紧跟而来。顿时,头皮发麻,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马上就要蹦出来。及至跑出沟口,我再也不敢回头,只一个奔子向家里冲去。苜蓿没有偷到,但魂却像叫啥偷去了一样,我站在厨房,哭得说不出话来。妈妈还为我叫了半夜的魂呢!

一年的夏天,我和三哥在鹅坡担麦。三哥已担上走了,而我还在用绳紧张地束着麦捆。其时,麻夜子像一张黑色的网,铺天盖地地罩来。想起身后的“烧人沟”,我的心攥成了团。越想越怕,越怕,麦捆越束不紧。“突然从沟沿爬上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问,‘娃娃,你做啥着呢?”当这个幻想冒上自己的心头后,就再也赶不走了,头皮开始“沙啦啦”地麻,哪还有心思和工夫束紧麦捆?赶紧用扁担去挑,想在天完全黑下来前逃离鹅坡。但因为麦捆没有束紧,扁担一插就透,两捆麦全部卡在身上,背上贴着一捆,胸前抱着一捆,麦芒直往前后脖子里扎。顾不了那么多,我一手抓前捆,一手抓后捆,就这样一路“噔噔噔”小跑着下了鹅坡。三哥在坡下等我,听到我慌乱的跑步声,看到担上的麦捆散乱得不成形状,他一下子明白了,直笑得岔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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