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中苏蛮儿的是一个侍卫打扮的矮小男子,眼睛浑浊,神情猥琐。只见他垂涎的看着苏蛮儿的脸,吸了口气,搓了搓手就上前抱起了苏蛮儿。将她抱到了园中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放在一个大石头上,细细的打量。他见这女子衣着不俗,心中有些没底。但是想起命他前来的那个女子许给她的好处,利令智昏,一时也没了犹豫,上前就要解开苏蛮儿的外衣。
苏蛮儿今天上身穿了件素白的小袄,外罩米色的衫子,下边系了条绯色的罗裙。此时外边的衫子已经被全解开了,那猥琐男子正在解苏蛮儿的小袄,小袄的扣子钉的细密,他此时才解了一半,正堪堪露出颈间的一抹白腻以及里边鹅黄色的绣花肚兜,顿时眼中泛绿光,恶狠狠的啃了上去。苏蛮儿被颈间的刺痛弄醒,睁开眼睛,见到一个恶心的男人趴在自己身上,惊慌中更多了些力气,一把推在那男人身上,那人没有留神,竟然将她推了一个仰倒。
苏蛮儿一时也顾不得其他,拢起自己的衣襟就向旁边跑去,边跑边唤救命。她不知道跑了多久,似乎很久,又似乎只是一会儿,苏蛮儿这两天身上原本就觉得不爽快,这会儿又是紧张又是疲惫,已经是强弩之末,体力渐渐不支,连呼喊的声音都弱了下来。
身后的男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就快要抓到她,她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一直向前跑。前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心里涌现出莫名的安全感,直觉他一定能救自己。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跑到他的跟前,口中呢喃了一句:“救我。”便昏倒在他身上……
苏蛮儿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一个纯白色的房间中,素白的床帘,素白的被子以及素白的地毯。她看着炉鼎中的安神香燃出的袅袅白烟,一时心中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她伸手揉了揉隐隐发痛的后颈,这才想起先前的事情。她被人偷袭,然后在院中那人欲强她,她一直跑一直跑,最后看到了一个人,她向那人求救,然后自己就昏了过去。
难道这里是救了自己的那个人的房间?倒是有些像,隐约中记得是个坐在轮椅上的白衣男子,其他的就都不知道了……
苏蛮儿下了床,伸展了一下肩颈,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理了理衣服就出了门。
推开门,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缕缕箫声。一般而言,箫声呜呜咽咽的,多给人以凄凉之感,而此时的箫声却只让人觉得平静。她顺着箫声向院中走去,抬头便看见桥上的人手中拿着一管洞箫静静的吹着。
夕阳将落,天边还余有一丝残红,那人坐在轮椅上,虽不远,却给人遗世独立的距离感。
苏蛮儿放轻脚步,那人却已经发现了她,扭转轮椅,正面对着她,眼中似有询问,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她上前两步,说:“今日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她自然知道这宫中之人的身份必然不凡,见他的衣着身体,心中虽有些猜测,但却不能确定,是以才那么问了一句。
那白衣公子没有应答,从旁边却走上来一个彪形大汉,待看清他的长相,苏蛮儿心中不禁隐隐抽了一口气,只见他眼若铜铃,面上一个长长的刀疤从右眼角一直延伸到唇角,整个脸看起来非常的狰狞,若是他夜间出现,必能吓人一跳。
他说:“我家爷本无意救你,你既醒来,便自行离去吧。”他这话说完,苏蛮儿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了那轮椅上的白衣男子,只见他仍是不言不语,目光似是停留在她身上,又像是根本没有在看她。
她看到他始终坐在轮椅上,神情飘忽,心中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疼惜的感觉,奇异于自己竟然对一个几乎可以算是陌生的人产生这样的感觉,一时想要探个究竟,便上前说:“虽公子是随手相救,但是于我来说却是大恩大德,不敢相忘。公子,我略通医术,不知能否给您请个脉?”
白衣公子脸上仍是无喜无悲,那彪形大汉见苏蛮儿目光真诚,语气笃定,虽仍有些怀疑,眼中却隐隐的有了些期待的神色。他家爷自从娘胎里出来,身体便较之旁人弱一些,到了能走路的时候却发现下肢不能活动,这么多年不知求了多少大夫,都只摇头叹气,却没有半点法子。想到这里,那大汉看了白衣公子一眼,苏蛮儿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交流的,只是在那之后,大汉便示意她上前来号脉。
她走到桥上,伏在白衣公子的身前,他已经将手臂放在轮椅上,方便苏蛮儿号脉。苏蛮儿见他没有拒绝自己的意思,不禁弯了弯眼睛,伸手触上他的腕子。入手冰凉,若说宋子楼因为受了重伤,进来体质偏凉,那么这人便是彻骨的寒。苏蛮儿刚搭上他的脉,就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抬眼看了下他的面色,只见他面色冰白,更是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不禁皱了皱眉头。
苏蛮儿看着他,低声询问道:“公子,我能否查看一下你的腿?”
苏蛮儿一直看着他,见他听了她的话,握着洞箫的手不禁紧了一紧,知他心中所想,一时也不勉强,只真诚的看着他。白衣男子却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轻轻的点了点头。若是苏蛮儿没有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怕是都看不出来他的动作。
见他应允,苏蛮儿撩起他压在腿上的白毛毯子,伸手抚上了他的腿,查看他的下肢目前的状况,并出声询问他的感觉。情况不容乐观,他的下肢几乎没有知觉,不过还好不算最糟,想来是平日里护理的不错,所以他的腿没有出现严重萎缩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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