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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太行之巅

好不容把那群人赶走,张山自然也跟着他们一起离开摸情况去了。

在老罗的营部里,我始终坐立不安,赵有才说的他兄弟回来,自然是指赵有德的魇,毕竟他身子被我和张山烧掉了,魂又被我收进了金棺。没想到上次在城隍庙下面还没能把他炸死!不过既然陈东那个肉身子都有可能不死,一个魇自然也不在话下。

难道……我前晚看到的都是真的?!那……倪倩!

我不敢再想,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可不仅仅是棘手那么简单。而是……天大的噩梦!!!

见我们都不说话,罗营长在一旁慢慢道:“你们也别太在意,自从驻扎在村里后,每家每户我们都调查过。那个赵有才平时就有点儿二流子劲儿,虽然没干过太过分的事儿,但时不时地占占小便宜,欺负欺负外面来的人还是有的。据我所知,他家就兄弟两个,还有个弟弟叫赵有德,去年卖血得艾滋死了,他现在哪儿有什么兄弟啊?别听他娘的胡扯!”

他说完,想了想觉得不对,又问我道:“你欠他钱又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真是以前有梁子?”

我心里这会儿七上八下的,只能大概给他说了说情况。当然,是“合理的官方解释”,实话实说我怕老罗把我们当成神经病,所以并没有提到张山。

罗营长听我说完,在帐篷里来回踱着步说道:“反正这村子里怪人不少,怪事嘛~自然也多得很!我记得村对面半山坡上还住着个叫张山的,从小跟他爷爷不学无术,整天捣鼓点儿神神鬼鬼的玩意儿,坑蒙拐骗。半年前这家伙下山后,就再没音讯。我怀疑啊,搞不好这次大动干戈,就和那小子有关!”

老罗话刚说完,正赶上张山从外面走回来。

刘云龙忍着笑,招呼他道:“老张,没想到你在这个村子里名声不怎么好啊!~”

“什么?”张山至少没有听到罗营长话的前半段,满脸问号地看着刘云龙。

“哈哈!他就是张山!”柳芽儿早憋不住了,指着张山对罗营长说道。

“……啊?别开玩笑!重名重姓吧?”老罗瞧着张山,惊讶不已。

我不理他们几个,直接走过来问张山道:“怎么样?到底什么情况?”

“不好说!”张山把我们拉到帐篷外一角,避开人多的地方,皱着眉道:“据说是赵有德的丫头前晚做了个梦,梦见赵有德来看她们,还留下几千块钱。并且说什么爸爸在山上干大事儿,干好了,就能活着回来见她了。”

“扯淡吧?!这太不靠谱了!做梦也算?”刘云龙听完马上反驳道。

“我也觉得有些扯,但据说他家妞妞昨天一早醒来,真的发现炕头上摆着一摞钱,数了数,有五千多块!”张山说完,我们都沉默了,如果真是这样儿,那可就要换种思维考虑问题了!

“还用问?准是有人故意送的!”罗营长说完,看了看我们四人的沉重表情,不禁问道:“你们该不会相信事情是真的吧?这世上哪儿有什么鬼?都是人自己吓自己,吓出来的!”

“咳~老罗。”我想了想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于是用最通俗易懂的话说道:“你知道保调局是干什么的吗?就是专门处理这种事情的。包括张山,他可不是什么跳大神儿的骗子,我们都是带有特殊体质和本领的人,所以被招进来,应对各种由超自然现象引起的突发情况。”

“……”罗营长听完,盯着我看了半天,又瞧瞧他们几个,喃喃地说道:“也不知道是我疯了,还是你们几个疯了……”

“你跟他说这个干嘛?!”张山把我拉到刘云龙身后,低声埋怨着。

我做了个手势,让他稍安勿躁。如果我们想要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就必须得到这个罗世民的信任。俗话说得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况人家手里各种轻重型武器都有。不然任我们四个能耐再大,也经不住整个营的军人来折腾。再说了,有他们支持,就算碰上棘手的事儿,解决起来应该也会轻松一些。

而我和张山沟通的空,刘云龙在前面打掩护道:“你不信也正常,我最开始工作是刑警,一开始也不信!但是这世上,你不知道的,并不等于就不存在。”

“……要不是你们手里有总参的工作证,我真当你们是神棍,看来保调局的确不简单啊。”罗营长面色稍缓,顿了顿,搓着手道:“但你们能不能……能不能小小地展示一下,让我老罗也开开眼?嘿嘿!”

