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曲十指紧握,咬着泛白的唇,‘嘭’的跪在地上,清楚的知道如若自己不认罪求饶,德贵妃定不会轻饶的,磕着额头说道:“请娘娘饶了姑姑,红曲办事不利,愿意去暗门闭过。”
德妃并不出声,缓缓起身朝内阁走去。“啊……”“快来人……”
跪在殿外的红曲、秀云立马起身跑至内殿,一股恶臭味袭来,看到香芙音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捂着口鼻。忍住呕心感扶起德妃。皱眉说道:“娘娘,您没事吧!”
“快,打开那东西,瞧瞧是什么东西。”纤细的食指指着床头的黑布包裹的包袱。
一旁胆怯的宫女缩在角落,听着吩咐,哆嗦着双唇欲言又止,背脊发凉的上前。半睁着眼眸,颤抖着解开包裹,看清里头的东西,眼一翻就昏倒在地。
“这……这……这是?”花容失色的盯着包裹,一个圆圆的骷髅头,发黑的端立在被子上。一阵惊慌,尖尖的指甲深深的掐进红曲的手臂里。即使面目全非,香芙音也认得出来人,正是……唐剑羽。
“怎么会这样?”秀云认出头颅,惊叫出声,倒是拉回了德妃的失神。
“红曲,把殿内看到此事的人处理干净,还有这骷髅头扔到乱葬岗。”恢复镇定,细长的眼里满是阴狠,“哼,死了倒也干净,这点小事也办不利落。”
听着这尖酸的话,红曲的手顿了一下,神色有些复杂……
南宫彤玥情绪异样的站立于‘倾玥阁’池畔,望着锦鲤游过的水面荡起一层一层的涟漪,模糊了倒影的月牙。绝美的面容染上清愁,清冷的银光洒在女子一袭红衣上,闪现一抹耀眼的光泽,似飘落凡尘的精灵。
南宫彤玥感觉到身后动静,轻叹一声,飞快的掏出怀里的面具遮上。真是一刻都不得清闲,蹙着眉头转身,泛着水光的瞳眸盯着来人。一袭白衣,俊美的容貌,墨发飘散,在这寂静的夜似谪仙踏着银辉而来。
“彤儿倒是好兴致,一人独赏孤月。”走至女子面前,苍白修长的十指把贴在唇角的发丝,拢到耳后。
被男子亲密的举动羞红了面颊,别开头,不自在的说道:“不害臊,谁允许你叫彤儿了?”
“哦,倒是本王不识趣了。”挑眉看着慌乱的南宫彤玥,手放在唇边虚咳两声。“为夫倒是忘了,娘子今夜晚宴倒是矜持啊,得好生跟娘子讨教。”
被风绝痕取笑的有些气恼,推开靠近背部的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当真要学?”
“娘子愿意倾囊相授,为夫怎能拒绝娘子一番好意。”性感的薄唇勾起弧度,倚靠在柳树枝干上。
宠溺的看着南宫彤玥,忆起今晚她向皇上请旨赐婚与自己,心跳是那么的激烈,压在胸口的巨石也落在心底。不管她是否是真心嫁给自己,这辈子也休想逃掉。
拿起别在腰间的洞箫,充满柔情的金眸,深情的看着南宫彤玥,吹奏着一曲《琉璃月》,曲调悠扬的飘散在这寂静的夜,也吹进了南宫彤玥那冰冷的心,带进一丝柔软。
一曲吹罢,南宫彤玥看着衣角随着墨发飞扬的风绝痕,似受了蛊惑般,叙叙走近。莹白的玉手抚摸上男子的俊颜,小心翼翼的像摸着珍宝。身子慢慢贴紧,玉手慢慢滑下结实的胸膛挑拨着,营造着暧昧气氛……
风绝痕感觉到脸上的触碰,一股幽香弥漫在鼻翼,着迷的深深嗅着,感受着柔软的小手在胸口游走,小腹燥热,喉结滑动。灼热的凤眼半眯着看向面前女子,只见她脸颊绯红,丁香小舌魅惑的舔着嘴唇,水眸迷蒙。无不在挑战着风绝痕紧绷的神经,有力的双手拖住南宫彤玥的细腰摩挲着,慢慢的俯身,低头擒住那勾人的红唇……
“呃……”在碰上红唇那一刻,风绝痕没有防备的被南宫彤玥一掌击开,后退几步,捂着疼痛的左胸,眯着深邃的双眸,危险的盯着面前红衣女子得意的举着玉胭脂在自己眼前晃动着。
哼……果然不可貌相,谪仙一般的男子也一样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想吃姑奶奶豆腐,简直是做梦。转身背向风绝痕,纤细的双手搓着发红的面颊,从那轻微抖动的玉手看来,并不像之前表现的那般镇定。暗叹不争气,有些羞恼的望着被凉风吹拂,荡起一圈圈涟漪的河面,怔怔出神。就在自己使手段挑拨他时,内心还是紧张的。但是为了拿回玉块只得咬牙豁出去,忍住心底想要逃离的声音,生涩笨拙的逗弄。
他那急促的呼吸喷洒在白皙脖颈处,身子有些僵直,一股热流冲向大脑,晕乎乎的有些不听使唤。柔荑随着心底的渴望,在他身上肆意游走。在他把温热的大掌箍紧细腰,使平缓的心跳也有絮乱,眼神有些媚色,动情的泛出迷朦水雾。在嘴唇触碰的那一刻,陌生的异样在心底滋生,迫使陷入醉人的柔情回过神来。迅速从他怀中摸出玉胭脂,稳住失去秩序般狂跳的心脏,有些懊恼的拍着额角,每次在他面前都会失去该有的警惕,差点就……
“我想战王应该把这玉块研究透彻了吧!”清水般的凤眼笑成弯月,耸动着肩膀,因着刚刚的动情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那就物归原主咯。战王您说是吧!”
想着她前一刻的暧昧,转眼就变脸避开自己。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要回这‘玉胭脂’。对她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为了这破东西不惜放下身段勾引自己。想至此,风绝痕温润的气质骤然变得阴沉,眼神蓄满寒霜,握紧腰侧的洞箫手指越加苍白,面容漆黑如墨,额间青筋暴动,一步一步的慢慢逼近南宫彤玥屈身说道:“它‘他’对你来说就这般重要?”锐利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南宫彤玥,生怕漏过一丝表情:“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答应与本王……合作,愿意请旨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