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它们只有回到大自然的怀抱中才会有鲜活的生命!”芦老师意味深长地说。芦老师意味深长的话虽然不是针对我说的,但我已经很敏感起来,我不是这些小鱼儿吗?整天地躲藏在一个狭小的生活空间里,没有进入更广阔的空间,所以没有更价值的人生观,人的生命只有不断贡献,不断创造才会有价值。“芦老师!我很想出去做点事来。”打完太极拳,这句话敝在心里好久了,没有倾诉。“蝶儿!你这个想法太对了,应该做点事,我支持你的做法,出去做事了,你的精神面貌会更加好!”芦老师说,“你还这么年轻,不象我们老头子了,大部分的时间在这里,没有到这个时候呢!太可惜了!”芦老师又感叹地说。听了他的话,我开始有了积极的思维,去更进一步改变自己。往回走的时候,一个人又黯淡下来,我的生命如此卑微,单薄,我是否真得能勇敢地走出来吗?
离做饭的时间还早呢!我又坐到那个树林里,看着天边的那片云在缓缓地飘游,静坐下来,树林里有一点点凉意,一只鸟儿惊颤着从树梢飞走,一片树叶飘落在我的面前,我拾起它,美丽的树叶将会失去它的绿色,失去它的清香,渐渐萎谢,它离开了树干,违背了自然,不远处小学校里的广播操的音乐传扬在上空,我似乎有了明确的方向,带着清晰的思绪回家了!
在这个看似简单平静的社会生活中,我还不知道有那么多的心灵受苦受难的人,有的是在仕途的追逐中感到疲倦,有的是在异性伤害和被伤害中痛苦,有的是被健康所威胁,有的是在商场上金戈铁马而厌倦。
“姐姐今天下午有事吗?”高叔叔打来电话问我。
“没有事,怎么了?”我说。
“如果没事的话,下午去党校会议厅玩吧,上次和你说的那个活动今天下午就正式开始了,去帮忙照看。”高叔叔说。
“好呀!太好了,我的时间太多了。”欣然同意了,我知道是高叔叔和几个退休在家的老干部组织的一次活动,一次很有意义的活动,他们请了星云大师的第几代弟子来小城做演讲。
下午两点钟左右,正好是星期天的下午,党校的会议厅内坐满了人,想不到会有这么多人来寻求心灵的平静,也有的人是出于好奇吧,高叔叔他们几个在会场上来回跑着,我坐在一个角落,随时听他的调遣。
没有过多久,一位姓周的人坐到了主席台上,清清他干渴的嗓子,开始了他的讲座。
他用一种及平缓的语调讲着,讲着人类的惧死恋生的本性,他还教大家怎样用佛家的的眼光,用六道轮回的角度去看待生命的无常,你就不会再惧怕生死给人类带来的忧患。
他的话像句句说在我心上,我很虔诚地听着,心中的坏的思想在慢慢消失,伤口在慢慢愈合。会场一片安静,每个人都在静静地听着,这时,一位大概六十岁左右的一个老太太站起来,激动地说:“大家听呀,这才是真正的‘普度众生’呀,这才是真理呀!这不是害人的什么轮什么功,我老太自己就是个例子,医生宣布我的生命只有三个月了,但是,我就是在这个心态下又过了三年了。”
高叔叔走过去把非常激动的老太太安抚坐下来,周大师又开始他充满信心的讲座了,他教那些在官场上倾轧的人,要有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平和心态,再去以健康阳光的心态去进取。告诉人们功成名就是为社会造福,为民众解忧患的,不是以功名去做幌子,把社会推向污秽,把自己推向痛苦极端的。所以,要在圆融的心态中去功成名就。
天色不知不觉黑了,一堂多么净化心灵的讲座结束了,大家带着一身的轻松回家了。
华灯初上时,我一个人从党校出来,穿过广场往家走,晚风徐徐,广场是个闹市中取静的地方,有一对对的失妇在散步,不象早晨的广场都是老年人居多,而晚上的广场是中年人多,也许是白日里的办公室生活太压抑了,带着自己的爱人出来溜达一下,透一下空气。
晚风吹拂着我的思绪,想着刚刚的心灵课堂,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我们这些活在凡尘中的人,哪有十全十美的人生呢,有点缺陷又有何仿呢?只要让自己的身体没有痛苦的病,让自己的精神不受折磨,就是最大的人生幸福啊!最重要的是换个角度去看自己的缺陷,把它当成人生的杠杆,去实现自我来弥补。
树林中有人在哼着歌,还有人在旁边笛子伴奏呢!我经过那棵紫罗兰,淡雅的香味沁着我平静的心,我遁着幽美的歌声寻过去。看看是哪两位人生智慧大师,在给来广场散步的市民上着人生幸福课呢!
月亮静静地挂在天上,静静的月亮一直跟着我进了家门,打开门,月亮又和我一起停驻在我家的窗外,我深深地体会着一个静静的白色月光的晚上,灵儿已经乖乖地坐在有月亮的窗下作业了。
“妈妈!你回家啦!舅舅刚才说你手机没有带,叫你回家打个电话给他呢,说有急事找你。”灵儿说。
“恩!谢谢乖!”
“喂!有什么事急着找我呢?”我比他大的的缘故吧,也不称呼弟弟,都是直奔主题说话方式。
“哦,是的,明天我们两姐弟去下乡看一下三叔,三叔得了癌症,医生说没多长时间了。”弟弟的声音有点低沉。
三叔是去逝的父亲的弟弟,一位很有能力的乡干部,他的身强力壮,神采奕奕的样子一下子浮现在我的眼前。
“啊!?这么个神气劲的人怎么就得了这个病呢?”我很惊诧。
第二天,因为弟弟要赶紧回小城上班,我俩在太阳刚刚升到那小河边的一排排的树梢上时,我们就赶到了乡下三叔的家。
那在一棵棵高大的梧桐树的簇拥下的小平房,就是三叔和三妈夫妻俩住的地方,他们两个儿子都在外打工。平时就两夫妻在家。
以前,每次看到我三妈,心里都会有种要流泪的感觉,三妈,在三十几岁时,落下了严重的内风湿的病,这病真得很历害,它使一个人能变得扭曲不全,她走路是倾斜颠踬的,她的手不能拿一件东西,也是扭曲着的,被十几年的顽症折磨的三妈,已经不成人形了,一直都是三叔在做她的左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