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霆实在是佩服金义的大局观。但那行事太险。他的计划要南宫安异族一起发力。不然即使他迁都建业,百姓还是心向曹魏。若南宫安败亡,即使他再民心所向也不行。但不得不说,这个计划很完美。但同时凡霆也知道不可能成功。因为历史上南宫安这个人不是马国发的对手。而凡霆也没看到这时候有异族入侵的史实。
“陛下此言差矣!如若各方豪杰自霸一方,烽火永不会在神州大地上熄灭。若无掌握乾坤之人出现,迅速结束这场战争,消灭数雄,恐怕天下百姓才真的永无安宁之日啊!而对外战争不同,无端侵犯他国,必会引起其余临国警戒。若同盟来攻,怕也寡不敌众!各国相互牵制,这才能使百姓长久地免于战争之苦,才能真正安居乐业啊!”
金义思悟稍许,拱手答道:“复严所言是极!朕自恃才华,真是小觑天下英雄。冒犯之处,还望复严勿怪!”
“还望陛下以天下大局为重,随臣一同迁都建业!”我见金义怒意全消,也自知轻重。
金义正欲答话,忽然内侍来报,北方有重要战报传来。帝国四年初,南宫安南逼曹兵于黄河水道。南宫安四败夏侯霸;杜袭屡胜曹子丹。攻占延津、白马、乌巢重镇,陈兵官渡岸口。西迫浩平于太行之侧,关和用计,孙宣画谋。浩平九进未得寸土。南宫安占领冀州、并州、青州。曹锐洛阳城头三敬酒,曹魏群臣尽颔首;北虽不敌南宫安,却未曾丧失河南半分土地。河西浩平九次击退南宫安军对并州的进攻,使反倒折了大将卑衍,南宫安在关和、孙宣地极力劝阻之下,加上童放、赐西数翻杀到,终于决定弃了并州,转攻毋丘俭残部,涿郡活捉大将徐荣,易县击杀山贼郭浩,悬毋丘俭头颅于北平城上。南方另有战报,山越军进攻柴桑,荡清江东四十一郡。会稽山上破元副,钱塘江畔退丁谷。西凉羌军南下天水,陈兵散关,执天子黄铆白钺入主西域诸邦。鄯善依附,楼兰归降。轲比能陈仓显威,魏文长落荒而逃。刘群死後,其子刘辉接管益州六十八郡。虽为人迂腐,勇谋不足,却仍立志革新,劝课农桑,年年必亲耕于都江堰下。益州家给人足,亦得民心。南蛮孟获兵起苍山洱海,聚八番九十三旬十万之众。东收交趾,北上荆益。童放治下襄阳水患,大江溃堤,流民四动,却抓住时机疯狂征兵,大量饥民入伍。
“复严,朕现在想知道整个水师的情况,说说吧!”凡霆口中称是:“臣此次奉旨统带水师西来共有战船一百三十艘,除去缇多统领那十艘艨艟外还有三桅大船十二艘,蜈蚣船和福船各四十艘,剩下的就是车轮舸和一些小型战船,现水师全军共有士卒一万八千二百人。”这是凡霆在极短的时间内用海船装备起来的水军,他的经验和缇多在财力上的无限支持使这支水军堪称实力雄厚:“好了,既然复严有如此雄厚的水军,朕命你立即出兵剿灭黄方逆贼,光复南中、交趾!”“臣领旨!”
翌日清晨,我带上张远、长子凡厉、次子凡疾三人,再从特工队中挑选了十五个,凑足十八骑飞奔长沙。
我来到长沙的第二天,陈尘便提着他制造的三矢强弩去给握看,问握能不能帮忙给改进一下。我摇头晃脑的夸奖了他一番,然后说研究研究再说。
过了一日陈尘拿着图纸来找我,说单矢连发可以轻松解决,但是三矢连发要上弦士兵会很费力,恐怕射上几次手便受不了了。我看了一下,便给他说可以用杠杆原理上弦,只要加上一个扳手便是,把陈尘又给镇了一下。
解决了连弩便下令军匠马上开工改进,只是我的弩枪大队只能换成了单矢连发弩,因为如果加上三个箭匣之后,士兵端着实在太重,拆下来背着也不方便,还不如取其精华,连射弥补了单矢的不足。陈尘看了我的弩枪大队甚是惊奇,越发对我恭敬。
这天我又去找陈尘,在院子里看到了冯封,这小子正坐在树下津津有味的看着一本书,头连抬都不抬。我走过去问:“小子,看的什么书啊?怎么不在房中看?”
冯封看到是我,忙起身行礼说:“屋中光线不好,不如在院中自在。此书是张远将军手抄的《孙子兵曹》,他命我先背熟了。”
我靠,《孙子兵曹》?我连忙抢过来,看了看对冯封说:“小子,这书借我看几天行不行?”
