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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田螺姑娘

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讲,“田螺姑娘”的故事一般有两种剧情。一个是古书《搜神记》中《白衣素女》所述的天帝悯人派天女化螺下凡助diao丝小青年完成逆转,另一个是家喻户晓的螺精被男子真情感化才自愿现身报答结果俩人不小心就遇到了然后就发生了我们认为应该发生的事……

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看到过的一本书上讲,实际上这两个故事都相对来讲有些迁就人们的喜恶,实际上原本那螺精就以人为食才长得特别大只,然后这天就碰见了有名的勤奋青年。青年也是好事儿,估计平日里也喜欢攒个奇石异草之类的玩收藏,走田边这一瞅,哟,这么大一个儿,这可难得。我把它抱回去吧……回家一瞅,家里也没有个鱼池啊、荷塘啥的,咋办呢?都怪平日收藏界的事儿参与得太多,家里实在是花销不起,现在,就剩一口缸咧。得,扑通一下扔进去,转眼也就忘了这回事儿了。这大田螺本来挺高兴,这事儿办得挺顺溜,这小子一眼就相中了,看来下顿饭有着落了,但是你把我撂缸里算是怎么回事?当然,这本书里说得没这么多口水嗑,我这么一说您就这么一听,就当我临时客串一回相声演员,反正也不花钱不是?您不就喜欢听我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嘛……啊,废话说多了啊,那个田螺呀就进了缸了。书里可没提这青年代表是干啥工作的,但总体来说这个日程安排上是挺满的,所以这田螺嘛就一直没机会下口。怎么呢?除了晚上睡觉,就基本不着家——可也是,要是您单身狗一只儿,怎么说也不太愿意宅家里吧?毕竟那时候没公共WIFI,有WIFI也没手机、IPAD,生活娱乐项目少,所以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比如我这种,啊,成天没事儿了就愿意家里一猫,哪儿也不去,偶尔玩儿个手游、逛个头条什么的,当然,也备不住找点“资源”下个崽……得,收一收啊,我说得又多了,总之这大田螺就几乎没有下手的机会——您问了,这能化成人形的螺,本事不小了吧?趁睡觉来一下不就得了嘛?书里没写,反正她最后做饭是迫不得以而为之,目的就是吸引这壮士来自觉奉献宝贵生命。其实要我说,她真得感谢这位斗士的粗神经,要不就那么大个儿一个螺子,换您捡回家,不抓紧时间冲冲泥儿、去去腥,烧上一大锅开水煮了吃,还等个什么劲儿?对吧?我就知道我这句话一定戳在众吃货卿家的心窝子里了,我也爱吃这口儿。噢对,我也爱吃海里的螺儿,肉头,有嚼劲。我今天是非要把跑题进行到底呀……得嘞,说回到刚才这一回,说这螺就动了心思了,怎么能把这小子给骗回来心甘情愿地让自己美餐一顿呢?人都说,想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一定要拴住他的胃,咱也不知道这螺以前吃人是不是都得先体验生活去,还得一边看书一边写读书笔记什么的,总之她就此定下一条毒计,要用美食来勾得男人回心转意、自愿受死。就这么着,这小伙子有了口福了,不光天天回家就有菜有饭,隔三差五还能来顿小酒几碟香肉——咱也不知道这螺多大本事啊,估计那年代这物价也不高,反正人家是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甭提多美了。就这么着,他这就算是一步步的落入到螺精的计策之中,眼看着不远的将来,就得修得正果,给人家当美食了。不过人常说,福大、命大、造化大,香蕉大香蕉皮也大,反正吧,这舌尖上的小年轻儿就挺幸运,遇到了一个算命先生。实话说吧,我也觉得您听相声听多了会发现,相声这门语言艺术还真就离不开算命先生这个梗,反正我之前听人讲《济公传》啊啥的,动不动就出来一神嘴那么一BALA,哎,妥了,故事就有转折了。这回也这么个事儿,这算命先生就说,年轻人呐,我看你骨骼清奇,天资聪慧,地阁方圆,印堂发黑,这是病,你得治啊。这年轻人信这个,一下子就吓堆了,堆完怎么着?那先生就告诉他,你们家来了一个大客,这大客点了名要你的命。你要是想活着,哎,就照我说的办。如此这般一番讲,末了还反复问他记住了没有,千万可别着了女色的道儿!这售后服务,放今天就是绝对的模范典型啊。小伙子就回了家。但他回家进门之前其实还有点半信半疑。怎么呢?你说自己平日里一不杀生二不劫色的,怎么能莫名其妙就遇到如此横祸呢?这可就不排除神棍骗钱的嫌疑对吧?咱得相信证据,得确定这事儿靠谱了才能做。你要是弄个不靠谱,备不住你头脚把这大螺子给扔大街上,那神棍后脚就给提溜走,人家回家打牙祭去了不是?这口肉,就这么便宜了别人,实在是太不划算了。所以他这回回家就长了个心眼,结果还真就看见了一个妙龄少女在那儿正生火烧饭呐,那风箱拉的,呼差、呼差!哎哟,这年轻人一看冷汗可就都下来了——这算命的神了哈?他竟然连是个姑娘都知道!呦西!他就没敢进屋,哎,在外头找了个大布口袋,悄摸地在门口一藏,就等着这伙房里没动静。就这么着,等这大螺做好了饭回去休息一下的工夫,他进屋三下五除二把那大壳子带螺肉一块儿捧出来往布袋里一装,扎好口就往外走。不过三步两步他就突然科学探索精神附体了。怎么呢?那算命的说,你这螺,你治不了,只能扔大街上,到时候这车水马龙一搅和,他就找不着你家了,你就安全了。现在他发现这螺就在自己手里这口袋里,不也没辙嘛?那我何必怕它?我直接给它炖喽,也省得再害别人不是?别说,这个我就没想到,实际上我压根就没想过他是怎么就突然精神文明高度升华到与fan人类行为斗争到底的境界的,但总而言之,他这么做了。那炉火未熄,刷锅水也没倒,就正好再添把柴,水不一会儿就咕嘟咕嘟开起来了。行了,该下锅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得了,我这还是一口气说完吧,难得嘴皮子这么溜透,少见。各位看官,且听我拍上一记惊堂木,继续讲这荒野救生的段子。

