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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左宗棠委以重任,胡雪岩筹粮筹饷办船厂(5)

“这就是了!但愿蒋杨二公,安于其位,就等于大人仍旧兼摄浙江抚篆一样。不过,大人,我有句话,只怕忠言逆耳。”

“不要紧,你我无话不可谈。而况你必是为我打算的好话。”“是,我是替大人打算,细水长流,稳扎稳打。”胡雪岩很从容地答说,“浙江的收入不但有限,而且没有确数可以预估。地丁钱粮,已经奉旨豁免,盐课收入,总要明年春末夏初,才有起色,米捐要看邻省肯不肯帮忙。靠得住的,只有厘金,市面越来越兴旺,收数自然越来越多,但也要看经手人的操守。至于支出,第一是善后,第二是海塘,都要大把花银子。大小衙门,文武官员的经费俸禄,更不能不筹,地方上总也还要养些兵。大人倒想一想看,倘或每个月先凑二十万银子解粮台,藩库一清如洗,什么事都动不了,蒋芗泉这个藩司,怎么还当得下去?”

“这,”左宗棠呆了半晌,方始说下去,“这也不至于如你所说的那样子艰窘吧?”

“当然。我是说得过分了一点。不过,大人,请你也要替马中丞想一想,人家刚刚巴结到方面大员,自然也想做番事业。如果处处捉襟见肘,动弹不得,那时候怎么办?只有逼蒋芗泉,逼蒋芗泉就是逼大人。”胡雪岩停了一下又说,“从前江西沈中丞是曾中堂一手提拔的,本省的厘金说截留就截留,朝廷也不曾责备他耽误了曾家弟兄的‘东征’。马中丞为人虽不如沈中丞那样子刚烈,然而也不是肯得过且过的人。”

提到沈葆桢与曾国藩交恶的往事,左宗棠不能不起警惕之心。他最讲究利害关系,冷静思量,马新贻的脚步站得很稳,亦无弱点可攻,果然为此有所争执,自己不见得能占上风。而且一闹开来,蒋益澧首当其冲,他一调离了浙江,每月又何有二十万银子可得?

转念到此,便心平气和地问道:“那么,雪岩,你说呢?我该怎么办?”

胡雪岩率直答道:“只有减个数目。”“减多少呢?”左宗棠问。

“这我就不敢说了。”胡雪岩答道,“唯有请大人交代下去,官兵弟兄先委屈些,只要局面一好转,必然补报。”

“好!”左宗棠点点头,“我也不忍太累浙江,就照你的意思,让粮台重新核算,减到减无可减为止。不过,雪岩,我的处境你是知道的,一直孤立无援,总要打开一条出路才好。”

“是!”胡雪岩毫无表情地应声。“你要大大地帮我的忙!”左宗棠问道,“你看,我的出路该怎么打?”

“大人不是已有成算了吗?”那是指谋取广东而言。左宗棠微微皱着眉说:“驱郭不难,难在孰可取代?芗泉的资望,当方面之任,总嫌不足。万一碰个钉子,我以后就难说话了。这一层关系很大,没有把握以前,我不便贸然动手。然而,这话又不能向芗泉透露。”

胡雪岩很用心地听着,细细体会,辨出味外之味,蒋益澧如果想当广东巡抚,还得另外去找一份助力。这也就是说,只要朝中有奥援,保证左宗棠将来举荐时不会驳回,他是乐于出奏的。

想到这里,便又自问:是不是该帮帮蒋益澧的忙?这个忙帮得上帮不上?前者无须多作考虑,能让蒋益澧调升广东巡抚,于公于私都大有好处。至于帮得上忙、帮不上忙?此时言之过早,反正事在人为,只要尽力,就有希望。

想停当随即说道:“大人是朝廷柱石,圣眷一直优隆。我在上海听京里的人说起,恭王很看重大人,醇王尤其佩服。想当初,曾中堂可以保他督办军务有关省份的巡抚,如今大人又为什么不可以?至于说到芗泉的资望,由浙藩升粤抚,亦不算躐等,马中丞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当然,广东因为粤海关的收入与内务府很有关系,情形与他省不同,但是,只要京里有人照应,亦不是没有希望的事。”

“就是这话啰,要京里有人照应!芗泉在这一层上头,比较吃亏。”

“就眼前烧起冷灶来,也还不晚。”左宗棠深深看了他一眼,沉吟又沉吟,终于说了句:“你不妨与芗泉谈谈!”

“是!”“他的事要靠你。”左宗棠又说,“我更少你不得。你在我这里,既不带兵,又不管粮台,可是比带兵管粮台更要紧。雪岩,等我一走,你也要赶紧动身,长驻上海,粮台接济不上,要饷要粮要军装,我就只靠你一个人了!”

这份责任太重,胡雪岩顿感双肩吃力,可是说什么也不能有所犹豫,便硬着头皮答一声:“是!大人请放心!”

