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看着自己双手,苦笑不已,但却俊眸透着璀璨精光的楚晗昱,和一众惊上加惊的将军,男人,两个男人,他们是两个男人啊啊。
尤其,是李昊乾,惊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别人不知道凉儿身份,可自己是知道一清二楚的,他……他分明是一个假王妃,分明是一个臭小子,怎么……怎么两人如此亲密?
李昊乾感觉天快要塌了,大手,摸着沉重的脑袋,抚来抚去。
天,不会是日久生情,成了断袖吧?
李昊乾的头,很晕很晕,很重很重,很想找个地方清静一下。
房内,凉瓜瓜舒服的躺在宽大的床榻之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而身边,是侧躺在床榻上,睁着一双好奇凤眸的龙清逸,双眼,正一眨不眨的直直盯着,仿佛要看透凉瓜瓜一般。
“你,到底是怎样的人?”龙清逸玉手轻触凉瓜瓜面颊,眼神,划过一丝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和温柔。
“额”,面颊上传来的痒痒,令凉瓜瓜不由侧身,想要躲开那痒痒的感觉,只是,这一侧身,就正好和龙清逸眼对眼,鼻对鼻,唇对唇,所不同的是,龙清逸双眼是睁着,而凉瓜瓜,是轻闭着。
顿时,两个呼吸彼此交汇,气息流转来回,混在了一起,痴痴缠缠,萦萦绕绕,难分彼此了……
书房内,一个端坐正中的高大身影听到来人禀告,一惊。
“凉瓜瓜混入了军中?”
“是,不知是何人帮逸王妃,她很顺利的就入了城池”,下跪的一抹身影沉声禀报。
“再探”,那抹高大的身影俊眉微皱,沉声命令,待来人走后,开始若有所思。
第二天,第三天夜晚,凉瓜瓜却再不去城楼了,只是,吩咐李昊乾继续用此计时,把稻草人直接放到城池地上晃荡,直到……第四天的夜晚。而此时,敌军早已明白,所放下城池的为稻草人,故再不放箭,即使是带火利箭,也无法把浸透清水的稻草烧着,故,再也不予理会了。
“来人,收了稻草人,换二百五十黑衣人下去”,城楼之上,凉瓜瓜英姿飒爽,意气风发,沉声命令。
接着,一连几批,凉瓜瓜偷偷的已放下了五千人,在李昊乾的带领下,势如破竹一般偷偷袭击毫无防备的敌军。其中,一部分人,袭击八十万大军的粮草,烧毁粮食。
顿时,火光冲天,杀声响彻云宵。而敌军,毫无防备,被杀的措不及防,人仰马翻,尸横遍地。突的,城门大开,十五万大军手持兵器,杀气腾腾,飞奔而至,迅速杀向敌军。
一时之间,血流成河,残肢遍地,而敌军大营,众位敌将迅速反应,带领士兵快速迎战。金戈铁马,杀声震天,在一片厮杀声中,龙吟国士兵且战且退,迅速的退回了城池之中。
而,李昊乾所带领的军队,在厮杀中冲散了,全部不知所踪。
“哈哈,此计高明,太高明了”,看到城池之下,敌军伤亡惨重,众多的参将和副将点头大笑,对凉瓜瓜是佩服至极,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只是,陈将军不知如何了”,一个参将想起陈昊乾,不无担心道。
“他,死不了”,凉瓜瓜狡黠一笑,转身,走了。
身后,是扬起满满笑意的龙清逸,以及无比佩服的楚晗昱。
厮杀的第二天,敌军迅速后撤五十里,开始整顿。毕竟,伤亡惨重,需要调理,而粮食,也因全被烧光,故,再也无心迎战了。
这一切,正中凉瓜瓜下怀,而,下面之事,就交给龙清逸了。
下午,阳光灿烂,挥洒大地万物。蓦的,一个巨大的声音响起,湍急的洪水莫名而至,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迅速的淹没敌军营帐,不给敌军丝毫的喘息机会。
不消片刻,八十万的大军连反应都来不及,全部葬身水中,全军覆没。
消息传至城池,众将士欢呼雀跃,兴奋狂欢,而李昊乾等人,也押着侥幸从水中生还的敌军俘虏凯旋归来,一时之间,夹道相迎,百姓欢呼,将士兴奋呐喊,整个城池,充满了欢乐。
“想不到,你比我还牛叉,我只是令敌军小有损伤,而你,却让敌军全军覆没”,凉瓜瓜磕着瓜子,跷着二朗腿,舒服的哼着。
“没有你,哪有现在的我?”龙清逸一语双关,凤眸,透着满满的情愫,玉手,轻轻的抚上了凉瓜瓜的面颊。
只是,还未触摸到凉瓜瓜,就玉手一滞,再也摸不下去了,而心里,是纠结万分,天人交战,痛苦异常。
“嘿嘿,别说冠冕堂皇的,来点实际的”,凉瓜瓜一心磕着瓜子,哼哼道:“比如,我中毒所需的解药”。
“解药?”龙清逸一顿,瞬间,俊眉轻蹙,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而你来此,是不是也为了解药?”
“废话,我不为了解药,我跑这里干什么?我又没有九条命”,凉瓜瓜一吐瓜子壳,站起,马上一幅讨好嘴脸,笑眯眯道:“怎么样?逼撤敌军五十里,换一枚解药,你,可赚大发了”。
“你来,根本就不是为了通风报信,是怕我死了,没有解药,对吧?”瞬间,龙清逸凤眸透着沉沉的失望和痛苦,心里,莫名的纠成一团,很疼很疼。
原来,凉儿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在乎的,只是自己手上的解药而已。
龙清逸苦笑一声,玉手微颤,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为何听到此话,会心如刀割。
“嘿嘿,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凉瓜瓜嘿嘿干笑,搓搓小手,再一伸,伸到龙清逸面前,讨好道:“我帮你如此大忙,我也不要什么赏赐,只要解药就成。给我吧,以后,我还会尽兴尽力帮你的”。
只要,解药到手,自己随时都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过自己滋润的生活。
龙清逸神情复杂的看着比自己矮两个头的凉瓜瓜,小脸,清秀绝丽,小手,纤细葱嫩,肌肤,光滑润泽,全身,透着一股灵气。只是,那脸上,却不带丝毫的情感,哪怕一丝。
“解药……”龙清逸努力的压下心头的疼痛,轻吐道:“我不会给你”,说完,转身,带着难以言明的心疼,拂袖离去。解药,是控制凉瓜瓜的唯一筹码,自己怎么可能会给?怎么可能给凉瓜瓜有逃离自己的希望?想到凉瓜瓜要解药的目的,龙清逸衣袖里的玉手,握得紧紧的,紧的都泛起了阵阵肉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