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再也不坐三轮摩托了,那是一种很难理解的痛苦。貌似我上了大学就坐了两次,第一次是在晚上的时候,从电子科大到我们学校的路途上在晚上是很阴森的,正因为在别说人连鬼都没有的康庄大路上,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们几个舍友坐着科大门口仅有的一辆摩托车跑的飞快,这让我想起了我以前买的一双鞋子——特步,真是他妈飞一般的感觉,用我一哥们的话来说,就是持续云端,抵死缠绵。
三轮摩托往往是在没有人烟的大路上凸显出它的速度,而且每每都能将啃啃哇哇的路面震动的泥土飞上天,如果这样的除了车铃不响其余都响的三轮遇到行人,绝对比时装表演换装的速度还要快得多,用我们那说,这就叫做贱泥一身。几个学生坐到摩托上经过好一阵沉默,都似乎是难以忍受的样子。我顶着想吐的冲动想闭着眼咪一会,脑袋刚刚碰到摩托车上的窗户玻璃,只听“咚咚咚咚.”的狂响声随着车子震动的频率产生了共鸣。也许有人得脑震荡的原因,可能也是源于他曾经坐过三轮摩托。最是难过的是遇到拐弯的时候,三轮摩托还能做出高难度的漂移,直飘的三轮老板红光满面,好像吃了伟哥一般。飘的我是浑身头疼,满肚子牙疼。这是我们那么说的,就好比唐老鸭米老鼠,我们那里的孩子反着说就是唐老鼠,米老鸭了。
总算是在痛苦中结束了相当震撼的旅程,我下了三轮,打电话,说,孩子们,哥哥回来了。等了门口那大爷抽了四根烟都没有等到一个宿舍的哥们出来帮我拿东西。
倒是他们问,哪啦你?李梦遥。
我说,我都他娘的门口了,怎么搞得,这么没人性。
然后统一口径,偷菜呢,顾不上。
后来回到宿舍,两个舍友殷勤地帮我提东西,还说道:“对不起啊,让你受惊(受精)了。”我们宿舍都喜欢用些一语无数关的话语来表面光鲜暗里讥讽的话语来表达,我一听就听出来了。想伸脚踹人,才发觉力不从心。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没吃东西,加上坐三轮引发的后遗症,感觉自己像是菜地里多余的狗尾巴草。
我放下行李,伸脚上床,说,哥们先咪会,懒得和你们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