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凡逊要出列反驳,金义赶紧举手作投降样:“朕知道凡爱卿要说什么,我们以后再议。顾爱卿,今明两年的华夏大学毕业生,要多安排到北方各地。”
顾庸道:“尊旨,今年六月毕业的,大多已经安排到北方各地任职,明年的也会照此办理。尤其是师范生,几乎全部安排到了北方。”
金义问道:“这些师范生的官话说得如何?他们可是推广官话的中坚力量。”
顾庸道:“皇上放心,所有大学生官话不过关都不能毕业,师范生更是有严格要求。另外已经开始在所有学校推广官话,加强对官话不过关的教师的培训,现下所有大学中学都已经以官话教学;五年内,在帝国所有公学大中小学校中将只能以官话教学;十年内,蒙学也要全部以官话教学。达不到要求的教师将被解职。”
金义点了点头:“今后帝国官话不再是官员的专用语言,而要成为全体帝国国民的语言,所以朕建议,将帝国官话改名为帝国国语。”
顾庸道:“皇上英明!”
“河北战报,大捷!”一马飞驰而进,跨入建业城门,直奔皇宫禁地。天子激动的持着刚刚送来的捷报:“好!好!好!”朝廷终于松了一口气。紫醉金迷于建业的大臣纷纷赞扬天子的雄才伟略,天佑帝国,把前线所得的功绩都说成了天子所为。不过兴奋的天子在赞扬声中没有忘记前线的战士,赐下了大批财物犒劳士将,并派我带上本部赶赴前线,协助金方德早日尽剿曹魏班师回朝。
凡霆回到中原后,探子迅速报来两处战况,一是河北战斗已经结束,真定已然陷落,南宫安缴获大批武器、粮草。杨祚还取了陈行的首级;二是曹俢提前发动了进攻,但没得到友军配合,被知康率军顽强击退。击毁曹魏水军两艘艨艟、六艘撞舸,魏军伤亡约二百人。从统计的双方数字来看,凡霆判断这只是曹俢的一次试探性攻击。
雷奇道:“我们内部有曹俢的探子,曹俢知道了我们今日兵分两路出击的消息,当即决定提前进攻,幸好统制郭奕反对,坚持按原定时间,否则中原就危险了。”
凡霆叹息道:“曹俢不愧是一代名将,非常懂得把握时机的重要性,今日我把人马分在三处,确是失策了。”
凡霆走到码头上看望受伤的兄弟,结果看到知康阴沉着脸下船,他看见凡霆,连一句话也不说,就找个石墩子坐下来,从腰间取出酒葫芦,大口大口地喝酒。凡霆觉得很奇怪,雷奇低声道:“今日阵亡的十几个兄弟中,有一个大头目,是韩大人的弟弟韩亮。”
凡霆走到费保面前,诚恳道:“韩贤弟!我应该向你道歉,从一开始你就反对议和,我们总共只有两千五百人马,如此分兵,力量确是太单薄了,今日若不是郭奕太笨,濮阳军就完了。”
知康冷冷道:“你是主帅,当然你说了算。”
凡霆於是让知康就坐,并解释道:“这不是我的主意,是皇帝陛下吩咐的,要我与曹魏议和,我只有照办。”
知康见我如此说来,也便无言以对了。
凡霆於是开始发号施令,调兵遣将,按照陈须制定的计划布置兵力。陈尘率三百名步军负责诱兵;张氏兄弟率一千五百名水军在芦苇荡伏击;雷奇率五百名步军绕到官军背后攻击;凡霆率一千名步军待命,等魏军崩溃后,发动总攻;宇格方和易阳、安实率一百名骑兵和剩余的几百老弱残兵在山头作预备队。吕岱、预凯成了麦进的副手。
宇格方提出参加前线攻击,被凡霆拒绝。
宇格方皱起了眉头,陈须看在眼中,忙对宇格方道:“郭将军已多次同魏军交手过,我们文臣未有寸功,所以此次由犬子伙的军队主打,郭将军就观战一次吧。”
宇格方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凡霆主动亲自上阵,至少比怕死的金洪强。
几乎同时,魏军方面也在开会,华序率领的人马号称三千,其实只有两千五百多人。队伍进入李家道口旁的黑石岭时,黄安下令扎营开会。
华序只有六十八岁,穿着完整的铠甲护具,头戴银盔,面孔白净。钜野、任城、金乡、郓城四县县尉坐在他旁边,其他人坐的稍远一些。
华序道:“目前东吴凡霆一伙有三千多人,虽然比我们略多,但他们都是乌合之众,一触即溃。所以本官打算兵分三路攻打东吴。钜野、任城两县乡兵七百多人为左路,从东面坐小船攻击,金乡、郓城两县乡兵七百多人为右路,从西面坐竹筏攻击。我亲自率一千人从中路攻击,十门石炮安在中路的两条大船上。大将军已出了重赏,首先杀过黄河的赏黄金一百两;擒杀凡霆、宇格方的,赏三千金;擒杀其他贼首的,赏一千金。”
