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对不起大家。最近几天心情不好,有些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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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鹭州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流从手掌缓缓的进入身体,慢慢的在自己的四肢百骸游走。这股清凉的能量像极了自己水能力的治疗能力,却又不太相同。
这股能量在慢慢的调动自己体内的生机,将自己的身体机能调整到最佳状态。感觉到这股能量,林鹭州体内霸道的冥焰,立即开始运行起来,一下子就这股能量驱出了体外。
只听耳边传来了一个低沉厚重的男中音,他沉声叹了口气:“还是不行么?”
恢复了意识的林鹭州,睁开眼。醒了过来……
举目四顾,林鹭州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木屋当中。木屋中陈设简单,一桌,两椅,一几,一床,一柜,就是这间木屋里的全部家具了。
在窗边的矮几边上,有一个红泥小炉,炉上有一个小小的水壶,正在汨汨的烧着开水。
打开的窗户,让窗外清冽的寒风将屋里的温度变得和室外一样,也让这个小屋里始终保持着清新的空气。空气中有淡淡的松木香气,看来附近一定有大片的松林。
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神色沧桑的中年人。他的手,握着林鹭州的手,看到林鹭州醒来,他温和的一笑,说:“你醒了,年轻人?”
林鹭州从中年人手中抽出手,在床上坐了起来,打量起眼前这个沧桑中年人。
只见他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脸上皱纹从生,两条长长的眉毛几乎垂到了丹凤眼的眼角,一头精干的短发让他显得很精神。一身麻制的青色衣衫穿在他身上,显得很是合体。
林鹭州清晰的感觉到,这个木屋里的温度至少在零度以下,可是这个中年人却丝毫不觉得冷。他,一定不是普通人。
林鹭州起身下了床。他的鞋子就放在床边,依旧是他从尼雅人部落里穿出来那一双。他穿上鞋,一言不发的向屋外走去。
中年人见他不说话,摇了摇头,并没有追问什么,而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木屋之中。
林鹭州出了木屋,发现木屋外是一间五六十平米的房间,地面一尘不染。屋里放满了几乎有屋顶高的书架,书架上放满了各种书籍,根本数不清有多少本。
房间里,弥漫着纸墨的清香,以及松木的味道,让人心生宁静。
他没有在屋里多做停留,径直出了木屋。走出木屋,屋外一片冰天雪地!他回头一看,身后是一座二层的木质阁楼,阁楼的门框上挂着一块木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
“泼墨生香”四个大字。看来,这间阁楼的主人,倒是一个雅士。
小阁楼建在山腰,旁边就是足有百米高的断崖,向远方眺望,可以看到山脚下的一片银装素裹,以及远方的像钢铁巨龙一般的奇迹之墙。
阁楼后面,是一片波涛起伏的黑松林。伴着松涛阵阵,北风将松香送了过来。
天气晴朗,地面上一片洁白的积雪,反射着刺目的日光,上面根本没有任何足迹。林鹭州走出阁楼,看着眼前的断崖白雪,以及被白雪覆盖的下山之路,根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去哪里去。他费尽千辛万苦才从云城千里赶回西安,希望与爱人兄弟重逢,却亲眼看到谢清颜嫁人。
此时的他,心灰意懒。再也不想接近西安城一步了。可是,不去西安,天大地大,他又该去哪里呢?他站在阁楼门口,一时痴了。
“年轻人,我照顾了你这么多天,帮我个忙可好?”身后传来了麻衣中年人的声音,让林鹭州回头侧目。
麻衣中年人手里持着一把用竹枝扎成的大扫把,看着一脸漠然的林鹭州说:“岁数大了,腿脚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方便了啊……帮我扫扫雪吧!”
这个麻衣中年人的声音满是沧桑感,仿佛他真的已经七老八十了。林鹭州没有多想,顺手接过了麻衣中年人手中的扫把,开始帮中年人扫雪。
他沉默着,一言不发,手持扫把,开始把阁楼前厚厚的积雪扫开,露出青石地板。积雪很厚,需要花不少力气才能扫开。好在他的力气倒是不小,扫起雪来,正好合用。
花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林鹭州才将一百多平米的庭院清理出来。青石地板上满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看就是无数年前的古物。放下扫把,林鹭州怔在那里,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他回头,那个麻衣中年人手中端着一个紫砂的茶杯,正一口口的浅抿着清茶。
面对林鹭州仿佛离群孤雁一样的目光,中年人眼睛里满是平静。他指着下山的小路说:“扫完了?还挺快的,既然你干活这么快的话,不如把下山的路也扫了吧……”
听到这话,林鹭州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寄托。他举着扫把就向小路上走去。
他开始一米米的扫开小路上的积雪。下山的小路很长,坡度倒不是十分陡峭,林鹭州挥舞着扫把,认真的扫着雪。仿佛扫雪这件事,是他存在的唯一价值。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落日远远的消失在地平线上。林鹭州不知道自己扫了多远的雪,他的眼里只有脚下的小路和路面上的积雪。
“天黑了,跟我回去吧!”麻衣中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淡淡的说。
如果放在之前,不等来人接近他方圆百米之内,就会被他发现。现在,这个麻衣中年人都走到了他的背后,他却依旧浑然未觉。
听到麻衣中年人的话,林鹭州皱眉看着没有尽头的下山小路,举着手中的扫把不知的从。
“别看了,今天扫不完,明天再扫!总有扫完的时候……”
听到麻衣中年人的话,林鹭州木然的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下山的路,就跟着麻衣中年人一路回到阁楼。
“来,吃东西!”麻衣中年人递来一个粗瓷大碗,碗里有饭,有肉。
林鹭州依旧一言不发,他抓起碗大口大口的将碗里的饭扒得干干净净。他根本没有尝出碗里的饭是什么滋味,只是麻衣中年人让他吃饭,他就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麻人中年人毋庸置疑的话,让林鹭州不自觉的就遵从他的指示。他说扫雪就扫雪,他说吃饭就吃饭。林鹭州只觉得,自己仿佛天生就应该听他的话一样。
在林鹭州的心底,隐隐有一个念头:至少,帮他扫雪,我可以有事情可做。
现在的林鹭州,在信仰崩溃之后,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个麻衣中年人,虽然只是安排他干活,却让他找到了一丝自己应有的存在感。
见林鹭州吃了饭,麻衣中年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不错,你占了我的床好几天了!今天,你睡地上!进那个门,是仓库。自己拿被子出来,在屋子的角落铺床睡吧。”
说着,麻衣中年人头也不回的就走进屋里,不再理会林鹭州了。
林鹭州犹豫了一下,他最终还是顺着麻衣中年人的指示。打开了他所指的那扇门,从里面拿出了一床被子,直接扔到了地上,躺了上去。
干了一天活的他,只觉自己两条胳膊,都酸酸的。其实这么点痛,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真正的痛,在心里,无时不刻的不在腐蚀着他的内心。让他无处可逃。
所以,他选择忘记自己。只有忘记自己的一切,心才不会疼痛。
如果,自己单纯只是一个山路扫雪人就好了……抱着这个念头,林鹭州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