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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牛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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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水才的牛被人偷了。被偷的是头黄牛,黄色,左边屁股上长了朵白色的花,形状像一朵打碗花。这头牛,吴水才的细女茶花就叫它打碗花。

吴水才一早起来,还没吃早饭,就溜达到牛栏,看自家的牛,这一看不打紧,吓出了一身冷汗——牛栏空了。本来,这个时候牛应该坐在牛栏正中,眼睛看着门外,嘴巴虚嚼着,反刍夜里吃下的草。吴水才走进牛栏,在里面走了一个来回,这才确信牛栏真的空了,不是自己眼花。吴水才的牛——细女茶花的打碗花丢了。

半坡村这天早上最大的新闻自然就是偷牛事件。全村人都来了一遍,勘察吴水才的牛栏。正是吃早饭的时候,有人还在吃,就捧着碗,边吃边走;有人吃过了,空着手来;有结伙来的,有独自去的,人来人往,反正没有一个人愿意落空。勘察的结果自然是一样的,牛确实被人偷了,不是牛自己跑了。证据嘛,就在牛栏里,系牛的木桩上光溜溜的,没有被割断或扯断的半寸儿绳子。

牛是个老实畜生,谁牵着它的鼻子它就跟谁走,不哼不哈的。想到自己的老实畜生被人牵走了,吴水才心里就空落落的,早饭自然吃不下。吴水才的干瘪老婆,半坡村人喊她王大娘,捧着饭碗围着吴水才转了两圈,喊他吃饭。吴水才哪有心思吃饭,扬手打了王大娘一巴掌。吴水才骂道:吃你娘,牛被人偷了,你还吃得下,没心没肺的东西。王大娘挨了打,脸上火辣辣的,倒顾不上,却心疼撒了的饭,一大海碗呢。鸡们飞奔过来,欢天喜地地叫着,庆祝自天而降的食物。王大娘好心没好报,不敢对人撒野,却把怨气发到鸡身上,追着鸡踢打,把鸡追得满天飞。吴水才对人没好脾气,却格外心疼畜生,骂王大娘,娘卖瘟的,你把饭撒了,你不给鸡吃,你给谁吃?追着王大娘要打,被人拉住了。

拉住吴水才的是苕四儿,他后面还跟着几个人,都是来慰问吴水才的。大家站在老槐树下面。吴水才就喊刚挨过打的王大娘拿烟来散给大家吃。王大娘在屋里摸了半天,然后怯生生地走到门口,问吴水才烟放在哪里。吴水才刚要发火,苕四儿从口袋里摸出烟来,说,吃我的,吃我的。给大家散了一轮烟。大家吃着烟,说起昨夜的动静,说是听到了狗叫,叫得凶得很。吴水才也听到了狗叫,是狗叫声把他吵醒了,但他没想到狗叫跟自家有关系,翻个身又睡了。早知道就该爬起来,去外头看看,说不定就把偷牛的人抓住了,至少能把他吓跑。

苕四儿说,都偷到我们半坡村了,可见社会治安真是差了。

冬生说,是啊,翻山越岭的,偷一条牛费几大的劲,他也不怕累人啊。

吴水才吃着苕四儿的烟,突然记起苕四儿是小组长,这事该着落在他身上。就说,苕四儿,我的牛被偷了,这事你得管啊。

苕四儿不高兴了,他一早过来,散烟给大家吃,落不到好不说,还惹了一个麻烦。苕四儿把烟屁股一扔,说,我做么事要管你的牛?

吴水才说,你是村民小组组长。

苕四儿说,你莫提小组长,我担一个虚名,没职没权,好处没落到一点点,麻烦事一大堆,你快莫提。

苕四儿在烟屁股上踩了一脚,翘着屁股走了。走了十丈远,甩下了一句话:娘买瘟的,选支书的时候不给我投票,现在出了事倒记得我,猪狗不如!

