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草虫跳
“啊?什么?草,草虫跳?”
楚彦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失望了一下。以前世的经验来猜度,好一点的功法一般名字都倍儿响亮倍儿响亮的,尤其是像什么凌波微步等,更是让人听上去打心眼儿里想要去学。本来以为这个前辈高人的功法一定不简单,谁知听这个名字…
草虫跳?草上的虫子跳来跳去?怎么听起来就好低端的啊!这个能厉害到哪里去吗?
楚彦瞬间就焉了。
青衣老者看他的神色,也是对他的想法猜到了七分八分,他无奈地笑到:“你这小儿,还没有学我的轻功居然就对我的功法产生了怀疑,我真是!”老者到此打住,还有一段话没有说出来:如果这个功法落到了江湖上,不知会因为抢夺而引来多少腥风血雨,你却还嫌弃。
老者被他的样子弄得生气也不是,平静也不是,只得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部功法的好坏不能取决于他的名字。就比如这草虫跳,虽然他的名字显得十分平庸甚至于低俗,然而谁如果小觑了他,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咯!”
楚彦见青衣老者拐弯抹角地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却也不生气,他知道这个老者的境界已经不是他能够理解的,因此也没有说啥。而是听青衣老者续续道来。
“创造这个功法的,是三千年前的一位绝世杀手。他凭借着这部功法,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他凭借着这部功法,根本就没人能追得上他的脚步,因此才成就了赫赫凶名。”青衣老者回忆这一段往事时,满脸露出了向往之色,显然是神游当年了。
“这个功法,不仅仅是昆虫的动作那么简单,这位杀手将它升级了千百倍,直到他三百岁时,也就是他的巅峰时刻,才认为,这个草虫跳可以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要知道,一个被研究了数百年才完全成功的功法,是该有多厉害,是应该如何地去被尊敬!”青衣老者缓缓说着,脸上的崇敬之色已然达到了极点。
楚彦也是惊讶地听着这一切。他没有想到一个功法也要经历这么长的时间才能被完善。现在他的心中早已经没有刚刚听到时的那么失望,而是变得无比地渴望起来,通过神色表露得十分彻底。
青衣老者清楚地看着他脸色的这些变化,知道他已经不再持刚才的那番态度。对他笑道:“听完我这一番话,你有何感想?”
楚彦听得心服口服,身体微躬道:“前辈,小儿无知,亵渎了神功。我现在懂得了凡事不可看外表的道理”
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日后你走江湖时也要记住,只看外表往往是会死的很快的!”
“嗯嗯,好的,我谨记在心!”
“心”字刚出口,老者便伸出手往楚彦肩上一拍,顿时,大量信息如潮涌般涌向楚彦的脑海里。
这股信息中包含着各种各样令楚彦看不透,领悟不懂的东西,它不似前楚彦头脑中的记忆那般,只消用了一个晚上便已消化了七七八八。这些信息敞开着门,在招呼楚彦,欢迎他进去,然而无论楚彦花多大的力气,都很难将这些信息转化为自己的。它就像是漂泊在楚彦头脑中的一艘神秘孤舟,虽然孤独,但是却骄傲依旧。
楚彦努力地用思维撞击了几次,那些信息却无法被他吸收分毫。楚彦急道:“前辈不知为何,你给我的这些信息我无法去看,它有着一股神奇的力量在阻挡着我,在排斥着我!”
青衣老者哈哈一笑,道:“到了这个级别的功法,已经渐渐有了自己的思维。对于你这样的毫无根基的凡人,它们不会很快接受你。它们会在你的头脑中停留一段世间。它们会像一个老师般细细考较你的天赋、恒心、思维、善恶等各方面的东西,只有让他们满意了,它们才会主动地融入进你的思维,供你学习,参考。”
楚彦苦苦一笑道:“亏我先前还嫌弃它,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之极。它如果不嫌弃我就好了,哎!”
青衣老者道:“你也不必这样,不必对这功法太过于屈膝卑微,很多时候,他强,你也得强,这样他才会瞧得起你,比较早地为你所用。”
“噢?”楚彦不解。
青衣老者耐心解释道:“世间万物,人类为灵长,这功法再强大,也是人类所创造。他现在作为一个精神痕迹寄居在你的意识中,需要依靠你的肉体。如果他压制你过狠了,你成心把他忘掉,他就死了,再厉害也是白扯。”
楚彦大彻大悟道:“噢,我懂了!从他融进我思维的那一刹那开始,他们就得依赖我,如果他们满意了我,就会很快为我使用,如果他们不满意我,也要为我所用,否则他们就会消失在我的脑海中……哎呀,反正总而言之,他们被我所用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前辈是吗?”
青衣老者含笑微微颔首道:“是的。”
楚彦拱手道:“如此,多谢前辈传我功法,楚彦将永不忘前辈的大恩大德。”
他这一番话虽然奶声奶气,然而语气中却十分坚定,听来让人精神一震。然而那青衣老者只是摇头,幽幽地道:“你还叫我前辈?”
楚彦先是微微一愣,随即领悟过来,马上跪在地上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青衣老者眼中欣喜之情不可名状,强行忍住笑意,扶他起来道:“好徒儿,快快请起!”
楚彦心道:这个老前辈,虽然十分搞笑,很多时候喜欢与我这个小孩子计较,然而给我的感觉却是童心未泯。他为人不古板,表情不死板,比我的那个便宜爷爷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他还把那么厉害的功法传授给我,我给他下跪磕头拜师,让他开心欢喜,又有何不可?
他所说的那个便宜爷,便是楚家现任家主楚雄南。他现在在祠堂中受罚受苦,便是拜楚雄南所赐,因而心下不满也是正常之极。
那青衣老者略显激动地道:“你是我这三百多年来收的第一个徒儿,走罢,在这祠堂中有点闷了罢?我带你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