冯封摇着头说:“不妥也,张将军说要给弄破了就不教我了,再说我还没有背下来呢。”
我敲了他的头一下说:“张将军这么喜欢你,只是吓唬你的。先借我看几天,不会耽误你的,怎么样?”
冯封听了连连点头答应。我又对他说:“有空你偷偷去看看张将军的书房里有没有比较少见的书籍,回头来告诉我,有好处给你的,怎么样?”
冯封又摇着头说:“顺不为违心之事也!”
我从腿上靴子里取下陈须送我的那把匕首说:“看看这把匕首,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实乃天下第一的宝物,若是你办好了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便把它送给你,如何?”
冯封是我的贴身随从,早就见过我这把匕首,禁不起诱惑,看看四周无人,便答应下来。
却说那南中黄方,闻听金义真的派了凡霆带军马前来攻打,心中害怕,便于其弟孟优商议,想要望风而降。孟优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对黄方说:“兄长放心。他虽有凡霆,我南中上将忙牙长,力敌万人,定然能将凡霆斩于马下。”黄方便命孟优与忙牙长引兵万余,离城三十里,依山靠水下寨。
及两军对阵,忙牙长手拿开山大斧,耀武扬威向麦进挑衅,惹出了麦进怒火,被麦进冲马过来只一矛便捅了个肚穿,挑起来甩落地上而死。孟优这时才知麦进勇武不是吹出的,手下再无堪战之将,老老实实的下马请降。黄方见弟弟兵败投降,也大开城门,捧着印绶出城迎接凡霆入内。凡霆来时便已被金义给吩咐过了,若黄方肯降,自然让他接着做这南中之主。凡霆便依言让黄方仍为南中之主,他的弟弟孟优自然被带回荆州随军办事,说的好听,其实也就是变相当了人质。南中的百姓,闻听现在成了东吴的子民,都是欢呼雀跃夹道相庆。民心所向,加上儿子作了人质,晾他黄方也不敢想出花花肠子。
过的几日,三路人马皆都班师回来武昌,金义带众人接着,对出征众将大加赞赏,各记下功劳重重赏赐不提。
清明过后,期函关面见凡霆,称时日接近谷雨,但是新迁来的百姓手中农具不足,希望凡霆想办法给解决农具的问题。
此时大冶的冶铁已经日产近千斤,供应军械绰绰有余,于是凡霆便命兵造处暂停军械制造,务必要在谷雨前将农具为百姓补齐。张远和陈须自然也要搀和一下,汉代的农具虽然比较秦朝来说已经改进了不少,但是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如耕地用的犁还是直犁,建议改成曲犁。铁铲的形状更需要改进,样子跟春秋战国时的铲币似得,用来铲土很费劲,效率不高,建议改成了尖铲。还有像锄头、镰刀、镢、斧头、锛子、锥子、削刀、凿子、刻镂刀、锯子、锉刀等工具,需要全换成百锻钢制作的,工具好了效率才高嘛。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农民有了好农具才能种好庄稼,而且这批农具也不跟百姓要钱,只说暂时借给百姓使用,等有了收成多收一点地租便就罢了。如此上好品质的农具,寻常百姓谁能买的起。见凡霆如此宽厚仁德爱民如子,百姓们对凡霆的爱戴又增添了不少,为了报答凡霆的恩情,淳朴的百姓没有别的表示,只是闷头干活,要多打粮食为使君大人解忧。荆州境内掀起了如同学大寨一样的高潮运动,百姓们吃住皆在田地旁边,干的热火朝天。
现在荆州境内的大地主,手里还掌握着大量土地的已经不多了,因为当年赤壁战後,曹久败回许昌时带走了一批富有的地主,接着凡霆拿钱向没走的地主们购买土地,于是荆州境内的土地大部门被掌握在官府手中,凡霆自然成了荆州最大的地主。而土地的使用,也算是变相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只要你想种地,官府就会分给你地种,但是土地所有权不是你的,不允许你买卖,希望能以此管制住土地的兼并。百姓只要有地种,有粮吃,谁还吃饱了撑的跟着造反。凡霆每次下乡视察回来,都是满面笑容。
转眼就快到五月初五,端午节,纪念屈原的日子。为了纪念这位中国最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我将西汉刘向辑集的《楚辞》找来,又重新整理印刷了一遍,其中有《离骚》一篇,《九歌》十一篇(《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君》、《河伯》、《山鬼》、《国殇》、《礼魂》),《九章》九篇(《惜诵》、《涉江》、《哀郢》、《抽思》、《怀沙》、《思美人》、《惜往日》、《橘颂》、《悲回风》),《天问》一篇。文人墨客对屈原大都是怀有敬意的,见到能拥有屈原的大作,自然纷纷端着银两蜂拥而上,而我继续在家里数着钱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