苕四儿的话大家都听见了,吴水才自然也听得见,他一张脸涨得像猪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苕四儿一走,大家也跟着走,边走边说着没咸没淡的话。活该!慰问他,多余。

吴水才抬腿往李家塆赶。王大娘从屋里跑了出来,对着吴水才的背影喊,你去哪里?吃了早饭再去。吴水才说,吃你娘个脚。

李书记坐在自家院子里,吃早饭。桌子上放了两个碗,两个盘子,一个碗里装豆浆,一个碗里装肉包,一个盘子里装花生,一个盘子里装皮子,皮子上还压着一根油条。李书记面前放着一个白瓷的茶杯,里面装着像水一样的东西,吴水才知道那不是水,是米酒。这顿早饭自然不是李书记自家做的,他家做不了这么丰盛,该是花山酒店送过来的。

李书记吃了粒花生,抿了口米酒,目光远远地落在门口的水塘上,说,吴水才,你一大早跑来做么事?

吴水才说,李书记,我家的黄牛不见了。

李书记拿起油条咬了一口,又放回盘子里,说,黄牛不见了你找去啊,找我做么事?难道要我去帮你找黄牛?吴水才说,李书记,我说错了,不是不见了,是被人偷了。李书记说,被人偷了也不该找我啊,该找刘村长,他管行政,我管党务。吴水才说,这事是该刘村长管,可你是书记,村长听你的,你要是不管,村长也不敢管。

李书记不高兴了,把抓到手里的一粒花生扔回盘子里,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说,按你这样说,大事小事都该我管,这村长就不需要了。吴水才说,李书记,偷牛这是大事啊,该你管。吴水才顿了顿,等李书记把刚才扔回盘子里的花生又捡起来,扔进嘴巴里,还等他嚼了两口,接着又说,李书记,今年选支书,本塆的苕四儿我没投票,我投了你的票呢,我把苕四儿得罪了,全塆的人都骂我。

李书记呸了一口,把刚吃进去的花生吐了出来,正眼看着吴水才,说,还真亏了你一张票,要不然我还当不了支书呢。

吴水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不该提投票的事。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手举到一半,发现李书记站了起来,走进了屋里。李书记站在屋中间说,吃个早饭也不能安生。

吴水才把要打自己的那一巴掌放了下来,打了白打,没人看得见。

从李家塆出来,刚好看到青松的拖拉机从坡下开了上来。吴水才就喊:青松,你去哪里?青松说,去镇里。吴水才说,搭个顺风车。

青松把吴水才丢在派出所门口,开着拖拉机去具水河运沙。亏得有青松的顺风车,要不然吴水才还找不到派出所的门。他还没跟派出所打过交道,不晓得派出所在哪条街哪条路上。派出所是一栋独楼,三层,两扇大铁门,铁门外面还有一道推拉门,看起来比农业银行的门还坚固,可见里面的人很金贵。这会儿,推拉门给推到两边了,大铁门开了道缝。吴水才走近了,先在铁门上敲了敲,听见里面没动静,就把铁门推开了一点点,铁门吱的一声脆响,把吴水才吓了一跳。

吴水才把头伸进去,扭着头看了一个来回。这是一个大厅,正中一个柜台,柜台后面两把空椅子,光管儿亮着,把墙壁照得像一张白纸。

吴水才对着二楼喊,有人吗?有人回应道:谁在喊?做么事?

吴水才看见一个人站在二楼上,膀大腰圆,像孕妇一样挺着个肚子。

青松说的赵所长就这个长相。

吴水才说,赵所长,我来报案的。

吴水才坐青松的顺风车没有白坐,学了不少东西。青松说了,这叫报案,他的牛被偷了,是财产损失,这事派出所得管。找李书记没用,找刘村长也没用。

赵所长说,报么事案?快点讲,我一会儿要去吃午饭。吴水才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原来十一点半了,自己还没吃早饭呢。

赵所长走下楼,走到柜台后,拉过一把空椅子,坐下,又从柜台里扯出一个本子,摸出一支钢笔,看着吴水才。

赵所长说,么事案子,你倒是说呀。吴水才说,我的牛被人偷了。赵所长说,又是偷牛。我都跟你们说了,叫你们买保险,你们就是不买,牛一不见了就来找派出所,派出所哪里管得过来?吴水才说,你没叫我买保险。赵所长说,我是没叫你买,你还轮不到我来叫,叫了你也不会买。