水开了,下锅煮吧?哎,您猜怎么着?他拿出这螺要往水里扔了,那螺说了话了。她就问,我好吃好喝的供你,怎么着,翻脸就不认帐了?这就想把我煮了?我又不是蜘蛛,不想当那网红,你看我哪一点比你桌上给你备的酒菜可口?要说这人呐,真就脱不开这七情六欲,这食欲有时候还真能杀人。甭说别人啊,就以我自己为例,这要是饭菜不可口,我一天最多就吃一口,这要是赶上红烧肉、闷蒸鸡、酱猪蹄、烤板鸭,我一口气能吃到死你信不信?这小子听到这螺说话,哎,也不知为什么竟然不会怕,还真就去看看饭桌,嚯,这一下子,我说这四样都全了啊!这口水就止不住喽。要说这螺如果对自己生命没有威胁,以后多个免费的厨娘是不是也不错?就瞅这桌上这丰盛,他还真就于心不忍了。所以这熊孩子就擅作主张,跟这螺精就聊起来了。他就问呐,你怎么跑我家来了?还给我做饭做菜,你咋不给我洗衣裳呢?这螺要是有鼻子估计都能气歪喽。怎么着,我这给你做饭还不够,还得稍带脚伺候你?是不是晚上我还得给你暖个被窝啥的?(别吁我,这事儿……可办)这螺啊就“如实”奉告。她就说自己从小就孤苦伶仃的,没有同伴搭理她。要说也是,这么大个头儿,还是个女的,试想你身边出来一400来斤胖子你怎么想?对吧。她又说了,说自己这就是想出来透透气,结果被你给捡来了,捡就捡吧,还扑通一下子扔水缸里就不管了,你说我多寂寞呀?我就看你也是一个人儿,觉着咱俩算是同病相怜,不妨就给你做顿吃的当个见面礼儿吧。谁曾想,你倒好,吃我的吃上瘾了不说,今天这还要把我也下肚的节奏,你这叫恩将仇报你懂不懂?我告诉你,这就是法律上没有这一条,要是有,我高低告到你孙子那辈儿去!这么一来,这小伙子还真信了,结果,杀螺行动没成不说,这螺还成了恩人了。其实吧,这螺给这小伙子做饭这些天也改了初衷了,所以这事儿吧,不管是水到渠成还是神剧反转,反正这么一出闹剧过去,俩人竟然奇迹般地一同生活下去了。哎,这就是我从一本杂书上看来的这么一个所说是绝对真实版的田螺姑娘的故事。那位说了,不对呀,你这“后半段”怎么这么短就完事儿了?实话告诉您,这事儿没完,但是后面的事儿实在就有违职业道德了。后面的剧情着实可能颠覆您的三观,我实在不想讲。但估计还是有人愿意听(前提是您没和我看过同一本儿书啊),所以这里就算是一分割线,您不想被三观尽倾就到些打住,继续去看下一章,如果想要知道这个版本的故事结局怎样,且往下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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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不但后来好得不要不要的,而且,还生了几个胖娃娃。具体几个我真记不起来了啊,但是绝对高产。这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只不过和别人家生活不一样的是,人家都睡床,他们家睡缸。这孩子一天天大了,就好奇,这自己的娘为啥不跟自己一样睡在床上呢?还有啊,这爹也三天两头往缸里钻,还都是大半夜去,怎么整得就跟那缸里有啥宝贝似的?但是这小孩儿嘛,经不住大人吓唬,所以一来二去,他们也只能把这好奇存心里啊,不敢真的去探索一下。别说,这一人一螺,家法还挺严格。就这么的,孩子慢慢大了,能自己个儿出去上大街上玩儿不用爸妈看着了,就有一天,一个算命先生……对,一个算命先生,而且和之前那位就是同一人……这算命先生一看这孩子,哟!不得了!这俩小孩儿骨骼清奇,天资聪慧,地阁方圆,印堂发黑,这是病,得治啊!扯淡扯淡,这算命先生是看出这俩孩子身上妖气冲天!不由得大吃一惊。但见这两个顽童竟对人类无惧怕之意,且与邻家孩子玩儿挺HIGH,就计上心来,故意拿俩糖球儿去逗他们。