“有你这句话,我真的可以放心了。”左宗棠舒了口气,然后问道,“你有什么事,要我替你办的?我预备月底动身,还有半个月的工夫。有话你趁早说。”

胡雪岩早就想过了,左宗棠一走,虽是蒋益澧护理巡抚的大印,有事仍旧可以商量得通,然而究竟不如托左宗棠来得简捷有力。这半年的相处,自己从无一事求他,如今却不能再错过机会了。更何况是他先开口相问,倘再不言,反显得矫饰虚伪,未免太不聪明。

有此了解,便决定“畅所欲言”,先使个以退为进的手法,“想求大人的事情很多,”他说,“又怕大人厌烦,不敢多说。”

“不要紧,不要紧!”左宗棠连连摆手,“一向都是我托你,欠你的情很多,你尽管说。”

“是!”胡雪岩说,“第一件,从前的王中丞,死得太惨。当时蒙大人主持公道,查明经过,据实参奏。不过这一案还没有了,想请大人始终成全。”

“喔,”左宗棠有些茫然,因为事隔两年有余,记忆不清,只好问说,“这一案怎么没有了?”

“就是同治元年四月里,大人所奏的‘讯明王履谦贻误情形’那一案——”

“啊,”左宗棠被提醒了,“你等一下。”他掀开马褂,从腰带上去取钥匙——钥匙表示权威,大而至于“神机营”、“内务府”,被指定为“掌钥”,即表示赋予首脑之任,小而至于一家大户人家的管家——或者像《红楼梦》中的王熙凤,都以掌管钥匙为实权在握的鲜明表示。只是钥匙甚小,不足以显示其权威的地位,所以多加上些附丽之物,通常都是“以多取胜”,弄些根本无用的钥匙拴在一起,甚至弄个大铁环串连,拎在手里“锵朗锵朗”地响,仿佛“牢头禁子”的用心,只要拎着那串钥匙一抖动,就足以慑服群囚。可是,真正能见钥匙之重的,却往往只有一枚,左宗棠亦是如此,他只有一枚钥匙,用根丝绳子穿起,挂在腰带上,此时往外一拉,以身相就,凑近一个书箱,打开来取出一大叠红簿册,胡雪岩遥遥望去,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奏稿留底”。检到同治元年四月的那一本,左宗棠戴上墨晶老花眼镜细看了一遍,方始发问:“雪岩,你说此案未了,未了的是什么?”“请大人再检当时的批回,就知道了。”批回一时无从检取,左宗棠答说:“想来你总清楚,说给我听吧!”

“是!”胡雪岩倒有些为难了。因为当王有龄苦守杭州时,主要的饷源是在绍兴,而在籍团练大臣王履谦,却不甚合作。同时绍兴有些擅于刀笔的劣绅,包围王履谦,视王有龄以一省大吏征饷为不恤民困,勒索自肥,无形中官民之间竟成了敌对的局面。

因此,绍兴府知府廖宗元的处境极其困难,当长毛由萧山往绍兴进攻时,官军的炮船与团练竟发生了冲突。兵力悬殊,寡不敌众,廖宗元的亲兵被杀了十二个,廖宗元本人亦被打破了头。这本来是应该由王履谦去弹压排解的,而居然袖手旁观。不久,绍兴沦陷,廖宗元殉难,而王履谦则先期逃到宁波,出海避难在福建。绍兴不该失而失,以及王履谦的处处掣肘,不顾大局,使王有龄深恶痛绝,在危城中寄出来的血书,表示“死不瞑目”。胡雪岩亦就因为如此,耿耿于怀,一直想为王有龄报仇雪恨。当然,就是胡雪岩不作此想,朝廷亦会追究杭州沦陷的责任,不容王履谦逍遥法外。第二年——同治元年春天,闽浙总督庆瑞奉旨逮捕王履谦,解送衢州的新任浙江巡抚左宗棠审问,复奏定拟了充军新疆的罪名。朝旨准如所讲,算是为王有龄出了一口气。

可是这一案中,首恶是绍兴的富绅张存浩,诬赖廖宗元所带的炮船通贼,以及杀亲兵、打知府,都是他带的头。左宗棠在复奏中说:“张存浩等因廖宗元催捐严紧,挟忿怀私,胆敢做出那些不法之事,罪不容赦。应俟复绍兴府后,严拿到案,尽法惩处。”

如今不但绍兴早已光复,而且全浙亦已肃清。可是严拿张存浩到案一节,却无下文。胡雪岩所说的“这一案未了”,即是指此而言。

而此刻他的为难,却是一念不忍。论到乱世中人与人的关系,谁负了谁,谁怎么亏欠谁?本就是难说的一件事。事隔数年,而彼此又都是大劫余生,似乎应该心平气和,看开一步了。

他这临时改变的心意,左宗棠当然不会猜得到,便催问着说:“既然你托我的事很多,就一件一件快说吧!不要耽误工夫。”

这一下他不能不说实话了。口中谈着,心中又涌现了新的主意,所以在谈完原来的想法以后,接着又说:“张存浩虽可以请大人宽恩饶他,可也不能太便宜他。我在想,他也应该将功赎罪,罚他为地方上做些公益。大人看,是不是可行?”