赵所长把笔一扔,把本子往柜台里面一推,站起来,说,我没空理你,我要去吃饭了。

赵所长把吴水才推出大门,关了里面的铁门,铁门咔哒一声锁上了。外面的拉门他没管,径直走了。吴水才追着赵所长走了几步,问:赵所长,我的案子么样办呢?赵所长没好脾气,不耐烦地说,你那叫么事案子?白沙镇方圆几十公里,每天偷盗案几百宗,我要是都管,我坟墓上的树都可以挡太阳了。

吴水才站着发了会儿呆,肚子就开始造反。他看见派出所对面有个卖粑的摊子,就走了过去,问粑多少钱一个。摊主说一块钱一个。吴水才嫌贵,要求降价。摊主说从来不讲价,一向是卖一块。吴水才说他没钱,一块钱都没有,只有八毛钱。摊主用可怜的目光看了吴水才一眼,卖了一个给他。吴水才几口就把粑吃光了,觉得味道一般,远没有自己婆娘做得好吃。于是心疼起吃掉的八毛钱。

粑摊主要是做早餐生意,这会儿卖的是剩货,否则也不至于降价处理。摊主闲下来了,就问吴水才是哪里人,来派出所做么事。吴水才说半坡村的,牛被偷了。摊主就笑,说,派出所哪里管得过来?吴水才说,派出所不管哪里管?摊主说,不晓得哪里管。

吴水才蹲在路边,一会儿看派出所的门,一会儿看看门前的路,一会儿看看小摊贩。终于忍不住说,赵所长一餐饭要吃几长时间啊?

摊主笑了,说,你还等赵所长啊,你知道他今天吃么事饭?

吴水才说,吃么事饭?

摊主说,今天周镇长请客,他女儿考上大学了,赵所长吃喜酒去了,你呀,等到天黑赵所长也不一定回来。

吴水才叫了一声,站起来就走。摊主一看急了,喊住吴水才,说,你去哪里?

吴水才边走边说,我去酒席上找赵所长。

摊主跑过去拉住吴水才,说,你这个人真不懂事。

吴水才说,我么样不懂事了?

摊主说,周镇长今天是喜事,你去做么事?你去吃喜酒吗?要是去吃喜酒,你给不给红包?一个红包一般是二百元,最少也得五十元,给周镇长五十元你给得出手吗?就算五十元你也不舍得,是不是?不给红包你能白吃?不给红包又不能白吃,你去干什么?丢人现眼啦?

吴水才一听就急了,他急了就喜欢往地上蹲。摊主看吴水才蹲在地上,就放开他,去做他的粑。

吴水才蹲在地上想儿子。儿子吴伯和几年前考上了个二本,他也请了客,当然不可能请镇长和所长,就请了亲戚和村里人。儿子的老师他也请了,但因为儿子考的学校太一般,没有一个老师去。来的最大的领导是刘村长,刘村长还送了个红包,吴水才坚决不要,刘村长坚决要给,两人推来推去,吴水才觉得不好看,就先收下了,想着等吃完喜酒再给刘村长,没想到吃完了喜酒就把这事给忘了。刘村长来吃喜酒是给了天大的面子,村里考学的人尽管不是很多,但每年都有几个,他不是家家都去的。他送红包不过是做做样子,哪个敢真收他的红包啊?别说收红包,会做的人家,白吃白喝完了少不了还要打个包。这吴水才这么不会做人,刘村长自然就有些瞧不起他,见了面就爱理不理,有时还给点脸色看。这还是吴伯和读大学的时候,等到吴伯和毕了业,居然分配不到工作,只好去南方打工,刘村长就干脆不理睬吴水才了。吴水才后来采取了很多补救措施,可是村长不领他的情,礼不收,钱不要。那二百块钱,刘村长说了,算打了水漂。

有了这么档子事,吴水才轻易不找刘村长。李书记让他找刘村长,他自然不去,去了不是找气受吗?

