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笑,边走近床榻上的一个女子。
那女子,闭上了眼,是那样的清丽。此刻的她,早就褪去了尘世的三千烦恼丝,换上清雅的银丝。她的嘴角挂着一缕笑,只是让人看着心寒、心痛。
男子一言不发,同样挂着令人心寒的冷笑,用长而尖利的指甲划着女子白皙的脸。
一下……两下……男子不停地在同一个地方化,终于划破了女子倾国的脸。
男子笑了,笑出声来,他更快速、用力的划着,那条贯穿女子面颊的裂痕被尖利的指甲不停蹂……躏着,翻出了粉白的肉,却没有滴下一点血。
男子忽然不划了,沉默地坐在床榻上看着女子被划伤的脸颊。
太妖媚了,太清纯了,这简直是一个祸害。
自己活的太安静了,需要惹一点事情呢。
“你是我的。”男子暗哑地笑着,贴近女子的脸,“你是我的。我想对你干什么……”
男子挑起女子身上盖着的被褥,“就干什么……”
“算了。”半晌之后,男子无趣地翻身而下,“没意思。我要听、看你承huan膝下的样子。”
传闻,这个男子,一出手便销声匿迹……不仅是他,还有他的目标。
但见过他容貌的人,皆说是那样的倾倒天下。
此人名曰:冷声倾。
“人永远看不破的镜花水月,不过我指间烟云世间千年,如我一瞬。”
是了。他冷声倾,拥有天上地下多少人想拥有的生死簿;他又拥有多少人求之不得的长生不老。
是的,他的生活太过平静了,需要一个,或者一群小喽啰来搅乱这一潭静水。
那么……就是她了。
千年之前,他在这个地方初次见到她,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四五岁样子的孩子,纯真无邪,却需要在忘情林里修炼,太过可惜了。
那个时候的冷声倾心理早……熟,他只有惟一一个玩伴:冷洛亦。
他不喜欢她……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他喜欢那个孩子,那个银发的孩子。
于是他无聊到天天躲在林子后面看她修炼。
看着她忙不迭跑到地狱找到鬼问它那些可笑的问题。
于是他也可笑的扮成鬼,天天在她身边“飘。”
“呐,鬼,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站到七言誓上去修炼啊?”天真的她这样子问。
“你把八卦石移掉不就行了?”他闲闲的说。
“移不掉……我试过了。”见他敷衍,女孩子大叫着反对。
他玩心大起:“那,你在旁边种竹子,种着种着,不是就把八卦石顶出来了?”
“好办法!”
看着她的笑容,他可笑的帮她一起种竹子……在那一片贫瘠的土地上。
那里变成了林子……于是他就把它取名为忘情林。
可是她终究长大了,终究……把竹子种完了。
八卦石被顶了出来,他惊讶,但准备把那块碍她眼的石头扔掉。
她笑了笑:“不要,你看里面有一块金属,我把它扔下去吧。”
她指了指凡界。
“好啊,随你,反正……那里也没有了信仰。”没有了八卦石的凡界,想必一团糟吧?
不出多久,天界怪罪下来。
他才知道了她原来是夜玲珑的女儿夜凝霜,她有一个名义上的哥哥夜无霜。
她也才知道,他是天帝的骄子冷声倾,有一个妹妹冷洛亦……也知道了他和他的妹妹曾经的不堪之事。
他被永远的锁在了这片林子里。罢,即使看不到她,也能住在两人一起打造的竹屋和石屋里。
她呢?贬去华丽的头衔,卸去一身神力,被罚到凡界思过。
她的刑法原来比他的都要重!
他自责、后悔、心痛,却只能等上五千年,等来她的刑满回归。
他等不了了!
他现在就要她!
他抛弃了道德的束缚,抛弃了伦理的规范……她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他神情阴鸷,掠夺的yu望显现于眼底。
她,夜凝霜,是他冷声倾一人的所有物!
“好!即使得不到你的心,也能得到你的人吧!得到你的人,还怕得不到你的心?”
“你是我的!”冷声倾霸道的宣布,“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冷声倾的声音越来越接近狂暴,他嘶吼着,他愤怒的撕裂女子身上的衣物,满意的欣赏这完美的一切。
“你终于是我的了!”他兴奋地大喊,为自己的胜利而欢呼。
“没有人可以抢走你了!”冷声倾残虐地笑着。
他俯下身,画着她柔唇的轮廓,把那点朱红舔得湿润泛光。他扳过她的小脸,略微粗蛮地吮住她的红唇,品尝着她甜美的滋味。
只是,她死灰黯淡的脸让他感到深深的无趣。
他扔下了她,欲望瞬间被磨灭。
有了!他再一次绽开阴霾的微笑……他要在他们面前,辣手摧花,尽情采摘她的美好。
他要让他们伤心欲绝,从此不再烦他……无论是在情感上,还是在江山上。
这是一个自私、迷茫的男人……
冷声倾……
“你竟然救下了我。”女子的声音显得有一些沙哑,看来是多日没有进食的缘故。
冷声倾勾起一个冷虐的微笑:“是啊。但如果不救下你,我以后该怎麽品尝你的美好呢。”
“夜凝霜是麽?”回味着这一个令人心绞万分的名字,夜凝霜根本笑不出来。
祸害……祸害啊!
“造孽!”她忽然长长叹息一声。
是的,造孽啊。
“无论如何,你是我的了。”冷声倾勾起微笑,示意她看向满地的衣裳碎片。
怎料她仅是呵呵一笑:“盈血剑洒百层裳,霜冻泯人良。醉卧君怀惊梦,沉佳酿馨戗。情滥切,未……”
被狂暴的男人掐住了脖颈,她也只是轻缓的念诗:“思央,仅留殇,迫为空望,雪染红丝,泪尽歌、亢……”
亢字一出,她受不了没有氧气,晕厥了过去。
男人咬着牙,愤怒的甩手而去。
“白纱衣,绿罗裙,奈何令我销断魂,今生一场荷花梦,来生还做护花人……”
清晨的阳光透过浓密的竹叶撒到夜凝霜的床铺上,她下意识的抬手,却酸软地无法动弹,耳畔传来男人的低喃。
“醒了?”冷声倾问她,银丝斜斜地和她的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