哎,你们是谁家小孩儿啊?这小孩儿张嘴就来,啊,我们是谁谁谁家的,你不用拿糖球糊弄我们,不约不约,叔叔我们不约。得,看到没有?这家的家法严不说,还有安全教育。但这算命先生何许人也?人家要是早些年就看穿了一切哒!所以他也留个心眼,回头就跟在小孩儿屁股后头到他们家了,一进门,我了个去,他大吃一惊。这不一大田螺精嘛?他一眼就能认出这女的是妖精,还是个大田螺,您就说这女的得长什么样吧……就这样,还真能勾上一五好青年,这剧情,也是没SEI了。话说回来,这螺精其实颇有几分姿色,人家算命先生那是有天眼的人才能一下子就认出妖精,并不是人家长得丑啊!人家小青年又不瞎,对不?好,这一下子,这算命的就天人合一了啊,职业精神爆棚,当场就去戳穿这个妖精的身份!这一下子可给孩子们吓傻喽。自己的妈咋就是个田螺精啊?哎,话分两头,这田螺精一被戳破就现了本相,立即就“回”到了缸里,继续当螺去了,那俩孩子(哎,甭管一共几个孩子,反正我印象里当时提到的就是这俩)也不受控制,啵儿啵儿也进到缸里成了小螺,就贴在那大螺身上。嚯,那小伙子登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差点就要了命。这算命的就说,老夫行走江湖,见过多少没羞没臊的,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你说你一个单身汉自己过就得了呗,还整个人妖情未了,你这不是欺负天下单身的少嘛?秀恩爱死的快你没听过啊?前有许白传奇组合,后有那个那啥……啊,你怎么着,也想玩儿一段这浪漫啊?这时候就听缸里那大螺说话了。她说,我在这片儿地方混了这么多年了,一没收保护费,二没违法乱纪,你凭什么来收我?你以为你法海呢?老娘合法良民,你不能一手遮天!你手再大,下雨了你脑瓜顶上也是湿一片!这算命的摸摸自己头顶,自己又不是和尚,干嘛湿一片?后来他才明白过来,这是拿法海形容自己无法(发)无天嘛!但是他是什么人?用他自己话,行走江湖多年,自己都没泡着个妖老婆,怎么能让你个小瘪三就占了这便宜不是?他就非要把这螺给弄死不可。就在这儿正僵持着,这天上就来了俩神仙,这俩神仙一登场,这算命的可就彻底歇菜了。怎么着?他就是以偷天换日为职业的人,经常给人泄露天机,这天庭来访,就算不是奔着他来,也和他脱不了干系不是?果不其然,这俩大神挺有官架子的,直接就明说了,说这螺当初要是真吃这男的,天上的不会不管,你个牛鼻子自以为能查得了来世前生就跑来乱插足,罪该万死。但念在心向除恶,亦未仗势欺人,且并未泄露多少天机,就免于一死,快快退下吧。这算命的算是命大,忙三滚两爬就跑了,后来据说因为这件事儿他就不敢再在人间行走,去了北方一个什么山盖了一个什么观成了那边儿一个什么教的扛霸子。不说他,说这田螺屈在这缸里听见天兵天将都替自己出头,喜出望外呀!不肖说,这就准备出来谢礼。但就这工夫,她听那天兵又来了一句:兀那螺精,你且为你的妖精,该干嘛干嘛得了,非得学七仙女嫁董勇,学织女许牛郎,你不知道现在牛郎违法吗?本来你吃人吃到反胃静心修行,迟早给你个仙班名头,你也就不用再在田地里受那份风餐露宿之苦,谁知你竟然好的不学非学那几个非法越境的!天上的看你不顺眼了,现在就罚你永世为螺!这一裁决那小伙子可不高兴了。怎么着,我这大龄青年找个老婆挺不容易的,你们在这儿挑我毛病连个越南新娘都不让买是怎么着?哟喝?天兵天将这一看,这小子是不忿呐,那得嘞,这宣判还没完呐,你也跑不了。你一个单身汉有需求正常,却不好好的奋发图强、天天向上,跟一个水性女子苟合至今,你有违人伦,有违道德,有违天理,有违……不行,后头我真编不出来了,反正天兵天将给他是重罪并罚,罚他也变做一只田螺,永世不得翻身。就这么着,这田螺姑娘的故事从有违三观到再违三观,没成就吃货的理想,也没成就爱情的誓言,以悲剧告终了。