“这容易!柳芽儿,来给罗大营长耍个戏法儿——大变活人!”刘云龙赶忙把身边的柳芽儿给推了出来,想让他用之前那种易容的法术来应付一下老罗。

“干嘛?我又不是街头卖艺的!”柳芽儿看来根本不打算给刘云龙这个面子。

“靠!快变吧!你忘了你的使命了!快变,我给你一百块当劳务费还不行?!”刘云龙无奈下,只得以利诱之。

“二百!”柳芽儿果然早有准,毫不犹豫就开出了价。

“就一百!外加一次泡澡和一顿饭!你干不干?你不****找老王老张去,又不是非你不行!”刘云龙急了,利诱不成,又威胁道。

柳芽儿无奈,面对着罗营长站好,说道:“看清楚啊!我只做一次!”说完,口中念念有词。随着老罗的嘴越张越大,我就知道他看见柳芽儿的脸在快速发生着变化。

很快,柳芽儿就搞定收工坐在一旁,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老罗。

“嘿嘿,信了吧?”刘云龙走过去,拍醒他道。

“……咕……信了!”罗营长咽了下口水,用力点着头道。

刘云龙见他相信,趁热打铁道:“也可以说,我们和这个赵有德老早就有梁子,他已经涉嫌好几桩人命案了,这次让我们逮着,非把丫打到十八层地狱不可!到时候你们一定多多帮忙啊!~”

“鬼……鬼你们也抓?”估计老罗精神上快有些受不了了。

“抓人有抓人的法儿,抓鬼就有抓鬼的法儿。”我盯着罗营长道:“就是你能不能透漏一下,到底部队开上来是为了什么?我们保调局的人,大家也都算一个系统内的,而且现在刚好对我们来说也有情况,透漏一下不为过吧?”

“不为过不为过!”罗营长终于缓过神来,说道:“G07号文件上有指示,和你们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而且事发现场不在这里,从这儿还要往上走,快到山尖有个小村庄,应该是在那一片儿,已经有两个侦察连开过去了。”

“你是说单家村?!”张山猛地推开我,冲到罗营长面前问道。

“村名儿我不知道,我们用的都是代号,那里代号96高地。”罗营长如实答道。

“别急,也许不是单家村。”我在旁边示意张山冷静一点儿。这太行山里小村落多得跟天上星星似的,虽然他们为了保密,以代号相称,但还真的就不一定是单家村。不过我也多少猜出单家村的可能性极大,这么说只是为了安慰张山罢了。

“你不了解这一片儿。”张山看着我道:“方圆十里,只有单家村比这板岩村还要高。而且板岩村是去单家村的最后一站,也是必经之路!”

“那得了!老罗,送我们上去吧!”刘云龙听张山这么说,那必是单家村无疑了,在一旁督促罗营长道。

“送你们上去可以,但我得先汇报一下。”罗营长说完,刚一转身走出来,正赶上一个小兵找他,看见了我们,直接跑过来道:“报告营长!96号高地一线首长来电!请您速去接听!”

老罗一听上面有指示,顿时来了精神,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大帐篷,拿起会议桌上的唯一一部电话,声音洪亮地说道:“报告旅长!我是罗世民!请问有何指示?”

我听了暗自咋舌不已,一个旅那可是三五千人!究竟是什么事儿,如此兴师动众?如果真是赵有德,他得捅多大的篓子?才能把一整个儿作战旅都给引过来?!

