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帝岩的话锋又是一转,“我们就不打扰陛下了,劳烦陛下准备一间简陋的房子给我们姑侄俩暂住几天,再煮些清单的小菜什么的,等陛下过过了大寿,我们姑侄立马就回去。”
最后还十分歉意的说了一句,“真是打扰了啊……”
君立皇帝傻愣愣的看着远远而去的背影,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儿子看上的这是什么女人啊……
抠门死了!吃他的,住他的,还要穿他的,竟然还不想给他过寿的寿礼。简直是……抠门死了,抠门死了!
你说,一个孩子知道什么,还不是她受的意,看似坐在那知大体一句话不说,实则掌握着大局呢!
殊不知,大殿幕后站着两位风华绝代的男子呢,只见一个男子流里流气的说道:“不愧是吝啬鬼,连一点小贺礼钱都舍不得给,还能怎出这么多幺蛾子。”
另一位俊美的男子听了不语,只是温柔的笑着。
这可更是冤枉死帝歌了,怎么就成她授的意了?她都还是小屁孩授的意呢,还未进宫,小屁孩就跟她说了,进宫以后不要说话,只管坐着就行,一切由他全权处理。
你看,可不真是冤枉死她了……下雨了。
雨突然来得猛烈,像是扯了天倒了海,哗啦啦的向下浇,瞬间地面汇聚了千万条细流。
一个丫鬟打着把油伞,从宫墙的另一处冲冲而来,地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裙摆,她却看都没看一眼,依旧冲冲而去,来到一座小院才停下。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怡红快绿”匾额。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雨水打在水池中犹如珍珠落入玉盘,咚咚直响。水池旁边有着一个兰亭,兰亭四周挂着轻纱红帐,里面隐约有着一道倩影端坐,莞尔,一阵动人的琴音从兰亭泻出,与这淙淙水声和鸣,有着别样的风味儿。
那丫鬟打着油伞站在厅外,琴音因为的丫鬟的出现戛然而止。倩影动了动,一阵银铃脆响在空中飘荡,为这雨打的水池增添几分旖旎。
“打听到了?”
轻纱红帐中传出一道柔美的莺声。
丫鬟低着头回道:“回公主,打听到了。听说大皇子亲自吩咐华大总管到宫门去迎接帝逡十公主,接到就直接去见了君立皇帝陛下。听陛下的身边的小太监说,陛下对十公主很纵容。看来是有意要让帝逡十公主嫁给大皇……”
“好了,你下去吧!”声音依旧柔美,却多了几分惆怅伤感。
“是,奴婢告退!”
而另一头的院子,小帝岩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神清气爽的坐在帝歌面前吃着水果零食,“哎呀……这感觉就是爽啊!还是做有钱人最舒服,吃的好穿的好,哎呀,真舒服啊。”
帝歌楸都不楸,她正在生闷气呢。为啥?
还不是为了贺礼的事,她原以为他真会有个什么好办法解决,所以就十分放心的把事情交给他,谁知这小子的好办法竟是耍无赖!她都觉得没面子,丢脸,太丢脸了!
“老奴见过帝十公主和帝小王爷!”
来的正是华大总管,画大总管站在门外给他们见礼。
“免了,免了。这么客气干嘛!”小帝岩一边咬住苹果,一边毫不在意的挥手,“来找我们干嘛啊?莫不是要我们交房钱?”
听听,听听,他把人家皇宫当客栈呢那!
华大总管面色如常,依旧笑得大方得体,“不是,小王爷尽管放心住,没人敢来找您收房钱。老奴是来带十公主去参加宴会的,今晚,皇后娘娘在荷圆设宴,宴请各国前来拜寿的公主小姐们。”
“哦……”小帝岩恍然大悟,“不对啊,只是传句话,怎么劳驾你亲自来啊。听说你可是这皇宫里资质最老的总管啊,君立皇帝陛下跟前的大红人儿啊!”
“因为帝十公主身份尊贵,老奴怕下面的奴才不知轻重怠慢了帝十公主,所以亲自前来。”华大总管说得滴水不漏,也是,这东大陆最有实力的三个国家就数帝逡,君立,妖涂了。
莫说,帝歌的身份还真的尊贵。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功夫,雨就停了。
帝歌随着华大总管来到荷园,园内,那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大假山、古戏台、玉玲珑,特别是那饶着围墙屋脊建造的雕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好像要腾空而去似的,更令人感动不已。
园中异香扑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奇草仙藤的穿石绕檐,努力向上生长,中央还有一个大水池,水池里是满满的荷花,荷花娇嫩,出淤泥而不染,青青的荷叶上有着滴滴晶莹水珠滚动,时不时的掉下一颗,落在水池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咚响声。
还未走进荷园就远远听见阵阵莺声燕语,看来很是热闹。
“哎呀……听说大皇子亲自叫华大总管去宫门接一个女子呢!”
听得出来,醋劲儿很大。
“我也听说了呢,而且皇上还立即召见她了……”
“听说皇上对她很满意,就因为她的一句话,皇上将御前曹都统都打入天牢了,只有因为……”
“我还听说,那女子很吝啬,连皇上贺寿的寿礼都给私吞了……”
皇宫里人多嘴杂,哪有什么秘密,在帝歌和小帝岩刚踏出大殿的立即一刻,消息就像长着翅膀飞出去了,这一传还一发不可收拾,所以都知道帝歌是个吝啬刁蛮无耻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