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们在别墅门口停下。
他松开她的手,声音幽幽的响起,“这所房子,我母亲住了二十三年,从嫁进来到死去的前一秒,她都没离开过。”
风刮得更厉害了,古涵淇抱紧自己的手臂,很害怕。
司徒允将她恐惧的神情尽收眼底,有一丝兴奋。
从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美丽如天使的女孩起,他便不打算放过她,他体内邪恶的因子在叫嚣,他要毁灭她——天使一般纯洁的女孩。
他要玷污她干净的身体,他要她带着他的一切,疯狂沉沦。
他要她痛苦,对,没错,就是这样的痛苦。
古涵淇痛苦的皱起眉头,不懂他为何突然抓住她的手,手中的疼痛让她感觉自己的手随时会断掉,他死死的瞪着她,眼中带着嗜血的红,她拼命的往后退,却挣不开束缚住她的枷锁。
门突然被打开,里面黑暗一片,阴森森的,让古涵淇直觉的惊叫起来。
“啊——”
司徒允箍住她的手,将她拖了进来,沉寂的黑,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阴冷,夹杂着手中传来的剧痛,古涵淇只觉得自己痛苦得要快死去。
她到底做了什么,这个恶魔要这样对她。
“你放开我,放开我。”终于,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不知道他要对她做些什么,可是她真的好害怕,在这样一所房子里,她似乎隐约感觉到她的母亲,给他造成的伤害并不少于她。
到了楼梯的拐弯处,她伸出一手,紧紧的抱住扶手,几乎是乞求地,哭喊道,“司徒允,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你求我?哈哈,当初我妈是怎么求那个女人呢,结果呢——结果呢——”他拽着她,跌跌撞撞拉着她冲进房间,她被他粗鲁的拖着走,摇摇晃晃,撞上楼梯,撕裂般疼。
她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
房间里,有种特别的味道,萦绕着整个房间,久久不能消散。他静静的站在门口,深深地呼吸,似乎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认得这个味道,淡淡的清香,席卷着整个人的身心,那是他母亲的味道。
似乎明白了他要做些什么,渐渐的,她也开始平静下来。
“这是我母亲的房间。”说话间,他已经开了灯,黑暗中一时不适应突来的明亮,她伸手,档住了刺眼的光。
慢慢的,她放下了手,她的目光被房间的摆设吸引住。
那是一间大卧房,古色古香,令人犹如处在一个西方贵族小姐的厢房,古典、雅致,如同他母亲给人的感觉一般。
奇异的,站在一个刚逝去的人生前的房间里,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安详。
忽然,一个小巧的相框赫然放在窗前的梳妆台上。
她好奇的走了过去,拿了起来:照片里有三个人,看起来像是全家福,有司徒浩龙,有文倩,还有司徒允。
照片有些旧,但被保存得很好。她看到了那个时候的司徒允,十来岁模样的孩子,一身帅气的西装,却依稀可见与生俱来的尊贵。
其实仔细看来,他长得更像他的母亲。五官精致,有种异国血统的风情,浑身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他从身后抱住她,伸手覆上她纤白的小手,古涵淇一惊,相框猛然掉到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古涵淇惊慌地从地上捡起照片,用自己的衣角擦拭着,却被另一手拿去。
仓促间触到了一丝冰凉。
司徒允把相框重新放回梳妆台上,转而温和的对她说,“别紧张,是我吓到你了。”与方才全然不同一人,古涵淇有些愕然,同一个人怎么能变化这么大。
他的目光,紧紧的绞着她,她回望着,眼神有些迷蒙。
暖暖的黄洒了一室,温柔缱绻。
情不自禁地,他俯身吻上她的唇瓣。
他并不纯情,也拥有过几个女人,然而,这却是他第一次去吻一个女人,那种感觉,该死的美好。
他伸出手,扣住她的头,霸道的迫使她张嘴接受自己,舌与舌之间,紧紧的缠绕,嬉戏。
她的唇,传出酥酥麻麻的感觉,可是,她却做不出任何的反应,仓促间,她推开了他。
她望着他,又惊又羞。
他盯着她,似冷还怒。
仿佛,方才那一刹那的温存只是他的错觉,或许,是她的。
“我,我想回家,拜托你。”她不舒服,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感觉非常不舒服。
而这一次,他并没有拒绝,刚才的那一吻,带给他一种奇妙的感觉,更多的是震撼。
这个女人,太容易影响到他了,在医院里的一抱,到今天的一吻,他似乎有种意犹未尽的错觉,不,不,她是他仇人的女儿,如果不是她的母亲,他的母亲根本不会离开她。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全是她的错。
“老何,老何——”他突然冲到窗户大叫,神情中有抹一闪而逝的恨,他恨她,更恨自己。
老何领命快速跑上二楼,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然而,司徒允只命令他送古涵淇回家后,便关上了房门。
车内,古涵淇紧紧的揪住衣襟,拼命抗拒心底那种怦然乱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