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了看她,心里飞快转过了心思,问道“放荡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青玲冷笑一声,别过脸去,“在校门口亲完一个,又到这里调戏另一个,不是放荡是什么?”
青玲说完,她身后的男生爆出了得意的笑声,指指点点的看着我。我强忍住了怒气,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方盛睿,跟他眨了眨眼睛后,转向青玲继续说道“怪了,我还是不懂,能再给我解释清楚点吗?”
青玲有些不耐烦,上前了两步“我凭什么给你解释?无聊!总之我说的就是你!”我翘了翘嘴角,上前两步,站在离青玲只有一拳相隔的地方,“放荡是说女子,放荡,喜欢跟男人厮混,通常跟两个男人或更多的男人暧昧不清,私相授受……”我停了停,扫过了她身后哈巴狗似的男人们,扬了扬眼角,刻意问道“对了,我听别人说,青玲你在学校很受欢迎对吗?”青玲得意的扬着下巴,眼里盛满了孤傲和自负“那还用说吗?不知道多少男人追我,这些是你羡慕不来的!”
青玲说完,炫耀似的朝身后的一个男生招招手,那男生飞快的将手里的饮料递上,一脸讨好的笑。青玲斜着眼看向我,一口一口的喝着饮料。我抿着嘴微笑,顺势奉承道“我看他们一个个对你都死心塌地,那这么多男人追你,你是回绝呢,还是……当朋友?”
青玲白了我一眼“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做的那么决绝……”
我点了点头,随即朝着周围围观的同学大声的说道“跟一个男生卿卿我我,顶多说是恋爱或是暧昧,跟很多个多男人卿卿我我,你拉我彻的,才应了‘放荡’这个词的词义,到底是谁放荡,喜欢跟男人厮混,应该都很清楚了吧!”我含着笑,望向青玲“你说呢?”青玲还是一头雾水,不屑一顾的看着我,直到周围零星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随即哄堂大笑的时候,青玲才恍然大悟,“好啊你,苏晓亦,你跟我等着!”青玲气的直跺脚,转身狠狠地瞪着自己身后的跟屁虫,气呼呼的走了。青玲走后,我朝方盛睿吐了吐舌头,“怎么样?”方盛睿抱着手,笑着斜靠着墙,“口才不错!”我笑笑,说道“今早真对不起了,我哥……”说道蓝尚祈,那个吻似乎还在我的唇上滋生,软软糯糯的温热感余温尚存,“我哥,今天好像吃错了药……”我咧开一个微笑,“改天请你吃饭吧!”
我是个容易内疚的人,总觉得放人鸽子是件特别不好的事。
方盛睿淡淡笑笑,“再说吧,我先走了。”
我看着他的眉眼,试图找到一些东西,可最终还是无疾而终,我点点头,跟他挥了挥手,然后各自转身,去了不同的年级,不同的班。
英语课上,丹南认真的抄着笔记,我则百无聊奈的按着手机,突然后脑勺被小纸团砸了一下,我向后看,坐在离我两排的班长邵军伟朝我努了努嘴。
我顺着他的眼神朝地板一看,捡起了地上揉的皱巴巴的纸团。
“晓亦,两周后就是艺术节,你务必要准备一个舞蹈,因为我已经替你报了名。”
什么?我恶狠狠的朝后看去,用无声的嘴型抗议着。
邵军伟朝我耸耸肩,露出一个特别假的笑容,然后埋下了头,作势抄起了笔记。
我生气的将纸团揉作一团,朝地上狠狠一掷。
丹南察觉了我的异常,小声问道“晓亦,怎么了?”
我不友好的看了她一眼,她就立马噤了声,低下头不再多问。
我心里其实一点也不怪丹南,丹南惧怕青玲是因为她的性格懦弱胆小,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想引我入圈套,都实在不应该迁怒于她,想到这里,我撞了撞她的手肘,“诶,你会跳舞吗?”
丹南眼中立马有了神采,放下笔朝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明天开始,每天放学后到我家教我吧”我说道。
丹南浅浅的笑着继续点着头,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不禁软了下来,“跳完舞后,我请你吃饭!”
丹南厚厚的眼镜后面,眼泪都快要滴了出来,连忙低下头写下一个小字条给我,“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无奈的笑笑,在纸条上大大的写上“当然。”我个子生的不高,骨骼也出奇的硬,还好丹南学过十年的芭蕾舞,随便挑挑拣拣,凑了些简单的动作编成了一支不像芭蕾舞的芭蕾。
“丹南,周末和我一起去买裙子吧,下周一艺术节就开幕了”
我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一下一下的转着手机,手机上挂着个粉色绒球,还有小铃铛“叮叮”作响。
“恩,没问题!”
丹南很爽快的答应,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这个时候,电话铃想起来了,我看着不停闪着蓝光的屏幕,和屏幕上反复出现的蓝尚祈的名字,不禁皱了眉,按下了结束键。
“怎么不接?”丹南含糊不清的问道。
我幽幽的叹一口气,“蓝哥哥……”
丹南想了想,舞者手指说道“就是那天,那天来救你的帅哥!”
窗外灯火四起,车水马龙变成了四处穿行的光影,在渐渐暗下来的天空里,散发着黑夜极致的光芒。
自那天那个让我记忆空白的吻后,我都在有意无意的躲着蓝尚祈,总觉得除了尴尬,还有别的在我的心里肆意滋生发芽。
“是他,他是一个哥哥,我们认识十年了……”
似乎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交代了我和蓝尚祈的关系,只是游荡在我和他之间的空气却变得越来越奇怪,让人呼吸困难,让人心烦意乱。
再见到蓝尚祈是艺术节的当天。
这次艺术节的赞助商就是他们蓝廷集团,蓝尚祈也作为重要宾客早早的入了席。
我偷偷地从幕帘看了看外面,黑压压的全是人,“丹南,我害怕!”我紧张的抓住丹南的手,怯生生的说道。
丹南嘻嘻一笑,“平常看你挺神奇的,怎么关键时候就这样了?”
我挑开帘子的一角,全校师生再加上一些政要领导各自谈笑风生着坐在下面,将整个足球场填塞的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