妥,就说这么多。不过我得说一句,这故事也算是有个好的结尾,毕竟这一家子最后还真就殊途同归了不是?

那位问了,今儿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画风大变?本来咱不是来看魔幻的嘛?咋突然就变成相声上眼中国民间故事了呢?要问这事儿和《魔界暗史》有啥关系,这您可真就得下一章才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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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章我本意是分两节,但是出于连贯性我还是把它们合并成一节,何况这故事可能有的人也读过。不过我得申明一点,这故事因为读过的年头太久,至少有十七、八年以上,许多细节都已记不清楚,所以才用了戏说的方式来讲。本来在写这一章的时候我打算言简意赅地说个大概就完事儿,结果这一戏说就上瘾了,控制不住手指的情况下我只好由着它自由发挥,如此这么一来,嘿嘿,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了。就当是给那些没有与这个版本的田螺姑娘见过面的做个简单的介绍吧。

还是要感谢各位的支持。一位书友留言了,提到了签约无望就断更的问题。我在此说明一下我的情况:

大约是05~06年前后,我曾经在起点发文,断了。后又在天涯论坛的莲蓬鬼话版连载,也断了。这大约都是十年前的事儿了,对我来说,这是一种遗憾,更是一种羞愧。起点的文我得承认那是一篇投机文,对文中的任何一个细节都未曾经心打量,只是借着自己看过的一部漫画而热血地做了一个移植,但并不成功,中断以后我知道了态度很重要,我应付的东西,它自然也会以反响来应付我。后在莲蓬刊文倒是尽心了,无奈当年家中遇到一些变故,故而断更,等我再有能力重要连接到小说这个领域的时候已经时隔四年,那个故事已经模糊了。前天晚上我写在文章最后提到的另一个构思实际上就是归纳它去了。

这次重新发文,并不仅仅是为了争取卖钱。至少我应该有这么一件事做得圆满,那就是我曾经为之付出精力最多的一份梦想,我应该尽我最大努力去实现它。曾经这个梦想只是成为一个知名的作家,但现在这梦想已经成熟了,那就是完成一部小说。如果完成之后我还想要写,那就继续去完成。

那位书友的留言后面我写下了,但凡有一个收藏于书架的人,我都要继续写下去,把这本书完成。这不是流于表面的一个客套话,这应该是我的一个承诺。但是实际上我给我自己的承诺是,即便这本书的收藏为零,我也会把它完成,并且,绝不是写着写着看收藏一直就是个位数十位数,看看人家大神都是几千几万就草草的编个违心的结局终结。我绝对猜不到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但如果真的是那种悲惨得不要不要的生活在等着我,在那之前,我若不能真心实意完成一个完整实现的梦想,那我这一生实在是太可惜了。

总而言之,不管这书能走到什么样的结果,会有一个经过思考的结尾,不会草率完结。何况收藏的人确实是一天比一天多起来了呢~

抱歉文末赘述这么多,不过这就是我心里话,说来也算是释放一下心情吧。请勿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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