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族的饮水源下毒,令所有的龙族软绵绵失去法力,而后制造龙族残害人类的假象,煽动天下人对龙族的恨,进而一举杀了无数的龙。
而蓝火,由于赤的保护,在最后关头,被赤消去记忆,消去气息,偷偷的藏匿在偏远的瓦丹城外,这才保住了一命。
赤知道这个世上除了拉尔珐大陆还有一个大陆,也知道那个大陆上有龙。
于是在蓝火的身体内设下,喝下那个大陆的龙族血脉的血后才可开口说话的法术,以待为蓝火找个好的归宿。
而赤,则被当时芒日神君关押在了锁妖塔下。
“小溪的爹便是龙王赤!”倾歌想到上次芒日那一战,小溪说的话。
蓝火点点头,它其实也没想到它的原主人还活着。
“为何不急?”将蓝火从桌上捞到怀里,倾歌揉揉它脑袋那柔软的毛问。
知道它的原主人被压在锁妖塔,为何不急着要去救他?
听到倾歌这话,蓝火一双眸子沉了。
它在恢复记忆的那一刻是想马上冲回拉尔珐去把原主人救出来,可是它也想起了当时在芒日,原主人说的话。
他说,“不要愚蠢的想进来救本王,这锁妖塔本王都挣不脱,岂是你们能闯的!”
虽然当时原主人这话是回应的濂溪殿下的话,虽然它当时不懂原主人为何要说“你们”……
可如今想来,才知道原来原主人早已感知到了它的存在。
“急,没有用。”蓝火任由倾歌揉着自己的毛发。
现在芒日圣殿毁了,它的原主人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它一个兽,现在也出不了蓝非。
还不如等着主人他们把这边的事忙完了,而后和主人一起去它的原主人呢。
它相信,有着濂溪殿下的交情,主人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对,急也没用。”继续揉着蓝火的毛发,倾歌声音淡然。
“启禀郡主,虎族王后求见!”
通报声随着走至倾歌面前的宫女响起。
虎族王后?
倾歌凝眉,一会儿后反应过来是谁,扬声道,“让她进来吧。”
虎族王后,曾经的妖精女王,火奕的姐姐,白露。
倾歌话落,一抹白影从远方缓缓走近。
三千白丝柔顺的轻扎在脑后,似看破红尘的眼眸平静无波。
“参见郡主。”
和她人相符的好听的声音。
“王后找本郡主所谓何事?”挥退宫女,倾歌示意白露坐下,而后直接问。
白露神色不定,淡的几近无光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
“郡主殿下……”白露开口,寻思着该怎么措辞。
“王后是想问关于上次我说好像见过那玉佩的事吧?”淡淡的,笃定的话语从倾歌口中说出。
她与白露并无交集,白露来找她,只能是为了那事。
对于倾歌语气的笃定和她猜出了自己想问的,白露脸上一闪而过惊讶。
但很快的,她就调整好了神色,恢复淡然无波。
“嗯。”
边答着,白露边把那剔透的玉佩拿出来。
“臣妾这样做或许有些唐突,但是,郡主殿下,请问您所见到的是这块玉佩吗?”
眼里满是坚定与期待,白露握着玉佩的手在日光的照耀下几近透明。
视线往她那玉佩扫视,倾歌把蓝火放下,蓝火一溜儿的跑到远处去玩耍。
“王后想问之人,是清月?”
直视着白露的目光,倾歌似要将她看透。
而听到“清月”两个字,白露白皙几近透明的手指颤了颤,无波的眸也泛起涟漪。
“他……他,还好吗?”
最终,破碎的话语从她苍白的双唇溢出,肯定了倾歌的话。
“很好。”
辞去神月宫右座之位,闲云野鹤般的活着,算是很好。
“是……是,是吗……”泛起涟漪的眸有些欣慰,尽管倾歌的话没有什么实质性。
“他……他,妻子是个怎样的人呢?”白露又问,眼神有些闪烁不定。
想到以前月漓殇对清月的介绍,倾歌立即答,“清月还未娶妻。”
话落,见白露眸子深处闪耀着一簇名为希望的火。
见此,倾歌当头一盆冷水泼下,“王后,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何不看看眼前的,世事多变,瞬息沧海,别等失去才知珍惜。”
有的话虽然老土,但却句句命中要点。
郝寒对白露是何种的珍惜,上次去他的宫殿谒承时,倾歌便已知晓。
那时时含着温柔与宠溺的眸光,总是追随着白露的,尽管她不屑一顾。
白露正收回玉佩的手猛地一抖,差点握不住。
刚泛起涟漪的眸子也瞬间平静如死水,且面部隐隐着丝丝恨意。
“过去的虽已过去,但它始终存在过。”
郝寒生生拆散她和清月,和挚爱之人分离的痛,她怎能不在意,怎么让其消散。
虽然郝寒可笑的打着爱她的理由,可是这种爱她要不起,也不稀罕要。
“咦,姐,你怎么也在这儿!”
一道高昂的声音响起,接着火红的流线闪过,火奕便瞬间到了倾歌和白露的眼前。
这次倾歌和月漓殇的婚事完全是由众妖王包办了,因此这两天宇星宫到处可见各族妖王的身影窜来窜去。
收起一切情绪,面对火奕的打量,白露置之未见,起身对着倾歌道,“郡主殿下,谢谢您,臣妾先告退。”
“嗯。”倾歌微颔首。
白露离去,火奕并未追去,而是凑近倾歌嬉皮笑脸问,“小倾倾,你和我姐在谈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既然是不可告人的,我告诉你干嘛。”倾歌拎起一个果子扔入口中,而后后背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
“我是妖,不可告人的,可以告诉我。”火奕抓住“不可告人”这个词的缝隙,一双眼睛笑得流光溢彩。
倾歌闭眼,直接无视他。
火奕泪,“小倾倾,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微风拂过,回答火奕的,只有空中淡淡的花香。
见此,火奕也不泄气,拉过另外的椅子一屁股坐下,而后道,“小倾倾,在黑海域的时候你不是有什么想要问我吗?告诉我刚才你和我姐说的什么,我就告诉你哦。”
倾歌继续不理。
“累了吗?”一道熟悉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倾歌睁开眼,就看到了月漓殇的脸。
这两天他们两都没事做,婚事的全部事宜有相应的妖打理,倾歌晒太阳都快晒得骨头松散了,跟累字实在是沾不上边。
但此时月漓殇一张脸背对着阳光,四周明媚的光线将他映衬得如同包在一团光晕中,有点飘渺而梦幻,让她一瞬间竟恍惚了一下,产生了一种想要睡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