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兄说的是!”周八缸笑得有点尴尬,随即脸色一变,义愤填膺的说道,“都是吴广那混儿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胆敢如此对待对本地经济民生做出巨大贡献的李兄,实在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李兄,我看我们还是去县衙告状吧,这般刁民应该被绳之以法,让她尝尝戮刑的厉害!”戮刑,是当时的一种刑罚,指的是先羞辱后斩杀!而周八缸想以此来对付吴广,显然是心中对吴广恨极了。
“嗯,只是找官府办事这银子的数目可不小啊!”响场李摸着下巴说道。
“李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银子的事情,你看我这有名的钱眼都没顾及这些了!”周八缸其实也是被吓怕了,来的路上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吴广这事摆平,哪怕要花一大笔银子也在所不惜。
“好!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这事为了保险一点我看不如这样,周兄你去打通官府上告,我则让葛大师去暗害于她!”响场李一番考虑之后咬了咬牙说道。
周八缸一听心中不禁暗骂响场李奸猾自己不出钱却让他出钱,但是他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这是也是他惹出来,“罢了罢了,还是先解决吴广这事要紧!”周八缸心中无奈的一叹。
几人在正堂里密谋一番之后便分头行动了。
话说这周八缸出了响场李家就犯难了,该找谁帮忙上告官府呢?“有了!”周八缸脑海中灵光一闪决定去找周明光。
周明光是何许人?其实就是周八缸的八大姨的舅舅的老表的……的儿子,在当地县衙当个县尉。周八缸刚找到他的时候,他还不想怎么帮忙,可是当他看到周八缸递上来的一包叮当响的事物后当即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周八缸一脸的谄笑,心中则是不由得暗暗咒骂!
是夜,已经很深了。吴广慵懒地伸了个腰,抬头望了一下窗外。静寂,只有几颗星星,泛着苍白的光,疲倦地眨着眼。偶尔送来了一阵寒风,树枝忍不住地咯吱咯吱了几下,在空旷的天地间那么的清晰,夜的黑,竟然抹不去它的身影。
“咔嚓……”细小的枯枝被寒风吹断,吴广的身形陡然坐起,却没有发出多大声音。她悄悄地起床,正在这时窗外一道黑影一闪而逝。吴广心中暗骂,随即身形一动追了上去。
前面的身影显然没有想到吴广的灵觉这般灵敏,还没进屋就被她发现了。而吴广显然也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来惹她,前世一直扮演猎人的她这会儿竟然变成了别人的猎物,这怎能不让吴广怒火中烧。内力猛地一提,速度再次快上几分,眼看着就要追上前面的人了。前面的人陡然加速,噌的一声窜向前几丈,显然也是使出全力了。
吴广知道追不上,右手一伸屈指一弹,顿时一枚刀币呼啸声直奔对方后腰。前方狂奔之人,只觉得一股凉气直逼后腰,来不及多想反身一挥大刀,“锵……”刀币狠狠地撞击在大刀上,溅起几点火星。
“怎么?不逃了?说,你到底是谁?”吴广冷声问道。
“呵呵,小娃,你以为我是在逃吗?我只不过是把你引到这里来而已!”黑衣人嗤笑道。
“什么?”吴广脸色陡然一变,当即转身就要往回赶去。
“呵呵,今晚有我在,你休想逃走!”黑衣人大笑一声,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吴广的面前。
吴广看到去路被挡,心中气急。“在打斗中移动,找到合适机会,逃!”吴广一边留意着黑衣人,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周围的地形,慢慢地移动着脚步,寻找适合逃路的方向。黑衣人一步步接近吴广,低声说:“难道你就么空手与我战斗吗?未免太小看人了吧!小娃儿!”说着,也没给吴广机会,便猛地踏前一步,挥刀向陈恪吴广疾斩而去。
吴广急忙向旁闪开,顺势从腰后拔出一把刀币,自从秦始皇收天下铜器铸铜人,普通人家根本找不着铜器。
吴广的目的不是杀敌,而是退逃,所以并没有趁机向前移动进攻,但这反而令她逃过了一劫,因为黑衣人这一刀本来就是虚招,只要敌人乘隙反攻,他就会以数倍于这一刀的速度,将敌人斩落在自己身侧。
黑衣人并不知道吴广的心思,还以为吴广看穿了自己的招术,心中不由一凛,见吴广已经亮出了暗器(刀币),便不敢再随意出招,而是不断移动,以寻找最佳的时机与角度,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碰撞。
吴广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眼里的杀机,不由将寻找逃跑时机的心思微微收拢回来,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不集中注意力,一定会死在这黑衣人的刀下。
蓦然间,黑衣人大喝一声,快速踏步向前,大刀毫无花巧地力劈而下。他这一步又疾又快,吴广根本来不及撤步躲闪,只好以刀币硬接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一只拳头已狠狠打在他的背后。
那也是一个黑衣人,不知隐藏在哪个黑暗角落,此刻突然冲了过来,用那宛若青铜的拳头,狠狠击出一拳,目标是吴广的腰间软肋。如果被这一拳击中,吴广那肋骨一定会向内断裂,极有可能刺破内脏,不需要前方黑衣人的刀,只这一拳,就可以杀了她。
好在吴广身为一个杀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任何时候都不放松对四周的警惕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吴广先一步用眼角余光发现了偷袭人的身影,慌忙中转动身子,藏在肋下的左手一抖,“咻!噗!”刀币狠狠地插进了偷袭之人的左肩。吴广趁机躲过了偷袭。
而在吴广与两米黑衣人缠斗间,一群官兵模样的人宛若土匪般的冲进了吴广家中。正在沉睡的吴老汉两人被惊醒,随即看到站在眼前的官大爷,两个老人吓得浑身一抖。吴老汉慌忙叫道:“娃儿,别怕!娃儿、娃儿……”可是叫了几声都没人回应,有的只有那群官兵冷冷的眼神。
领头人冷冷一笑:“带走!”
“两个人都是高手。”吴广右手向腰后伸去,“以我现在的状态,我没有胜算,但也不能像羔羊一样任他们随意宰杀,至少要带走一个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