电话那头儿的声音一点儿也不比这个罗营长小,即使我们站在两米开外,都听得清清楚楚:“小罗啊!这次没让你带部队上来是不是有意见啊?我告诉你,留你在下面,是为了那个村着想!只有你镇得住场,所以有你在,我不怕后方会出什么乱子!”

“是!旅长深谋远虑,我坚决服从命令!”罗营长话虽然说得响亮,但看表情明显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哈哈!臭小子,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指不定肚子里正骂我呢!”那头儿的旅长不愧是领导,就跟看见了这边情况似的。

老罗见谎言被拆穿,也不在乎我们四个,立刻换上一副死乞白赖的表情说项着:“嘿嘿!旅长您知道,我从第一天当兵开始,一向都是冲锋在最前面,这猛地往后面一撂,还真有点儿不适应。您就把我调上去吧!山下这里有政委在,出不了什么乱子!”。

“哈哈哈哈!”那边一通爽朗的笑声过后,旅长说道:“行!不过你得先办好眼前这件事,我就放你上来!记住,时间最重要!越快越好!”

“旅长请讲!保证完成任务!”罗营长听到后,一个立正,振声吼道。

“你等着,我让保调局的同志和你讲。”那边旅长说完后,应该是把电话递给了别人,老罗趁这个机会瞅了我们一眼。谁都没想到,这里除了我们仨,竟然还有保调局的人!

“……喂,罗营长么?你好!我是保调局……”那边的人接过电话,虽然声音小了很多,但熟悉的腔调还是传进了我们耳中。

这是宋东风!

我瞧了瞧张山和刘云龙,从他俩的表情中能很明显地看出,他们也知道了电话那边的人是谁。我们不约而同地向老罗走近一步,想要听清楚宋东风那家伙在电话里说什么?

“……罗营长,现在需要你帮个忙,帮我找三个人!”宋东风虽然一向给我们不紧不慢的感觉,但此刻听起来,他的语速不但急促,而且思维有些混乱。

“……这是三个男人,也是我的同事!他们应该就在方圆百十里之内。我现在联系不到他们,你能不能派手下兄弟在附近的村庄搜一搜?一旦找到他们,立刻带上山来!”宋东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这三个人,其中一个个子很高,有一米九左右,另外两个一米八不到,都比较瘦。名字分别是……”

宋东风一边说,老罗一边上下打量着我们几个,神色古怪不已。

我朝他耸了耸肩,走上去伸出手,示意罗营长把话筒给我。这大兄弟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也不和那边打招呼,就直接塞了过来。

我拿起听筒放在耳边,还听到宋东风在自顾自地说着:“喂!罗营长?你在听么?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们!十万火急!……”

“好了!别找了,我们几个都在这儿呢!”我知道事情紧急,直接打断他道。

电话那头儿顿时沉默下来。过了两秒钟,宋东风突然喊道:“你们怎么才来?!前几天跑哪儿去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跑山上来干吗了?”我不理他的问题,只管问道。

“我上来当然是有紧急任务!老张和刘儿都在啊?”宋东风快速回答了我的提问,顺便说道:“那太好了!你们别在下面停留,让罗营长领着,以最快的速度上来!”

“上哪儿啊?”我其实已经知道了是单家村,但还是想从他口中得到证实。

“单家村!老张知道,他师父一直住在这里!”宋东风说完,又补了一句:“马上动身,立刻上来啊!我等着你们!十万火急!记住,十万火急!!!”

“到底是什么事儿啊?你先……”我话到一半儿,就听到那头已经挂了线。

见我放下听筒,他们几个人顿时围上来问道:“什么情况?”

