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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八阵图之外的风流(一)

许二哭得实在高明,甚至捶胸顿足,显然已经伤心到极致的极致……

许二的演技实在高明,要是活在今世,一定可以获得什么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之类的奖项。老道在屋顶上也为之动容,于是,站了起来,高喊一声,师傅在此。

许二仰头一看,哈哈大笑了起来。师傅,你中计了……

老道一惊,方才知道这是许二之计……不禁汗颜,这等徒弟,实在高明……

老道以灵巧的身法,下了屋顶,笑眯眯地走到许二面前,许二正乐得欢,不想师傅的拂尘顶敲在下了许二的脑袋上……

许二心理暗道,他老母的,师傅变得还真快。刚才笑眯眯的,现在怎么一下就怒了……

此时,老道高喊一声,无量天尊!许二,你和我玩躲猫猫,不讲规矩啊……

许二说,徒儿知错了。

不一会儿,二人同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苔痕上阶绿,二人也顾不得了,却探讨起来孙子兵法,最终扯到了孔明的八阵图,老道说自己曾经研习过的……

话到此处,老道暗想,自己不妨和许二玩躲猫猫,摆上一个如此的阵,看许二如何能找见自己。

有些学问,研习归研习,多数人纵使研习一生,也不会研习出什么名堂。比如现在很多人,大家都以为是国学大师,其实不过蝇营狗苟,摇尾乞怜,堪比鲁迅先生的“乏走狗”,——在北大号称大师,却大言不惭,认为的贫富差距还不很大,认为应该向朝鲜学习……或者做起学问来,“队”站得相当明确,——聪明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在笔者看来,——不过垃圾也。而笔者所言之老道,也自以为自己研习过易经八阵图,应该也算是精通奇门遁甲……

老道说道起来,也夸夸其谈,神神叨叨,总显得甚是动听。

后世金庸的武侠中,东邪是精通奇门遁甲的,桃花阵便是按照八阵图布置的,所以一般人是走不出来的;其女黄蓉也聪明绝伦,先是解开了瑛姑布置的数字游戏,后来又和赤练仙子李莫愁斗法,搬动几块石头,便成了八阵图,莫愁姐姐怎么也找不见;和金轮法王斗法,如出一辙,幸亏东邪的关门弟子程小姐在关键时候,动了八卦阵,最后躲过了坏人金轮哥哥的追杀……

笔者以为这其实很扯淡,金庸大概也不懂什么八阵图,只是完全受了《三国演义》中诸葛亮的影响:孔明哥挂掉之先,早已料到以后东吴有一大将要经过自家门口,便预先摆好八卦阵,交代自己岳丈千万不可相救。最后果然困住了陆逊,然而老丈不知道抽了哪根筋,最终还是相救……

事实上,老道对八阵图或许仅仅只是知道一点皮毛吧。但似乎也比后世的金庸大侠知道多一些。老道给许二讲起了八阵图,说起战争中,其实不过是各个兵种的相互配合,以及各种兵器之间的相互协作,杀伤力肯定是很大的……至于剪成几个小人,便可化作千军万马,老道以为这是不可能的。关于八卦阵里的数字之迷,老道没学过后世的数学,也实在厌恶精密的推算,便也只是浅尝辄止。

而扯八卦,又扯到了邵康节的梅花易数,扯到了各种算命技巧,最终老大下了一个结论:三分命注定,七分靠打拼。——后世的一首流行歌曲唱得很欢,其实是废话(马克思老哥就讲得给力,内因决定外因,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

当许二缠着老道要老道给自己算一命时,老道教导许二,对于自己的命运不可算命知道得过于详尽,因为察见渊鱼者不详。——正所谓难得糊涂也。

后来老道对许二说,我在山上布个八卦阵吧,还和你继续躲猫猫,看你能否找见我。

许二眼珠子一转,那不行啊。青山这么大,谁知道你在哪里布呢!

老道说,那就要看你的悟性和天分了。

许二嘿嘿一笑,又问老道,那师傅你说我悟性如何?

