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大家族又是怎么回事?”
“四大家族,分别有东方,欧阳家,赵家,还有咱们方家!这四家,每一家都有着深厚的底蕴,咱们老方家发迹的最晚,但在四大家族中,除了那赵家,其他两家跟咱们方家还比不了!”
“咱们方家,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您为什么要独自离家啊?”
方明问完,就看向了奶奶!
奶奶看着天空,深深的呼吸着!凝重了半天后,才颓然叹了口气道:“这世上啊,男人女人都不是好玩意儿!”
“额”方明挠了挠头!奶奶这话涵盖面也太广了点吧?
奶奶依旧看着天,继续道:“二十年前!咱们方家多了一个狐狸精,整天粘着那老犊子,跟前跟后的!把那老犊子弄的神魂颠倒,一天天醉生梦死,连家里的事物都不顾!奶奶劝了多次,那老犊子依旧执迷不悟,最后奶奶一气之下,就离开了方家!”
方明眼睛直转,该不会是电视中演的那种肥皂剧一样:奶奶是大世家中后宫的一把手,然后爷爷跟一个女人鬼混。奶奶气不过,就离家出走了?
“那爷爷现今还在世么?”
“问那老犊子干甚?休要提他!”平常慈祥之极的奶奶,突然间微怒了起来!颤抖的双手直拍藤椅两侧的护手!
方明不敢多说!只得低着头,闷不吭声!
过了一会,奶奶的气才消,她又叹了口气:那老犊子哪那么容易死,硬实的很,要不然怎么能教你那两把式?
“嘎?”方明一下抬起头!看着已经平复后的奶奶,一时间语塞了!
原来,在他初一的时候,教他功夫那人,竟然是他爷爷!他的亲爷爷!当时,虽然方明的年纪还小,但也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所以,在跟老爷子学习功夫的时候,他也是时刻防备着老爷子!不过,两三年后,在除了训练的时候,对他态度一直都很好,所以,方明也就放下心来!
直到今天听奶奶这么一说,他才如醍醐灌顶般,明白过许多事情!
“那您早就知道我跟着爷爷学功夫?”方明终于又问了一句!
“你那点小事还瞒得住奶奶?那老犊子来的那天,就说要让你学功夫,当奶奶不同意啊,说明子还小,学功夫会吃不住的!不过,那天你被人打的满脸青肿后,奶奶心疼啊,所以,也就没有阻止那老犊子!”柳老太太如抚摸孩子一样,抚摸着十八岁而且已经将处男身子终结了的方明!
方明微低着头,享受着奶奶的抚摸!这双手,虽然没有经过多少大风浪,虽然没有有多少茧子,但就是这双手做出的饭,将他喂养长大!
“奶奶,您今天晚上为什么我们是兄妹啊!”久久后,方明又问了一个问题!
“呵呵!兄妹?”老奶奶笑着,然后继续道:“其实,方芳根本就不是你妹子!”
“什么?”方明猛然抬头!
“那闺女是你父亲的一个好友的女儿,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奶奶才会让你们俩睡在一起,好让那闺女给奶奶生个重孙子!奶奶的岁数大了,活不几年了,能抱上重孙子,那是大福啊!”柳奶奶说完,将手从方明的头上拿下,又放在藤椅两侧的扶手之上。
“方芳本姓朗,多年前,她父亲破产,被仇家追杀,迫不得已,才将方芳放在了你父亲那里!恐怕,现在,那闺女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一开始,奶奶听你父亲他们说,闺女很调皮,所以来到这里后,奶奶也就不怎么待见她。不过经过一个多月的考察后,发现那闺女的本质并不坏,所以,才开始理她!”
方明点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天晚上,方芳所说的“哥又咋地了?”的含义!
“原来,方芳早就知道,我俩不是亲兄妹,才会要跟我做那等事情!”方明想着,心中却忽然有了某种让人期待的东西一样!
这时,门口处传来抽噎的声音!
是方芳,刚才的话,她基本上都听到了,特别是关于她身世的一段!虽然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从老太的口中说出来,听着却是另一种味道!
几年前,他在父亲办公室中翻找到一封信,看了之后,便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然后,她就开始放纵自己,抽烟喝酒泡吧!一个不良少女的该干的事情,她都做了!
可自从来到这个小村子遇到了她的“哥哥”后,她的心,似乎触动了一样,对于这个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哥哥,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是高兴,是依赖,还是喜欢,她也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跟这个哥哥在一起,她很有安全感!所以,她要跟哥哥在一起!
方芳抽噎了半天后,方才走到柳老太的右边,拉着老太的手,将头倚在扶手之上!
“奶奶,那您为何要在今天将这些告诉我?”在寂静中,方明问道!
“明子啊,你也长大了,有些该知道的事情,奶奶自然要告诉你。十八岁啦,都是大男人了,肩膀上,也该扛上一下东西了!奶奶这辈子不求什么,但就不想咱孙子这辈子受罪,所以,奶奶要让你把一切属于你的东西,夺回来!到时候,奶奶就算是在地下,也可以安歇了!”柳老太语气深长道!
方明不问了,侧过头去,紧闭着嘴,眼睛一阵酸涩!
奶奶啊,从小就替他操心,直到他懂事了,奶奶的岁数也大了!可依旧替他操心!老人家的下半辈子,就是在操心中度过的!
夜凉如水,在这夜里,方家村中,注定有三个人一夜无眠!
东方泛起肚白,新的一天,来临了!
院落中,坐在地上的方明和方芳同时看向东方!那刚刚泛起些许光芒的东方,将东方的天空都染亮。
想必,过不了几个时辰,整片天空都会被那阳光照的通亮吧?
“奶奶!咱们进屋吧!”方明坐起身来,将头凑到柳蓉蓉那苍老的面容前!轻声说道!
“嗯!天亮了,该休息了!”奶奶说了一句之后,右手便拿起那一根红紫色不知材料的拐杖!而后缓缓站起身子,在方明和方芳的搀扶下,走向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