“让咱们一刻都别耽误,立即动身上山。”我看着张山,一字一句地说道。

“没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刘云龙在一旁皱着眉问。

“没,一切都等到了再说!”我无力地回他道。看来,这次绝对不是一般的事情,能让宋东风都失了方寸,那可不光是‘棘手’这么简单。

“我呢?有没有提到我?”罗营长见他们问完,赶忙凑上来,指着自己鼻子道。

“有,你和我们四个一起上山!”我再一次耐着性子回他道。

“……那别愣了!咱们走吧!”罗营长在反复确定自己没听错后,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不住地催促着我们。

“你不安排安排?带点武器什么的上去。”刘云龙在一旁提醒道。

“上面两个侦察连呢!什么武器没有?要迫击炮,我现到都能给你组装起来!”罗营长瞪着大眼说完,再次催促道:“快走快走!看你们的样子,都是正当壮年,怎么一点儿朝气都没有呢?!”

我们几个不禁摇头苦笑,两天两夜没怎么合眼,加上长途奔袭,还就吃了一顿饭,这会儿哪里还能有劲儿啊?!

张山瞧了瞧我们仨萎靡不振的脸,对罗营长说道:“帮我们准备些热水和干粮吧!两天没吃饭了,大家再辛苦一下,边赶路边吃好了。”

“……嗨!你们怎么不早说?!”罗营长这才注意到我们几个不但衣衫褴褛,而且一个个眼窝深陷,跟刚从原始森林里出来的野人似的。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还真就是刚从森林里钻出来。

老罗赶忙找人给我们灌了满满四个行军水壶的豆浆,又一人发了两个大面包,这才慢吞吞地起程上山。

说实话,我们是真走不动了。之前由于目的就是来板岩村过夜,等看到村子的灯光,憋着的劲儿顿时就散了个干干净净。谁知道进了村后不没有休息成,事情还一件接着一件。到现在,想要把散出去的精、气、神再收回来,谈何容易?

不过就着豆浆吃了面包后,多多少少还是顶些用的。

但我们没人说话,因为出发前张山已经明确告知——从板岩村到单家村虽然不远,平时两个小时都要不了。但现在是大雪过后,山路不但格外陡峭,而且是夜中行军,要我们保留体力,至少够坚持三个小时才行。

一路上都走得小心翼翼,山路最窄的地方,只能容下两只脚并排站着,里边是山坡,外面就是万丈深渊。怪不得大部队要驻扎在板岩村,就这种路,别说设备了,连口粮要运上来都难。

几次出现险情,得亏张山和老罗穿插在我们三个中间,才不至于有更可怕的后果。

别看山路陡峭,一路上竟然过了三道部队的岗哨。每次通过,都要掏出证件给他们查看,而且还有两个小时一换的当晚口令。如果没有老罗领着,我们还真是别想那么容易就上来。

在接近凌晨三点半的时候,一行五人终于在过了第四道岗后,面前的小路逐渐变宽,变平坦。我们知道,单家村终于到了!

看到村口的房舍,刘云龙和柳芽儿一屁股就坐在路边大石头上,说什么也不走了。刘云龙还气喘吁吁地道:“我的个天啊!这要……要人命了!来这儿一次,比爬个泰山十八盘都累!”

“泰山算什么?!”罗营长倒是轻松得很,一脸不屑地道:“泰山海拔才一千五百多米,这单家村海拔最低的地方,也在两千三百米以上,你算算,比泰山高出来多少?”

“太行山能有这么高?!”刘云龙瞪大了眼睛,有点儿不敢相信。

柳芽儿插嘴道:“这还不算高,最高的地方,将近三千米呢!以前我还上去过一次,不过现在这副老身子板儿是别想咯!就算能上去,动也冻死了!”

