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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乡村之行,又见死人

假期离开学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自然不能用来写作业,打游戏,用来串串门就比较不错。这不,趁着这段时间,许毅超的妈妈带着许毅超,前往了乡下的奶奶家。

奶奶家是在农村,不过说实话,现在农村的生活条件可不比封建社会那些年了,有时候说句实话,有些农村人可比城里人有钱多了。办些小厂矿什么的,比那些所谓的白领可要富裕的多。而且最近国家不是进行城乡一体化吗,现在的农村,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够跟真正的市区划上等号了。

“妈,听说奶奶家是盖了新房子了吗?”坐在前往乡下的长途车上,许毅超也是闲得无聊,手机上也没什么有趣的游戏,只好聊聊天来打发无趣的时间。

“当然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把你也拉过来了。你奶奶家以前的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三个屋子,你奶奶跟你叔叔各一个,剩的那一个还漏着雨,根本就没办法住人。就算是我能跟你奶奶挤一挤,你也没办法发落不是?你叔叔那……”

说到这里,许毅超的妈妈试图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脸色微微一变,却是不再继续往下多说。而许毅超也在短暂的停顿之后想起了什么东西,撇了撇嘴,也没说什么。

乡下虽说正在向城市化靠拢,但是毕竟还没有完全达到那种地步,一路上大体上倒都是平坦的柏油路,可是也时不时的会碰到一些土路,尤其是越往乡下走,土路就变得越来越多见。

长途车也是有限度的,最多也就是到达镇上就不再往后走了,什么乡村土路,人家是不会走的。所以,来来往往的就需要坐另外一种比较蛋疼的交通工具——三轮车!

要说坐这三轮车,相信很多人都会下意识的想到“颠簸”二字,即使是走在平坦的大路上,三轮车也是一路颠簸不停,更不用说是坑坑洼洼的土路了,简直能把人胃里的饭食都给抖出来。端的是难受非常。但是这就是它本身的特性。谁也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也许是发动机,也许是轮胎。总之。非专业的我们,就不去追究这些问题了。

一路跌跌撞撞,却也总算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乡下村庄,许毅超奶奶家所住的地方——百草坡!

四周的田地还没有被国家收回,也没有被某些企业收购,一路上的农作物随处可见,什么小麦,玉米,毛豆,蚕豆之类的,放眼望去,全是绿油油的一片,倒是比虽然繁华,却毫无生气的市区更加让人愉悦。

农村人现在都还保留着很多传统的习俗,比如说此时此刻,许毅超和妈妈作为远来之客,大老远的就受到了奶奶的迎接。在村口就看到了那些许熟悉的身影。

而如果是放在市区,哪怕你是领导上门,也不会有人专门在楼道口甚至小区口诚心等候,最多也只是在家里摆上一桌好菜什么的,作为欢迎的仪式。

村子里的人倒是热情,好像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熟悉与陌生,只要多少能够扯上一点儿关系,那就可以是朋友熟人。

母亲虽然未曾在这个地方长大,结婚后,来这里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但是那些村口的老头儿老太太却能够清楚的叫出来母亲的名字,以及她的身份。

客人来了,奶奶自然也就不再与那些老伙伴们闲聊,打了个招呼,就带着许毅超母子二人回了家。

奶奶家是在村子口附近的,不用特别深入就能够走到,正如母亲所说,原本的木栅栏土墙,此刻却被红砖铁门所代替。哪里还能够称得上“破旧”二字?

进入大门,正对着的是一个拐角,而在拐角正对着大门的那一面上,是一幅鱼跃湖水的壁画。虽说是壁画,可不是那种类似于敦煌莫高窟里面的那种高级货,而是用几块已经弄好了画的瓷板砖拼凑而成的。因为是贴在墙壁上,所以才称作“壁画”!

而许毅超却注意到,临近大门内侧的一面没有贴瓷板砖的墙壁上,却贴着一幅有些“封建”的壁纸。

“上天言好事,下地保平安!”

毫无疑问,这是一幅画着灶王爷的画,不过也许只有这农村才能够看到这种东西了,城市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太相信这个。

“小娟呐,这么长时间没见,小峰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小娟是母亲的昵称,全名叫做陈慧娟,而小峰,毫无疑问,就是许毅超父亲的称谓了,全名许海峰,也只有许毅超的奶奶那一辈的人,才能够用小峰这个称谓来称呼许毅超的爸爸了。

“海峰最近不是忙嘛!公司单位这两天工作有点儿多,他也抽不出时间来,不过海峰他还是惦记您呢。这不,自己来不了,不就把小超给送过来了吗?”