老道沉默了起来,良久,正当许二以为师傅的沉默便是认可之时,心中正在小小的暗爽,不想老道的拂尘又敲在了许二的脑门上,疼得许二哇哇直叫。

老道很快离开,可能折腾累了吧,回到自己房中呼呼睡了起来。

而许二此时又陷入了沉思,师傅敲击自己,莫非有什么玄机。当禅宗五祖慧能也被师傅敲了三下,五祖当即悟了其中玄机,——半夜三更去找师傅(三下便是三更天)。难道师傅要他一更……许二又一寻思,假如师傅也打他三下,那似乎不大可能,以自己的灵猿身法,躲过去两个敲击,也决不在话下……难道师傅这一敲击是要他感悟什么最高妙的禅机?

许二陷入深思之中,一个人怔在台阶上,手里下意识地,摘下台阶下一刻狗尾巴草,叼在嘴上,——好比笔者写作时叼着一颗香烟似的。

许二此人,确实有点痴呆,即使遇到很无聊的问题,也思虑半天。而事实上,老道也没有多少意思,不过见不惯许二得意的神色,所以才很生气……

而许二往往就是这样的,直到老道睡醒,许二还在思考,思绪都快比上庄子的想象力了,简直可以用汪洋恣意来形容。许二觉得师傅这一敲击,定是那禅宗中的棒喝。师傅一定在给他传什么无言之道……

老道睡醒之后,迷瞪这眼走出道观,还见许二在发呆,还以为许二在思索自己所讲的八阵图,心里大概像今世百家讲坛里的大师们一样,有点得意。却不料,许二这时候,放了一个巨响的屁。

老道长叹了一声,心里不禁叹道,哎,其实自己所言奇门遁甲之术,不过许二一个响屁也。

第二日清晨,老道又起得相当早(往日师徒二人都是比谁睡懒觉的功力厉害),也不待看房中许二是否醒来,因为心中实在烦乱,老道连日来,每每闲下来,便开始了对美妇人的相思,真可谓心有千千结,欲说还羞啊欲说还羞啊,又是错错错,莫莫莫……

老道总是欲火焚身,因此试图找些清净……也不待和许二继续躲猫猫,似乎也没什么意思,但最终又觉得可以分散自己相思的煎熬……

想到此处,老道决定展现一下的八阵图……

夏日的青山,一切的一,都清新似水一般。

老道迅速找见林中一块空地,这八卦阵如何布呢?——老道本打算捡些石头来布,却找了半天也没找来几块。这时,老道感到自己屁股下坠,看来自己得好好解决一下了……

许二昨晚做的饭,甚是可口,自己吃了不少,现在大概都今世的高考状元消化所学知识一般消化了吧……

老道灵机一动,不妨自己拉上几泡屎来布八卦阵,迷惑一下许二,反正这小家伙什么也不懂。

于是乎,老道布下了好五处。并在心里感慨,他老母的,这还真不容易,——幸亏自己今天屎多。不过,这拉一个屎橛子换一个地方(后世的游击战战术大概也是如此),也还真实不容易,得把握火候,不多不少不愠不火,——老道拉的时候,都差点拉在了裤子里。

然而,最终老道的八阵图,还是没有布好,自己的屎还是不够多,因此又把自己捡来的石头……

许二睡醒之后,不见师傅,心中暗道,嘿嘿,师傅莫非要传我八阵图……

——这还真不难找,许二在山林中转悠片刻,便找见了师傅的八阵图……

许二又陷入了沉思,类似于古希腊哲人的那种痴迷,——只看星空,而忘了脚下的路。

但是许二看的不是天空,而是屎,是石头,是八阵图,但不知是屎中的八阵图,还是八阵图中的屎……另外还有一些石头,屎和石头为什么放在一起,都象征着什么……

许二耽于这种沉思的乐趣……

而老道躲在一片树木丛中,又思绪万千,美妇人款款的身影,像是凤姐从老道心中的********中走下来一般……

老道全身热,此时已日上三竿,阳光透过叶间缝隙,洋洋洒洒地照在老道躺着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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