守在村口的两个哨兵之一进村帮我们叫宋东风去了。反正这会儿都在休息,我也跟着坐到一旁石头上,拿起水壶晃了晃,里面似乎有硬物,沙沙拉拉地乱响。原来是温度太低,剩的那点儿豆浆结上了冰碴子。

记得以前地理课上学过,海拔每升高一百米,气温就降低0.6度。五泉镇昨晚的气温我记得是零下十八度,这会儿我们又爬了一千多米,怎么说温度也要再低上个七八度,怪不得这么快就能给冻上。好在临出来前,罗营长又给我们一人找了件军大衣,这会儿倒也不怎么冷。

刚歇过来点儿劲儿,就听见远处村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扭头看去,果然是宋东风领着几个当兵的,一溜小跑就过来了。

“你们怎么这么慢!?”这家伙见到我们,不说先慰问慰问,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埋怨:“再晚来会儿,什么事儿都给耽误了!拜托你们有点儿危机意识好不好?!”

我看刘云龙张嘴正要回他,赶忙拦了下来,宋东风不清楚我们前几天都在干什么,有些怨言也怪他不得。反正我们真的是尽全力在赶路了,说什么就由他说吧~!说上几句也不会少块肉。

等他消了气,又介绍了一下柳芽儿和罗营长。宋东风说他们旅长在前面等他报到,这老伙计才告了个罪,跟着小兵往村中走去。

可算剩下了我们几个,张山赶忙问宋东风道:“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师父呢?”

宋东风一谈到正事儿,脸色马上沉下来道:“我就比你们早来半天,目前也只知道个大概情况,细节恐怕还没人能搞清楚。”

“什么事儿你倒是说啊!”刘云龙早就等不及了,在一旁拍着他催促道。

“……嗯,简单地说,就是单家村全村二十七户,共计九十六人,全都被绑架了!”宋东风想了一下,尽可能简单地向我们表述着。

“绑架?”“全部?”我们几个听后,简直难以相信!试问谁会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绑架人?而且还是全村‘一窝端’……这种绑架方式,恐怕从来也没听说过,更别提见过了。

“那绑匪是谁?知道不?”刘云龙接着问道。

“……不知道。”

“绑匪有多少?是集团作案还是个人行为?”

“……不知道。”

“绑架目的呢?要赎金还是有什么政治要求?”

“……不知道。”

“……我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能判断是绑架案?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儿搞的是个屁啊!”刘云龙见一问三不知,顿时就开骂了。这种情况对他们专门搞刑侦的人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好了,那人质呢?这些村民都在哪儿?”我安抚了一下刘云龙,又问宋东风道。

“目前唯一知道的就是……就是人质的大概下落。”宋东风被刘云龙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有些不好意思。

“听见没?还是个大概下落!敢情你们花这么大劲儿,到现在什么都没搞清楚啊?!”刘云龙刚压下去的劲儿顿时又起来了。

“我师父呢?他在哪儿?”张山再次问宋东风道。

“你是说村里的老郎中白老爷子?”宋东风见张山点头,摇头道:“没见过,很有可能也跟其他村民在一起。”

“……那不应该啊!我师父就算年事已高,平常七八个壮汉都近不了他的身。”张山听后有些纳闷,嘴中喃喃地道。

“说不定劫匪有枪呢?”我提醒他道。

张山抬头看着我道:“有枪也不应该,我师父手里只要有一把石子儿,枪算个屁!”

“那你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可能是老爷子混在村民中间,打算见机行事。”我只得这么安慰他。

“……这倒有可能……对了,你刚才说人质的大概下落在哪儿?”张山想了想我的话,可能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放下心事,又问宋东风道。

“距我们反复估计探查后,认为在村后的那个小山洞中的几率最大!”宋东风谨慎地道。

“喇叭洞?!”虽然这个山洞我以前走过,它也是百草坪的唯一出入口,但这个名字还是通过柳芽儿恩公的信方才知道。

“什么洞名我不知道,但村民被集中在那里的可能性非常高!”宋东风再次明确了他的猜测。

“你又没见,凭什么能证明人都在那里面?”刘云龙在一旁问道。

“你们跟我来吧!看一看就知道了!”宋东风见说不明白,干脆一摆手,领着我们朝村中走去。

单家村只有二十多户人家,由于要尽量把平坦的地方留出来种庄稼,所以人也就住得相对集中。村中唯一的道路只有百十来米就走到了头儿,一座非常熟悉的房子出现在山坡下。这是张山师父的家。

