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眼就是小,说来说去还是过不得林长老的那一句老夫一只手就能将你们俩小溅蹄子给捏死。时时刻刻都记着呢!
林长老捂住隐隐着疼的胸口,看着且末的眼神中除了愤恨,还多了一丝警惕。他也学乖了,不再与她逞口舌之快,这张利嘴与她的修为相比,不相上下。
浑浊的老眼中快速的闪过一道精光,伸手拦住且末指桑骂槐的举动,诚声道:“我想我们之间存在很大的误会!”
两次交手,林长老对且末的修为也有了大致的了解,心中除了震惊之外,就只剩下疑惑。敛下脸上高傲的神色,压下心中的怒意,朝着且末拱手道,“在下是相奕城齐家的林和井,不知阁下尊姓大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阁下海涵。”
帝歌将林长老的反应看在眼里,不开口说话,也不离去,更没有要插手的打算,双手抱胸斜靠在柱子上,当起局外人看起戏来了。
“误会?海涵?”红唇微微上翘,勾起一抹讥笑来,“如果我一见着你就打你两巴掌,骂你两句,然后再跟你说认错人了,叫你不要放在心上。你能不能接受啊!”
林长老一愣,随即脸色一片铁青,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林长老和穆长老再明白不过了,就是叫他们不要白费心思,想要和解那是不可能的。
对于且末的态度,穆长老倒是毫不意外,说的也是啊,林长老先前的态度可比打你一巴掌、骂你两句恶劣的多了,如果换成是他,不将他碎尸万段,也得把他家的祖坟给抄了。哪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同他说话啊!
显然,穆长老和且大小姐不是一个级别的。为什么且大小姐能成为妖孽级的人物,原因就是在这儿了。穆长老就图一时疼快,自己心爽,死对敌人来说就是一种解脱;人家且大小姐就是先想尽办法保住你那条狗命,再想尽办法逼得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就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在场的人都是精明的,无谓的话也不再多说,林长老面色怒沉,不再与且末客气,“老夫就明说吧。我们此次是为了你身边的那位紫衣女子而来。我们也调查了,阁下与紫衣女子不过是萍水相逢,相识也不到半个月,严格说来,与阁下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想阁下是聪明人,为了相识不到半个月的人而与我们齐家结怨……只要阁下答应,忘了今晚的事,我们就送阁下出去。怎么样?”
以林长老的想法,这个女人的修为应该与自己差不多,在元婴后期。在他们来刺杀帝歌之前,就对帝歌和她身边的人做了个简单的调查。与她同路的有一个小孩和一个美艳的女人,小孩儿是洛王爷的独子帝岩,女人则是从梓潼岭出来的山匪,没有多大的背景。
他们见那女人长得如此年轻,不过就十九二十岁左右,想来修为也不高,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谁知就在这个不怎么放在眼里的女人手上载了个如此大的跟斗!虽然气恼,但并没有失去理智,一个如此年轻就有这般修为的人,前途肯定无量。今天齐家给她面子,放她一马,以后对齐家必定是感恩戴德。这样一来,就为齐家拉拢了一个前途无量的高手。
不过这只是林长老一个人的想法,即便他想借齐家的名义买人家一个人情,那也得看人家看不看得起他一个小小的齐家。
只见且大小姐爽朗一笑,笑容堪比开在花季里的月季,纯洁之中带着点点妩媚,爽朗之中带着点点诱惑,笑意似流光溢彩,有着千般明媚。
“老人家!”语气真诚而富有美感,好似邻家小姑娘真诚的为邻家老爷爷解惑纠错,“您的话可一句都没对,首先。”
白玉的纤手指着一旁置身事外的帝歌,“我与她并不是萍水相逢,更不是毫不相关;她是我在梓潼岭当着大大小小三十六当家、七十二寨主的面,明媒正娶的……额?不是,是明媒正嫁的夫君。其次是,我想问齐家是什么玩意儿啊,我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漆黑的眼眸一片明亮,没有一丝杂色,俏脸带笑,没有丝毫取笑或侮辱之意,如果林长老不是已经领教过她那张嘴,还真会以为她是真的没听说过齐家。
且大小姐兴致勃勃的看着林长老,虚心求教道:“要不您老给本大小姐说说,齐家是什么东西啊。为了本小姐的夫君,更为了本小姐以后的性福生活,那劳神么子的齐家肯定是要得罪的。说说,也好让本小姐的心里有个地儿。”
林长老面色发青,双唇发白,颤抖着手指着那妖孽,“你、你……你,你欺人太盛!”
“我跟你拼了!”林长老二话不说,再次祭出血滴子。
充满戾气与魔性的血滴子更加的可怖,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且末挥手,血色的丝带漫天飞舞,像是夏季里挂在树梢上的红色丝带,迎风飘扬,柔软!亲和!
然而,就在这柔软的丝带中却暗藏层层杀机。
不难看出,两样都是杀戮极重的武器!
道道气劲散发而出,一楼中的桌子椅子,瞬间化为灰烬。就连坚硬的花岗石地板,在两人的武器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狼藉。
福德客栈有帝歌的结界罩着,就相当于同外界隔绝,即便是客栈塌了,外界的人也没人会注意到。
而客栈里除了四个惹是生非的,其他两个倒是连人影都未曾见到。
小帝岩正专心研究他的药丸,再加上帝歌最初就在他的房外施了隔音结界,只要他的房间不塌,就是把客栈连根拔走了,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