“当然可行。”左宗棠问道,“此人家道如何?”“从前是富绅,现在的情况,听说也不坏。”“那好!我来告诉芗泉,转知绍兴府,传他到案,责令他量力捐输,为地方上做件功德之事。”“能这样,于公于私都过得去了。至于两次殉难的忠臣义士,善后局采访事迹,陆续禀报,亦要请大人早日出奏,安慰死者。”“当然。这件事我在动身以前,亦是要做好的。”左宗棠又说,“你再讲第二件。”第二件是公私牵连,彼此有关的大事,胡雪岩从马新贻的新命下达,浙江政局开始变动之初,就希望不再代理藩库,无奈蒋益澧不肯放他,略一提到,便连连拱手,要求“继续帮忙”。胡雪岩最重情面,不能不勉为其难。

“如今不同了。”胡雪岩谈过前半段的衷曲,接着又说,“大人命我长驻上海,要粮要饷要军械,缓急之际,唯我是问,这个责任太重,没有余力再为浙江藩库效劳了。”

所谓“效劳”,就是青黄不接之际,得要设法垫款。左宗棠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却有不同的看法,“雪岩,浙江藩库每个月要拨我十四万协饷,由你的钱庄转汇粮台。照这样子,你代理浙江藩库,等于左手交付右手,并不费事,何必坚拒呢?”他停了一下又说,“依我看,你代理浙江藩库,对我有利无害,有款子收入,随时可以拨解。如果前方有急用,你调度也方便。”

“不!”胡雪岩说,“第一,我既蒙大人奏调,归福建任用,就不便再代理浙江的藩库;其次,唯其管了大人这方面的供应,我要跟浙江划分得清清楚楚。万一将来有人说闲话,也不至于牵涉到大人的名誉。”

“承情之至!你真是处处为我打算。既然你一定坚持,我关照芗泉就是。”

得此一诺,胡雪岩如释重负。因为整个情况,只有他看得最清楚,援闽之师的协饷虽已减去六万,对浙江来说,仍是极重的负担。新任巡抚莅任后,自必有一番新猷展布,纵不能百废俱举,光是整修海塘,便需一笔极大的经费。眼前霜降已过,河工是“报安澜”的时候,一开了年,可就要立刻动手了!不然从“桃花泛”开始,春夏之交,洪水大涨,可能招致巨祸。那时的藩库,岂是容易代理的?

当然,海塘经费他可以表示无力代垫,但如马新贻说一句:“那么福建的协饷请胡道台的钱庄垫一垫”,不论于公于私,他总是义不容辞的吧?事实确是如此,而且即使不代理浙江藩库,他亦仍得为左宗棠垫款。只是同为一垫,说法不同。

在浙江来说,既是代理藩库,理当设法代垫,在左宗棠来说,胡雪岩是为浙江垫款,他不必见情。这一来落得两头不讨好。倘或浙江解不出协饷,跟他情商代垫,那是私人急公好义,马新贻会感激,左宗棠亦会说他够朋友。而最要紧的是,浙江藩库向他的钱庄借款,有担保、有利息,不会担什么风险。

“还有什么事?你索性此刻都说了吧?”“不敢再麻烦大人了。”胡雪岩笑嘻嘻地说,“其余都是些小事,我自己料理得下来。”话虽如此,胡雪岩经管的公事太多,自己的生意,除钱庄以外,还有丝茶,加上受人之托,有许多闲事不能不管。如今政局变动,又受左宗棠的重托,要长驻上海,在浙江的公私事务,必得趁左宗棠离浙,马新贻未到任这段期间内,作个妥善的安排。因而忙得饮食不时,起居失常,恨不得多生一张口,多长一双手,才能应付得下来。

拟办船厂

在这百忙里,左宗棠还是时常约见,有一天甚至来封亲笔信,约他第二天上午逛西湖。这下,胡雪岩可真有些啼笑皆非了!但亦不能不践约,只好通宵不睡,将积压已久,不能不办,原来预定在第二天上午必须了结的几件要紧事务,提前处理。到曙色将透之时,和衣打个盹,睡不多久,一惊而醒,但见是个红日满窗的好天气,急急漱洗更衣,坐上轿子飞快地直奔西湖,来赴左宗棠的约会。

轿子抬过残破的“旗营”,西湖在望,胡雪岩忽然发现沿湖滨往北的行人特别多。当时唤跟班去打听,才知道都是去看“西洋火轮船”的。

胡雪岩恍然大悟,并非有逛西湖的闲情逸致,只是约他一齐去看小火轮试航——这件事胡雪岩当然也知道。早在夏天,就听左宗棠告诉过他,已觅妥机匠,试造小轮。他因为太忙,不暇过问,不想三四个月的工夫,居然有了一艘自己制造的小火轮。这是一件大事!能造小轮船就能造大轮船,胡雪岩的思路很宽也很快,立刻便想到了中国有大轮船的许多好处。越想越深,想得出了神,直到停轿才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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