於是众将纷纷领命离去,但,正在此时一件天大的事件发生,使得吴质不得不放弃了对于中原的进攻。
经过紧张的筹备,12月初我军发动了一系列雷霆攻势。
晋阳一线是主攻方向。由于壶关以外闹起了贼寇,晋阳守将夏侯霸、文钦带了一万五千兵马前去讨伐贼寇,城中仅余万余人。我大军从洛阳、长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了晋阳西部的平阳港,兵锋直指洛阳。
在汝南、宛一带。我军在汝南设立了第四军团,以黄叙为都督,大力招兵买马、发展内政。
而此时的邺城,城中大军主力正在与南宫安军作战,南部的盗贼肆虐,尚未平息,留守的万余人又要讨伐盗贼,又经历了瘟疫祸害,可谓损失惨重,城中所余不过五千人。我抓住战机,令周宇、欧育为统帅率部由黎阳出发攻打邺城。周宇、欧育等人自是身当士卒,奋勇向前,一心有所表现。
此时,雄踞河北的曹凡,已经率军退往上党,手下有钟会、邓艾等名将,实力不可轻侮。而我方此时拥有35座城池,拥兵155万,都是南征北战、所向披靡的精锐之师。
最后的战役终于打响。
帝国26年5月,经过充分的准备,我大军分三路讨伐曹凡。一路由第四军团都督黄叙、镇军将军雍闿两位将军率领10万大军自北海出发、北渡黄河攻打去年被曹魏占去的平原城;一路由前将军周宇率领10万大军由濮阳北渡黄河攻打邺郡,最一路由平北大将军张远、骠骑将军许庆率领6万大军乘坐楼船北上渡海,远程奔袭南宫安空虚的后方襄平。
我军三路大军齐发,逼迫魏军各条战线同时面对我方压倒性的实力,再无战略纵深可言。曹魏和南宫安加一起虽有25万大军,但在兵力分散下根本无力抵挡我军的进攻,各条战线上的捷报如雪片般飞来。
据各处军报,我精锐之师势如破竹,不到三个月就顺利攻占了邺郡、平原和襄平。南宫安军兵败如山倒,尤其当听说远在后方的襄平都被我军攻占时,士兵甚至将领们都已经毫无斗志。有些疯狂扯去身上的铠甲逃跑,有些干脆解下铁甲兵刃跪在路旁乞求投降。
张远、黄叙、周宇等人送来的这些军报让我深深的意识到:国家统一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这日,欧育正在邺城公厅内理事,忽有吴军探马急速来报道:“报,将军。邺城以南三十余里处黎阳方面发往邺城的粮车被劫,两百余辆粮车多被焚毁,护粮之千余军士也无部阵亡,无一幸存!”欧育闻言大惊道:“定是魏军余部所为?可曾探知魏军劫粮后去向?”探马道:“未曾得知,我等到时,魏军早已无影无踪!”欧育点了点头道:“下去速速再探,务必找出魏军去向!”“喏!”探马退了下去。
周宇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只片刻间千余押运军士便无一生还,这支魏军的战力定然是十分凶悍,留在我军粮道之旁岂非是心腹大患。定然要早日捕获其行踪,然后一举歼灭之。”于是欧育立即派出大股侦骑,在粮道左右搜寻其魏军行踪。
一连三日,丝毫未捕获魏军行踪。反而又能有数支粮队在黎阳前往邺城的途中被袭,押运军士尽皆阵亡。凡霆闻听战报,不由得暴跳如雷,严令周宇速速剿灭魏军粮队,否则定斩不饶。
周宇不禁着恼,便派出万余兵马在邺城往黎阳的粮道旁山地之中到处搜寻魏军动向。这一日,正当吴军像梳头一样在粮道左近搜山时,周宇又接获战报:“东平郡运往邺城之数百车粮草又遭敌袭,押运的两千余军士死伤惨众,但还好我军援兵急时赶到,尚有军士幸存!”
周宇大怒道:“这魏军真是狡诈,我在南边寻他,他却跑到北边去。如此反复搅转,我军粮道如何得安?”便道:“可曾知晓是何人所为么?”探马道:“据幸存军士所报,劫粮之魏军俱穿我军服饰,打我军旗号,诈称是将军派出巡护粮道之军,所以我军方才屡屡无备,被其偷袭成功。至于其领军将领,有我军士认得,好像是曹凡麾下大将程二徐公明!”周宇闻言大悟道:“我道如何寻他不到,原来如此。这程二可真够奸滑的!”想了想道:“与我传令下去,所有我军运粮、护粮队伍都需有口令交接,口令现为‘纵横’,回令为‘虎贲’,如不知口令者就是魏军,当速速报来!”军士领命退下。
当下,吴军后方军马全力开动起来,搜寻起劫粮的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