我站在屋前,努力和几个月前的印象相比较。毕竟过了快二十年,虽然有些出入,但还是能隐约看出来以前的样子。

张山见我脚步放慢,对这座房子“情有独钟”,靠过来说道:“这是我师父的家,以前小时候,我每年都要在这里住上几个月。”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没和他说过罢了。张山师父的小屋就守在通往喇叭洞的小路旁,过了这间房子,我们再一次向上爬去。半分钟后,就到了喇叭洞所在的山崖下。

老罗已经守在了这里,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一身迷彩服,也不怕冷,正双手叉腰,看着我们。

宋东风待走到近处,向那人介绍道:“冯旅长,这是我的同事,他们是专门来协助我处理这次的事件,还望您多多指教啊!”

“呵呵,好说好说!你们先去看看吧!有什么发现,等看后咱们一起讨论!”这个冯旅长就是刚才电话里那人,果然快人快语,中气十足。

又沿着小路向前走了几十米,山崖边一个黑黑的大洞终于暴露在我们面前。

洞口漆黑一片,也没有打灯,只是守着四个士兵,但都面朝外,似乎对里面的情况毫不关心。我看了十分诧异,他们为什么不进去呢?

“你们这么多人,连个山洞都冲不进去?”刘云龙走到洞口,一边朝里面看,一边说道。

“你们仔细看看吧!一看就明白了。”既然到了第一现场,宋东风也不解释了,往旁边一站,示意我们过去自己观察。

其实刚才刘云龙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进过山洞的人都知道,站在洞口说话,回音是非常明显而且很大的。但刚才不论是刘云龙还是宋东风,他们俩说话时都没有产生任何回音。

张山显然发现到了什么,只见他慢慢靠近洞口,伸出手去。当他把手贴在洞口的黑暗空气中时,停住了,然后这家伙又伸出食指,弯曲下来,在半空中敲击着,就好像敲门一样。

但令我们三个大吃一惊的情况发生了,随着张山每朝空气中敲击一下,就能够很明显地听到“咚”的一声闷响,竟然真的跟敲在门上一样。

“这……”我结结巴巴地走到张山旁,伸出手掌向前探去。还没有完全伸直,手就触摸到了一层硬硬的东西。

这时再观察整个洞口,我终于发现,原来是一层硬壳子把洞口给封住了。只不过由于其本身是黑色,再加上夜里光线不好,我们都以为这是山洞口所造成的阴影。如果仔细看,还是能发现这玩意儿并不会反光,和山崖的交界处有些生硬。

“这是……什么东西?”刘云龙早就研究了半天,看着我说道:“不像金属,没那么凉,也不像木头,倒有点儿像是塑料。”

“打不开么?”我没回答他,而是直接问宋东风道。

“没用,能用的设备都用了,比钛合金都结实,两发火箭弹打上来,连个印儿都没留下。”宋东风在一旁答道。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的?”还是张山会抓住根本问题。

宋东风见我们都查看过了,走上来道:“前天一早,邮递员上山来送信,结果到了村里一看,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找遍了全村,就发现这个山洞有问题,吓得赶忙逃下山报案去了。”

“……奇怪。”刘云龙听了后说道:“这里应该归五泉镇管吧?咱们前天和那个陈所长在一起,为什么不知道呢?”

“他直接打的市里的110。.”宋东风紧跟着接道:“这种集体失踪的大案子,一般第一时间就通知市局领导了。再次确认后,就直接调部队上来。在情况未明前,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也多亏了这场雪,山上的人下不去,不然早就传开了。”

“这可不是塑料!”柳芽儿一直没有吭气,我们几个分析时,也始终在观察。此时他摸着这层黑色物质,慢慢说道:“这很有可能是某种秘法的结界。或是利用某种生物炮制的防御体。”

我听了倒有点儿不信,这个洞口少说也有八九平方大小,什么生物能有这么大的壳子?!