吴水才在派出所门口蹲得腰酸背痛,就找了块砖头垫在屁股下面,坐着等。那时卖粑的已经走了大半天了,他一个人坐在马路边,目光直直地盯着派出所的门口,路过的人看了都会认真地打量一番,吴水才知道大家在看稀奇,不予理睬。眼看天就黑了,赵所长还是没有回来,吴水才估计赵所长是不会回来了,一定是喝多了,睡在酒店里了。吴水才有些后悔听了卖粑的话,应该去酒店等赵所长,等赵所长一吃完饭就拦住他,问他到底管不管自己的牛,如果他不管呢,那就去找周镇长,周镇长总该管吧?白沙镇除了住在镇上的几千个人,其他的大多数人都是农民,周镇长总不能只管镇上的几千个人,而不管大多数的农民吧?对于农民来说,牛就是天大的事,周镇长要管农民自然就该管他的牛了。

除了赵所长,还有周镇长,吴水才不用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赵所长身上,还可以指望周镇长,想到这里吴水才就有些高兴了,完全忘记了今天要露宿街头的事。等天完全黑透了,吴水才才紧张起来,他回不了家了。吴水才急急忙忙往河堤上赶,他指望青松还在河里运沙,他再搭一个顺风车。

到河边一看,还真有人在河床里忙碌,旁边停着两辆拖拉机。可是走近了才发现不是青松,河床里的三个人全不认识。一问,青松走了大半天了。

吴水才坐在河堤上,开始想晚上安身立命的地方。家是回不去了,三十多公里呢,还有一半山路,走回去天也亮了,又得往回走,不值,还不如在镇上等天亮。至于晚上露宿街头,吴水才倒不担心,早几年,他经常在外面守夜,看鱼塘和西瓜,那么大一个畈,就他一个人,他都不怕,这镇上好歹还有房子,有路灯,比大畈里人气旺得多。还有晚饭,吴水才也不担心,他都看好了,河堤下面就是菜地,有的是吃的,饿不着他。这一个晚上长着呢,等天黑尽了,大家都睡了,他就可以下到地里,由着他吃。不幸的是中午吃的那个粑有些不新鲜,一个下午肚子都在咕咕叫,好在他是个草肚子,拉了一次就好了。

闲着也是闲着,吴水才抄着手在镇上溜达了一圈。镇子不大,就两条街,吴水才看到了镇政府,看到了镇中学、镇小学,还走到了四中门口。他儿子就是四中毕业的,可惜儿子读书时他一直没来过,现在儿子走了,他却来了。吴水才站在门口,偷偷往里面看了几眼,守门的看他探头探脑的,就走出来,问他找谁。吴水才说不找谁,就看看。守门的说,有什么好看的?走,走。吴水才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儿子读过书的四中,回到河堤上,看着河堤下面的菜地,看着菜地就想起了自家的黄牛打碗花,不知道打碗花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吃饱,人家是把它偷去犁田还是杀了吃肉呢?想到打碗花可能被杀了吃肉,吴水才就觉得尖刀像插在自己脖子上,他忍不住在脖子上摸了一把。

吴水才想起了细女茶花,想起茶花,心也疼了一下。打碗花对茶花有恩。茶花是死过一回的人,十二岁那年,不小心掉进了黑龙潭,三魂上了天,七魄入了地,是打碗花驮着茶花跑了三里地,才把茶花的魂魄跑回来的。茶花跟打碗花本来感情就深厚,从此天天要割一把青草,去牛栏喂牛,哪天不见个面就像丢了魂儿。前些年茶花去南方打工,舍不得呀,走的时候哭得昏天黑地,把两个眼睛哭得像红石榴。她对吴水才千交待万叮咛的。爸,替我照顾好打碗花。爸,莫把它饿到啰。爸,莫把它渴到啰。爸,莫把它病到啰。吴水才嘴巴里答应着,心里却在想,人还不如牛呢。好在他对这个细女知根知底,晓得她心善,村里的细鸡细鸭细猫细狗,她从不拿指头去碰一下。要是大女儿这样啰唆,他早一巴掌打过去了。茶花每次打电话回来,都要问起家里的畜生,花猫小胖,黑狗棍子,大花公鸡,老母鸡,问得最多的自然是打碗花。要是茶花回来,知道打碗花没了,她不知怎样伤心呢。家里三个孩子,就细女心好,儿子和大女儿,像他们的妈一样,有些没心没肺的。提起屋里的王大娘,吴水才也有些难过,早上不该打她。虽然说娶来的婆娘买来的马,任你骑来任你打,也不该这样打法。从一大早出来,一整天都没回去,也没个音信,王大娘一定急疯了,也不知道她去村头望了多少回,该把脖子都望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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