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有些像在交代又像在害怕发生什么,所以把一切说的好清楚。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想说的,每一句都让莫铭浅刻骨铭心,她知道这些话说了这一次不太会有下一次出现的可能,有些话说的越早对谁都有好处。莫铭浅坚信着自己会坚持,她从前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那样若即若离的,如今她知道了,他也会害怕。
他说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面都习惯了,很坚强什么事都扛得住。他说,我不想害人,也不想别人来害我。他说,每个人都有怕的,每个男人都有弱点,所以一直顾虑。他说……
他说了好多,她都记住了。
她只有一个问题想知道,这一刻起,他们算什么呢?
莫铭浅问他,“我能把你当作我男朋友么?”小贝壳反问她,“你说呢?”
莫铭浅抱着软软的枕头有些发愣舒了口气缓缓打过去,“我想,你是。”
小贝壳简单的回了她,“那就够了。”
只一句,莫铭浅的心突然就盛开了,安静的盛开了。没有什么比得到喜欢一个人的肯定更开心了,她就让她的梦想在这个世界里滋生了,安静的成长,等到有天会盛开出诱人的花。她是这样想的,她也希望未来就是这样的。
有些话并没有多余的意思,只是让人听进了心里就会不由自主的难过。
莫铭浅只是觉得心里一阵阵刺痛,眼泪就像决堤自顾自的往外流。她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总以外界莫须有的东西施加压力逼迫自己看现实,逼迫自己退缩妥协,在她看来明明一切都是光明的,为什么总能在快要接近中途站的时候有人会放弃会胆怯呢。
莫铭浅不知道小贝壳是哪种人,而她也根本不去想象他究竟想要做哪种人,太过简单也好太过复杂也罢,那都是之后的事,那都是应该在她真正面临他之后才会发生的一切。
她知道不论他说什么,她能为他做的她都一定会去做,不顾一切。她只是希望他能温和的说这一切,即使是她心甘情愿要求来完成的某些事。
她只不过是想借着小小玩笑的名义来得到他的一句宠爱罢了,不过一声媳妇的宠爱罢了。可他不愿意,那又能怎么样呢,她却还是愿意,愿意努力的去分担,即使那很微小的事。
小贝壳说坐车的时候梦见她了,她就在电脑的这一端乐的傻呼呼的,顺手就把杯子的凉水喝了下去,流过喉管时才察觉到那流下去的冰凉。他让莫铭浅发了几张近照给他看,他说她额头高有头发遮住会好些,莫铭浅其实一直就是有刘海的,只是懒的时候就会梳上去,洗头时候才放下来。
莫铭浅只是觉得她心里的小贝壳是有那么些在乎着她的,至少他愿意认真的看她。
某天小贝壳突如其来的点开了视频,问莫铭浅有没有,莫铭浅一下子就慌了神,赶紧说她要去梳头,然后就急匆匆的跑去卫生间梳了头顺便穿了外套。
在要接受视频开起的那一刻她还深呼吸了一下。那过程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小贝壳说她,你怎么老嘟嘴呢,都不笑,笑笑多好看啊。莫铭浅在看到这话的时候就很开心的笑了,没缘由的。
天气好冷,莫铭浅每到这个季节都会开始大片时间的生病,平时不生病,一生病就一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多时候迷迷糊糊的梦见一些事吓得心惊胆战,梦醒之后再回想却又不以为然还会期待再次遇见。或许好多事就是这样,毫无防备时遇见总会慌乱的不知所措,而当有所预想时后出现一切就变得平淡无奇,似乎一切都可以被自己掌控,包括情绪。
莫铭浅总是觉得自己能够遇见自己的未来,说的更确切一点不是遇见,而是肯定了某种未来朝着那个方向不断努力。那一路上总有人会逃跑总有人会停下,而她总是在那些人里观望着,她不敢停下来也不敢跑的太快。她也会害怕,害怕着跑的太快一不小心撞进了死胡同里而放弃继续寻找,害怕着停下来感受到被丢弃的气息而没有勇气抬头看。
渐渐的她连想都不愿意想了,有时候期望的太美好反而沉重的让人更加担心得不到,她开始放下那种慌乱的追逐,她想了好久,想要安静的守在自己的一小片地方,然后静静的等待着那可能会来可能不会来的一种结局。
总有那么一些话你会愿意写下来给予那么一些愿意看到的人,总有那么一些小情绪会被那么些人接受并宠爱着,总有那么一些不安会被那么一些人小心翼翼的收藏爱惜。但,请你明白,只是会有那么一些人,而,不是所有人都会那样。
莫铭浅总会想要写下些什么话,可是有时写的太多反而让人厌倦,当她明白的越多她也越害怕,如果一个人频繁的被你看穿想法,那么他还会愿意听你絮絮叨叨么。没有人会吧,那样只会加快一个人离开你的步伐,当你越着急的想要去寻找的时候他就会越轻松的躲过那些纷纷扰扰。
小贝壳突然问起莫铭浅,“对我的感觉还有吗?”
莫铭浅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问起这句话,她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说了就会有,如果那个人连这点感觉都没底那么说了还有什么用。
他的话像是失落也像是种解脱,矛盾的在自己心里挣扎,无法偏向想要的多一点,也无法退后必须要的少一点。她能做的除了毫无保留的释放那颗心其余都变得不重要了。
他说,“你终究是要离开我的!”他说,“迟早要来,还不如来的早一点。”
她说,“那只是你的觉得!”她说,“我是很喜欢你,也希望你喜欢我,可是希望这种东西不是想得到就会一直有的,每个人都会受挫每个人都会放弃,可是呢,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想过放弃或离开,如果有天你在的时候而我不在。那么就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可是我并没有,我一直遵守我对你的回应,我一直都在,你想见到的时候都可以,不想见到的时候我也可以回避。”
他说,“我比较敏感,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