“哦,是这样啊。”

奶奶点了点头,不过眼中却是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失望,毕竟是母子连心,虽然许妈妈一定程度上可以替代,但是却不能完全替代,在老人的心里,当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更加重要。不过,儿子来不了,孙子来了也是一样。

“小超,这么长时间没见,长高了不少啊。啧啧啧,都长成了这么帅气的小伙子了。”

长辈夸晚辈,尤其是自家的孩子,当然是往好了夸的,哪怕你长得其实并不帅,人家也会用“高大”啊之类的词语形容,何况许毅超本来就是八分男,称不上帅的逆天,但也绝对称得上是“好看”二字。

不过这种话,许毅超除了微微一笑之外,还能说什么?

母亲与奶奶闲聊,许毅超是插不上嘴的,无奈之余,只能在四处逛一逛,就当是熟悉环境了。

“对了妈,小军呢?”

许军是许毅超叔叔的名字,家里比他大的人都以“小军”二字来称呼他,算下来,好像就许毅超一个人没这个资格。

然而许奶奶却是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带着几分不悦,“提他干什么?等他什么时候饿了,累了,自然就会回来的。”

许妈妈尴尬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这种事情,的确有些不应该提起来。

许毅超在不远的屋子里站着,显然也是听到了这句话的,无奈的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位便宜叔叔,还真是让人有些无语。

手中拨弄着一个小小的相册,里面都是家里人的照片,有的是全家福之类的,有的是个人的,有的却是家人与外人朋友之类的合照。

许毅超的叔叔,模样倒是有几分帅气,如果他能够好好的,兴许也是一个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小伙子,毕竟是有几分脸面,光是模样,就能为他平添好几分印象分。

“这张相片……”

里面那个约莫二十岁左右,身穿一套蓝色的牛仔服,脸上还带有几分稚气的青年小伙子,便是几年前的叔叔吧?如果单从这张相片上看的话,很难想像,他的本性,居然是如此的不堪……

“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许毅超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张照片上,除了叔叔模样还算正常之外,其他几个要么染黄发,理怪发,要么就是戴墨镜,吸烟,这样的外表,怕是一看就能猜出他们的个性。跟着这样的一群朋友整日混在一起,能有好出息才真有鬼了。

“大……大娘!不好……不好了。”

正在思索之间,奶奶家的大门却被人突然推开,进来了一个约莫三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一脸的胡子拉碴,却是满面忠厚,想必也是一位老实之人。然而此刻不停的喘着粗气,却是一幅火急火燎的样子。

“小凯?怎……怎么了?”

奶奶显然是认识这个人的,刚刚踏出屋门的许毅超直接就听到了这一段对话。

“大娘,小军……小军他出事儿了。”

“啊?”

许奶奶脸色大变,“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几步上前,抓住那位中年男子的双手,“小军……小军他怎么了?”

许妈妈也是一脸焦急,快步凑了上去,毕竟是一家人,许奶奶都不计较那些,她又岂会耿耿于怀?

“沟……沟里出人命了!”

中年男子断断续续的吐出这句话,却是让许奶奶双腿登时一软,好在许妈妈就在旁边,及时的扶住了她的身体。

“妈,妈,妈您怎么了?”

中年男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摆了摆手,赶紧解释,“大娘您误会了,死的人不是小军,只是因为小军是第一发现人,现在没办法脱开身。”

许奶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许妈妈也是一阵庆幸,老年人就这点不容易,身体不好,受不得什么大刺激,指不定有什么事情刺激了心脏,说走就走了。这种事情,谁也没办法预料。

“大叔,死者现在在什么地方?”

虽然知道这种事情能不扯上就尽量不要接触,可是骨子里的性格却愣是让他控制不住,下意识的就问出了这句话。

“在……在村边儿的那条沟里。”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似乎一下子没有认出来许毅超的模样,不过却也下意识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许毅超没说什么,转过头,留下一句话,“妈,您照顾好奶奶,我去看一下。”

说完,也不等许妈妈做出回复,自己便撒开双腿,朝着记忆中的那个地方奔跑过去。只留下身后许妈妈焦急的呼喊。

“小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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