“你不是也会法术么?想办法把它破了不就行了?”刘云龙让柳芽儿一提醒,豁然开朗。

“不行的。”柳芽儿摇头道:“虽然法术大同小异,但每个施法者都有他自己的施法套路和触发条件,目的就是为了除自己外的其他人无法开解。这就好像别人银行卡的密码,你光知道是六位数没用,要能知道是哪六位才行。”

刘云龙听了,顿时哑口无言。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人的?”张山又问了个重要问题。

“由于接到是大量人员失踪的案子,部队里开始以为是泥石流或别的自然灾害,就借了台生命探测仪一起带了过来。”宋东风说着,走到一个士兵跟前,那个士兵很配合地把旁边地上的一个仪器递给了他。

“喏,就是这个,你们来看!”宋东风拿着跟加油站油枪似的东西,走到洞口,把“枪口”对准洞内,打开了上面的屏幕。

顿时,握把上方那个几寸大的屏幕里,开始一道一道过着,就像信号不好似的,里面除了黑色就是蓝色。

“蓝色就代表有生命迹象,有自发的热量产生。”宋东风一边说着,一边指给我们看。“可能是由于距离的关系,具体的形状一概看不清。但前方很明显地有大量自发热的动西存在,所以我们估计村民们……不说全部吧,至少有相当一部分在这里面!”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这个情况的确很棘手,怪不得部队开上来一天多,竟然毫无进展,直到最后迫不得已,才联系到宋东风。

“对了!”我突然想到,喇叭洞有两个口,另一个口也露在外面,不知道他们去查看了没有?

问出来,宋东风还没吭声,张山倒是抢着解释道:“那边虽然是也露在外面,但毕竟这个洞横穿了整个山体,而且崖壁光秃秃的毫无可以着手的地方,我估计你们要想从悬崖上爬过去,最少也要三五天。就这还是在装备完善的情况下,没装备,压根儿不要想!”

“嗯,我们也派身手好的战士去看了。”宋东风跟着说道:“连十米都爬不出去。即使有装备,一个人体力也根本承受不了连续好几天挂在上面进行强体力劳作。为了战士的安全,这么做行不通。”

“直升机呢?直接开上来不是更简单?”我想到这个眼睛一亮,此方法既直接又可行!

“直升机一般是辅助处理地面状况的低空飞行器,普通的也就一两千米高度。”刘云龙给我上课道:“就算能飞上来,这里群山环绕,而且雾很大,对流空气非常强,太危险了。一个搞不好,就是机毁人亡的情况啊!”

“那就没别的办法了?”我彻底没辙,问他们道。

“我们现在正在评估定点爆破的可能性,这样可以让炸药向内贴着这层硬壳或者是石壁的边界爆开。从威力上来讲,要比那两发肩扛式火箭弹还要大!”宋东风顿了一下说道:“只不过,这样做有几种未知情况始终无法估计。”

“什么情况?”我们四个人同时问他道。

“第一,才下过雪,爆破的声音能传多远?会不会引起雪崩?谁也不知道。虽然这里不会有事儿,可一旦但影响到山下,就有可能造成人员伤亡或财产损失;第二,就是炸药的用量问题。这次带上来的炸药没有机会让咱们反复做实验,顶多够爆两次,量小炸不开,量大又怕伤到里面的村民;第三,就是如果里面真的有人控制了村民,那么炸开后,会不会迫着他们走极端?从而造成一定的人质伤亡,谁也不知道。我们也试着在旁边的岩壁上凿一个洞出来,但是这个屏障的形状很不规则,有伸出的枝桠,也有向内包进去的部分,挖了半米多,竟然还是那层壳。”宋东风扳着手指头,一句一句地向我们说明着各个环节。

众人再次沉默了。目前看起来,我们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难道就要在这儿干等着?可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呢?里面的村民没吃没喝,两三天还可以坚持,一周后呢?何况从有人发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一夜,甚至可能更长,里面的人还能坚持多久?谁也不知道。

“柳芽儿。”沉默了半天,张山突然抬头问柳芽儿道:“以法术强行破开的可能性有没有?或者说麻烦么?”

“……现在还不好说。”柳芽儿听后,又摸着那层外壳,一边研究一边道:“关键是要先搞清楚,这个东西究竟是如何形成的?是一种带着法术的混合物,还是不常见的自然生长物?必须要先弄明白,才能对症下药。”

说着,他又抠了抠那个壳子边界上的一小部分突起,无奈道:“这玩意儿太硬了!如果能弄下来一小片儿,说不定可以看出个究竟。”

“不行就试试看呗!”宋东风一听,马上回头对一个战士道:“找一把液压钳来!”

两分钟后,一只超大号的液压钳送到,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冯旅长和老罗。

“说吧,要多大一块儿?”宋东风见两个负责的战士做好了准备,问柳芽儿道。

“多大都行!只要有截面,说不定就能看出来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构成的。”反正能弄下来就行,柳芽儿到不介意他们怎么弄。

两个战士选了那处较为突出的位置,先是夹紧,试了一下,液压钳的压力跟本没用,不得已他们一起用力,向外撬去,想要将其掰断。

半分钟后,两人喘着粗气停了下来,那块黑色外壳却未损分毫。

“行,你们休息休息,先换我们,一会儿我们不行了你们再上。”张山看两个战士明显力量不够,婉转地上前接过来,又冲罗营长道:“老罗,过来帮我一下!”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那产生的力气可不是盖的。我估计最少也要一千斤,还要靠上。果然,在张山和罗营长一拉一推的作用力下,很快就感觉到他们发生了小幅度的位移。

“啪!”几秒钟后,一声脆响,那块被夹着的黑色物质终于应声而断。那个液压钳,也算宣告报废,上面那个勾形的咬合器就跟软了似的向外面翻着。可见这二人力量有多大!

柳芽儿拾起来掉在地上的那块黑色片片儿,倒没怎么看,而是先递给了我。

“给我干吗?”我接到这块硬币大小的东西,奇怪地瞧着柳芽儿。

“你不是有灵眼么?打开看一下,看有什么发现?”他教我道。

我还是不大了解,但按吩咐开了灵眼,接着问道:“怎么看啊?看哪里?”

柳芽儿看着我,一脸无奈地道:“我没你那本事,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就看看和开之前有什么不同,比如说颜色和本身光亮度上有没有变化?等你看不出来,我再去找一些材料,辅助着来查。”

“哦……”我低下头,翻过来复过去地看着手中这个破玩意儿,却丝毫也没有瞧出来哪里不对。

“……这没什么不一样嘛!我看你还是用土方……”我瞧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抬头正跟柳芽儿说着,却发现……却发现山洞口的那道屏障没有了!!!

就在洞内一米的地方,放着两把椅子,分别坐着两个人。而这两个人,竟然是倪倩和张山的师傅!!!

我看到这个情况,马上就朝里面冲去,却没想到“呯”地一声撞在了洞口空气中,这一下撞得极重,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昏过去,好半天都缓不过来劲儿。

“……老王你疯了?火箭筒都打不开,你想拿头给撞开啊?”刘云龙一脸问号地看着我。

喘了几口粗气,疼痛感稍微小了那么一点儿,我伸手摸去。原来这层东西还在,只不过突然变得透明了。如果仔细看,还是能看到边缘有一些灰灰的颜色。

一丝凉凉的东西流到眼睛里,但我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趴在透明墙面朝里面喊着:“倪倩!!!丫头!!!……”

可是他们俩的头始终都歪在一旁,双目紧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喊了半天,我发现根本就是无用功,不得不停了下来。这时想起旁边的人,扭头瞧去,所有人都张大了嘴看着我,脸上清一色都是“惊讶”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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